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扈生之謎

衆人再次集結後,越今朝有意的移動幾步,將臨淵包圍在中間,然後大聲對明繡說道:“明姑娘,閒卿說,臨淵身上有與朔漩同樣的妖氣。”

這句話說出,在場所有人嚇了一跳,尤其是臨淵。明繡帶着疑惑的眼神看向閒卿。

閒卿點點頭,肯定了越今朝的說法後對臨淵說道:“妖族行走人界,大都井水不犯河水,只是你不該將爪子伸進我的碗裡來。”

“原來你是那女妖的同夥,很好。”明繡說着便祭出了靈燈,語氣中充滿了殺氣。

越今朝也拔出了雙刀,充滿敵意地看着臨淵,唯有越祈、居十方和洛昭言還不知何故,一臉茫然站在原地。

“越小子,你們這是做什麼?”臨淵語氣中滿是不解。

“做什麼?你心裡有數。”越今朝冷冷的回答道。

不等臨淵答話,明繡便接着說道:“落日部的恥辱,我定要加倍討還。”當日朔漩的事情她一直耿耿於懷。

“唉,沒辦法了。”臨淵無奈的搖搖了頭,嘆了口氣,然後周身憑空泛起水泡,緊接着雙腿化成了海馬的尾部,尾端細尖,呈捲曲狀,身材也變得魁梧了許多。

洛昭言和居十方見狀,驚訝之後連忙做好了戰鬥準備,越祈卻呆呆地看着臨淵,實在沒想到臨淵也是妖。

越今朝等人雖然人多勢衆,卻一直沒能佔得上風,好在臨淵也沒有發出攻擊,只是將衆人的攻擊格擋或者閃避,儘管如此,礦洞也無法承受衆人強力的攻擊,不時地有些石塊掉落,隱隱有些要塌陷的感覺。

再次交手幾個回合後,臨淵發力將衆人逼退,大喝一聲:“住手。再打下去,把這裡震塌了,咱們都麻煩。”

洛昭言也注意到了礦洞的情況,點點頭說道:“他說的不錯,大家停手。”

衆人只好收了攻勢,唯有越今朝還持刀指着臨淵,“臨淵,你和朔漩是什麼關係?你們是不是知道我和祈的過去?是不是一直在暗地裡監視我們?”

臨淵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越小子,我對你們絕無惡意。這裡不安全,剛纔那夥小賊隨時可能回來炸塌礦道,我們先出去再說。”

越今朝想了一下,對明繡說道:“明姑娘,你和祈在前面走。”

明繡點點頭,和越祈走在前面,越今朝走在臨淵身旁,洛昭言、居十方和閒卿走在最後。

除了礦洞,衆人馬上將臨淵包圍起來,越今朝說道:“你可以說了。”

臨淵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和朔漩都是殘存在妖界天晴之海的禺族,而祈則是我等君上柷敔的骨血。”說着,臨淵轉身向着越祈單膝下跪,語氣尊敬道:“君,臣下之前失禮了。”

衆人大吃一驚,而越祈則是一臉呆呆的樣子,指着自己:“啊?我?”

越今朝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閒卿。”明繡叫道,她想向閒卿詢問。

“小越的身上並無妖氣。”閒卿皺眉說道。

臨淵解釋道:“君上自上古生存至今,非一般妖族。”頓了一下,臨淵繼續說道:“數十年前,我們禺族遭逢大難,族民死傷十之八九,倖存者大多陷入沉眠以休養生息,包括當時剛出生的少君。”

“出生後一直沉睡,因此......小越方纔沒有過去的記憶?”閒卿問道。

臨淵沉聲說道:“三年前,少君因意外墜入人界,我們尋到她時,發現她已經甦醒,而身邊多了一名人類少年,已成了她的扈生。”說着,臨淵看向了越今朝。

“扈生?”衆人疑惑道。

臨淵解釋道:“幼年禺族如果身邊沒有成年者保護,便會下意識的尋找一個保護者。禺族會激發保護者的能力來保護自己,並對其意識進行影響,令其以保護自己爲第一要務,是爲扈生。”

居十方疑惑地問道:“你是說......今朝的力量是小越給的?”

“少君只是將越小子本身的潛能激發出來,越小子有多大能耐,那是他自己的。只是......當時,少君因爲尚無法控制力量,在將越小子變成扈生時傷及了他的記憶。”

“是我......害今朝忘記了過去?”越祈不敢相信。

臨淵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之後我們追查過越小子的來歷,發現他只是個普通孤兒,狩獵爲生。君上念及天晴之海生活艱辛,少君既已甦醒並尋到扈生,便留她在人界,並命我和朔漩暗中保護她。事情就是這樣。”

臨淵在敘述過程中越今朝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面色沉重地靜靜地聽着、想着,自己找了這麼久的記憶,原來竟是如此嗎?

越祈注意到了越今朝的異樣,輕輕地叫了一聲:“今朝......”。

越今朝沒有理會越祈,向着臨淵上前兩步,沉聲道:“我要去天晴之海。”

臨淵想了一下,說道:“也好。君上對祈也是十分掛念。”

越今朝冷哼一聲,習慣性的叫道:“祈,走————”話未說完,越今朝突然想起來了,語氣失落的喃喃道:“對了,我是你的扈生呢......我該聽你的纔對。”說着自顧自的低頭向村口走去。

“今朝等等!”居十方連忙叫道。

越今朝停住腳步,沒有回頭,背對着衆人說道:“我們就在這分開吧。”

居十方走到越今朝身後說道:“我......我們不是朋友嗎?”

洛昭言也跟了上來,擲地有聲說道:“越兄,我不會讓你孤身犯險。”

越今朝轉過身感激地說道:“謝了。”

這是明繡卻說道:“你們都欲隨妖魔前往妖界嗎?”

“明姑娘,我們————”洛昭言剛想解釋什麼,閒卿突然在明繡身後叫了一聲:“小繡兒......”

明繡剛一轉身,只見閒卿大手一揮,釋放了一個法術,明繡便沒了意識,昏倒在閒卿懷裡。

衆人吃了一驚,大感疑惑,“閒卿兄?”

“寒江兄捨不得訓斥小繡兒,若讓他知曉繡兒如此不顧念同伴,倒黴的可是我啊。”閒卿繼續說道:“眼下已是打草驚蛇,石老太也明顯不願與我們合作。不如我們先前往天晴之海,之後再讓正武盟派人前來此地詳查。”

衆人點點頭表示贊同閒卿的想法,於是幾人出了烏巖村,由閒卿召喚出雲來石,臨淵指路,飛往天晴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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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娘!石大娘!”

一個青年急促的呼喊聲傳來,原本看着天空的石月珠轉身看去,“什麼事?那幾個人我會想辦法。”

“不是!之前咱們不是在陷龍坑的一條礦道里,挖出一顆會預言的奇怪水球嗎?”青年焦急地說道。

“它又顯示了什麼?”石月珠問道。

“是咱們村子!”

“什麼?”石月珠聽完頓時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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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龍坑內,之前的蒙面人正聚集在某處,十分尊敬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這女子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左臂安裝了一個機關手臂,這人正是葛清霏。

“我早已傳令你們避開祈和越今朝,爲什麼還要現身攻擊?”葛清霏語氣中帶着訓斥。

“統領,我等只想將他們暫且困住,爭取時間搶運最後一批龍晶,並無意傷他們性命。”一個蒙面人答道。

“......此地已被禺族和正武盟盯上,既然龍晶已近補足,立即撤回馭界樞。”葛清霏想了想說道。

“是。”衆人領命,隨葛清霏一同離開了。

這陷龍坑的地下,鎮壓着一條巨龍,此時,巨龍隱隱有了甦醒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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