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法寶,也就算了。”神王臉色難看地握緊拳頭,雙拳用力地砸在椅子上,惱羞成怒道:“那可是紫金神筆,能畫出世間萬物甚至神兵、魔兵的紫金神筆。誰若是擁有,那就相當於擁有了所有神兵、魔兵。如此重要的法寶,更是從我神族皇室墓地出世……”
“說明,是我神族皇室的傳承。”神王猛然起身,瞬間來到公孫單的面前,踩住公孫單的腦袋將他的臉踩在地上摩擦,咬牙道:“現在,竟然落入災星的手中!”
“你簡直該死!”神王憤怒不已,面色怒紅,光是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就讓人頭皮發麻。
“神王大人饒命!”
“神王大人饒命啊!”
一時間,公孫單本人倒是不敢說出半句求饒的話,不過其餘的所有人都惶恐地跪在地上爲自己的家主求饒。不難想象,他們內心的惶恐和痛苦有多深厚。早知此事會敗露,他們何不跟那災星去拼命。
“不僅如此……”神王並沒有理會四周之人爲公孫單發聲,更加用力地踩住公孫單的後腦勺,將公孫單的臉狠狠地踩進大理石地板,他冷漠地看着雙手雙腳在地面上掙扎的公孫單。
神王憤怒道:“不僅如此,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喚醒來自遠古時期的五位老祖宗。他們的實力甚至比我還要強大,你卻不懂得利用,讓他們死在災星的手裡!”
他一把抓起公孫單的脖子,又是一腳狠辣地踹在公孫單的肚子上,滿面狂怒之色道:“公孫單!你該當何罪!你把你公孫家族世世代代爲神族造下的功勞毀得一乾二淨!”
“若非看在你歷代祖先的份上,我今日非得將你公孫家族滅族不可!”
神王的憤怒之下,整顆星球的天空都暮色沉沉,烏雲滾滾,其中悶雷不斷,像是天公發怒。
公孫單倒在地上說不出話來,不斷地吐血,就連求饒的氣力都沒有了。如此一個時候,那些個爲公孫單求饒的人竟然都跪在自己的位置不敢起身去攙扶。
這更是讓公孫單陷入絕望,淚流滿面。平日裡這些個傢伙們在他的身邊狂拍馬屁,他還以爲他們剛纔的求饒是發自肺腑,現在看來,他們不過是害怕他們自己被連累罷了。
正在此時,誰都不敢起身的時候,公孫木突然站了起來,狂奔到公孫單的身側,也沒有理會神王的漠然注視,將自己這個身體都即將破碎的哥哥攙扶起身,仔細地爲哥哥療傷。
四周好些人都覺得公孫木是不是瘋了,在心裡暗自痛罵,看向公孫木的眼神更是憤怒不已,生怕因爲這傢伙的緣故神王再次憤怒對他們出手。
神王卻是並沒有因爲公孫木的舉動而生氣,反倒是一副鄙夷之色看着公孫單,道:“看到了沒?我聽說平時你兄弟二人的關係並不好,你屢次當着無數家族子弟的面狂扇你弟弟的耳光。現在遇到如此危急的情況,出來幫你的人,卻是你的至親。”
這番話讓本來就感到震驚的公孫單更是痛苦不堪地流淚不止。
神王的臉色仍是不好看,但並沒有再對公孫單出手,反而是將勃然大怒之情轉移到了其餘的所有公孫家族高層身上,滿面怒容道:“而汝等,身爲公孫家族的高層,卻只敢跪在原地瑟瑟發抖!遇到我這位同胞你們都不敢反抗,不敢起身,何況是遇到那災星!遇到敵人!”
衆人神色變得難看至極,打死他們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突如其來地出現如此一個反轉。
“神王大人,冤枉!這實在是冤枉!”
“我等跪在地上不敢妄動,正是因爲神王大人您的神威啊!”
“是是是,若非因爲過於畏懼神王大人您,若非因爲神王大人您的實力太過高強,我等也不會……”
“住口。”神王嗓音冰涼地說道:“看來,公孫家族的高層,的確該來一波大換血了。”
“什麼?!”正當在場的神族高層還未緩過神的時候,大殿之外突然衝出一大片黑壓壓的修士,密密麻麻地衝了進來,將大多數跪在地上的公孫家族高層都抓了起來。
公孫木爲公孫單療傷,見自己哥哥傷勢並無大礙,神王必定在暗中留手了的,他也暗暗地鬆了口氣。見神王下令將許多公孫家族高層之人都抓了起來,公孫木神色複雜地看着這一幕。
“神王大人,您這是?!”
“我等,我等的確沒有實力反抗災星,您可不能因此……”
神王面無表情地說道:“諸位修士聽令。”
“是!”這些對神王忠心耿耿才能直接聽命於神王的強大修士,每個人都至少有着大乘境五重的恐怖修爲,他們一怒喝出聲,聲勢之浩大,將所有公孫家族之人的哭聲求饒聲都掩蓋了。
神王冷聲道:“將這兩百餘人關入神族天牢,讓他們日日夜夜飽受折磨!”
“不!!”尖叫聲一時充斥整個公孫家族大廳。
神王冷笑着掃視他們每一個人,道:“此次災星潛入我神族,戰死的神族同胞不下三十萬,而你們,躲在他們的屍骨背後瑟瑟發抖。根據我在這顆星球的情報來看,你們甚至在將其兩次包圍之後都不敢出手。”
“爾等有何繼續活下去的臉面?我沒有直接殺死爾等,已經算是給爾等天大的活路了!”神王發出幾聲陰冷地笑聲,看着這些人都被帶走之後,他這才緩緩地鬆了口氣,走回位置坐下。
大廳之中零零散散地站着十位公孫家族高層,都是些一直沒有吭聲的人,面無表情。
他們對神王有恭敬之情,但更多的是對公孫單的擔憂。這些人十分忠心,也是神王沒有將他們打入天牢的原因。
公孫單的傷勢略微好了些之後,他緊緊地握住公孫木的手,接着屁滾尿流地爬了起來,跪在神王的面前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磕頭哭道:“多謝神王大人爲我公孫家族清掃孽障!”
神王倒是沒有繼續冷漠地看着他,而是疲憊地搖頭道:“公孫單,此事說來,也怪不得你。那災星的實力之強橫,恐怕就連人皇葉昊也不敵。”
“我雖說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葉昊跟葉天有所牽連,但我覺得他們必定有聯繫。”神王神情陰沉地說道:“兩顆能殺死一千五百萬人的災星,你敗給他,倒也不冤。”
“是,神王大人說得是。”公孫單面對神王就跟狗一樣,大氣不敢喘。
見此,跟公孫單公孫木兩兄弟的父親十分熟絡甚至同寢同食的神王,似乎想到了他們父親的英明神武之態,略微失望地看着如喪家之犬的公孫單,嘆息道:“把他帶去療傷。”
“是。”一名神王的心腹手下帶着公孫單一閃而逝。
公孫木則是低頭站在公孫單剛纔跪的地方,面對神王,一副不卑不亢之色。
本來有些失望的神王,仔細地端詳了一番公孫木之後,倒是露出笑容,道:“你這小子平日的事蹟我也聽過不少,沒想到你經歷這葉天的禍事之後,性格大變,跟你父親有三分像了。”
公孫木沒有露出絲毫害怕之情,反而平靜地說道:“多謝神王大人誇讚。但公孫木跟父親毫無相比之能。敢問神王大人,對付那災星有無最新的進展?”
“你這小子怎麼跟神王大人說話的?”見這公孫木說話的時候非但不下跪,反而一副平靜之色站在那兒,語氣也非常平淡,就像是在跟神王商量事情似的,一名神王的心腹走出來,惱怒地看着公孫木。
公孫木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