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黑寡婦笑眯眯地看着王少陽,道:“我就喜歡他們情緒大起大落的樣子,上一秒還覺得自己贏了全世界,下一秒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個傻子。”
“這種感覺真是爽翻了。”黑寡婦笑得合不攏嘴。
雪白的牙齒,卻給人陰森森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的普通人,都尖叫着四處奔逃。整個地下賭場,變得慌亂無比。立即就有江城地下賭場的修真者們站了出來,將普通人弄得陷入昏迷之中,不可能讓他們留有這樣的記憶。
緊接着,五十多個修真者,將出現在此地的黑寡婦、地鼠、紅巖、洪水、黑木五個人,包圍起來。從這些修真者當中,站出一位築基境巔峰的強者,冷漠地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此人名爲張強,一直都是江城地下賭場的修真者負責人,主要責任在於防備魔修,畢竟這種混亂的地方,時不時就會混入魔修來爲非作歹。
張強已經三十歲,自認爲自己的實力還不錯,此時看着這五個壁畫人,眼神非常不爽,道:“你們知不知道,在普通人面前暴露出你們修真者的身份,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尤其是你!那個紅頭髮的女人!”張強惱怒地說道:“你已經違反了十多條規定,我現在有權利把你扭送至修真者聯盟,讓江省的聯盟對你進行審判!你很有可能要面對牢獄之災!”
誰能想到,饒是張強說了半天的話,五個壁畫人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張強見此略微握緊拳頭,一揮手,瘋狂逃竄的普通人,突然安靜下來,面面相覷。緊接着,所有人又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對於剛纔他們失去的那一部分記憶,心存疑惑。
不過他們也僅僅是有點疑惑,馬上就又開始大賭特賭。
至於張強和黑寡婦等人,都因爲張強施展的屏蔽法術,讓他們看不到也聽不到。
“你在跟我說話?”黑寡婦似乎終於聽到張強的叫囂,回過頭,戲謔地打量了一番張強。
“你這女人,在我師父面前,竟然如此囂張!”一名少年看不慣黑寡婦的張揚態度,在他心裡,張強一直是他很尊重的人,他當即便爆發出煉氣境巔峰之力,衝向黑寡婦!
對於自己徒弟的反應,張強很是滿意,心說自己沒有白教給他東西,還知道維護師父。而黑寡婦等五個壁畫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張強捉摸不透,但他認爲,肯定不是什麼強者。
強者何須突然冒出五個人,來跟一個賭徒較勁兒?
而另一邊,跟黑寡婦一樣性格張狂的紅巖,笑眯眯地擦了擦自己的紅脣,伸出手。
她的手稍微握緊,曹雪便從人羣之中飛了出來,懸浮在王少陽身邊發出尖叫。
“還敢無視我!”少年憤怒至極,衝到黑寡婦面前,從腰間掏出一把大刀!
大刀鋒利,刀光閃爍之下,砍向黑寡婦的頭顱。
這哪裡是要替自己師父教訓一番黑寡婦,分明是衝着殺掉這個狂妄的女人而來。
“刀法有所長進。”張強見此,笑着點點頭。
他對自己的徒弟還是很滿意的。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就變得扭曲。
因爲黑寡婦僅僅伸出兩根纖纖細指,便夾住那把看起來十分鋒利的砍刀,輕輕地握住。
少年的力量已經很強,可面對黑寡婦,如同螻蟻面對人類,連撼動黑寡婦的力氣都沒有。
張強瞳孔劇烈收縮,意識到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跟自己一樣強大的存在!
他當即爆喝道:“徒兒!快回來!”
少年也不是傻子,在意識到情況不對之後,就要倒退。但黑寡婦哪裡會給他倒退的機會,一巴掌扇在了少年的臉上,冷笑道:“往哪裡跑?”
少年整個人倒飛出去,摔落在地,而他的砍刀,剛好被黑寡婦扔到他的脖子上。
腦袋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掉下來了。
“徒兒!!”張強怒吼道:“你還我徒兒命來!”
他憤怒之下,築基境巔峰之力,徹底散發開來!
“金之力!”張強手中出現一把長槍,散發着金屬性光澤。
見此一幕,黑寡婦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是其餘幾人,就連比較高冷的黑木,都嗤笑出聲。張強哪裡注意到這個細節,氣得脖子通紅,勃然大怒道:“我讓你死!!”
黑寡婦在張強衝過來的那一剎那,手中同樣出現一把長槍!
其形狀和外形,跟張強竟是分毫不差。這讓張強愣了一下,立即意識到這女人的功法屬性跟自己一樣,身爲金。但憤怒之下的張強,怎麼可能退縮。
“受死!”張強衝到黑寡婦面前後,高高躍起。
長槍直垂而下,砸向黑寡婦的頭顱。但黑寡婦的速度更快,先是一槍砸中張強的肚子,緊接着一槍砸中張強雙手。幾乎兩秒之內而已,張強便跟他的徒弟一樣倒飛出去砸進修真者人羣。
修真者們的嘴皮子,都在顫抖。
他們從未見過比張強更強的人,此時紅髮女子擊敗張強,卻如同擊敗小孩子那麼簡單。
一口氣都沒喘。
要知道張強剛纔的攻擊,可是很快的。可紅髮女子的速度,比張強更快!觀戰的修真者肉眼都沒辦法看清,便看到張強砸進人羣。
“噗!”張強猛然吐出一口鮮血,顫聲道:“胎,胎息境……”
聽聞此言,修真者們本來就在顫抖的嘴皮子,倒是不發顫了。
變成渾身發抖。
胎息境!
他們生活在江城也有些年頭,從來沒有見過胎息境強者。這種強者,那都是什麼人?都是宗門的長老!都是江省這種一線城市會出現的高手,哪裡會把時間浪費在小小江城。
修真者們,連反抗的慾望都沒有。
紅巖哈哈大笑道:“這個傢伙竟然用金屬性面對金屬性的黑寡婦,可笑,可笑啊!”
其餘的人也都笑着搖頭,唯獨黑木表情淡然,站了出來,道:“金,不要浪費時間。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好!”黑寡婦笑了笑,顯然對自己做的一切,並沒有放在心上,但修真者們震驚、驚恐、害怕、扭曲的表情,她很享受。她笑着轉頭對一直求饒的王少陽笑道:“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