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端着一個盆走出來的顏曉曉見了,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待到射出來的血液終於轉爲紅色之時,司馬長空才疲憊地躺到了一邊,對顏曉曉說道:“曉曉,你幫小月清洗一下她背上的傷口和血漬,我得休息一會了。”
“小月是中毒了嗎?”顏曉曉問道。
司馬長空閉上雙目,輕聲應道:“她被人有暗器偷襲了,你快幫她清洗一下吧,等下煮點粥讓她和我喝,辛苦老婆你了!”
顏曉曉心中一甜,宛爾一笑說:“都叫人家老婆了,還那樣客氣!”她笑盈盈地幫着邱小月解起衣服來,忽然又意識到了什麼,衝司馬長空一笑說:“你要不要趁機偷看啊?”
司馬長空故意打了幾聲呼嚕,算是對她的回答。
“等下你要是敢睜開眼晴,我就讓你好看!”顏曉曉邊說邊替邱小月解着衣裳。脫去她的外衣,只剩下那鮮紅的胸/衣,她的胸/部竟然並不比顧小梅的小,顏曉曉看得也不由暗暗稱奇。
司馬長空偏偏在此時很不識時務地睜開了眼睛,還天真地叫了起來:“哇!好大哦!”
顏曉曉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地咬他幾口,他卻說完這句話後就很乖很乖地睡去了,任顏曉曉的白眼一個個全部落空。
一聲低低的呻/吟傳自邱小月的口,她身子微微一地顫,然而又低低呻/吟了幾下,就慢慢地睜開了眼靜來,一看是在司馬長空和顏曉曉的租房裡,心中已是大寬,再看到司馬長空躺倒在沙發上,不由一驚,忙叫道:“長空!你……你怎麼了?”
顏曉曉扶住她,安慰道:“小月,他沒事,只是剛纔幫你療傷,累着了,現在正在休息呢!你也累了吧?要不要躺下來休息一會兒?”
邱小月回過頭來看了看顏曉曉,感激地道:“曉曉,謝謝你!”
顏曉曉一擺下巴,說道:“別謝我,謝長空去吧!”
邱小月看向司馬長空時,他早已真正的入定調息了。
這時,大門已經被人急促地敲響了起來。
邱小月與顏曉曉對視一眼,兩人都猶豫了,顏曉曉高聲問道:“是誰啊?”
“是曉曉嗎?我是你徐姐姐啊,長空和小月在吧?”
邱小月與顏曉曉鬆了一口氣,顏曉曉已蹦過去開門了。
門方一開,徐素素便大步跨了進來,看到邱小月已醒過來,先是一笑,但一看到司馬長空躺在沙發上,不由問道:“長空怎麼樣了?
司馬長空聞聲而起,哈哈大笑起來:“放心,我沒事,就是餓得發慌。”
三女見他已然恢復了神采,都放下了心來,齊聲道:“我們做飯去。”
費玉晴在辦公室裡久等司馬長空不至,心裡煩躁之極,再加上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司馬長空會出事,所以跟李雲嬌在酒店裡用過午餐之後,便直接打了司馬長空的手機,問清楚他已回到寓美居後,她自己也呆不住了,便下樓駕車往寓美居趕去。
從嶺南酒店到寓美居足有五公里的路程,費玉晴心急火燎地開着車子急馳着,她一則對邱小月也頗有好感,所以多少也是想知道她的情況的,二則她更掛念司馬長空,怕他會有什麼閃失。
驀地,費玉晴從後視境裡看到一個人影,一個黑色的人影,她渾身一顫,驚呼出了聲來,車子一滑,差點飛出了高速公路。
其實看到一個人影並沒有什麼好怕的,但是,如果這個人突然一聲不響地出現在你的車裡,你會有什麼感覺。
車子的後座上,夜鷹冷若冰霜地坐着,一聲不響地坐着,好像她本就是來搭車的。
“你!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費玉晴一邊控制着車子一邊驚問道。
夜鷹十分譏諷地笑了笑,答非所問地說:“現在,我要你聽我的話,把車子開往效區,你要是敢不聽,我就捅你幾刀。”她指一翻,耍起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耍得呼呼直響,熟練已極。
費玉晴暗叫不好,可是事已至此,她只得鎮靜了下來,一邊開着車,一邊苦思對策。車子很快駛出了市區,剛要上高速公路,便見到前面停着兩輛小車,車中無人,只有四個黑西裝的男人站車子旁邊,好像早已等在那裡很久了。
果然,夜鷹叫道:“把車停下,你,從到後面來。”
費玉晴終於禁不住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跟你們無怨無仇的,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夜鷹不回答她們問題,叫道:“李二,你上來開車。”
一個男人應了一聲,鑽上了費玉晴的車子,到前面開了起來。
那另外的三個男人,也分別坐上兩輛車,緊緊地跟在了後面。
費玉晴知道再問也是白搭,只好住口不言,她倒沒有多麼害怕的心裡,只是非常奇怪這些人的用意。
夜鷹這時才笑了起來,說:“你也不用緊張,等你老爸那頭做好了事,我們就放了你,不妨告訴你,你現在被綁票了。”
“你們……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們把我老爸怎麼樣了?”費玉晴驚問道。
在莞城最爲奢華的辦公大樓的公議廳內,費振華正跟一個臺商在協商着。
這個臺商名叫李宗宣,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肥團團的胖臉和龐大的身軀,如果他肯赤膊,定然像極一個彌勒佛。
但還是缺少一點,他缺少那種祥和之氣。而他多的,卻是一臉市儈的卻又顯得什麼神秘的笑,那種笑讓你看在眼裡,會沒來由的感到心生寒意。
費振華此時將這種笑容看在眼裡,就好比一隻待宰的豬看着拿着屠刀笑呵呵的屠夫一樣。
李宗宣高高舉着的手指之上,夾着一根雪茄,此刻和和氣氣地說:“費老弟,關於你費氏集團旗下的十家子公司,我們的收購條件已是相當的優厚,你就不要考慮那麼多了,與我們簽下這份合約,以後就是大家一起發財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