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侯府,書房之內。
江徹與赤血魔尊矗立一旁,而地上則是躺着一道緊閉着雙目的身影,赫然正是姬長盛的皇子妃徐秋月,只不過此刻的她如同昏迷了一般,周身氣息微弱。
“這就是你說的掌控?”
江徹指着地上的身影看向赤血魔尊。
對方朝着他咧嘴一笑:
“急什麼.”
說着,赤血魔尊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血色的小鈴鐺,輕輕一搖。
叮叮噹.
地面上,徐秋月的手指輕輕顫動,宛若突然活過來了一般。
“本座在其身上不僅佈下了禁制,還留下了血咒,這枚鈴鐺就是掌控她的鑰匙,只要輕輕一搖,她便會在短時間內扭曲記憶。
將你奉爲主人,對你予取予求,不過爲了防止被青天教的人發現端倪,若是不能在兩個時辰內繼續搖晃鈴鐺,她便會恢復如初。
當然,她的記憶中也不會出現關於你我的事情”
赤血魔尊臉上浮現出邪笑,介紹着徐秋月此刻的狀態。
江徹接過鈴鐺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赤血魔尊。
論手段,還得是赤血魔尊啊。
竟然能用這種辦法掌控他人,着實不一般。
而在赤血魔尊介紹完約莫百息左右,徐秋月猛然睜開雙目,眼底閃過絲絲血色,隨後恢復如初,看着江徹凝視了片刻,忽然躬身下拜:
“拜見主人。”
“有了這東西,她此刻就是你的傀儡,嘿嘿怎麼樣,要不要試一試婆媳共侍一夫的感覺?她不會拒絕的。”
赤血魔尊給了江徹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但江徹卻選擇了無視:
“前輩看錯人了。”
赤血魔尊撇撇嘴,顯然是不太相信江徹的說辭。
但實際上,江徹確實沒有那份心思。
他雖然有過不少女人,但也是有些追求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資格被他以棍棒鞭撻,至少傀儡一般的徐秋月就不值得他費心。
對方姿容雖然不錯,可也僅僅只是不錯。
相較於皇后薛白嫀這樣的絕色美人差了太多,且在被掌控的狀態下,幾乎就是一個傀儡,這能有什麼成就感?
“說說青天教在京城安插的人都有誰,都做過什麼.”江徹凝視着徐秋月淡淡道。
“青天教”
徐秋月如同喪失了所有情緒一般,沒有絲毫感情,面無表情的將自己記憶中的一切,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而江徹聽着則是暗暗心驚。
青天教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不僅將手伸到了朝廷各部,就連黑衙裡面都有青天教的人,但徐秋月所知道的卻不是很詳細。
她只能算是一個聯絡人,收到青天教的吩咐之後,也會一層一層的吩咐下去,不會與下面的人進行真正的接觸。
而她存在於姬長盛身邊的目的,則是青天教想要扶持對方上位,以此來掌控他,進而影響到朝廷,若是有朝一日姬長盛成爲皇帝。
那青天教便算是真正的大功告成了。
江徹與赤血魔尊對視一眼,眼中閃爍着些許異色,他的決定是對的,若是沒有掌控徐秋月的話,他對於青天教絕對不會這麼清晰。
而有了徐秋月,他不僅瞭解了青天教的一些暗子身份,日後或許還有機會藉助青天教的勢力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走吧,隨我一同回皇子府,見一見你的夫君。”
“是,主人。”
“哈哈哈,江兄能來,本宮府上當真是蓬蓽生輝啊。”皇子府前,江徹剛一露面,姬長盛便親自相迎,臉上掛着難以抑制的笑容。
他確實很高興。
不僅是因爲江徹赴約,還因爲江徹回絕了其他所有人的宴請,而偏偏只來了他的府中,這樣的行爲,還需要多言嗎?
只要傳出去,必然將傳遍整個京城。
他爭奪儲君的希望也會更大。
爲此,他除了宴請江徹之外,還叫上了不少其他幾個支持自己的勢力,均是京城的權貴,有他們在,不怕這消息傳不出去。
但在江徹看來,這多少有些過了。
他來此的消息,根本就瞞不住。
沒必要專門邀請其他人。
當然,來都來了,江徹也不好多說什麼,含笑迴應着姬長盛的熱切。
其餘幾位權貴,也都是聰明人,立即上前恭維江徹,讚譽着他誅殺青天教逆賊的厲害,表示自己有多麼多麼佩服。
姬長盛看出了江徹有些敷衍,連忙低聲解釋:
“江兄勿怪,他們在知道本宮宴請你之後,便主動的上門赴宴,本宮也不好阻止,待會兒江兄你若是不舒服。
可以去書房喝杯茶,母后也在那裡。”
姬長盛不知道江徹與母后的原委,但知道他們之間可能有什麼交易,自然要維持好這段關係,生怕江徹不滿。
江徹眉頭一挑,有些意外,但細想之下也在情理之中。
從上一次薛皇后主動上門,他就知道對方已經被他的龍威所影響了,在他即將離開京城的間隙,很可能會約見他。
在皇子府見他,也能說得過去。
“呵呵,殿下想多了,江某可沒有什麼怪罪的意思。”
江徹拍了拍姬長盛的肩膀。
他已經出入過對方的老家無數次,還在其老家內留下過暖流,真要是算起來,他確實也稱得上對方的長輩。
姬長盛瞥了一眼肩膀,先是眯了眯眼睛,但隨後便又裝若無事的拉着江徹走向府內,江徹的行爲對他而言確實有些無禮。
但在經歷過之前的事後,他已經足以忍耐了。
畢竟,這是母后好不容易換來的助力。
他可不想因爲一些小事而出問題。
再者,他也理解江徹的心情。
雖然母后告訴他雙方是交易,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拉攏到江徹,但他心中有數,這其中必然江徹受了不少委屈。
畢竟其面對的是皇后,被壓一頭很正常。
宴席之上,江徹與姬長盛以及其餘的幾位權貴相談甚歡,姬長盛高興的更是止不住不斷舉杯,臉上浮現出了些許醉意。
笑呵呵道:
“江兄,本宮之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啊。”
“殿下說笑了,伱我之間可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相反,江某很是看好殿下.”
一番作秀,頓時讓宴會上的其餘幾人面面相覷,心下有了斷論。
做完這些後,江徹便起身準備告辭,他可沒有興趣在這裡跟這幾個人談風弄月,暢談朝廷大事,有這功夫,他還不如去皇后薛白嫀的一室一廳逛一逛呢。
當即道:
“幾位繼續,江某先出去一趟。”
姬長盛頓時會意,明白還是母后的威懾力大,即便是江徹也要小心翼翼的對待,此刻必然是前去拜見了。
“江兄且去,江兄且去。”
“武威伯,本宮的酒水如何?”
耳邊的吵鬧逐漸消弭,江徹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收斂,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位於皇子府西側的書房前,揮手示意下人離開。
江徹敲了敲門。
“誰?”
書房內,傳出一道冷淡的聲音。
“是我。”
江徹隨即逸散了些許氣息。
“進來吧。”
“好。”
江徹立即推門而入,書房內伏案的皇后薛白嫀,也隨即擡起了頭,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一副盛裝打扮,不亞於前幾日侯府的那一次。
一身金絲鑲邊的鳳袍,逸散着一股從容不迫的氣質,頭上戴着金色鳳冠,珠光寶氣中流露出一股沉穩的華貴。
長髮盤起,金釵閃爍着光澤。
豐腴的身姿,更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江徹僅僅只是掃一眼,便是龍首輕動。
‘吱呀’
書房的大門緩緩關上。
江徹一步一步的靠近薛皇后,目光神識着打量着她:
“幾日不見,娘娘風采愈發動人了。”
“原來你也會夸人,本宮還以爲你只會用鞭子抽人呢。”薛白嫀瞥了江徹一眼,微微揚起下巴,不經意間顯現出一抹傲意。
但心下卻也生出了歡喜之色。
江徹的話,倒也不枉費她精心打扮。
“娘娘若是喜歡的話,微臣可以繼續鞭撻的。”
“本宮又不是賤命,怎麼會喜歡被鞭撻?莫非你跟齊家姐妹洞房的時候也是這樣?”薛白嫀鳳目流轉,帶着些許狐疑。
江徹搖搖頭:
“當然不是。”
“那你爲何鞭撻本宮?”
“因爲你欠抽。”
江徹毫不客氣的吐出幾個字。
薛白嫀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你”
“你什麼你是不是這次沒有抽你,言語之間也敢放肆了?”江徹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在了她對面。
“你就不能對本宮客氣些嗎?”
薛白嫀的語氣稍稍軟下了一些。
她原本還想着找回一些主動權,結果江徹的態度卻讓她心涼了半截,那根本不是對女人的態度,反而是將她當成了予取予求的僕人。
“日後看你表現吧,過來,跪下給我捏捏腿。”
江徹直接命令,言語之間毫不客氣。
但薛白嫀卻不敢違背,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繞過案桌來到江徹身前,蹲下身子,開始小力的捏着江徹的大腿。
只不過動作卻有些生疏,顯然是久居高位慣了。
“你倒是厲害,這可是本宮第一次給人捏腿。”
“所以呢?”
“所以.”薛白嫀看了江徹一眼,不想在這些無意義的話題上過多的閒聊,忽然話音一轉:
“你怎麼突然之間要走?”
“我走了,你不應該高興嗎?”
江徹捏着薛白嫀的下巴笑問。
薛白嫀抿了抿嘴,如果是之前的時候,那江徹離她越遠她越高興,可幾次深入交流後,她心下不知爲何,便生出了一絲牽戀。
每每想到江徹即將離開,心裡便有些空虛。
江徹走了,誰來填滿她的心房?
但還是十分嘴硬道:
“哼,那你最好永遠別回來,也省的本宮提心吊膽了。”
“娘娘,騙別人可以,可別騙了自己,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如此盛裝,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的吧?”江徹可沒興趣跟薛白嫀談情說愛。
二人之間的牽連,究竟始於哪裡,他心中十分明瞭。
就如同寧王妃一般,江徹從來,沒有將對方視爲過自己的女人。
那只是恰逢其會而已。
薛皇后也是一樣。
江徹的話,無疑讓薛白嫀臉色一白,但同樣也有心理準備,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
“等你下次回京,本宮就讓你走捷徑如何?”
薛白嫀不希望江徹對於京城一點留戀也沒有,在南方待的太久,想要用這個當做誘惑,吸引江徹日後常來京城。
“還要下次啊,若是我這次就想走呢?”
江徹心下有些好笑。
薛白嫀竟然也跟他談起了條件。
薛白嫀嘴角一勾,浮現出一抹笑意:
“這次別急,肯定讓你滿意。”
“什麼意思?”
江徹有些不解。
而薛白嫀則是站起了身子,衝着江徹笑了笑,一揮手,一道金色衣袍落在了手中,看着薛白嫀手上的衣物,江徹愣了一下,目光微凝。
至於他之所以如此凝重的原因,則是因爲.薛白嫀手中的赫然是一件金色龍袍。
上面繡着一隻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與元康帝姬文豪平日裡穿着的一般無二。
“娘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徹抓着龍袍,心下閃過幾個念頭。
“你既然這麼對待本宮,就證明你心裡肆無忌憚,連皇帝都不夠資格讓你敬畏,既然如此,那不如追求一些刺激。
這件龍袍,是本宮從秀衣坊拿來的,專門經過裁剪,極爲適合你.怎麼樣,想不想穿?”
薛白嫀呵呵一笑。
如果是平常,她自然不會如此莽撞大膽。
可江徹即將離開,爲了給江徹一個深刻印象,她覺得自己應該還是要做點什麼,拿龍袍,無疑能夠勾起江徹的興趣。
現在看來,她所料不錯。
江徹深吸了一口氣,也隨即站起身,張開雙臂:
“更衣吧。”
薛白嫀微微頷首,將得體的龍袍披在江徹的身上,接着衝着他耳邊吹了一口氣:
“求陛下憐惜臣妾。”
江徹一把摟住薛皇后,摁在了案桌之上。
“朕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