“沒什麼。”
周舒淡淡一笑,“鄭道友,我們也該告辭了。”
鄭非義點點頭,也知道周舒現在不會跟他一起,“那好,周城主,我們仙舒城再見。”
周舒笑着點頭,“那是自然。”
“我還是覺得,仙舒城纔是諸天的未來,仙界已經不是了。”
鄭非義拱了拱手,轉身離去,很快沒了影跡。
小蘇哼了聲,“還真是現實呢,哪裡有前途就想去哪裡,要是哪天仙舒城不好了,是不是又要走了?”
周舒頓了頓,“人往高處走,其實修行者大都如此。”
小蘇愣了下,皺眉道,“周舒,你不是真打算留下他罷?這個人我很討厭的。”
周舒看着她搖了搖頭,“不會,他可能需要仙舒城,但仙舒城不需要他。”
“那就好。”
小蘇笑了起來,很滿意的樣子。
青雀輕聲道,“舒,我們現在走吧?”
“等等,忘了把楊兄帶出來了。”
很快,楊白出現在衆人面前,摸着腦袋有點茫然的樣子,看了周圍一眼,不覺笑道,“終於出來了麼?周兄,之前那段是怎麼回事?弄得我昏頭昏腦的,還以爲天崩地裂了呢。”
“啊?”
周舒想了想,不由道歉,“楊兄,剛纔和別人交手,道體受到了一些損傷,後來魂影切換的時候,應該對裡面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我沒有考慮到,對不住。”
魂影切換,對於道體來說有個完全力量化的過程,在裡面的人肯定很不好受。
楊白笑着擺手,“沒事,還活着就好了。”
周舒神色微凝,“楊兄,跟我回仙舒城吧,你重回大羅金仙應該用不了多久。”
楊白點點頭,“當然,我就是這麼打算的,師尊離開後,我對仙界本就沒有半點留戀。”
“歡迎你。”
周舒一臉的高興,只很快又顯出幾分凝重,“有件事要和你說清楚,安定城的三城主我也帶出來了,剛剛纔走,這次能離開安定城,三城主也出了些力,不過,我不是在爲他洗脫,這個人本性很差,我不會允許他留在仙舒城,今後楊兄要報仇,如果需要我,我一定會幫忙。”
楊白皺了皺眉,“這是周兄的事情,和我說做什麼?”
小蘇插嘴道,“和你也有關係啊,他不是害了你麼,我們都看到的。”
楊白淡然道,“他害我,那是我和他的事情,和周兄有什麼關係?周兄救不救他,都是周兄的決定,完全不必顧忌我,而我將來報不仇讎,我自己會考慮,周兄也不會影響到我的決定。”
周舒點了點頭,“我明白,但我覺得還是要和你說清楚。”
楊白看了周舒一會,展顏笑道,“好了,周兄,不用太在意,我不會因爲其他人影響我們的關係,不管怎樣,我都支持你的決定,也一如既往的信任你,這是我很久以前做的決定,也是師尊一直叮囑我的。”
“倒是我多心了。”
周舒擺了擺手,一臉灑然,“楊兄,我們準備回去罷。”
他看了於雨柔一眼,“於宮主,你也去仙舒城吧?”
“不然我還能去哪?”
於雨柔撇了撇嘴,一直被冷落,心裡有些鬱郁,“你還要讓我做傀儡呢,我要不去,你樂意麼?”
小蘇瞪了她一眼,“又在胡說了,好像很稀罕你似的。”
“你……”
於雨柔回瞪過去,想到了什麼卻又低下頭,沒敢反駁。
周舒笑了起來,“於宮主,我可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幫你重建重陽宮,是爲玄黃界考慮,不過你怎麼想都可以,不願意做宮主也沒關係,如果你不想去仙舒城,想去某個安全的地方修行,我一樣會幫你。”
於雨柔看着周舒,感覺到了那種誠懇,也猶豫了下,但很快就搖頭,“不,我要去仙舒城,我想看看你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真的比仙界要好……雖然我也沒在仙界待多久,但我知道好壞。”
青雀看着她,不自覺的嘆道,“於宮主,從你以前的表現,我不覺得你能分出好壞。”
“你們……”
於雨柔扭過頭,不想說話了,但也是說不出來話了。
過去的她,的確分不出好壞,不然也不會惡意對待那些真正對她好的人,比如祝小柔,祝凝山,還有周舒。
“走罷,別耽擱久了,要是敵人追來可不好辦。”
周舒取出一座飛舟,雖然不是若隱飛舟,但也足堪使用,其實怎樣的飛舟都可以,周舒本就打算靠自己加速回仙舒城,飛舟只是個表象罷了。
這一戰損耗很大,進了飛舟,大家各自休息。
周舒分出一個魂影操縱飛舟,自己走到角落,把兩隻獬豸放了出來。
“現在去仙舒城,你們沒有意見吧?”
“沒有……”
謝思山揉着腦袋,剛纔周舒那一次轉換,它也撞得葷葷素素的,快要分不清東南西北,倒是邊上的山兒好一點,一直在沉睡中,看起來什麼都影響。
周舒似有所思,“它好像很喜歡睡覺,過去也是這樣?”
謝思山正常了些,連忙點頭道,“對,通明獸本來就喜歡睡覺,一天十二個時辰,至少有十一個時辰都是閉着眼的,其實也不是想睡覺,而是因爲一睜眼就會看到許多東西,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亂麻一樣的堆在腦袋裡,想着腦袋都疼,不如不看,睡着更好,呵呵。”
態度近乎奉承,一方面看到了周舒的強大實力,一方面也爲之前的事情擔憂,所以着意討好。
“這些事我只是聽說,沒想到都是真的啊,喜歡睡覺的通明獸,呵呵。”
周舒笑着點了點頭,看起來很和藹的樣子,只是笑着笑着,忽然道,“而你就很少睡覺,你和一般的通明獸很不同,對不對?”
“啊?”
謝思山一愣,隨即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了,“你是故意試探我的?”
“心裡沒鬼,又怎麼會怕試探呢?謝思山,我可不是故意的,坦白說吧,我覺得你很有問題,”周舒神色凝然,緩緩道,“與其說你是一隻通明獸,倒不如說你是奪了一隻通明獸的舍,是這樣麼?”
“你……”
謝思山心神一緊,幾乎要跳起來,但看了眼周圍,又黯然的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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