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車隊,配備的是超越這個時代的嶄新技術,速度飛快。一邊遊玩一邊行進,衡山派雖然路途遙遠,但也用不了多久。
馬車內,楚天正懶洋洋的躺着,一邊的嬌妻甯中則,將紫色的鮮嫩葡萄剝好了,一個又一個地遞進楚天的嘴裡。
“爹爹!爹爹!前面有人擋路了!”
楚靈珊突然鑽進了這個超級巨大的豪華馬車,興奮地喊道。就像是遇到了好玩的事情,迫不及待地要去玩一玩罷了。
“爹,娘,你們——”
楚靈珊的眼睛在兩人間撇來瞥去,一副“我懂的”表情。
楚天和甯中則兩人,正親密地摟抱在一起。尤其是甯中則,眼角含情,舒爽的表情中夾在着疲憊,彷彿死過了一回似的。看到自家女兒進來了,也沒有力氣說話了,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楚靈珊秀臉上掠過一絲紅暈,朝楚天道:“爹爹,前面有人擋道了,一個三腳貓功夫的年輕人,硬是不讓車隊走。”
“直接轟開就是了。”楚天撇撇嘴道,“這種人,沒必要給他臉色看。”
“可是,可是他用性命相威脅。他還說,華山君子劍,仁義無雙,要爹爹你幫他報仇什麼的。爹爹,這人也太霸道了吧,好像你是他的傭人似的,真想揍他一頓!”楚靈珊揮揮小拳頭,似乎隨時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楚天干咳兩聲,道:“珊兒,女孩子斯文點,別老是想着打架。這個人,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福威鏢局的林平之了,餘滄海殺了他一家,這也是個可憐娃,不過——”
楚天語調一轉,道:“擋我的路,簡直是活膩了!可憐娃也照樣坑死你!靈珊,等着,看爹爹教你如何陰人無形!”
楚靈珊點點頭,一臉的激動。在楚天的教導下,小丫頭的性格,貌似和原著出入較大呀!
“那,爹爹,我先出去啦,你和孃親……先忙!”
楚靈珊狡黠地笑着。飛快地轉過身,心臟噗噗地直跳。
整理好服裝,楚天下車了。
兩邊的女弟子一一散開,華山派的女弟子,是五嶽劍派中最美貌,數量最多的,即使是恆山派,也萬萬不及。
“掌門,攔路的就在那裡。”一名女弟子朝前面指去。
楚天目光一瞥,看到的是一個衣衫破爛的少年人。
大概十六七歲模樣,長得眉清目秀,是那種標準的小白臉形象。不過,一副太髒太破了,像個乞丐似的。看來林平之在這些天,吃了不少苦頭。
楚天慢慢地朝前面走去,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同時手中的招牌摺扇也揮舞起來,君子劍的派頭十足。
林平之看到楚天,大聲喊道:“楚天先生!君子劍先生!救救我父母吧!餘滄海殺了我一家,您一定要替我報仇啊!您威名遠播,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我林平之別的沒有賤命一條,以後就任由您差遣!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父母啊!”
說完,額頭一磕到底,死活不肯起來。
林平之,還是挺孝順的。不過,這個方式讓楚天很不爽。就這麼攔在大街上,這麼一吼,自己要是不救了,或者救不了,那不就出洋相了?
“起來吧。”楚天走過去,說道。
走上前,楚天在林平之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
幾道細微的、難以分辨的內力,流進了林平之的經脈,將林平之……斷子絕孫!
這麼個可惡的傢伙,楚天可不會放過。而且,林平之某種程度上,和嶽不羣是一類人,工於心計,這種人楚天都不怎麼喜歡。斷子絕孫,算是便宜你了!
“你說你是林平之,如何向我證明?再者,餘滄海雖然品行有些惡劣,但是滅了別人一家的事,應該不會吧。我看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楚天慢條斯理地說道。
林平之頓時慌了,趕緊磕頭道:“不、不!楚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餘滄海圖謀我家辟邪劍法,殺我全家,這事福州城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
“——要不我們之後去福州一趟,先調查調查?”楚天回頭朝女兒問道。
楚靈珊配合着說道:“嗯!爹爹說的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若是餘滄海沒有作惡,爹爹殺了他,豈不是犯了大錯?必須調查清楚!”
父女倆相視一笑,聯手陰人。
林平之的一顆心,瞬間涼了!
怎麼想得到,還有這麼複雜的事!
林平之覺得楚天說的有道理,可是他現在十萬火急,要趕着救父母,怎麼能拖延呢!
“好了,不要擔心,林平之。如果你所說的屬實的話,餘滄海爲了辟邪劍法,也不會對你父母下手的。你要相信,好人有好報的!”楚天再次開解道。
轉過身,楚天回到馬車隊列之中,走了幾步,還好心地轉過頭,朝林平之道:“這樣吧,你跟着我們的馬車跑一會兒,沒多遠。到了衡山派,很多武林中人都在,到時候我會立即向他們求證此事的真僞的。”
“車上全是女眷,載人不便,請見諒。”楚靈珊接着道。
林平之這才欣慰地點了點頭。
然後,楚天的馬車發動了,林平之緊緊地跟着。馬車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林平之也在不斷地加速着。
馬車飛奔起來了!
林平之也奔起來了!
最後馬車以超越平常馬車十倍的速度,瘋狂地前進着……
而林平之……
嘭地一聲,林平之躲過了三個西瓜皮後,依舊被馬車上丟下的一塊香蕉皮摔倒,跌倒在地,皮青臉腫,血淚縱橫。
再擡頭時,馬車已不見蹤影!
“這到底是什麼馬車啊!”林平之仰天痛哭。
林平之更沒有想到的是,楚天所說的沒多遠……其實非常遠!
剩下的路,還有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