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蕾敗下陣去,緊接着一個男修飛身上來。
司馬長空倒提玄冰神劍,細看來人,只見其身高八尺有餘,十分地駭人,四肢粗大,既便還隔着衣物,亦看得起高高隆起的塊塊肌肉。其滿臉的胳腮胡茬,更添威猛之氣。
“逍遙宗張鑫來領教道友的法寶!”其聲如洪鐘,沉渾雄厚。粗長的大手一拍儲物袋,兩道黑光一閃,在身前迎風而長,變爲兩柄寬大厚實的開天巨斧,斧口奇寬,斧身之大,堪堪可比成人的半個身子。兩柄斧子通體如墨,卻是玄鐵所鑄,重量皆愈百斤,斧柄也有一臂之長,可遠攻可近搏,配給他這樣的威猛之人,真是再好不過了。
司馬長空看出這個張鑫的修爲也在凝氣期第十五層中後期,看起來,也是煉得一身的鋼鐵皮肉,尋常兵刃自是難以傷他,但是,這玄冰神劍,卻是結丹期修士中都少有的寶物,寒芒閃動之下,張鑫的巨斧頓時沒有了光澤。
“來得好,只是,你得小心你手中的神斧,看看經不經得起我這玄冰神劍一削!”司馬長空迎風而立,神態悠閒自若,瀟灑之極。
張鑫不敢小看這個神秘的少年,也看到過了玄冰神劍的威力,小心翼翼地揮了揮神斧,運足體內靈力,忽然暴喝道:“幽冥鬼斧!”
聲如霹靂,斧影萬千,飛旋中陡然散出陣陣紫黑之氣,如頂級的龍捲風一般,一化爲二,二化爲四,瞬間變成飛旋着的數十圍擎天巨柱,一股寂滅的氣息在天地之間瀰漫開來。
數千凝氣期修士見此情形,都看得心驚肉跳不已。絕情宗的弟子們已不忍再看司馬長空了,司馬長空的倒下,就意味着絕情宗在這次論道之中徹底敗北了。
姜玉婷與倪小裳雖然知道司馬長空一身修爲遠超她們的想像,可是看到陳鑫的兩柄神斧竟有這般的威力,也同樣不自禁地爲司馬長空擔擾,也不知他的玄冰神劍是否可以抵擋!
“長空,小心!”絕情宗內有個女子的聲音高叫道。
但是這個叫的人不是姜玉婷,也不是倪小裳,卻是何香。
這也難怪,何香哪裡知道司馬長空的底細,看見心儀之人遇險,不知不覺地就叫出了聲來。她剛一叫出口,便迎來了數百道怪異的目光,粉臉竟少見地紅了起來。
司馬長空臨危不慌,驀地長笑一聲,身化一溜光白,穿梭在那數十圍龍捲風般的斧影間,玄冰神劍揮出,頃刻之間,一片冰寒之氣凝虛爲實,有如山洪入注谷底一般,在那漫天斧影之間急極飛漲起來,大有直淹天幕的陣勢。
而玄冰神劍劍氣所淹過之處,斧影竟一一融解在其中不見,一息,兩息,這劍氣竟又結爲實體的寒冰,凝天固地,一切都在它所到達之時凝固。斧影已逝,劍氣仍在蔓延,陳鑫不防之下,同樣被劍氣所凝,冰雕一般地呆立着,絲毫動彈不得!
司馬長空收劍,卓立於玄冰之上,這一切彷彿根本不是在拼鬥,反倒像是一個畫家持筆剛剛完成了一副丹青一般。
黃健見狀,亦不由宣聲道:“好厲害的玄冰神劍,老夫今日算是開了眼了!”
司馬長空淡然應道:“過獎!”忽而輕輕一揮劍,口中唸唸有詞,那凝爲實體的玄冰瞬間消融不見。
陳鑫呆立了半晌,面露掙扎之色,僵硬的身子方始能活動開來,剛纔那一瞬間,他的的確確感覺到了血液凍結,心跳停止的,恐怖的死寂氣息。
他一斧之威,與司馬長空一劍之威,遠遠不在同一個境界,這一場較量,勝負已然鮮明瞭。
“多謝司馬道友手下留情!”陳鑫人雖然長得粗獷,倒也十分懂禮,向司馬長空躬了躬身子,這才倒掠回去。
一個凝氣期八層的修士,一人一劍,戰退兩個凝氣期第十五層的修士,無論是逍遙宗還是絕情宗的弟子,全都怔住了。
半天,絕情宗內才爆發出一片的叫喝好來,這兩場,勝得十分的乾脆漂亮,大大地給絕情宗長了臉,提升了士氣。
逍遙宗內五個凝氣期十五層的高手敗了兩個,剩下的三個都不由內心有些震盪,三個相互使着眼色,正要決定接着讓誰上場的當兒,張寧忽然高聲喝道:“司馬長空,你也完全是仗着手中有一把神兵利器才僥倖勝了兩場,你敢不敢與我赤手空拳比試一場?”
張寧將司馬長空的戰功完全歸於玄冰神劍,他十分地確信,如果司馬長空不使用玄冰神劍,鐵定不是自己的對手,更不可能打敗雷蕾與陳鑫。
司馬長空聞言,輕輕一笑,將玄冰神劍收入儲物袋之內,冷峻的目光盯在張寧的臉上,以無比輕蔑的語氣道:“無恥小人,你上來吧,小爺讓你一隻手也能送你歸西!”
張寧心中對司馬長空的怨恨,那是無法形容的,聞言哪裡還忍得住,雙足一曲,電射而起,與司馬長空相距十丈之遠時,已然單掌拍出一股勁氣,形如蛟龍一般撲向司馬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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