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常天盯着管劍,疑道,“周舒收到挑戰書了?”
管劍點了點頭,也有些疑惑,“是啊,屬下剛聯繫好徐夢友,讓他去挑戰周舒,這邊還在商量呢,那邊白克塵就發來消息,說周舒已經接下了挑戰,屬下就急着回來了……屬下還以爲是大人自己安排的。”
常天嘿然一笑,“想不到有人比我還急,倒也省了些事,那人是誰?”
管劍支吾了一下,“是……是柯不邪。”
“那個傢伙?”
常天皺起了眉,但很快就笑起來,“我知道了,他還是想要石承恩的那把槍吧?”
管劍只是點頭,“應該是的,屬下還打聽到,柯不邪這些天一直都在知寶軒外面等待,就等着五十天的期限過了就去挑戰,真是迫不及待。”
常天冷聲道,“想要那把槍,當初肯低頭不就是了?若低了頭,我也不會把槍交給石承恩那個廢物!”
說着說着,面上就籠了一層霜,怒道,“那石承恩簡直就是廢物,連個剛剛晉階的真仙都打不過,浪費仙器!平時好好養着,該做事的時候就給我做成這樣,廢物!”
管劍躬着身,不敢擡頭,“大人說的是,石承恩真的是個廢物。”
“不說他了,”常天擺了擺手,很快平靜下來,“管劍,你怎麼看?”
管劍猶豫了一陣,“大人,柯不邪去挑戰周舒,對我們是好事,柯不邪一向都是捨命的打法,完全不顧自己,他們這一戰,不管誰輸誰贏,結果都不算壞。”
常天沉吟片刻,“徐夢友那邊如何?”
管劍垂頭道,“大人,恕屬下無能,不管怎麼勸說,他始終想要那一顆紫府金丹,怎麼也不鬆口。”
“還在做金仙夢呢。”
常天撇了撇嘴,冷笑道,“你跟他說罷,如果他贏了,我給他一顆。”
管劍心中一緊,急道,“大人,你還有紫府金丹麼?”
常天搖頭,“你以爲紫府金丹是那麼好煉製的?那可是能幫助真仙突破到金仙的丹藥!就算是我,這些年來也只蒐羅到一顆完整的,別的是沒有了。”
管劍臉色一下白了,“可是,大人你不是說,那顆丹藥將來會給屬下嗎?”
常天哼了一聲,淡淡的道,“你急什麼?他想要丹藥,也要他能贏下週舒,贏了還要有本事來要才行,管劍,你好好做你的事,我不會虧待你,不就是紫府金丹麼,該給你的肯定會給你。”
“屬下,屬下明白了。”
管劍心中暗歎,似有所思的道,“大人,現在就去安排?也就是說,你覺得柯不邪肯定會輸?”
常天微嘆口氣,“當然,柯不邪修煉的一樣是火行法則,雖然比石承恩強那麼一點,但也不可能是周舒的對手?指望他能給周舒帶去點麻煩,讓周舒不能安穩修煉也就是了,真正的關鍵要在五十天後的那一場,如果柯不邪真能傷到周舒,徐夢友的機會就很大了。”
管劍輕輕點了點頭,“哦。”
“你還是不明白麼?”常天皺眉道,“那周舒修煉的根本就不是金行法則,而是水行法則!當初他說是金行,那是故意騙我,不過也是我疏忽了,後來才知道他那把無痕劍,是金行水行都有的,這傢伙修煉水行,又用水行仙器去剋制火行仙器,也難怪勝得那麼容易,可恨。”
管劍恍然而悟,“屬下明白了,難怪大人一定要讓徐夢友去。”
常天點了點頭,嘴角帶出一絲冷笑,“不錯,徐夢友他修煉的是雷電法則,對水行有相當大的剋制作用,對金行也是一樣,萬一周舒修煉了雙法則,他也應付得來。”
“大人神機妙算,屬下這就去準備了。”
管劍躬身行禮,緩緩退出去了。
常天悠然的踱着步,沒一會,低頭朝手上看了眼,神色微變,自言自語道,“守正找我做什麼?”
醉仙樓裡。
周舒放下酒杯,似有所思的道,“這柯不邪還真是個奇人。”
“誰說不是呢?不是誰都能抵制誘惑的,何況是仙器。”
安庭頗顯感慨的道,“當年有金仙傳話出來,只要柯不邪說一句話,就把熔金神火槍便宜讓給他,但他執意不說,自己湊仙石去買,雖然他平日裡仗義疏財,人緣很好,短時間內就湊到了一大筆仙石,但別人不想給,他又怎麼可能買到?最後的價格只比他出的價多了一千仙石,而他卻是一顆也拿不出來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神火槍被買走,但即使這樣,最後一刻他也沒有鬆過口。”
看了周舒一眼,安庭很是篤定的道,“如果他能拿到熔金神火槍,肯定不止現在的位置。”
“而現在有了機會,他肯定是迫不及待的就來挑戰了,如果能夠取勝,他就能拿到熔金神火槍。”
周舒微笑着點頭,看向安庭道,“多謝安道友告知。”
料想安庭不會騙他,因爲這件事情想打聽起來不算難,安庭不至於冒這個險。
這麼說來,那個柯不邪還真是爲了仙器來的,只是無意中和常天的陰謀撞到了一起。
既然不是死士,也不必直接下死手了。
周舒微微笑着,改變了之前的想法,他本來是打算直接置柯不邪於死地,不留任何餘地,免得自爆傷人,但現在卻不用這麼做了,不如多看一看。
從安庭的話裡可以得知,那個柯不邪頗有可取之處,本心足夠堅定,未必不能結好甚至拉攏。
一把熔金神火槍,周舒還不會放在心上。
他現在更需要的,是一些能夠依仗能夠用起來的人。
想了想,周舒緩緩道,“安道友,你知不知道,那位放話說把神火槍給柯不邪的,是哪一位?”
“那可是金仙吶,我哪裡能知道,周道友不要說笑了。”
安庭拿起面前的酒杯,笑着搖了搖頭,只那眼中似是有一點慌張。
周舒笑着點了點頭,“道友,是我冒昧了,今日不再說別的事情了,我們喝酒就是。”
安庭心裡一鬆,連忙道,“那敢情好,老夫還想再要十杯,不知可否?”
“那有什麼問題?”
周舒淡淡一笑,“今日安道友要喝多少,都隨意,將來還有很多要仰仗道友的時候呢。”
“呵呵……”
安庭心中又是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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