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再沒有說什麼要擒拿林成的話,心中思潮翻涌,臉上竟然現出一絲紅潤之色,臉上竟然露出一絲淺笑,呼出一口氣,好像輕鬆了很多,竟然沒有以爲剛剛的失敗而生氣。
林成走在月奴的身後,並沒有見到月奴臉上表情的變化,只在心中想着這件蹊蹺的事情。
沒多久,在月奴的帶領下,來到了位於冷月峰內的冷月谷。
冷月谷此刻的戒備非常之嚴,而且弟子們一個個精神炯炯,十分警惕,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如果是林成自己前來,真是很難從這樣層層疊疊的守衛之中輕鬆穿過。
不過好在有月奴帶路,一路上暢通無阻。
儘管如此,那些冷月谷弟子們,依舊對林成冷眼而視,十分警惕。
月奴將林成帶到一處非常氣派的房屋門前,門前有兩名弟子對門而立。
見到月奴來到,紛紛行禮說道:“月護法,是要找谷主師傅嗎?”
月奴點點頭說道:“你們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有一位故人前來看望師傅!”
守衛弟子領命進屋。
不久,進去通報的弟子出來,說道:“師傅讓客人到裡面客廳稍後。”
林成跟在月奴的身後,來到了客廳。
此刻林成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韓月崖將是以什麼樣的態度來接待自己。
正在林成心中忐忑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客廳後面穿來。
“姚老先生請!”韓月崖的聲音傳來。
林成記得韓月崖的聲音,心中疑惑,這個韓月崖到底搞什麼花樣,竟然將姚天普前輩也請了過來,難道是要給我來個興師問罪麼?
之前聽了月奴說的話,林成心中已經大致有了一個猜測,恐怕是姚小詩的死要跟自己有什麼聯繫,當然,林成心中清楚,這件事情,跟自己絲毫關係沒有,只不過是一場誤會。
“韓谷主客氣了!”一聲蒼老的聲音在韓月崖說完之後響起。
林成和月奴都沒有坐,一直是站着等候,也沒有侍者端茶倒水,十分冷落,並非是像一個大宗門的待客之禮。
林成心中雖然有些氣氛,但是畢竟有求於韓月崖和姚天普,所以一切都不願意計較,而且眼下或許還有一些誤會,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情,也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韓月崖和姚天普的速度很快,話音剛落,人已經進入到大廳中。
林成轉身,跟韓月崖和姚天普正面而對。
姚天普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住了,一雙眼睛之中散發出憤恨的光芒。
韓月崖的臉色卻非常平淡。
林成上前說道:“晚輩林成拜見韓谷主,姚老前輩。”
韓月崖微微一笑,說道:“我當是哪一位好朋友遠道而來呢,原來是林成小友啊,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林成心中暗自疑惑,這個韓月崖,到底是在賣什麼乖,這兩句話聽得如同裡面藏了千萬把鋼刀一般,讓人心中生寒。
姚天普卻是狠聲說道:“好啊,林成,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難怪我在青州尋不到你,原來你跑到兗州來了!”
林成連忙朝姚天普行禮說道:“前輩,恐怕我們之間有海樣深的誤會,還請前輩能夠明察秋毫!”
林成見到此刻姚天普
臉上的神情,心中生出一陣酸楚,想起了當初跟姚天普和姚小詩相遇時候的情況。
姚天普是一個非常樂觀熱情的老前輩,竟然此刻對林成如此恨之入骨,想必是之前月奴所說的事情不假了,如果不是因爲姚小詩,姚天普絕對不會如此的憤怒。
月奴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林成三人,一言不發。
韓月崖卻是一臉堆笑,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說道:“兩位,既然來到了我冷月谷,那就都是我們冷月谷的貴客,有什麼話還請坐下來慢慢說,何必如此一見面就紅了臉呢?”
姚天普冷哼一聲,說道:“韓谷主,你有所不知,這個小子就是林成,我的孫女就是被他給害了!”
姚天普的雙眼泛紅,如同要滴出血來一般,惡狠狠地跟韓月崖說。
林成皺了皺眉頭,說道:“前輩,你爲什麼一口咬定就是我害了你的孫女呢?自從上次青州分別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您和小詩姑娘,我也是剛剛纔聽說小詩姑娘遇害的消息,如果前輩將這件事情算在我的頭上,那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林成能夠理解姚天普的心情,一再解釋。
姚天普已經氣得渾身哆嗦了,指着林成說道:“你的小賊,在我面前還敢如此胡說八道,我當初真是看走了眼,還以爲你是一個不錯的少年。”
說到這裡,姚天普的聲音有些哽咽,看向韓月崖說道:“韓谷主,你今天將這個小賊給我殺死,我一定爲你贏得煉器大賽的勝利。”
韓月崖眼中流露出一絲喜色,說道:“姚老先生,你敢肯定就是這個人害了你的孫女麼?可不要錯怪了好人啊。”
姚天普說道:“青州,除了他之外,決雲宗還有第二個叫林成的麼?”
聽到這話,林成心頭一顫,決雲宗的確沒有第二個人叫林成,可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蹊蹺了。
正在此刻,客廳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毫無停滯,直接進入到客廳之中,只聽得來人喊道:“老爺,找到了,找到了……”
一名四十幾歲的中年一路小跑着進入到客廳之中,見到客廳內氣氛沉重,而且有生面孔,立刻止住腳步,朝韓月崖和姚天普等人行禮。
然後看向林成,見是一個年輕英俊的少男,卻不知道如何稱呼,便笑着問了聲好。
林成心中有事,只微微回禮,便不再管這個進來的中年人了。
姚天普卻是一臉的驚愕。
進來的中年人見姚天普的表情,以爲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立刻躲到姚天普的身後,不再說話。
姚天普說道:“司鼎!”
剛進來的中年立刻說道:“小的在,老爺有什麼吩咐?”
姚天普指着林成問道:“你不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麼?”
司鼎皺着眉頭盯着林成看了一會,上下打量一番,搖頭說道:“這位小兄弟英俊不凡,一看就不是我們這些凡人,哪能是我這樣的人隨便見到的呢!”
姚天普冷冷地說道:“司鼎,我沒跟你開玩笑,你當真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司鼎見姚天普有些動怒,立刻嚴肅起來,搖了搖頭,說道:“當真不認識。”
姚天普愣了一會,看了看林成,又看了看司鼎,說道:“當日-你不是說親眼見到是決雲宗的林成將
小姐擄走的麼?”
司鼎點了點頭,還沒等說出話來,突然兩眼一翻,攤到在地上。
林成和月奴臉上立刻露出疑惑神色,因爲他們都看到,是韓月崖身上發出一道靈力,打在了司鼎的身上。
姚天普心中焦急,並沒有想太多,一把扶住司鼎,問道:“你這傢伙,怎麼在關鍵時刻暈倒啊,快給我醒過來!”說着,用力拍打着司鼎的臉頰。
拍了幾下沒有反應,姚天普伸手到司鼎的鼻子前,露出驚容,司鼎竟然斷氣了。
韓月崖一臉關心地上前,問道:“姚老前輩,你的這個僕人怎麼了?”
姚天普搖搖頭說道:“或許是疾病突發,已經斷氣了。”
韓月崖突然起身,怒視林成,說道:“林成,虧了我當初也把你當成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修士,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般事情,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你殺害姚小詩姑娘,但是,你暗殺了這個僕人,你還敢抵賴嗎?”
姚天普聽了韓月崖的話,立刻站起身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成。
姚天普雖然因爲素女姚小詩的死非常氣憤,但是並沒有老糊塗,剛剛司鼎所說的話,分明就是對林成有利,而且,司鼎的爲人姚天普也非常清楚,從來不會盲目下結論,本來第一次問司鼎,姚天普就已經有七分相信了這件事情是有人嫁禍林成,但是爲了更加確定,還是再次問了一遍。
沒想到,司鼎竟然一命嗚呼了。
林成聽了韓月崖的話,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不用說,一切都是韓月崖在中間挑撥,冷哼一聲,說道:“韓谷主,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一個心狠手辣善於心機的人,竟然會對普通人下手,我想,姚小詩姑娘也是你派人暗害的吧?”
“好小子,竟然在我的面前還敢胡說八道,反咬我一口,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韓月崖身上靈力迸發而出,一股強大的壓力將姚天普推到客廳的角落。
姚天普看了看一臉平靜的林成,又看了看一臉猙獰的韓月崖,心中咯噔一下,立刻也明白了自己誤會了好人,竟然反幫起真兇來。
但是,姚天普知道自己並不是韓月崖的對手,如果現在就點破韓月崖,那麼邊然早來殺身之禍,想要爲孫女報仇就更不可能了,此刻只能是靜觀其變,但是心中卻感覺十分對不起林成。
韓月崖乃是元嬰高階的大修士,一出手,就想要取林成的性命。
客廳空間有限,不適合戰鬥,林成也顧不得許多,周身靈力運轉,如同一道飛箭衝破屋頂,朝半空飛去。
林成並沒有達到御空而行的元嬰境界,這一下上衝,完全是憑藉着雙腿的力量和幻風閃行的身法。
儘管林成速度極快,長袍依舊被韓月崖抓掉了一大塊。
韓月崖所用的招式,竟然跟月奴一模一樣,只不過此刻由韓月崖施展出來,威力要比月奴強大了許多。
韓月崖哪裡肯讓林成如此輕鬆逃脫,緊隨其後,御空而行,轉眼間,已經來到了林成的頭頂。
“嘿嘿,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要怪,只能怪你站錯了隊伍,非要跟那個天寶宗混在一起,我也只好將你解決了!”韓月崖面目猙獰,一隻泛着灰色光芒的手抓,朝着林成的頭頂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