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又見面了, 師姐。"一陣沉默以後到是重苓率先發話,帶着淡淡的笑意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一陣尷尬以後,夙瑤看着面前的人彷彿終於確定了對方身份一般長嘆口氣"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竟然是你來看我。"說罷忽然覺查出了不對語氣變的厲然"不對, 你是怎麼進來的?!"
東海歸虛又豈是憑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總是有辦法的。"重苓笑笑並不多解釋到是話峰一轉"師姐可願出去?或者我可以....."
話音爲落卻聽夙瑤斷然拒絕道"不必了, 蒙玄女娘娘提點, 我已知錯, 只求於此悔過五百年後重入輪迴。"說到此, 夙瑤閉上眼睛一臉悔恨"只可惜瓊花百年基業......"
"師姐又何必如此恪責自己,瓊華所錯又不是一代兩代。"重苓看看夙瑤不禁心生憐憫。必竟當年同門一場自己也曾受到照顧,見師姐如今地步不覺想要安慰一下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你, "聽見重苓的話,夙瑤臉色一變, 而後似乎又放棄了一般長嘆口氣"也罷, 當年同門中就數你與天青思維離經叛道, 今日想來卻又是你們看的對,今日你這番論調, 到也不能讓人說什麼。"
"師姐,做人要知道便通才過的好。"
"到是你在教訓我了。"
"師妹可不敢。"生怕夙瑤生氣,重苓忙說。
"有何不敢?不過是階下囚而已。"夙瑤卻是不在意的搖搖頭忽而擡起眼想起些事情"沿這條路盡頭可以看見玄霄師弟。"說着擡手指向一個方向。
"師姐?"突然轉換的話題讓重苓促不及防,剛剛的一臉嘻嘻哈哈瞬間僵化帶着難以至信。
"你來這裡難道不是爲了玄霄師弟?"挑了一下眉毛,夙瑤看着重苓變化不斷的表情有些理所當然的問。
"師姐, 你怎麼知道的?"重苓神色複雜, 幾次長口才問出這句。
"你又有幾事是我不知道的?你當真以爲這些年的掌門我是白當的?"夙瑤卻是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話說至一半卻說不下去。
夙瑤看看對方彷彿又看見了另人懷念的光陰語氣軟下來"別人不知我還不知那些擺在禁地的鳳凰花是什麼意思麼?"
"......"長久的沉默以後, 被戳中心事的重苓浮起一個蒼白的微笑小聲道"原來師姐都知道。"
"別怪師姐。"第一次, 夙瑤的口氣軟下來。
"怪師姐什麼呢?"重苓當然知道夙瑤在說什麼搖搖頭"站在師姐的位置, 有很多是不得已爲之,重苓怪不的師姐。"
"......"
"......"
又是一陣長久沉默, 最終重苓行了個禮"如此,夙苓告辭了。師姐,保重。"
夙瑤看着幾欲離去的重苓忽然開口"師妹,你可曾後悔?"
已經轉身的人身形一窒長時間沉默後發出一聲狹長的笑聲"後悔,有用麼?"背對着看不見表情。
然而夙瑤沒有再問看着對方離來的身影發出一聲長嘆。
曾幾何時,那個惹人喜愛的師妹也變成了一個人。
人生,果然孤獨纔是永恆。
沿着夙瑤所指胡方向走過去,是一道常常胡道路,漆黑胡空間可以感覺到周圍石壁在靠近,似乎椒空間更狹小國。
忽然,夙苓胸口一悶,眼前漆黑不由得伸手扶助旁邊胡石壁,紫英看在眼中關切問了一句“師叔,可是哪裡不適?”
“……”夙深吸一口氣,慢慢緩了過來搖搖頭對他露出寬慰胡微笑“無妨。”
“……”紫英雖然不語,眉宇間卻是一片關懷之情。
“大約是進入伏魔封印胡效力範圍了,所以剛剛有些不適。”自己一手教授出來的徒弟,夙苓自然明白紫英的性子,只好解釋幾句忽然又笑起來"若是遇見這個也說明師姐沒有指錯路。"
所謂伏魔封印,即是專門爲魔所準備。
重苓不禁暗笑道,天界還真是看得起玄霄師兄。
一路過來兩旁逐漸狹窄,忽然走到一處兩邊石壁拓開,空間豁然開朗。
眼前一個具大的石洞,盡頭有一點幽幽的光看不清是什麼。
兩人順着光線走過去逐漸看清那是一張石桌上的燭臺。
燭臺旁坐着一個人影,雖然看不清,但是重苓忽然感覺心跳加快,似乎暗暗期待什麼。
對方先於二人發現,臺起頭厲聲訓問"什麼人?!"
遙遠記憶中熟悉的聲音迴響在空間中許久才停止。
""重苓看着已至近前的人那張熟悉的臉,心裡忽然平靜了下來。
"你是?!"玄霄看着面前站立的兩個熟識的人愣了一下,眼睛掃過紫英定格在重苓臉上一臉不可置信。
"師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稱呼,卻凝聚了重苓所有的力量。
"夙苓?!"玄霄看着那張臉卻是仍不相信"你還活着?"
"魔總是沒那麼容易死的,我更是。"短短時間被二次提起這個問題,重苓卻是不介意,只是想起往事有些愁悵,而後她搖搖頭努力把這個想法趕出腦海揚起笑容"恭喜師兄成魔。"
"......"聽到此玄霄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卻被重苓看在眼裡,重苓故作戲謔的追問"爲何師兄露出如此表情?成魔,不好麼?"
玄霄被問的一時語塞。
重苓看着師兄的眼睛,神色幾經變幻,是她最熟悉的感覺,鋒芒畢露。
這雙眼睛看過了多少風景,可是她卻不確定那裡是否倒映了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