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指到12點,午餐時間到了,還是老規矩,樑瑩準時出現在司馬長空的辦公室,每天有美女陪着吃飯,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幸福的事情,對這文靜的樑瑩,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司馬長空站起身來,微笑着迎了上去,他心裡很清楚樑瑩對他的心意,但他卻不能表示什麼,他只是將樑瑩當做哥們兒,如果她知道司馬長空的心意,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已經面對過讓自己頭疼的女人,司馬長空不需要再躲避,端着餐盤直接帶着樑瑩走到靠落地窗的位置,樑瑩雖然覺得奇怪,但能一邊吃飯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還有那麼一點點小浪漫的意思,她的小心眼不免有點竊喜。。。。。。
餐盤裡沒幾下就清潔溜溜,樑瑩現在早就習慣他的難看吃相,但司馬長空卻忍受不了她吃飯的慢條斯理,純粹是一顆一顆的米粒往她小嘴裡送,要換成陳紅瓊,他鐵定幫着將她餐盤裡的飯菜乾完,不過能與他共享一盤飯菜的,只怕也只有陳紅瓊有這資格,他喜歡與陳紅瓊親暱的接觸,換作她人,他還不樂意呢。
飯後煙點燃,司馬長空耐心的等着樑瑩小貓般的用餐方式,餐廳裡出現了那對絕配,跟往常一樣,成爲衆人的聚焦點,司馬長空卻沒什麼興趣欣賞那對絕配,自顧自的享受着飯後煙的樂趣,他不想與慕雪打照面,覺得瞧她一眼都是多餘,於是目光瞧向了窗外,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欣賞外面的風景,比瞧着那對絕配愜意得多。。。。。。
他這樣的表現,自然引起了慕雪的強烈不滿,這臭傢伙不象前幾天躲着自己不說,居然敢不正眼瞧自己,哼,等着瞧吧,有你好看。
慕雪路過司馬長空的座位時,不受控制的冷哼出聲,身邊的帥男範總,好象很着緊她,連忙問詢什麼事惹得她不高興,慕雪心情煩躁的白了他一眼,加快了腳步,將帥男拋在身後,看來這所謂的未婚夫與她在一塊兒的日子也不好過,瞧他英俊的面孔上滿是尷尬之色,就應該看得出。。。。。。
回到辦公室,泡了杯咖啡,點了支菸,靠坐在辦公椅上,安靜等待着慕雪的電話,她會交代自己辦什麼事呢?不會打打文件,送點資料就打發了吧?司馬長空心裡幾乎都可以斷定,慕雪那丫頭要交給自己辦的事鐵定棘手。
司馬長空這會兒又想起了那些監控的人,這些人當真是陰魂不散,在餐廳用餐那會兒,就發現至少有五個人在餐廳監視,真想把丫幾個給做了,媽的,跟個蒼蠅似的,司馬長空心裡有點不爽。。。。。。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打斷了他的思緒,司馬長空嘆了口氣拿起了電話,是慕雪,沒什麼廢話,直接叫他上34樓總經理辦公室。
在總經理辦公室,慕雪很乾脆,三下兩下就將事情交代清楚,末了還假惺惺的什麼注意交通安全,路上得小心,早去早回之類的語言,貌似關心,但聽在司馬長空耳裡卻是忒彆扭,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走出銀茂大廈大樓,過街直接打了的士,跟司機說了地方,的士一路向北駛去,與此同時,至少有三輛車吊了上去,不斷變換着位置交替跟蹤司馬長空所乘的的士。
司馬長空靠坐在後座,心裡覺得好笑,費這麼多人力物力跟蹤一個良好市民,真是錢多了撐着,純粹是沒事找事,不久,司馬長空又發現了一輛跟蹤在後面的可疑車輛,一看就知道是隻菜鳥,連怎麼隱藏都不知道,就這麼緊緊咬着的士車後,生怕跟丟了,司馬長空不露聲色的從倒車鏡打量了幾眼車後的情況,靠,寶時捷911gT3,這不是慕雪的車麼?這丫頭跟着自己做什麼?
不由他想到其中原因,的士已經到了目的地,祥雲大廈,是棟寫字樓,也是司馬長空今兒要辦事的地方,也沒心思管跟蹤自己的人,他直接進入了電梯,摁下了19樓的按鈕。
外面跟蹤的車上馬上跳下幾名中年男子,一個守在電梯門口瞧着樓層的讀數,還有幾名男子則乘另外的電梯跟了上去,鎖定的樓層就由守侯在電梯口的男子耳麥通報,以免跟錯樓層。
慕雪倒沒有注意這些行動異常的男子,她這會兒將車停在大廈對面,坐在車裡,打開音樂,悠閒的瞧着大廈的出口,她正在想象司馬長空出來時的狼狽樣,臉上露出的笑容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走出電梯,司馬長空打量了一眼正對電梯門口的公司名牌,這層樓有十餘家公司,印象廣告公司,慕雪點名要他來的地方,這家公司的門牌號應該在過道盡頭,司馬長空點了支菸,向盡頭走去。。。。。。
一進廣告公司,司馬長空愣了愣,慕雪今兒交代的事情貌似很簡單,現在看來不是那麼簡單了,眼前的這家公司給他的感覺怎麼也不象是什麼廣告公司,寬大的房間,擺了好幾張麻將桌,每個麻將桌都已坐滿,或叼着煙,或光着膀子,有的將一隻腳還放在凳子上,不時的還用手搓搓臭腳丫子,還有一些人歪着斜着的站在麻將桌旁,或觀戰,或買碼,瞧模樣沒幾個正形,整間屋子煙霧繚繞,那幾張所謂的辦公桌凌亂的堆放着東西,牆上還貼着幾幅快脫落的美女畫報,還都是赤/裸/女郎,一派烏煙瘴氣之景象。
這他媽的是傢什麼公司?地下賭場?放高利貸的財務公司?司馬長空心頭火起,有種上慕雪當的感覺,媽的夠陰險,那臭丫頭是想將自己朝死裡整啊。
這時,有一個滿臉橫肉長得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瞧見了司馬長空,叼着煙歪着頭走近他,放肆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道:“嘿,哥們兒,進來找誰啊?”
“我找陳金寶,這家公司的陳總。”司馬長空扔掉了菸頭,地下很髒,也沒必要找什麼菸灰缸。
“金寶?你找金寶?有嘛事兒?”聽這人口音有點像海津人。
司馬長空笑了笑不答反問:“他在嗎?需要當面給他說。”
中年漢子朝司馬長空噴了口煙,神情有點囂張:“嘛?還需要當面說?哥們兒混哪的?”
“混說不上。”司馬長空皺了皺眉:“我是新澳集團的員工,找你們陳總有正事要談,他在嗎?”司馬長空心裡鬼火起,當場就想將眼前的男子放倒,靠,在老子面前冒充黑社會啊?
“嘛?新澳集團?”中年男子又打量了司馬長空一眼,見他穿着斯文,白色短襯衫,淺灰色西褲,長得挺精神,貌似大公司的職員。
“沒錯。”司馬長空有點不耐煩:“是新澳集團,麻煩叫一下你們陳總。”
“着嘛急,我還沒問清楚呢,我們金寶不是你說想見就能見。”中年男子聽出司馬長空的不耐煩,故意刁難他。
司馬長空已經鎖定了一名中年男子,那名男子雖然一直在打牌,卻一直在用眼角餘光瞟着這邊,耳朵似在凝聽他們的對話。
司馬長空心裡暗罵,靠,想躲啊,當下懶得理會身前的人,直接朝那名打麻將中年男子走去。
“嘿嘿嘿。。。。。。幹嘛哥們兒。。。。。。”身前男子橫跨一步攔着司馬長空:“你丫想來橫的啊。”說完伸手揪向司馬長空的胸口。。。。。。
只聽“哎喲”一聲,司馬長空閃電般出手,準確無誤的擒住他的手腕,只需輕輕一扭就可以錯開他的腕關節,司馬長空算是手下留情,只是就這樣,這名男子已經被手腕傳來的巨痛讓身子順着扭的方向變形,口裡痛呼出聲。。。。。。
這一聲,驚動了整間屋子的人,自己同夥被制住,那還得了,只聽一陣麻將掀翻的聲音不斷響起,那幫子人呼啦啦的都圍了上來,怕有三十多人,一片嘈雜,在這些人圍上來的同時,司馬長空已經鬆開了中年男子的手腕,神情鎮靜的站在這羣人中間,表情淡定,身體的肌肉已經繃緊,隨時都會爆發。。。。。。
房間內氣氛陡然緊張,這夥人顯然是打架老手,見司馬長空被圍在中間神情鎮靜,眼睛裡透着些許嘲諷,毫無畏懼之色,這種不正常現象讓這幫人沒有貿然攻擊,只是圍着他,六人一圈站好方位,數下來竟然圍了五層多人,這幫人看着象流氓混混,做起事來還象那麼回事,應該是職業打手吧,司馬長空心裡分析了下敵情同時,眼睛始終鎖定那要找的目標,那貌似陳金寶的中年男子此刻正站在圈外,冷冷的打量着被圍困在中間的司馬長空。
“你就是陳金寶,陳總?”司馬長空透過人羣直接盯着那名中年男子問話,語氣有點不客氣,都這份兒上了也沒什麼客氣好講。
“是我。”中年男子回敬着司馬長空不大友好的眼神說道:“哥們兒找我什麼事?”
“當然有事,換個地兒談怎麼樣?要不進你辦公室也成。”
“嘿嘿,沒這必要吧。。。。。。”陳金寶冷笑着說道:“有事就這說,這裡都是自家哥們兒,沒什麼好遮掩。”
“那好,很簡單。”司馬長空直截了當:“今兒找你有點帳要了,希望陳總給個說法。”
“帳?什麼帳?”
“貴公司2004年欠新澳集團廣告部的一筆款子,有這麼回事吧?”
“有,有這麼回事,怎麼了?”陳金寶倒是一點也不猶豫的認了下來,先前司馬長空一說是新澳集團的人,他已經清楚來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