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然了,伸手抹了一把眼睛處的鮮血,怒聲喝道:“打我。”
李成柱拳頭攥得噶嘣噶嘣響,掛着一抹獰笑:“老爹揍兒子,天經地義!你敢跑就已經是大不孝,還他孃的罵老子!”李成柱全身靈氣佈滿拳頭之上,對着震驚在當地的齊天威的胸口處搗去。
一聲悶哼,齊天威嘴中噴出一股鮮血往後飛去。還未落地,齊天威雙手翻飛,結出一個印來,同時嘴上忍通喝道:“風聲水氣!印!”
李成柱只感覺一道道靈氣由矗立在周旁的參天大樹處傳來,同時耳邊穿來一陣陣驟風呼嘯的聲音。那些大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委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一道道尖銳的冰箭由樹幹中發出,在驟風的助威之下朝李成柱射來。在齊天威大乘期的修爲輔助下,冰箭的速度更是快到了一個極限,尖銳的冰尖之上還帶着破人防禦的靈氣攻擊。
李成柱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強補,對法術的認知和控制能力早不是當年的那個懵懂小子,此刻見到這勢如奔雷的攻擊,瞬間拋出克巴控制的那面仙器鏡子。一連串叮噹之聲,所有的冰箭都被鏡子攔下。
齊天威落到地上,腳下一個踉蹌,即使自己在空中翻騰了數次,也沒有完全花解這看似隨意的一拳。這人的修爲強悍實在超乎自己的想象,齊天威心中忿忿不平,大家都是大乘期的,爲啥修爲差別就那麼大呢?
不敢再有所耽擱,連忙又結着手印,咬着牙喝道:“羣蛇亂舞!纏!”那枯萎的大樹瞬間生長出一道道枝條,朝李成柱捲來。
李大老闆微微一笑,大手一揮,渾身靈氣集聚的暴發出來,這些小攻擊根本就不用他出手,光那飛舞在他身邊的靈氣就將這看似氣勢洶洶的枝枝條條卷得稀爛。
齊天威驚恐地望着這個被自己看不起的男人,心中涌出一絲無力之感。狠狠地一跺腳,光着身子一個瞬移消失不見。
卜一現身,還未等他穩定身行,耳邊已經響起了風嘯之聲。齊天威正準備再次瞬移出去,後腦勺已經被重重地擊了一拳,齊少閣主只覺得眼冒金星,連站都站不穩了,直接撲倒在地,嗆了一嘴巴的泥土和雜草。
李成柱摸摸下巴,走上前去,一腳踏在齊天威的腦袋上,陰陰地說道:“跑啊,怎麼不跑了?”
齊天威雙手杵地,努力想將自己的軀體支撐起來,卻被後腦處那腳上的大力壓得根本擡不起頭。
“放開我。”齊天威從未受過如此大的委屈,在齊天閣內,自己是少閣主,修爲又不弱,從沒有人感拂了自己的意,此刻被這個假想情敵如此折騰,以他那心高氣傲的心性如何能忍受?
李成柱擡起大腳,然後掂起腳尖,用厚重的腳底狠狠地跺下,唾了一口唾沫:“給我個放了你的理由。”
“老子是齊天閣的少閣主,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帶人將你合歡宗遺爲平地!”齊天威嘴角掛着血,呼哧着喘着大氣。
“老子,老子!”李成柱再次幾腳跺下,嘴中憤怒地吼着,“感在老子面前稱老子?”
李成柱對這個人的厭惡已經無以加覆了,即使剛纔是自己幻化出來的小影,也受了這小子不少的委瑣動作,想起他那雙大手在自己屁股上摸了又摸,李大老闆又感覺一陣噁心。
伸手大手放進自己屁股中,然後抽出一個蒲團來扔到地上。幸虧小影的屁股長得挺翹又大,自己實在沒辦法幻化出來這種效果,所以才讓小東西藏在自己胸口僞裝成小影那碩大的胸脯,再在自己屁股上塞了一個蒲團。這也是自己爲什麼和齊天威開始對話的時候一直側着身子的原因,要是不側着身子,早就露陷了。小影的胸是碩大,但是也不會長成那樣形的模樣來。
而且也只有小東西那種肥碩的身軀才能完美的模擬小影的胸部,要放到以前,再放三個小東西進去也不成。
幸虧小東西長胖了啊。李大老闆感慨良多。
“你放了我吧,你要什麼東西,我讓我爹都給你,這個礦脈我們也不要了。”齊天威在那隻大腳的壓迫下,只覺得渾身一點靈氣都聚集不起來,威之以武不成,只能誘之以利了。
“你他孃的。”李成柱低下身子在齊天威的後腦上幾巴掌扇下去,“這個礦脈本來就是我合歡宗的。”
齊天威的頭髮一陣亂舞,先前就被李成柱幾腳賤踏,此刻看起來更跟雜草毫無區別。
“那你要什麼?只要放了我,我都答應你。”齊天威現在只想早日擺脫這個恐怖的人的魔爪。
“哼哼,我想要的你是不可能給我的。”李大老闆一聲獰笑。
“說說看,有可能我能辦得到的。”齊天威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人在砧板上,能怎麼辦?
“老子要整個齊天閣,你能給我嗎?”李成柱獅子大開口道。
“放屁!”齊天威一罵出口就覺得不妥了,果然腦門上又招來幾腳,疼得他齜牙咧嘴,
號。
李成柱蹲下身子來,嘆了口氣:“老實說吧,我這個人沒什麼野心,只想帶和家人平安的過日子,閒得無聊就修修仙。但是也不想受人家欺負,齊少閣主,你見識多,你給我出個主意,有人打到我家門口了,你說我是把人家拉下馬好?還是放之不管的好?”
齊天威一陣苦悶,這樣的問題讓他怎麼回答?老爹招惹了這樣的敵人,真不知道齊天閣日後會不會有什麼劫難啊,以他的實力,單挑了齊天閣所有高層人員都不在話下啊。
李成柱剛纔幾腳下去就將齊天威渾身經脈封死,除非有人實力比他高,才能解開,否則齊天威日後就當個沒修爲的廢人吧。再一腳將齊天威踢飛幾丈高,如同魚泡樣落在地上吧唧一聲。
李大老闆釋釋然走到滿臉是血的齊天威面前,看着他渾身精光的模樣,那原本充血高高仰起的蛇頭早已經委靡了下去,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鳥一般躲在兩腿之間,畏縮不敢露頭。
齊天威眨巴着眼睛,委屈地看着面前巨人一般的李大老闆,顫抖着聲音問道:“你想怎樣?打也打了,氣也出了,該放我走了吧?”
李成柱微微一笑,從戒指中掏出自己的仙劍來,放在眼前不注地觀察着。
齊天威只覺得在黑夜之中一道亮光閃過,心頭一突,這人不會如此大膽吧?
李大老闆還特意地用手指一彈劍峰,錚錚地響聲飄蕩在這寂靜的夜中,齊天威嚇得肝膽具破,帶着哭腔道:“大哥,求求你,求你不要殺我。我回去讓老爹將齊天閣送給你,只要我說的,我老爹都會答應的,要不然,等我當上齊天閣的閣主之時將齊天閣送給你也可以啊,我再過幾年就是閣主了。”
李成柱微微一笑,蹲下身子,拍拍齊天威的臉蛋道:“老弟,我這個人很好說話。雖然有時候糊塗,但不愚蠢。你說,我現在會放你走嗎?而且我也等不了這幾年時間。”
“大哥,你想怎樣?”齊天威渾身顫抖了起來,靈氣一點都聚集不了,現在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沒想怎樣,既然敢褻瀆我夫人,自然得受點懲罰是吧?”李大老闆眨眨眼皮子,笑道。
齊天威只覺得這人實在太過陰森恐怖,就連那副假笑都讓覺得心神不安。
“聽說如果出刀快,身上某件東西割掉之後不會流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李成柱一寸寸地將流星劍往齊天威的下體上挪着。
“不要啊,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了!”齊天威終於知道這人要幹什麼了?如果真的將那東西割掉,還不如殺了他的好。感受到身體處傳來一片冰涼之意,齊天威心如死灰。
李大老闆嘴角上掛着一人畜無害的笑容,流星劍終於挪到了位置,大手一抖動,一件物件從齊天威的跨下飛出,然後一片鮮血激射,其間夾雜着一股腥臊之味。
“啊!”齊天威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慘痛的叫聲迴盪在樹林之中。
“還是不夠快啊。”李成柱惋惜地說道,彷彿在爲自己的手法不利索而痛心。
齊天威現在話都已經說不出了,全身緊縮,抱緊着下體在地上打着滾,一片哀號之聲從嘴中叫出。
良久,李成柱才走上前來,伸手將齊天威手上的儲藏戒指退下,放進自己的兜兜裡。然後捏住他的臉,從戒指中掏出一小塊白玉續身乳來道:“聽着,這是可斷肢重生的白玉續身乳,如果你想再生男人雄風,就找到你那東西,現在抹上靈藥,還有可能再生小jj,遲了恐怕就晚了。”
齊天威渾身一振,壓制着身體和心靈的創傷連忙爬了起來,伸手如寶一樣將李成柱手上的那塊白玉續身乳拿了過來,低下腦袋在地面上尋找着自己失去的東西。
李成柱看着他跨間那流淌不息的鮮血,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這個人,即使自己再怎麼折騰也不爲過,只不過自己齋心仁厚,不願再折騰他而已,當然,留下的性命還有其他的作用。
齊天威的雙眼早已被鮮血淋得一片模糊,現在靈氣盡失,視力更不如前,忍着痛一寸寸地在地面上摸索着。良久,終於發現了自己失去的東西。齊天威興奮地撲上前去,跪在地上仰起腦袋可憐巴巴地望着李大老闆。
李成柱臉上擺出一個愧色的笑容:“不好意思,沒注意!”說着挪動着腳步從那物件的身上走開。
齊天威面上帶着哭腔,雙手捧起自己曾經擁有的東西。
這幹扁扁的東西就是自己曾經的男人雄風嗎?那底下的兩馱怎麼看都是已經成爲了肉餅的形態。齊天威恨不得上前去將這個男人殺掉。
李成柱不願再看到齊天威的模樣,大手一揮,將他裝進一個單獨的戒指之中,是否能重複男人雄風,就看他的造化了。
李成柱肩膀上抗着小東西往合歡宗的陣營中趕去。自己消失了一天,再不出現,宗老們應該驚慌了。
扭頭看了一眼小東西,這
身軀剛纔還藏在自己的胸口,李成柱現在終於可以體辛苦了,難怪她整日寧願坐着也不願意出門,胸前長了這麼大的兩團,走路都累啊。
自己來此的原本之意只不過想打探下敵人的虛實,師傅所傳授的幻化術乃不傳之密,修仙界中人沒有幾個人會使的,隨着天劫的度過,幻化然後長時間保持着齊正道的模樣實在容易非常。而隱藏自己的靈壓有紫晶手鐲,自然也很容易。
只不過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個收穫,這個齊少閣主的一句話就讓自己動起了念頭,這貨不是很迷戀小影嗎?那就從美色入手,引他上鉤。
話說回來,師傅這個幻化術到底是從哪學來的?師傅給自己的玉簡之中並沒有記載,那就說明不是幻劍宗祖先所闖,難道是師傅自己開發的?
有時間得問一下,這個障掩法實在是太好用了。
回到營地之中,成柳紅三位宗老急忙跑過來問道:“宗主,您去哪了?一整天不見蹤影。”
李成柱看着這三個擔憂的面孔,笑道:“出去看下情勢而已。怎麼?幾位宗老想我了?”
蘇慕丹臉上一紅,這個新宗主,還是這麼沒有輩分的概念。
周青旋是個急性子,按捺不住心頭的氣憤,提議道:“宗主,要不要現在就帶人殺到齊天閣那邊去,他們做事也實在太欺人太甚了。”
“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了?”李成柱疑問道。
“沒什麼大事,只不過那些齊天閣的弟子對我合歡宗弟子一再羞辱,說您只是個繡花枕頭,毫無實力,此翻前來不過想向齊天閣示好而已。”成柳紅答道,面上也露着一股溫色。
“隨他們說去。”李成柱老神在在的揮揮手,齊大閣主沒來臨,這出內亂戲還怎麼演?
“還有那些齊天閣的弟子已經漸漸明目張膽地在挖掘着我合歡宗的礦脈,弟子們皆氣氛不輕啊。”成柳紅擔憂地說道,“弟子們的怒氣我們可以壓制,但是在此處的其他門派如果得之的話,那我合歡宗的威名可就一落千丈了,任誰都會以爲我合歡宗是個好欺負的角色。”
“讓他們挖吧。”李成柱嘿嘿冷笑,到時候讓你們連本帶利地吐出來。
“但是宗主。”周青旋激動的說道,“門下弟子早已經受辱不輕,您此次前來卻又沒有任何動作,門下弟子已經在紛紛猜疑這個消息的可靠性了。”
“讓他們猜吧。”
“宗主!”周青旋恨不得現在就去齊天閣打上一架,好發泄一下這些年來受到氣。
李成柱微微一笑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忍一忍吧,不出十日,齊天閣必將大亂,到時候他們那邊不攻自破!”
看新宗主一副鎮定而又自信的模樣,三位宗老皆狐疑起來,宗主這玩得什麼把戲?一個好好的齊天閣怎麼會亂呢?
“宗主,您是不是早有什麼計較?”蘇宗老斜視着這個宗主,總覺得他的臉上有點陰謀的味道。
“恩?”李成柱一愣,隨即擺擺手,“我沒有。只不過正義必能戰勝邪惡,我深信這一點。”李大老闆的臉上一片聖潔的光輝,忽悠着衆位宗老。
三位宗老你望我,我望你,心道:宗主啊,你當我們幾個女人是小孩子呢?
第二日,齊天閣營地之中,杜子路急急忙忙地找到其他的長老,面色焦急地問道:“各位長老,見到閣主了沒有?”
左雲天疑惑道:“閣主不是幫我煉器嗎?”
“沒有啊。”杜子路額頭冒着汗水,“我剛纔去看了一下,閣主不在其中。”一把仙劍一件仙器可是自己所有貴重的家當了,如果,如果……哎,誰說長老就有錢了?又經歷的天劫的橫掃,先前聚集的法寶早就已經被磨滅了。僅有的兩件仙器的家當已經不少了,如果就這樣全沒了的話,不知要到哪一年才能聚集齊啊。
左雲天看着杜子路臉上的焦急,安慰道:“也許閣主臨時有事,出去了一趟呢,問問少閣主吧。”
“關鍵是少閣主也不見了,方圓五十里都感應不到他的靈壓!”
剩下的長老們皆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來了,怎麼會這樣?閣主不會是那種人啊,幾件仙器而已,他不可能自掉身價就這樣拐跑了吧?而且齊天閣現在也不象是陷入經濟危機的狀態啊。
“怎麼辦?”長老們將目光投向了左雲天。
左長老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咬着牙道:“等,等幾天再說。如果十天之內,閣主不出現的話,那……”
杜子路吞吞口水,安慰着自己,老閣主應該不是那種人吧?
這件事情,說出去,恐怕無人會相信,但是這樣離奇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齊天閣的長老們心中惶惶不安起來,祈禱着事情旦願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樣複雜,閣主只是出去走動走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