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魂城的這條街道上,兩個老頭子還在鬧騰,穆封和離夏聊了一會,穆封將自己的故事大概的和這個魂界的女子說了一遍,然後對着那兩個老頭子說:“走了,走了,不要在拖延時間了,我還有很多的事呢?”
千蛇揉着自己的臉頰,然後指着老蔣說:“你個老東西,竟然爲了一百塊血水晶就和我動手了,真是看錯你了,小人!”
老蔣的眼框子還青紫着:“你纔是小人,下手這麼狠,我不就是閒着無聊和你鬧着玩嗎?你看看你給我打的,讓我怎麼出門!”
“吆喝,這魂界裡有幾個認識你的,就算是把你打成豬頭也沒有幾人會關心的!”
“靠,小心我把你打成豬頭!”老蔣還是不服氣。
穆封連忙說:“好了,好了,別鬧了,走去絕命山,找你們的那一對老冤家!”
千蛇這才整了整衣服,一條粗大的蛇尾巴,在石板路上滑過,走到了穆封的跟前,抓住了他的手,穆封也是抓住了離夏的手,接着蓬的一聲化作了三道青煙,消失在了這煞魂城幽暗的街道上,老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靠,竟然不帶着我,老不死的,小人,絕對的小人!”說完,手上做了幾個指決,然後也是化作了一團青煙,消失不見。
這條街道上,就只剩下了許多躺在地上的黑袍人,青絮,蛟苫,淺川,緯染,都是失去了生命的氣息,濃濃的血腥之味在這煞魂城的寒風裡,越來越淡,接着就有許多的人開始向這裡聚攏,他們都是在討論着剛纔的四個陌生人,討論着剛纔劇烈的能量碰撞,眼前的四個穿着“魔”的衣服的傢伙竟然被他們輕易的就殺死了,隱隱的恐懼籠罩了這些人,認識這些人的將自己身上的魂袍脫下來蓋住了他們的臉面,不禁有些淒涼和悲慘。
忽然一個強烈的能量波動,衆人都是側目相視,只見一個穿着青色魂袍的男子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裡,而這青袍人的胸前也是繡着一個小篆的魔字。
他在這人羣裡走過,走到了蛟苫等人的跟前,一聲不,但是所有人都是感覺到了他的怒氣。
“又誰可以告訴我是誰幹的嗎?”這人開口了,聲音雄厚。
衆人看着他胸前的魔字,看着他和這蛟苫等人不一樣的裝束,儼然明白,這人在“魔”裡地位肯定比這些人要高上許多,剛纔這股巨大的能量波動已然說明了一切。
有一個,年紀稍長的看了看這個青袍人,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連忙抱拳行禮說:“您可是魔尊!”
青袍人轉身看着這個年長的修行者:“是的,你有什麼要說的!”
青袍人雖然很是平淡的回答了老者的問題,但是周圍還是一片驚奇之聲:“原來這就是魔尊!”
“是啊!看上去真的是很厲害的樣子!”
“這下子,那個小子要倒黴了!”
“可不是嗎?魔尊只是傳說裡的人物,沒想到今天可以在這裡遇見他,真是榮幸呢?”
這個老者有些慶幸自己竟然認出了這個魔組的老大,他繼續向魔尊說着剛纔生的事:“剛纔的事我在遠處看的一清二楚,來的是四個人,青絮先動的手,接着就被一個少年殺了,而這些人還有你的三個手下,卻是一個長着蛇尾巴的老者和那個青年一起動的手,那一招真是驚天地泣鬼神,金色和紫色的劍招瞬然就將這些人全部殺了!”
“等等,等等,你說的是一個長着蛇尾巴的人!”青袍魔尊問道。
老者說:“是啊!一個長着蛇尾巴的人!”
魔尊眉頭一皺:“不會是女媧族的人吧!這女媧族的人好就都不曾遇見了呢?我倒是知道一個,他應該是在輪迴塔裡面吧!你說的張着蛇尾巴的人,長的什麼樣子!”魔尊追問這個提供報的男子:“他年紀多大了,長的什麼樣子!”
這個老者說:“臉上滿是皺紋,頭和鬍子都是白的了,也是穿着一身青色的魂袍,戰鬥的時候,他的手上出現了一把金黃色的長弓,不戰鬥的時候,他卻是叼着一個菸袋鍋字,還不是吐出菸圈!”
青袍魔尊,淡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是誰了,我聽說過他,不過女媧族,沒剩下幾個人啊!肯定是哪一個老頭子,我知道了!”
接着他的就對着這些圍觀的人說:“你們看什麼看,全部給我滾蛋!”就是最後這兩個字,喊得格外的清晰,格外的洪亮,接着所有的圍觀者,再次被哄散。
接着青袍人的腳下忽然一圈氣流轉過,魔尊手上指決變換幾次就消失在這煞魂城裡了。
這些人左右看一看彼此,就開始爲這些人收起屍來。
穆封四人再出現的地方已然是一座大山,此山的身後一座懸崖,深不可測,懸崖的上面,有兩三個小房子,穆封被這幾個小房子弄得很是鬱悶了:“這是誰傻呀,竟然將房子建在這麼高的地方,又是懸崖又是寒風的,關鍵是這裡也不是什麼風水寶地啊!”
千蛇笑了笑,還真的在這裡,因爲他已然感覺到了石頭屋子裡有人了,而且不是兩個。
穆封繼續着牢騷,只有離夏在一邊虔誠的聽着,老蔣也是一臉正色的看着這幾個石頭房子:“小人,你有幾分的把握,單純是靠着這一個孩子,我們能不能和他們叫板啊!我自己怎麼心裡沒底啊!”
“你放心就是,這個小子使我們唯一的機會了,要不是第三死神鬼使神差的把他從人間界弄來,我們兩個這輩子還有希望嗎?”說着千蛇吐出了一口青煙,這一幕的青煙隨即在這絕命山的風裡被攪散。
“呵呵,我的心都死了好多年了,更別提什麼希望了,剛纔殺死魔的感覺不錯吧!”老蔣問道。
“你想知道嗎?”千蛇眯着小眼,一看就是一個穆封的蒼老版。
“想知道!”
“但是小人啊!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穆封和離夏在一邊相互緊靠着取暖,這魂界終於又到了哪一個誰都不想出門的季節,在這裡也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一點溫暖,穆封不禁吆喝着:“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爭吵了,我們來是有要緊事的!”
老蔣鄙視的看了一眼千蛇,然後手上驀然的爆出了一個古樸的盾牌。
千蛇也是沒有絲毫猶豫的爆出了隕星弓,右手裡瞬然出現了一柄金黃的長箭,流星射。
青袍人魔尊再次出現的地方卻是一個人不見經傳的小城市,冥都。
青袍人走在無數的魂靈中間,向着城裡慢慢的餓走去。
黑無常,白無常看着這個奇怪的男子,因爲別的魂靈都是有些笨的,而這個男子表誰然有些奇怪。
黑無常伸手攔住了他:“後邊排隊!”
白無常也是跟着起鬨:“就是去後邊,去後邊!”
魔尊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提了提自己胸口上繡的哪一個文字。
“靠,我們給你說話呢?”黑白無常倆人又犯毛病了。
魔尊不禁鬱悶的問道:“你們難道不認識這個字啊!”
“認識啊!怎麼麼了!”
“這個字念什麼?”
“魔啊!”
“現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知道個屁呀,你快點給到隊伍的最後面去排隊去!”
魔尊不禁皺着眉頭問:“你們倆是真的傻啊!還是真的傻!”
黑白倆人一聽就不願意了,伸手從背後將自己的長鞭拽了下來,然後凌空啪的抽了一聲:“你再說一個給我試試!”
“去你們的,我可沒有時間和你們囉嗦,我有要緊事要辦的,我不和傻子對話!”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找事呢是不!”說着黑無常的手裡的長鞭奔着魔尊的腦袋就去了,而白無常那個鞭子更快,幾乎是眨眼間就攻到了魔尊。
魔尊一閃身,閃過了兩人的進攻:“看在白釉的面子上,你們兩個千萬別逼我!”
“吆喝,竟然把白釉搬出來嚇唬我們,我問問,你和白釉什麼關係!”
“廢話,叔侄關係,你們以爲什麼呢?”
“你叫白釉爲叔叔,不會吧!你的輩分這麼小啊!”
“那是,白釉的親爹,你們中間有幾個知道的!”魔尊不禁問道。
黑白無常,有些傻的搖了搖頭:“我們怎麼會知道白釉的親爹在幹什麼?難道你認識!”
魔尊很是鬱悶的看着這兩個無常,現在的心就是一把把這兩人掐死。
“我當然認識他,他還是跟着我混的!”
接着黑白無常兩人就哈哈的笑了起來:“我說這個哥哥,你可是真搞笑,白釉現在是一國之君,他的父親又怎麼會跟着你混,你究竟是誰啊!”
“我是誰對於你們兩人來說不重要!”
“靠,不說是吧!我們可要動手了!”黑白無常那裡都好,只是他們的腦袋裡少一樣東西。
魔尊搖了搖頭說:“你們剛纔不是已經動手了,不過我再奉勸你們一句,小心我要了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