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三名正武盟弟子約了越今朝和越祁、洛昭言三人來比武場切磋武藝。
“越兄弟,洛兄弟,越姑娘,趁着今天有空,和我們比劃比劃,指點我們幾招吧。”領頭的正武盟弟子抱拳行禮謙遜說道。
越祁笑眯眯提醒道:“好啊,不過你們要小心點。”
越今朝看越祁這麼實在,怕對方會認爲自己小看了對方,連忙抱拳說道:“指點說不上,互相學習吧。”
“那我也獻醜了。”洛昭言抱拳說罷,便做好了戰鬥準備。
雙方開戰,越今朝三人武藝超過對面許多,不過越今朝和洛昭言二人有意剋制,唯有越祁認真戰鬥,交戰幾回合後,越祁使出一招“天舞”,將對面三人擊退。
三人戰敗,也不見如何惱羞成怒或者垂頭喪氣,反而爽朗笑道:“哈哈,果然還是打不過你們啊。”
“承讓了。”越今朝三人拱手答道。
這時臺下傳來鼓掌的聲音,幾人扭頭看去,發現臺下站着兩名男子,一個是身形雄壯,一臉虯髯的正武盟盟主左冠人,另一個則是一頭墨色長髮,一臉和善恬靜的顧寒江。
“顧叔!”越祁看到顧寒江開心地奔了下來,一路小跑到了顧寒江的面前。
越今朝和洛昭言相對沉穩許多,穩步行至顧寒江和左冠人跟前,行禮之後問道:“前輩怎麼來了?還和左盟主在一起?”
顧寒江微笑道:“我來看看繡兒,正好遇見左盟主。聽說你們在這比試,就一起來看看。”
左冠人在一旁向三人介紹道:“墨流掌顧寒江十幾年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爲正武盟立過不少汗馬功勞,我倆可算是老朋友了。”說完又看向顧寒江,“顧兄弟,我也不同你客氣。近日正武盟就要對啓魂邪教有大行動,顧兄弟既然來了,便留下助我一臂之力吧?”
“顧某義不容辭。”顧寒江爽快答應道。
“那太好了。”左冠人爽朗大笑,然後對幾人說道:“老夫有事在身,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盟主請。”越今朝三位後輩紛紛拱手道別。
等左冠人離開後,顧寒江對三人說道:“麻煩你們帶我去找繡兒了。”
越今朝剛準備答應,這時不遠處有一名正武盟弟子叫了越今朝的名字,並示意他過去有事相商。
“等我一下。”越今朝和顧寒江打了聲招呼後便先過去了。
看着越今朝和那名正武盟弟子在商量事情,顧寒江笑道:“越小哥很受歡迎啊。”
越祈像是自己被誇獎了一般興奮地向顧寒江介紹着:“對啊,今朝幫了正武盟好多忙,大家都覺得他挺厲害的。剛知道我們過去的事的時候,今朝很沒精神,現在好多了......”說着說着情緒越來越低落,“可是,我總覺得他不是真的那麼開心......”
顧寒江聽後表情平靜,彷彿早已知曉一般。洛昭言忍不住問道:“前輩對越兄的事毫不吃驚,是閒卿......回山告知前輩的嗎?”
“是啊。”顧寒江直截了當點頭稱是。
“哦。”洛昭言想詢問閒卿的情況,當初被左冠人當做妖物趕走,不知道心情會不會受到影響,卻又不好直接向顧寒江詢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剛好這時越今朝和那名正武盟弟子已經說完了話,轉身走了過來,向衆人招呼道:“好了,走吧。”
走了沒幾步,顧寒江便停步不前,擡頭望向天空。
越祁也擡頭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便向顧寒江問道:“顧叔,你看什麼?”
顧寒江笑道:“景安的天很漂亮,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越祁又擡頭看了幾眼,笑眯眯點點頭說道:“嗯,是挺漂亮的。
“走吧。”顧寒江看完了天賞完了景,這才繼續嚮明繡的住處前行而去。
路上,洛昭言終於問出了口:“前輩......閒卿狀況如何?”
“他很好。”
“那就好。”洛昭言鬆了口氣,整個人彷彿都輕快了許多。
幾人一路閒聊進了機巧堂,剛進院子就看見居十方蹲在地上研究那些只有他才懂的機關材料,聽見有人進來,扭頭一看,是顧寒江和越今朝幾人,立馬起身打招呼:“顧前輩!”
“居小哥,好久不見。”顧寒江上前兩步笑着迴應,低頭看看地上的機關材料,開口問道,“居小哥在研製機關?”
居十方點點頭,說道:“嗯。前些天盟裡兄弟說,我的豆包要能人手一個就好了。豆包,呃……材料比較難找,我只能試試量產一些簡單機關。前輩來看明姑娘的吧?”說着居十方看向明繡的房間,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明姑娘今天好像心情很不好,一直不理人。”
顧寒江走近了明繡的房間,朝着緊閉的房門喊道:“繡兒。”
“師父?”明繡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帶着驚喜。
聽見明繡的聲音,越祁也走了上來,撓撓頭說道:“我還以爲明繡姐今天都不會理人呢。”
明繡的聲音繼續傳來,商量的口吻帶着一絲央求,“師父,今天,就今天,我不想見外人,好麼?”
顧寒江沒有回答,而是扭頭向居十方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居小哥,這房子可是你的?”
“算是吧。”居十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院子是正武盟分配給機巧堂的,居十方又是機巧堂堂主,所以也不好說是不是,只能說算是。
顧寒江掏出一些銀兩遞給居十方後便直接走向房子。
居十方木然接下後,還沒來得及問這是什麼情況,便聽見“咔嚓”一聲巨響,擡頭看去,竟然是顧寒江將緊閉的房門給轟塌走了進去,看的越今朝幾人目瞪口呆,吃驚不已。
“發威之前毫無前兆......這算不算有其徒必有其師......”居十方愣了半天說出這句話。
“師父......”房間裡傳來明繡無奈的聲音。
接着便聽見顧寒江說道:“師父難得來景安,聽聞城中河道兩岸風光旖旎,夜景尤爲迷人,繡兒陪師父去逛逛吧。”說完便走了出來,經過越今朝幾人時說道:“幾位,顧某在渡口溫酒相候。”說完便徑直離去,留下在風中凌亂的幾人。
顧寒江離開後不久,明繡便從房間走了出來,與越今朝幾人一同出發前往渡口。
路上,明繡低着頭不說話,居十方也不敢說話,氣氛有些尷尬,越今朝便開口說道:“沒想到顧大叔會到景安來,而且他和左盟主還是老朋友。”
洛昭言說道:“是啊,聽說閒卿也已經平安回到了與青山,這下我就放心了。”
“嗯?閒卿怎麼沒和顧叔一起來呢?”越祁提出了疑問。
“我想他是顧忌正武盟吧......”洛昭言猜測道。
其實以閒卿的性格,如果想來,肯定就來了,纔不會管什麼正武盟左冠人,只是考慮到明繡和洛昭言等人還在正武盟待着,這才選擇了離開景安。
居十方看着走在最前面的明繡,小聲嘟囔道:“唉,有閒卿在時,和明姑娘說話還能稍感輕鬆些,他一不在,我都不敢主動和明姑娘搭話了。希望顧大叔這次來,能讓明姑娘心情好些吧。”
對於居十方的膽怯,越今朝幾人笑而不語......
等五人來到了渡口,看到顧寒江正站在江邊一條小船旁等候,走近時洛昭言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幾人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原來是船上坐着一人正在悠閒地彈着琵琶。
這人黑色長髮中夾雜着幾縷紫色,一身寬袖長袍,看上去沉靜溫和,俊朗飄逸,此人正是當日離開衆人歸往與青山的閒卿。
此時閒卿也看了過來,微笑着看向衆人。
等所有人都上船之後,小船慢慢開往河中,幾人在船上閒聊,吃喝,甚是愜意。
“這個最好吃了,今朝,給你吃。”越祁手裡拿着一塊糕點遞給越今朝。
越今朝欣慰一笑,摸了摸越祁的頭髮說道:“自己吃吧。”
越祁纔不客氣,一口塞嘴裡嚼了兩下發表了評論:“唔......不過還是沒有前兩天我在市集那買的糕點好吃。”
“是江大嫂那家嗎?”居十方問道。
“嗯。”
居十方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說道:“聽說江大嫂原本做糕點是因爲家裡孩子喜歡吃,後來才擺攤出售的。有人說,那是因爲她做的糕點有孃親的味道,才比別家的好吃。”
越祁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問道:“孃親的味道?她又不是別人的孃親,怎麼別人能吃出孃親的味道?”
“呃......”居十方被問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越祁扭頭又向越今朝問道:“今朝你知道嗎?”
“這個......”越今朝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