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團劫雲就彷彿是有了生命一般,對底下渺小的李敢迎身飛上來挑戰自己的權威感到怒不可揭。七彩變換莫名的劫雲一度急劇的收縮,變得更小了。原本氣勢洶洶的李成柱心頭一愣,頭頂上驟然爆發出一股讓他膽寒的靈壓來,還未等他有反應的時間,兩道紫天玄雷已經由中劈下。
“喀嚓嚓~~”兩聲巨響,近在咫尺的李成柱只覺得耳膜都彷彿要被震裂了一般。同時兩道威力無可匹敵的紫色天雷已經到達了面前。
李成柱想也不想,全力催法出九天大羅鼎的八百把金色飛劍,直直朝對他砸下的天雷迎上。一連串刀劍相交的鏗鏘之聲,九天大羅鼎幻化的飛劍毀於一旦,同時一道天雷也被消磨至盡。但是實力已經不同於往日的李大老闆對剩下的另一道天雷懼也不懼,長嘯一聲,護體靈氣瞬間佈滿全身,以肉身直接頂上剩下的那道,同時“御風之術”全力催發,誓死也要飛上去看看劫雲到底什麼樣子。
一團光芒閃過,遠在某處的元木大仙心頭一凜,隔得老遠都能看到被雷電擊中之後而印出來的李成柱的身軀。元木恨恨地罵着,這小子度劫度瘋了不成?居然以肉身來抵抗天威?人家度劫的時候能離劫雲有多遠就是多遠,他倒好,一個勁地往上衝,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還是怎麼着?
元木憤怒地想罵娘。眼角撇見四道目光怔怔地正盯着他。元木臉色一訕,微微點頭,故作瀟灑道:“恩,小子,有氣魄,有膽量。”
秦素戈表情變換了幾次,緊緊地看着元木的表情,卻並未發現有任何僞裝的痕跡。倒是單純的水如煙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自己的主人虎軀一挺,雄風一震,小小天劫算得了什麼?水如煙堅信,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和武器,自己的主人絕對能將天捅出個大洞來。
李成柱在那邊卻是有苦自己知,也不知道剛纔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地。居然就那樣直直地朝劫雲飛了過來,現在好了,這一小團劫雲就象被惹毛的孩子一樣,根本不按常理來出牌了。紫色天雷時而一道砸下,時而兩道,甚至三道一起砸下。幸虧李成柱早有先見之明,“神威符”又用了一次,再利用“妖奴之契”地附帶能力從兩位美妖奴的身上將靈氣補充滿。這才能以全盛狀態抵抗這種非人力所能抗拒的紫天玄雷。
李成柱現在的修爲並不是他真實的修爲。“神威符”的大幅度刺激和開發,讓他地經脈寬度和能容納靈氣的總量比平時要高上近三倍,也就是說。李成柱現在的修爲最起碼是他正常修爲的三倍。這纔有能力堪堪用肉身抵抗住紫天玄雷的轟擊。
但是那一道道讓人心靈都能感覺到麻痹的天雷打在身上,並不是很好受。李成柱必須全力維持着自己神智的清晰。不被那麻痹的感覺所迷惑,他知道。自己萬一神智不清,那這次度劫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風險越大,利益也就越大。
這能劈散仙人的紫天玄雷可是一般人想見也見不到的。要不是這次李成柱以一己之力抗住了數人地天劫,也不可能會碰到這種程度的天雷。這些天雷擊在李成柱地肉身上,每一擊都有些須能量流淌進他的身軀,慢慢地開發着他地潛力,變化爲他本身的靈氣。同時,讓他的肉身更爲堅固。更爲強悍。甚至可以比擬以修煉肉身爲目的的羅霸道了。
一般普通的修仙之人修煉到了及至確實有着神通和法術能夠移山填海,但是這都是以自身爲媒體來藉助了大自然的力量。肉身相對這些來說,簡直可以用弱不禁風來形容。
要施展大威力的法術,作爲載體地肉身同樣的非常重要地。也許一個仙人修爲足夠了,但是肉身強度不夠,施展法術的時候,勉強可以施展出來,但是載體卻不堪負重,那就有可能迸裂甚至毀滅。
李成柱這次人來瘋,陰差陽錯的憑藉着“神威符”的威力,以肉身來抵抗紫天玄雷,在一道道威力巨大的天雷錘鍊和改造下,肉身的強度和韌性越加增強,這是他自己甚至元木都沒能想到的。對於以後的修煉有着莫大的作用。
元木大仙神情緊張地在那邊數着天雷劈下的數目,同時心中暗暗祈禱着,只要再頂過四十九道紫天玄雷,只要再頂過這樣的數目,這次度劫就成功了。前面都過去八百多道天雷了,這最後的關頭可一定要成功啊。
但是元木大仙知道。天雷砸下的威力是一道比一道強,這最後的四十九道天雷根本就不能和先前的那些相比。如果說前面那些天雷是修仙者釋放的法術,那這最後的四十九道天雷絕對是金仙釋放出來的法術,甚至可能可以比擬大羅金仙釋放的法術,威力,不可同日而語啊。即使隔得這麼遠,元木依然可以感受到那邊那一股股攝人心魂的靈壓波動。
身邊的兩位美妖奴已經由先前的激動轉變成不安,到現在已經面無血色。元木知道,她們的三魂七魄的印記是和李成柱聯繫在一起的。心裡絕對可以感受到李成柱現在的心情和處境。她們都出現這樣的表情了,那李成柱那邊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李大老闆的處境和元木大仙猜測的差不了多少。
“神威符”的效果差不多又快過了,李成柱也顧不得浪費,將最後一張“神威符”打在身上,成於不成,就看這最後一道“神威符”了,以肉身抵抗天雷讓李大老闆現在根根頭髮豎立,儼然有着衝冠之怒的造型,就連跨下那一從也成了刺蝟的刺,蓬鬆開來,同時靈氣也大幅度的流逝。
情勢的危急讓他根本沒有辦法來思考別的事情,從戒指中掏出幾顆
,幾口咬開,沒時間咀嚼就吞了下去,這才補充了一然天雷砸在身上也可以吸收靈氣,但是流逝的速度比補充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李成柱也感覺到自己即將進入最後的關頭,顧不得藏私,最後一重保障也被催發了出來——久久未曾動用過的金鐘罩鐵布衫被覆蓋到元嬰之上。
這件由古玲瓏煉製的仙甲,當初是用來折磨他的時候保護他的元嬰的,現在已經被李成柱拿來當做最後一重保障了。
李成柱雖然自信,但是不自大,萬一肉身被擊毀了,有了仙甲的保護,元嬰可以抵抗一斷時間,不至於一下就被劈散,到時候再找元木大仙商量下將牟尼珠先拿來塑造肉身吧。了不起用一塊木之精華替元森重塑元嬰得了。
金鐘罩鐵布衫緊緊地裹着元嬰,隨着元嬰的起伏時而漲大,時而縮小,感受着這由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制作成的仙甲的溫暖,李成柱心中好過了不少。
當李成柱做完這一切,沉默了一會的劫雲終於再次發動了。一道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粗壯猙獰的紫天玄雷砸了下來,速度已經快到根本沒有辦法看清的地步,天空中只留下一道閃電劃過的痕跡,耀得遠遠的元木三人根本睜不開眼。
李大老闆沒做任何的反抗就被這道天雷給砸了個踉蹌。護體靈氣一擊即散,碧血戒上地守護罩適時發動,一舉抵消這道攻擊。
李成柱心頭駭然,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碧血戒,這上面守護罩的防禦能力他是知道的,當初憑藉這它縱意馳騁在天使軍中,多少攻擊都不能突破這道守護?但是眼下,居然被一道天雷完全的擊跨掉。李成柱終於徹底的認清現在的天雷的威力了。同時也知道如果再象剛纔那樣以肉身前去抵抗。絕對死地最快。
在劫雲還未再次發動的時候,李成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拋出了最後一張刻畫着“畫地爲牢”陣法的刻陣符。小小的牢籠瞬間將李成柱罩在其中,快到了極點的紫天玄雷再一次砸下,在“畫地爲牢”陣法上砸出一圈漣漪,躲在其中地李成柱甚至感覺到陣法一陣搖晃,進而轉爲平靜。
李成柱知道。這樣躲在裡面絕對不是辦法,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劫雲。那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劫雲根本是他無法接近的,剛纔使勁往上飛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無論他怎麼努力,那團劫雲始終離他都是那個距離,不縮短也不加長,就好象李成柱飛,它也飛一般。
“這個婊子養的。”李大老闆恨恨地罵道,心中急速地思考着對付天劫的方法。手上可以抵消天雷的法寶只有九天大羅鼎可堪重用,滅神弓射出的飛劍現在早就不能抵消天雷了。就連流星劍都被劈出了裂痕來。元木煉製的法寶早已消耗完,戒指中靈丹告罄。刻陣符和神威符也沒了。難道真地到了絕人之路了?
李成柱心中一陣沮喪,暗自祈禱着“畫地爲牢”陣法堅持的久一些。這樣自己才能更安全。
彷彿在驗證着他地猜想一般,“咯吱”一聲,堅固的堡壘終於出現了裂痕,剛纔地那一道刻陣符堅持了近百道天雷才被毀掉,現在居然只堅持三十幾道就不行了。李成柱心中一陣悲哀,將護體靈氣釋放到最大,同時兩個元素分身也分了出來,九天大羅鼎準備好。在“畫地爲牢”陣法崩潰的那一刻做着最後的一搏。
再最後抵消了兩道天雷之後,“畫地爲牢”終於被擊毀。化爲碎末散落到了地上,李成柱仰天怒吼一聲,兩個元素分身同時往上飛去抵擋天雷,九天大羅鼎緊隨其後。
紫天玄雷劈到現在,已經是李成柱根本不敢正視的粗大了,那有着毀天滅地的能力的天雷撕裂着空氣,猙獰地朝他砸來。
元素分身一碰就散,九天大羅鼎也只堅持片刻,李大老闆被劈得渾身一陣顫抖,慘叫一聲從空中跌落到地上。
時間的緊迫讓他根本沒去考慮自己到底有沒有受傷,在神威符體的期限內從地上躍起,再次分出兩個元素分身來,同時全力催發出九天大羅鼎。現在能夠抵擋天雷地手段就只剩下這些了,其他的所有全部已經用完,李成柱心中暗恨自己應該多做點刻陣符地,到時候“畫地爲牢”使勁拋,自己躲在裡面安全至及。
他嗎的,一着錯,滿盤亂,搞到現在狼狽成這樣,這次活着回去的話一定要多做點符,免得以後度劫象現在這般慘烈。
“還有六道,柱子,堅持住啊,只剩下六道了,你可千萬不要就這樣掛了,你要掛了,那千百把人可就一起陪着你去了。”元木大仙臉色嚴肅,同時心中祈禱着,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將那些儲藏戒指要來放在自己手上,那可是妖靈啊,平常人見到見不到的。
劫雲在每一次攻擊之前都會蠕動一翻,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個七彩的蛆蟲,這讓李成柱更加的憤慨了。
逼不得已之下,李成柱只得憑藉最後的兩種手段來抵消掉天雷的威力,然後再用肉身抵抗,雖然看起來慘烈無比,但是實際上李大老闆因此而獲得的好處卻是更大的龐大了。最後的紫天玄雷每一道都參與了改造李成柱的經脈和肉身的工程,讓他的經脈更加的寬廣堅固,肉身更加的強悍。
每一道天雷砸下都能讓李成柱心悸半天,同時渾身顫抖個半天。但是李大老闆咬牙堅持着,利用自己的手段和天劫周旋着。
勝利就在眼前,絕對不能放棄,自己還有老婆,而且是仙女,還有女兒,一出生就是分神期的呢,自己怎麼能死?怎麼能在這種地方掛掉?
但是,李成柱已經疲憊到了極點,渾身的靈氣早已消耗的差不
九天大羅鼎釋放出來只剩下百來把飛劍,而且每一把的,元素分身雖然可以分出兩個來,但是看起來也同樣萎靡不振,毫無生氣,以這樣的狀態去抵抗天雷,不異於找死。
“罷了。”李成柱微微嘆息一聲,心念一動,微微指揮着元素分身和九天大羅鼎前去抵抗一次,就這樣眯着眼睛,躺在地上,仰頭望着那依然變換着色彩的劫雲。
“哎,沒想到老子居然成了那一半失敗率的其中一員。”李大老闆無論身心都疲憊至及,這一次天劫整整經歷了一天一夜,讓他想就這樣睡上一覺。
自從修煉有成,就根本不需要睡覺了,沒想到在臨死之前,居然還有了這樣一個念頭,望着那團劫雲處扭動着身軀砸下的紫色天雷,李成柱自嘲地笑了。
由天雷而來仙界,由天雷結束,還真是諷刺,來時一身輕,不過,走的時候,心中牽掛不少啊。
“起來啊,你起來啊,還剩下兩道了。”元木大仙表情猙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情勢的危急根本讓他沒有辦法再在兩位美妖奴面前勉強保持着形象來安慰她們了。還剩下兩道天雷,你就這樣放棄了抵抗,死掉豈不是太冤了?只剩下兩道啊,只需要再抵抗一段時間,你就可以成爲幾千年來第一個度過極九天劫的人了!
元木知道。如果李成柱毫無作爲地話,那最後一道天雷絕對可以將他劈得渣都不剩。想起這個狂妄自大,一直滿嘴噴糞,但是運氣好好到極點的戰友,元木大仙的眼眶溼潤了。
李大老闆眼睛無神地看着那道天雷硬生生地將自己的兩個元素分身擊散,再將九天大羅鼎幻化出來的飛劍擊毀,朝自己砸下。
“轟隆”一聲巨響,塵土飛揚。元木心中一陣顫抖,表情嚴肅地盯着身邊的兩位妖奴,生怕她們就這樣消散掉。
時間緩慢地流逝,兩位美麗的妖奴滿面淚痕,卻並沒有消散的跡象,元木心頭一鬆。他知道,這一道天雷,李成柱算是抗過去了。還剩下一道,最後一道!
轉頭看向李成柱地所在,那一片地域已經整整消逝了一大片範圍,天雷之威,誰能抵擋?連土地都被削減掉一截。
李大老闆渾身鮮血地躺在一個大土抗裡面,努力想動下手指,但是鑽心的疼痛和疲憊到了極點的精神讓他根本沒有辦法調動自己的身軀。努力眨眨眼睛,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眼皮的開闔了。這種感覺,就象是來到仙界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感覺。渾身腫得象只豬,如同被脾氣暴躁地古玲瓏揣過幾百腳。自己的師傅。也就是那個“陝北老農”微眯着眼睛,笑微微地問道:“公子,你醒拉?”
李大老闆苦笑一聲,這個時候居然想起那個老不死的。這種生命危機的關頭應該想起古玲瓏,想起小影纔對嘛,怎麼會想起那個老頭呢?
“公子,你醒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李成柱心中一振,努力撇過腦袋。身邊站着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身襲麻布長袍。頭頂絲綸維巾,腳踏番麻長靴,再加上半尺多長的山羊鬍子,如果再拿上一個鋤鎬,那就是一標準的遠古陝北老農的形象。
這副景象是何曾的相似?李大老闆眨巴眨巴眼睛,心道完了,居然出現幻覺了。想師傅居然想到了這個份上。
“臭小子,見到師傅也不問聲好?”老者臉色一陣薄怒,但是心疼地表情卻躍然而上。
“呵呵……”李成柱伸出舌頭努力地舔舔嘴脣,現在的幻覺都能自己開口說話了,真是扯淡。
天上地劫雲又在蠕動了,李成柱索性閉上眼睛,靜靜地躺在坑裡不再動彈,愛來就來,他嗎的,老子實在困到了極點,先睡一覺再說。
離情微微一陣嘆息,這小子看來是神智不清了,好歹師傅我也是千里追蹤追過來地,見到了居然連個好也不問。離情擡頭看了看天,傳說中的極九天劫啊,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修煉的?怎麼這麼快就度劫了?而且還碰到的是極九天劫,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哎,再怎麼說也是我將他引到修仙這條路來的,今天說不得也要干涉一下天機了。這樣一個徒弟,在這裡掛掉,自己的面子可就丟大了。
元木大仙目瞪口呆地看着遠處橫空出現的那個人,以自己仙人的實力居然沒有感覺到有人朝這邊過來,那人到底是怎麼過來?如果要是對李成柱不利得話,那可就是大大地不妙了。
“仙……長,那個是誰?”秦素戈臉色慘白,聲音顫抖地問道。
度劫的時候居然有人出現,那強大地靈壓讓她根本不敢正視,她從未想過,居然還有人有如此強大的靈壓,這完全超出了她的修煉範疇。
“不知道。”元木沉聲應道,“你們再這呆着,我過去看看。”元木話未說完就拋出了自己的飛劍,急速地朝那邊飛去。這個時候哪顧得上天劫啊,萬一那人真的對李成柱不利,自己拼死也要守護一下了,不過那人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怎麼說也有金仙的修爲了吧?
“我也去。”兩聲同時響起,秦素戈和水如煙急急地跟隨着元木,小東西在水如煙的懷抱中吱吱亂叫,肥胖的身軀不停地抖動着。
離情回過頭來看着遠處急速地朝這邊飛來的三人,微微一笑,這小子倒是交到了好朋友。天上的劫雲慢慢地開始發動了,如同被一個吸管吸住的棉花一般,急速的蠕動,然後幻化成一道無可匹敵的紫天玄雷,直直地對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成柱砸下。
“哼哼,加大威力了嗎?”離情冷冷一笑,徒弟度劫度到一般的時候自己才找
原本在一旁只是在一旁觀看而已,沒想到他真的承受才現身前來相幫。沒想到劫雲這最後一擊將整個劫雲都幻化成了天雷,這擺明了就是增加威力嘛。
離情隨手一揮,一柄仙劍直直朝着天雷發出,兩者相交,一陣響撤天地的吟嘯之聲,震得元木和兩位妖奴腳步一頓,差點從空中載下。
那最後一道紫天玄雷努力想突破離情的封鎖,但是離情現在的實力哪是一個天劫所能比擬的,就算它是極九天劫,離情出馬也不再話下。
“採夜玫瑰”離情看着那苦苦掙扎的紫天玄雷,微微嘆道:“你可知道,當你狠狠地攻擊我徒兒的時候,他也如你這般苦苦在掙扎?”大手一揮間,仙劍撤回,紫天玄雷終於突破了所有的封鎖,直直涌入李成柱的身軀。
一聲巨響,昏迷之中的李大老闆一陣顫抖,隨即歸於平靜。
離情微微一笑,這種帶着技術性的活還真是精密,必須要消耗紫天玄雷的能量,讓它沒有辦法對自己的徒弟有所損傷,而且還要讓紫天玄雷打中自己的徒弟,畢竟這最後一道天雷可是蘊涵着無比強大的能量,讓徒弟吸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劫雲終於消散,一直被遮擋住的陽光漸漸地佈滿李大老闆的身軀,照耀在他那渾身欲血的身上。
天劫已度。李成柱真正地進入了大乘期階段,但是昏迷之中地李大老闆卻渾然沒有發現這足以讓他興奮的事情。
但是離情怎麼看,自己這徒弟都有一點不妥的痕跡,細細地觀察之後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妥。這一切讓他困惑不已。
離情哪裡知道,自己的徒弟在第一次跟古玲瓏合修之後,元嬰的修爲就比肉身要高上兩截。這次度天劫之時,李成柱緊尊着元木的囑咐,儘量地鍛鍊自己的肉體。再經過離情控制的最後一道天雷地刺激,李大老闆的元嬰天劫剛度完,肉身直接從度劫前期突破到度劫後期了。
滿身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着,離情知道,自己的徒弟恢復速度一向一流,卻沒想到居然如此明顯。這徒弟的性命早就可以媲美甲由獸了,現在更是比甲由獸強上一截。進入大乘期,李成柱渾身消耗完地靈氣也在快速的恢復,只等他醒來,所有的事情都萬事大吉了。
離情摸着自己的山羊鬍須,笑眯眯地盯着躺在地上嘴角掛着微笑淌着哈喇子的徒弟,這小傢伙,以後可能比自己還要有出息。
再往下看,李二老闆龍頭挺立,怒張着小嘴。微微震動,離情乾咳兩聲。老臉一陣燥紅,感情他作春夢在呢?
天空中雲彩變幻。剛剛露出頭的太陽再一次被一朵烏黑的雲彩遮擋住,直直矗立在李成柱的頭頂上,不停蠕動着,帶着一絲靈壓,呲啦啦的響撤雲霄。
離情的老眼溼潤了:“徒弟啊,你造地什麼孽啊,怎麼天劫剛過又來一個天劫?”
就知道哪裡有不妥,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天劫。這到底怎麼回事?見識廣如離情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在仙界活了近千年。連極九天劫這種傳說中的天劫都聽說過,還真沒聽過有哪個一次性度兩個天劫,自己地徒弟,還真是——極品啊。
不過這天劫看起來象是極普通的一個天劫,威力不大,以自己徒弟現在地肉身強度不用抵抗都可以度過。離情咬咬牙,搖着頭從他身邊飛過,朝元木那邊飛去了。
李大老闆的所有罪孽都由極九天劫給消磨掉了,極九天劫,不止是李成柱自己度的劫,更是戒指中幾位長老一起要度的劫疊加在一起才形成的。
李成柱原本元嬰和肉身的修爲就不同,以前他老是擔心自己度劫的時候會出岔子,象這種要度兩次劫的情況他自然想到過,卻沒想到真地就這樣發生了。
元嬰天劫剛度完,肉身天劫再次來臨。
幸福而又背氣到了極點的李成柱依然昏睡着,對此一無所知,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師傅拋棄了。
元木大仙今天受到地刺激已經夠多的了。先是李大老闆度的極九天劫,再後來度劫現場橫空出現一個金仙級別的人物來,現在還沒飛到現場,就被那一團烏漆抹黑的劫雲給震住了腳步。
身邊的兩位妖奴都還在,那李成柱可以說是安穩地度過劫了,爲什麼還會出現天劫?難道他跟自己一樣是天劫仙劫一起度?沒道理啊,自己是因爲元森的靈氣轉嫁過來才達到成仙的要求的,李成柱又是爲什麼?
還未等他整清頭緒,就看到那位橫空出場的金仙朝自己這邊飛了過來。元木大仙索性停住了腳步等待着這位朋友的來臨。
是的,是朋友,最起碼元木看的清清楚楚,那最後一道天雷是他接下來的。這可以說明此人對李成柱毫無惡意。
等到那人飛到近前,元木纔看清楚此人的裝扮,一副山羊鬍子,老眼笑眯眯。
“請問,尊姓大名?”元木微微一拱手,金仙級別的仙人,自己還是得禮貌一點。
“到那邊說,那小子又要度劫了,哎。”離情微微搖頭,神色卻看不出任何擔憂。
“主人沒事嗎?”秦素戈忍不住開口問道。
“主人?”離情微微疑惑,待到看清秦素戈和水如煙的真面目之後也是吃了一驚:“妖靈?”
元木大仙橫身擋在兩位妖奴面前,沉聲應道:“恩,她們是妖靈。”
看着元木戒備的模樣,離情微微一笑:“不用緊張,咱們去那邊說吧。”說完當先帶朝元木擺下的桌椅飛了過去。
李成柱的肉身天劫來臨了,一道道天雷劈在他的身上,但是李
對此卻渾然不知。極九天劫的強悍塑造,讓他擁有i比的肉身,這種程度的天雷只配給他撓撓癢,順便再改造下肉身而已。
另一邊,離情和元木以及兩位美妖奴端坐在桌子的四邊,談笑風生,把酒言歡,離情品嚐着玄冰仙果,破天慌地從戒指中也拿出一些靈果和美酒來,這要是讓李成柱看到,絕對會大吃一驚,這個吝嗇到了極點的老頭什麼時候如此大方了?
“原來是前輩,久仰大名啊。”元木打着哈哈,“採夜玫瑰”離情的名頭早就聽說過,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了。雖然久仰了許久,也不用這樣拼命的吃玄冰果吧?元木大仙心中在滴血,玄冰果自己也就百來個,被他一口一個吃掉好幾個了。
且不說李成柱在那邊幸福地流着哈喇子承受着天雷的轟炸,這邊元木將從碰到李成柱再到紅巖臺地,然後和古玲瓏小影成親,再偷摸着來到仙禁之地,解決妖靈之間的事情跟離情娓娓道來。
水如煙和秦素戈雖然知道自己主人的一些事情,但是從未聽過完整版本的。此刻從元木嘴中聽來,也別有一翻滋味。而且由於李大老闆的師傅離情在場,元木大仙也盡揀一些好話來說,什麼李大老闆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不拘一格,神武威風,殺人如麻又霸道至及的李大老闆在元木口中變成救國救民。體諒蒼生地英雄,這一切聽得兩位美妖奴臉蛋霞生,均爲自己找到了這樣的主人而興奮。
離情聽了元木的訴說,知道元木爲了照顧自己的面子將李成柱美化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裡面絕大部分都是真實的。
離情也沒想到,曾經在自己身邊整日搗蛋的徒弟居然會有如此的經歷,看他那經過了幾年變地滄桑的臉。離情也能想到這幾年他肯定確實經歷了不少事情。
這次自己卸任接引仙使,還未回到家仙劫就來了,直接又將他給送進了仙禁之地,要不是感應到了自己曾經在李成柱身上種下的追蹤術的靈壓,還真不知道他也偷摸着進了仙禁之地,這樣說來。當時自己和秋風談話的時候,那小子就躲在碧血戒中了?
“這個臭小子,居然也不出來見見我。”離情恨恨地抿了一口靈酒,罵道。
知道這小子膽大,沒想到居然膽大到這個地步,仙禁之地是可以隨便闖的嗎?自己在裡面可是吃足了苦頭,差點沒載一個大跟頭,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安全地出來地,還帶着兩位美妖奴。
對於李成柱居然有幸能經歷極九天劫,元木大仙也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離情心中一愣。剛纔確實看到自己徒弟腰間橫鎖的一圈儲藏戒指,當時還以爲他燒包呢。沒想到裡面居然儲藏着千百把人。這個儲藏活物的法術他是怎麼會的?連祖師都不會。那碧血戒指可是一位仙君送給祖師的禮物,難道是他自己開發出來的?天縱之資。天縱之資啊,離情心中大快,這小子日後的成就絕對不在自己之下。這下,門派的振興有望了,離情已經想象着要怎麼妄騙這位搗蛋的徒弟去門派接任掌門了。
不過這次經過極九天劫,自己徒弟地苦頭是吃了不少,但是得到的收穫卻更大。離情爲那戒指裡原本要度劫地幾位妖靈長老感到些許悲哀。以他們修煉了幾千年的實力,度個劫應該不是難事。但是這卻被自己地徒弟硬生生地搶奪走了,好處自然也落到自己徒弟身上去了。這樣是讓他們知道了。絕對要找自己徒弟拼命。離情也知道眼前的這兩位美麗的女子是自己徒弟的妖奴,自然跟他一條心,但是依然囑咐衆人千萬不要將此事透露出去,就當不知道的好。吃了這個啞巴虧,那幾位妖靈長老的修爲可就再也難進一步了,了不起不用度劫直接成爲妖仙,但是實力卻恐怕不見得有多大變化。
這一翻談論直到了晚上,李大老闆的肉身天劫終於也度完了,期間要不是離情以師傅的身份打着包票,水如煙和秦素戈說不得也要過去看看,以秦素戈地實力,過去看看確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度劫的時候還是不要有人打擾地好。
李成柱肉身劫雲一消散,秦素戈和水如煙迫不及待的飛到那邊去查看自己的主人了。離情想喊住她們,張了幾次嘴卻又沒好意思開口,自己的徒弟還裸着全身呢。
果不其然,沒一會,兩位美麗的妖奴就紅着臉蛋又跑回來了,不等她們開口,離情就拿出一件衣衫遞了過去。水如煙滿面通紅地道了聲謝,拉着同樣羞澀不已的秦素戈飛過去替主人穿衣去了。
兩位從未給男人穿過衣的美妖奴苯手苯腳地將酣睡的李大老闆扶起身來,滿臉通紅卻又心疼不已,李成柱渾身都是血塊,極九天劫的創傷讓他看起來悽慘無比。
水如煙掉着眼淚輕輕地撫摩着自己主人的胸膛,小手滑過之下,一塊塊血疙瘩脫落開去,露出裡面如同新生嬰兒般的肌膚,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透着晶瑩閃亮的光澤。二女對望一眼,皆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手忙腳亂地爲自己的主人輕輕剝去外面毀壞的那層表皮,一具性感至及極其吸引人目光的虎軀誕生了,晶瑩的皮膚,光華的質感,堅韌有力卻又讓人舒爽逸人,惟獨跨下一片焦黑,那裡,兩位美妖奴都沒有勇氣去觸摸,尤其是看到李二老闆虎目猙獰,龍頭微翹的模樣,再聯想起他送給新聖母的禮物,秦素戈身子都軟了。
原來傳聞的一比一的比例不是虛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