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都不理,但也只安心修煉了幾十天,周舒就不得不出去了。
“軒主,這張挑戰書是剛剛送來的。”
白克塵遞過一張書簡,很快擡頭注視着周舒,神色不算十分恭謹,最多隻有三分。
他察覺到了危機。
這幾天裡知寶軒裡有多了一個張管事,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鬼核生意,但每日裡都和那些賣鬼核的真仙散仙們聊天,關係那叫一個好,現在很多人進知寶軒,先找的都不是他這個白管事,而是那個張管事了。
這個周舒,難道是想要對鬼核生意下手?
如果真是這樣,萬一知寶軒出了什麼事,常天答應他的東西,他就得不到了。
想到這裡,對周舒自然也就沒了好臉,不過離徹底撕破臉,還有很大的距離,其實他現在還不敢撕破,管劍說過了,他只能好好盯着,不要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白克塵的態度,周舒看在眼裡,淡淡的道,“白老,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啊?”
白克塵連忙搖頭,“屬下哪裡敢,不過軒主讓其他人來知寶軒,有些不合規矩吧?”
“當初的契約裡,可沒有說,知寶軒不能招納人手啊。”
周舒微微一笑,“現在知寶軒生意這麼多,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找個人幫幫你沒什麼壞處。”
“軒主說的對,是屬下多言了。”
白克塵頗顯恭順的點頭,卻朝那張管事瞥了一眼,眼中閃過許多寒意。
周舒只當沒有看到,微笑道,“白老,那個張管事初來乍到,什麼事都不懂,你不妨多教教他,到時候他還不是什麼都聽你的,呵呵。”
“屬下明白。”
白克塵似有所悟,嘴角又浮出一絲笑意。
是啊,不過是個散仙,修爲還沒我高,威逼利誘一下,還不是任我拿捏?就算是周舒動的手腳又如何,連我都到了常天那邊,這新來的散仙豈能例外?嘿嘿,到時候還不是什麼都聽我的。
周舒拿起戰書,暗暗忖道,常天還真是着急啊,一點多的時間都不給我留。
兩次挑戰之間是有時限的,不可能昨天接了挑戰,明天又有不得不接的戰書過來,這樣車輪戰下去,就算是再強的人也受不了,當然也不公平。
在無方城裡,兩次挑戰的間隔時間是五十天。
其實這個時間已經很短,對度年如日的仙人來說。
眼下剛剛到了第五十天,第二封挑戰書就過來了,如果說這不是常天故意,還能是什麼?
看了一眼,周舒顯出一絲訝異,“確定是剛送來的?”
白克塵連忙道,“是啊,我都納悶了,剛開張呢……軒主,人剛剛走,屬下就給你發消息了。”
周舒取出銘珠做了印記,“我收下了,你拿去守正那邊罷。”
“是,是。”
白克塵接過戰書就走,沒出門又折回來,喚了個夥計送去,小聲道,“軒主,屬下怕有生意上門,離不開。”
看來張管事的出現,的確讓他很是忌憚吶。
周舒笑了笑,也不去理他,自往門外去了。
白克塵怔了下,“軒主,要去哪裡?”
周舒立住了,卻不回頭,而白克塵心神猛地一顫,彷彿有什麼鑽進了心裡,一下一下的敲打,震得渾身發麻,也不敢再多問,陪着笑臉回去了。
“越來越膽大了。”
周舒眉頭微皺,眼下白克塵已經完全變成了常天那邊的狗,可悲,但不可惜。
他之所以會訝異,是因爲挑戰書上的人,那位叫做柯不邪的真仙,排名在八百七十位,和自己相差甚遠,比之前的石承恩都差了不少距離。
常天爲何讓柯不邪過來?
不可能是指望他能戰勝自己,常天不是個賭運的人。
那就是單純的讓自己無法鞏固境界?
如果是這樣,那就要小心了,這位柯不邪還真的有可能是死士,打算用自爆或是其他陰狠手段來重傷周舒,讓周舒無法安然修煉,而在面對下次挑戰的時候,周舒就只能認輸或者上臺送死。
周舒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暗忖道,“還真是用心良苦啊,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能支使多少人過來?”
能上仙榜的,都不是泛泛之輩,就算常天有權利有實力,能控制的仙榜中人也不會多,周舒估計頂多五到十個,這已經算是很多。
等到這些人都被解決了,再看常天有什麼辦法。
不多時候,周舒到了醉仙樓。
叫上幾盤燒鳳爪,幾晚仙羹,加上一碟仙玉米,兩壺美酒,悠然坐下。
取出銘珠發了條消息,沒過一會,就有一位散仙上了樓,恭敬的行了一禮,坐到周舒對面。
他看上去普普通通,帶着笑容,神情十分恭謹。
周舒淡淡的道,“隨便吃罷。”
“多謝周前輩,晚輩不客氣了。”
那也真是不客氣,面前的幾盤燒鳳爪,加上仙羹仙玉米和美酒,全都入了肚,也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散仙有些不好意思,“晚輩很少吃到這裡的東西,所以……”
周舒擺了擺手,“說說你最近看到的情況吧。”
散仙連忙點頭,取出一張玉簡,“是,這些天,天裁柱一共處罰了七十三人,其中死的十七人,有三個人的來歷我都打聽出來了,他們經常用的法寶,使用過的法訣等等,都記錄在這裡了。”
周舒接過玉簡,稍微瞥了一眼,便全都記住,收錄在專門的地方。
一個小小的仙石袋落在桌上。
散仙一把抓過來,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臉上立時露出許多欣喜之色,掩都掩飾不住,“多謝前輩,這……有些多了,和前輩的賞賜比起來,晚輩做得實在不夠。”
“拿着罷,知道不夠就好,下次做好點就是了。”
周舒輕輕敲着桌子,淡淡的道,“你要記住,對於消息,我不要求數量多,但一定要準確,如果我發現有錯誤,你知道後果。”
散仙連忙點頭,“晚輩絕不敢欺瞞前輩,但如果消息本身就有錯,晚輩也沒有辦法啊。”
周舒笑了笑,“和你無關的,我當然不會追求,你去罷。”
散仙行了禮,恭敬去了,下樓的時候走路都是飄的,好像身在雲端。
周舒招了招手,“夥計,再擺上一桌,要原樣的。”
不一會兒,又是一桌酒食上了桌,而沒過一會,又有一個散仙進來,又是恭恭敬敬的對周舒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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