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慕塵迅速拎出黃陶罐,向陶罐內催入靈力,黃陶罐剎那化成數十丈大小,被他擡手就砸向了衝來的魂箭。
“轟隆”轟響爆開,黃陶罐發出一陣嗡鳴被崩向了一邊,那隻恐怖的魂箭被也撞得在空中一頓,向散出的陰寒威壓略有凌亂。
“啊……”那金屬人又發出一聲更加尖銳的嘶吼,魂箭隨聲繼續向前衝出,直奔堯慕塵的心口衝去。
“嗤”魂箭從堯慕塵的胸口穿透,帶出一大片的血光,那隻魂箭隨後就消失不見。他胸部的骨頭全部粉碎,前後胸露出了一個通透的大洞。
“啊”堯慕塵嘴裡發出一聲尖厲的慘叫,血沫子從嘴裡涌出,臉色變得愈加青灰,乾癟的嘴脣緊緊貼在牙牀上,身體一下癱倒在地上,仍喘息着拼死的催動滿天的紫色火海。
就在這支魂箭消失的同時,金屬人的六隻眼眸剎那睜開,從三張大嘴裡噴出大串的淡金色血液,在空中蕩起了大片金色的霧氣,被周圍的紫色烈焰霎時吞沒,全身的靈力又降低了兩層,氣色變得更加的衰敗。
轟轟!就他那金屬人全身靈力衰退的同時,堯慕塵把空中的淡紫色火海,突然催化成滔滔的深紫色烈焰,空中巨大的紫色火球剎那就將金屬人全部吞噬。
“啊……”金屬人掙扎着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淒厲慘叫,轉眼化成大片白色的煙霧衝向八方,魂飛魄滅。
“噹噹!”從那飛散的霧氣裡掉落下兩塊金屬,堯慕塵微微一愣,急忙小心地收起了火種,擡頭看了看四周裂紋縱橫的巖壁,感覺這洞府暫時還不會倒塌下來,這才謹慎的向着那兩塊核桃大小的金屬塊爬去。
那是兩塊桃核大的一黑一白金屬塊,白的刺目呈片狀,而那黑的則呈不規則的長條狀。
他剛要伸手去抓那兩塊鐵塊,一陣疾風從他身後掃過,三隻漆黑的爪子剎那間壓落到兩塊鐵上,正是神鴉道士和江福生等人從黑爐子裡爬出來,如風一般衝了過來。
他們都被那金屬人用藍火烤得全身焦黑,連毛髮都被燒光了,幾乎都頂着一個黑乎乎的禿瓢,露出兩隻刺白的眼珠子,看上去十分的陰森詭異。只有道士的那兩隻白翎羽卻仍舊完好無損,連顏色都不曾有一點點的改變。
“我的……”
“俺先到地……”
“兄弟們讓讓,我只要白的那塊。”
他們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爭吵着各不相讓,五隻焦糊的大手緊緊的覆蓋在兩塊鐵上。
“都給我放開手!”堯慕塵皺起眉頭黑下了臉子,有些不高興的大吼,他對自己兄弟間的這種爭搶很是反感。
“你們先放。”
“你先把手拿開,我抽不動手了。”
“我放開了,你們怎麼還不撒手?”
這三個人吵吵嚷嚷,依舊磨蹭着都不肯輕易撒手,實在是這金屬人的寶貝太誘惑人了,就連傻子也明白,如果把這種金屬加入自己的靈器裡,那效果肯定會不同凡響。
“都散開!”堯慕塵氣惱的一把揮開衆人,在地面上露出一塊雪亮的鐵塊來。
“嗯?那塊誰拿去了?”堯慕塵的小臉子拉得更長,眼眸陰黑地掃向旁邊那三個目瞪口呆的傢伙。
“俺沒拿!”神鴉道士立刻大聲的聲明,它感覺也很生氣,這也太不厚道了。
“我也沒拿!”江福生很委屈地張開右手,他只有一條手臂,所以在動作上難免會吃虧,剛纔連那兩塊鐵塊的邊碰都沒碰到,更別提偷偷拿走了。
“我也沒拿。”白狸貓用懷疑的大眼珠子死盯着神鴉道士,剛纔明明是它的爪子搶先一步按到這兩鐵塊上,怎麼會眨眼就不見了呢?這隻死烏鴉不是一般的會裝啊!
“死貓!你那是什麼眼神?難不成你懷疑是我偷走了黑鐵塊?”神鴉道士的小眼睛立刻就狠狠的瞪回去,它先摸到鐵塊不假,有他們兩隻手按在上面,它哪有機會搶走?確實是絕對沒有拿到手啊!
“不做虧心事,你心驚什麼?”白狸貓不服地白了他一眼,更加確信就是這個傢伙偷走了黑鐵塊,真想不到它的小爪子這麼神速!
“你……”神鴉道士小眼兇狠一瞪,氣急敗壞的拍打着肉翅就要衝過去找它拼命。
“行了,大家不要吵,我相信大家都沒有拿。”堯慕塵急忙出聲制止,以他神識的敏銳,這些人還無法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拿走東西。
“恭喜你得到黑鐵!”突然赤天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
“你……你這傢伙在說什麼?你是說……”堯慕塵神色一愣,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低頭內視自己的丹田裡,只見在火種旁邊多了一塊長形的黑黝黝鐵塊,它安安穩穩的立在丹田裡,就像那裡是它的家一樣。
“它怎麼……會在我身體裡?”堯慕塵不由發出一聲尖厲的大吼,他明明都沒有碰到那黑鐵好不好!怎麼就跑到自己的身體裡來?
“什麼!嫩說那鐵在你身上?呱呱呱!”神鴉道士一拍肉翅衝到他肩頭上,小小的眼睛裡也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神色裡溢出一絲不滿,這傢伙的動作也忒快了吧?。
“這是怎麼回事?你就那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寶貝給弄走啦?”江福生和白狸貓也都面面相覷,露出滿臉的詫異和不滿。
堯慕塵也不理它們,急忙運轉靈氣,但他折騰了近一個時辰,累得氣喘吁吁,弄得滿頭大汗,丹田裡別的東西他都能輕而易舉的拿出來,只有那塊黑鐵始終無法把取出來,它牢牢的立在丹田裡,根本就無法撼動絲毫。
“啊!怎會這樣……給老子滾出來……”堯慕塵的臉色陰黑,變得十分的猙獰可怕,仰天發出淒厲的嘶吼,想霸佔自己身體的金屬人已被他消滅掉!這個該死的老混蛋遺留下的破鐵塊,居然能成功的侵入到自己的身體內,這又怎能不讓他發狂?怎能不悲憤欲絕!
“兄弟!我瞅着這塊黑鐵不像是凡物,你大可不必如此煽情,也許將來它會送你一場天大的造化也說不定啊。”九尾赤天狐低低笑着對他安慰。
“煽情?我靠!我特麼的跟誰煽情啦?”堯慕塵立目瞪眼再次發出驚人的怒吼,身體裡那些破碎的骨頭,在他劇烈的扭動下,發出喀嚓嚓的輕響,聽得神鴉道士等人都毛骨悚然,心痛不已。
“大兄弟,怎麼說出煽情的字眼來了?看來嬾也是急糊塗了!兄弟嬾先彆着急,那塊鐵就放你那裡吧,等以後有機會拿出來再說。”
他們聽不到赤天狐的聲音,猛然聽他喊出煽情什麼的字眼,覺得很奇怪,以爲他是被那黑鐵搞得神智不清了,於是大家都急忙的紛紛安慰他。
“就是就是,等以後再說。”
“兄弟,等它願意出來時咱再做打算,先不急哈。”
堯慕塵有些無語的瞄了瞄眼前的這三個傢伙,看樣他們對這黑鐵還不死心呢,都還想着以後再做打算呢,這幫小心眼子!唉!真叫人無比的傷感啊!古人常講的患難見真情,這就是所謂的真情流露吧!
“嗯,那就都由我先保管着吧,現在大家抓緊時間恢復身體,然後我們去挖寶!”堯慕塵一伸手抓起地上的白鐵塊,這塊鐵有核桃大小,銀耀閃爍。他把那塊白鐵收了起來,隨後掏出治療身體的丹藥分給大家。
那三人本想上前去看看他手裡的白鐵,但一聽到要去挖寶藏了,立刻就都興奮起來,急忙吞服丹藥,運轉修爲恢復各自的身體,畢竟這白鐵以後隨時可看,而那誘人的寶藏可是還沒到手呢。
一個時辰後,他們的身體全部恢復,大家都變得精神抖擻,渾身似有用不完的力氣。
“呱呱,俺覺得肉身比之前又強悍了不少!”神鴉道士很得意地掏出來小鏡子梳理頭上雪亮的白翎羽,它的肉身變得更加的晶瑩滑潤,感覺似隨時都要長出漂亮的羽毛來。
“我也感覺不錯,這臂力又增加了少。”江福生揮動着右臂,右手握成拳頭,骨節發出咯吱的輕響。
堯慕塵站起身體,紫色的長髮無風自動,一層淡淡的金輝罩在他的身上。隨着他的起身,全身的骨頭都發出咔咔的響聲。
他的雙眸無聲的掃過江福生身體,最後眼光停留在他斷掉的左臂上,牙關咬了咬,腮幫子上泛起一片白,“特麼的!敢傷我的兄弟!等着看!”兩道眸光變得陰黑,似有無限的殺機隱藏在裡面。
“力氣我也增了不少,只是這毛何時才能恢復白色呢?”白狸貓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黑灰的皮毛,大眼裡露出無限期待的鋒芒。
“黑灰色就是嬾的絕配!”神鴉道士歪着小頭,微眯起小眼睛嗤嗤的笑着。
“滾一邊去!死鴉子,再不濟俺身上的毛也比你的多!”白狸貓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磨磨兩排尖利的小白牙,立刻毫不客氣的揭它。同時十分鄙視鄙夷地掃視着它的光溜溜肉身,如果把這隻烏鴉來做燒烤,拔毛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