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陽谷縣 落幕!
“此行艱難,便祝齊兄一路平安吧。”
風字營內,江徹舉起手中的酒碗,朝着示意道。
“那齊某也祝江兄在泰山大展宏圖,將那些所謂的什麼狗屁六大勢力,都壓在手底下。”齊桓哈哈一笑,很是性情道。
“這是自然,我可還想着當你姐夫呢,說起來你這人還真能處,有漂亮姐姐你是真介紹。”江徹也隨之開起了玩笑。
打趣着齊桓,顯得頗爲親近。
“你這傢伙,想當我姐夫也得看你夠不夠格,等你什麼時候壓服六大勢力之後,再說當我姐夫的事兒吧。”
齊桓輕哼一聲,絲毫不以爲意。
他父親都做不到的事情,江徹即便是有些能力,可想做到也是艱難無比。
“齊兄,你會看到那一天的!”
江徹露出一抹笑意。
“我等着”
這一次,是江徹專程爲齊桓送行的,他在齊三甲手底下討生活,若是能跟齊桓將關係拉近,總歸是沒有什麼壞處的。
再者,齊桓這小子雖然傲氣,不過那也要看是對誰。
至少他覺得對方還是很合胃口的,就算是沒有齊三甲這層關係,雙方估計也會當個朋友。
雙方酒足飯飽,方纔互相告退。
臨走前,齊桓將抄錄好的齊三甲修行心得交給了江徹,叮囑道:
“江兄,雖然你現在先我一步踏入先天,不過我相信,等我歸來之後,伱一定比不過我,好好努力吧,別被我落下的太遠。”
“齊兄,江某真想把自卑分給你一些。”
“哈哈哈,咱們拭目以待。”
“後會有期。”
“日後再見!”
風字營門口,江徹翻身上馬,掃視了一眼熟悉又陌生的風字營,接着,向齊桓微微抱拳,一扯繮繩,調轉馬頭,當即疾馳而去。
略顯昏暗的夜幕下,江徹漸行漸遠,逐漸化作了黑點。
齊桓矗立了片刻,直到江徹的背影徹底消失,方纔轉身離開。
江徹所趕往之地,並非再是陽谷縣,在那裡他該準備該帶走的東西已經基本上準備完全了,手底下的大部隊此刻都已經開始出發。
原西城武營的下屬,超過五分之三都願意隨他一同赴任,畢竟,像他這種大方的上司並不多見,再加上之前在臥虎山收攏的部分山匪。
此行江徹共計帶走五百人馬,輜重無算。
劉志以縣丞之尊,留守大本營陽谷縣,徐三兒則是正在打通陽谷縣以及清江縣的商路人脈,有手裡的那些罪證在,賺錢只是時間問題。
等到江徹在泰山城站穩腳跟,天涯盟便會隨着江徹勢力的開拓,將勢力延伸過去,一文一武,一內一外,足以讓江徹養出一支精銳兵馬。
而爲了給徐三兒留下足夠的人手,江徹不僅至今還把控着陽谷縣的官場,會把他的人,逐漸滲入各個衙門武營。
還專門留下了一支機動力量放在臥虎山,聽從其號令。
誰有不服,便會遭到江湖和官場上的雙重打擊。
若是還解決不了,那江徹便會從泰山城調兵,以此穩固自己在陽谷縣的統治地位。
當江徹趕到聚集地時,此地已經紮起了營帳,人頭聳動,火光繚繞,守衛的騎兵問清江徹的身份之後,方纔帶他進入營地。
而此刻,在聽到江徹終抵營帳後,鄧炎、耿大彪、宋吉等人均是立即出門相迎。
“事情做的如何?”
在衆人的簇擁下,江徹進入主帳,轉而問起了耿大彪。
“那娘倆被俺剝皮抽筋,割了腦袋,放在了俺娘墳前,屬下謝大人。”
‘噗通’一聲,耿大彪朝着江徹便是當場行了大禮。
眼眸間,泛起淚花。
他的確是激動的難以自抑,多年血仇,一朝得報,那種感覺令最笨的他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他只知道一件事。
從今以後,他的命就是江徹的。
江徹的恩情,永遠也還不完。
“報了仇,以後的心思就不要留在往事之上了,以後好好修行,娶妻生子。”江徹扶起耿大彪,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於心腹手下,他還是不會有絲毫吝嗇的。
“謝大人。”
耿大彪點了點頭,接着,他又低聲解釋道:
“大人,我可能給您惹麻煩了,那老女人的身後是陸家.”
江徹笑了笑:
“此事你之前向我說過,我既然告訴你不要怕事兒,就沒有將這個所謂的陸家當成一回事兒,莫說是什麼庶女,即便是嫡子嫡女,招惹上咱們,也照殺不誤!”
“是!”
深夜,江徹的手中摩擦着從齊三甲處得來的清明靈玉,思索着自己到泰山城之後的謀劃。
如今三絕驚煞小成,所需要的祭品基本已經湊齊。
千道煞氣、先天精血、以及清明靈玉,只差一枚玄陰血晶。
而從齊三甲的口中,江徹也已經得知了其下落。
望月湖.程家。
齊三甲之所以會心生狐疑,主要還是因爲程家老祖現年已經一百二十餘歲了,按照常理而言,經過多年廝殺。
先天武者即便是壽元不盡,也應該氣血下滑,精力衰退。
但程家老祖程開彥卻不同,即便已是百餘歲高齡,仍舊是滿頭烏髮,氣血旺盛,前幾年有人與之交手過.其竟能與人大戰千餘合不落下風!
種種出奇的跡象,讓不少人心中狐疑。
也讓見多識廣的齊三甲判斷出,其身上可能就擁有什麼能夠維持氣血不敗的異寶,而最有可能,也是最有希望被得到的。
只有玄陰血晶!
是以,江徹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對程家動手。
但目前唯一的困境是,初入先天,沒有什麼過人手段的江徹,大概率不是程開彥的對手,必須要想想辦法才行。
泰山城位於泰山山脈腳下,與泰安府城只有一字之差,但論及繁榮,卻絲毫不遜色於府城太多,因爲此地,是泰安府的另一箇中心。
泰山山脈、望月湖、金山谷、虞山.
這些盛產修行資源的地方,均坐落於此,尤其是近些年,由於商路改道,泰安府也受到了不少傾斜,愈發繁榮。
泰安府的先天勢力,接近七成都坐落在附近。
曾經甚至還有人提議過,要將泰山城立爲府城,但後面卻被否決。
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官府的威勢,在這裡被壓制的極小。
遠遠不如泰安府城那般擁有絕對的權威。
鎮海宮、伏龍觀、金山寺、萬壽莊、虞山陸家、藥王谷,都分佈在泰山城方圓幾百裡內,其餘更是林林總總矗立着十餘個先天勢力。
望月湖程家,只是其中之一。
若是府衙挪移此處,勢必處處受到掣肘。
而作爲泰山城城主,鎮守都統,幾乎每一任都過的異常憋屈,命令下發之後,根本沒有幾個勢力給面子,完全當做無物。
同時,也怕激起江湖同仇敵愾,掀起造反
是以,許多任泰山鎮守,只要期滿之後便會立即請調,有些有背景勢力的,更是任期不到,便會想辦法調離。
江徹現在的上一任泰山鎮守,楊元策便是如此。
此人實力其實並不算弱,在先天初境稱得上強手,可週圍的幾大勢力中,強者更多,加之其跟金元寺起了衝突。
衡量之下,方纔動用關係調走。
這些,都是在上任之前,齊三甲曾告知過江徹的事情。
他不奢望江徹能夠壓服幾大勢力,能多堅持一段時日,他便已經滿足,他修爲已至先天巔峰,如今,最缺的就是時間。
一年之內,不希望發生什麼動亂。
江徹所帶兵馬,一路直行,終於在第三日晌午時分,趕到了泰山城門,望着眼前宏偉遠超陽谷縣城的城池。
江徹的雄心也隨之升騰。
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他也做不到。
他能在短短几個月時間內,掌控陽谷縣,成爲陽谷縣的天。
就能有機會同樣成爲泰山城的天。
自己對付不了程開彥,那就找人聯手。
以利誘之!
他就不信,楊元策會甘心灰溜溜的離開泰山城。
亮明身份之後,江徹被引入城內,路上,不少人張目望去,面露好奇,紛紛猜測着他的身份,爲何會突然帶兵來此。
因爲江徹上任的消息,目前還算隱秘,是以,倒也沒有誰把心思往上面去猜。
泰山城主府內。
江徹第一次見到了楊元策,一襲黑甲,體型壯碩,臉型略顯消瘦,棱角分明,唯獨一雙眼睛顯得有些狹小,面對他表現的非常熱情。
“江都統,楊某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等到了你啊!”
楊元策走下上座,親自相迎,完全沒有要給江徹下馬威的意思。
因爲完全沒必要。
他們屬於是難兄難弟。
自己好不容易纔等到頂替自己的後繼者,若是鬧的不高興了對方撂挑子不幹,損失最大的還是他自己。
再有,泰山鎮守一職,也確實撈不到什麼油水。
沒有利益,何來紛爭?
“江某也是久仰楊都統大名了。”
江徹露出笑意,跟對方拉近關係。
“快,快請上座。”
楊元策拉着江徹就要往上座去坐。
江徹連連推辭:
“楊都統太客氣了,江某初來乍到,怎能鳩佔鵲巢?這首座之位,還應該你來坐。”
“哎,既然文書已下,現在你就是泰山城的城主,自當由你來坐,若是還讓我佔着,又成何體統?”楊元策堅持不坐。
江徹無奈之下,雙方均是沒有上座,全部坐在了下首。
“楊某真沒想到江都統面相竟是如此年輕,敢問一句,可有而立之歲?”楊元策面露狐疑的問道。
他自己便是先天武者,自然清楚先天之氣洗煉肉身,增添壽元,面容衰老的速度也會大大減緩,可絕對沒有返老還童之效。
江徹如此年輕,着實讓他狐疑。
“江某剛剛年過二十,僥倖入得先天。”
江徹含笑迴應。
“二十歲”楊元策忍不住咂舌。
他當年這歲數時,似乎還在爲如何突破鍛骨而苦惱呢。
沉默片刻,他還是忍不住道:
“江兄弟,恕我直言,以你的年紀能有此等修爲,天賦堪稱絕巔,又怎會被派到此地?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呵呵.實不相瞞,江某是執意來此。”
“哦,這是爲何?”
楊元策被激起了好奇心,不明白這地方江徹爲何要執意來。
“泰安府內,除了府城之外,唯獨此地最爲繁華,資源最盛,最重要的是因爲此地特殊的緣故,並無其他文職。
鎮守都統一職,在此地便相當於是封疆之吏,獨掌權勢之尊榮,若在此地做官幾年,必將大有收穫。”
江徹眼中透着笑意道。
楊元策卻是心下無語,沉默了好一陣才繼續開口:
“江兄弟說的確實是事實,可你難道不知此地江湖勢力之盛?六大江湖勢力各佔一方,其餘大小勢力都劃分派系,不尊號令。
這鎮守一職.可難當的很。”
要真有江徹說的那般好,又怎麼會衆人推辭?
只有親身坐上這個位子,才能明白艱難之處。
“江某畢竟還年輕,總得給自己增添些壓力,不然,又有什麼意思?”江徹反問。
楊元策此刻只覺得江徹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搖搖頭後,舉起酒杯:
“既如此,那楊某便提前恭祝江都統在此地大展神威了。”
“哈哈哈,那便承楊兄吉言了。”
江徹飲下酒水後,擦了擦嘴角,話音一轉,突然問道:
“請楊兄恕我直言,多嘴問一句,楊兄在此地任職數年,可有什麼收穫?如此,也好讓江某參考一番,畢竟你我都明白,這做官嘛若是不爲了金銀好處,那可就沒意思了。”
楊元策張了張嘴,只感覺對方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裡要是能撈好處,自己何必請調離開?
當即陷入了沉默。
江徹卻是繼續追問:
“楊兄不要見外嘛既然你不想說,我問你答即可,嗯.可有這個數?”
江徹伸出三根手指,意指三萬兩白銀。
楊元策張了張嘴,低聲道:
“差不多吧.”
“不會吧?楊兄怎麼只有這點收穫?江某在府內一縣不過只待了幾個月,就分到了五萬兩,怎麼楊兄坐擁一城大權,反倒是連個縣尉都不如?”
“楊兄一定是想悶聲發大財,不願告訴江某對不對?”
江徹面露得逞笑意,不斷的往對方心口子裡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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