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靖軒氣呼呼的來,又氣呼呼的走了。
來時氣是因爲太香了,走時氣是因爲他在那臭丫頭眼裡居然連頭驢都不如。
無辜中槍的某驢,甚是幽怨的看着某娃,能不能別每次都拿本靈驢跟凡人比,這也太掉靈獸的檔次了。
寒初雪撫着小下巴,看着穩當的越跑越遠的驢車,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自家門外這路修得挺好的,跑驢車沒問題了,看驢車車痕寬度的剩餘,就是跑馬車應該也行了,也不枉之前自己還特意抽了人力來整路了。
接下來就是那座橋了,等把它也整好了,以後自家出入也就方便許多了。
完全被無視的某驢……
它就這麼沒存在感嗎?
寒初雪正琢磨着,路那邊多了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挑了挑眉,她揹着雙手,慢慢走了出去。
正在外面轉圈的寒永竹,看到她,趕緊擠出了滿臉的笑容,“二丫。”
寒初雪有些好奇,“五叔,你怎麼過來了?”
寒永竹搓着雙手,涎臉笑道,“這不是華兒去鎮上好幾天了,也不知咋樣了,你五嬸有些惦記,五叔就想來問問你。”
寒初雪明瞭的點點頭,這對夫妻雖然諸多缺點,不過在爲人父母上還是做得挺好的。
當下她臉上神色也和緩了許多,“既然如此,五叔爲何不直接進院子呢。”
“這、這不是五叔不知道這事你想不想讓四哥他們知道嗎。”
敢情這是讓寒初雪之前的警告給嚇到了。
不過這事寒初雪還真沒跟家人提起過,剛纔曾靖軒來時也沒提。想到曾靖軒,看着眼前的寒永竹,寒初雪笑了,原來如此,他們這是聽說曾家少爺來了,所以才跑來想探聽寒玉華的消息吧。
“五叔,曾家少爺已經走了,不過你放心,玉華堂哥在他家住着,挺好的。”
就是曾靖軒沒提。寒初雪也敢確定寒玉華不會有事。曾家兩口子對自己所託的事想來是絕對不會馬虎應付的。
知道這侄女是猜出自己爲什麼現在跑來了,寒永竹只得呵呵了兩聲,不過知道兒子沒事,還真的借住在曾家了。他還是很開心的。
不過又有些擔心。“二丫。這曾家可不是一般人家,你堂哥住在他們那,咱們要不要給些飯錢啥的呀?”
如果真的要。這筆花銷只怕不少呢。
寒初雪笑了笑,“五叔,這些事你就別管了,有我呢,你只需盯緊了寒永鬆,別讓他又尋藉口生事便行了。”
聽到她把事攬下了,寒永竹立時笑得有牙沒眼的,連連拍着胸膛道,“二丫你放心,你這麼幫五叔家,五叔五嬸絕對不會再讓寒永鬆來尋你們家麻煩的。”
說着想起不久前的事,他還碎了一口,“這寒永鬆說是咱大哥,可是做事真的太不地道了,明明是他自己懶不種地,把人家娃兒給害了,結果還想讓你們家來幫他還債,這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不說別人,就是五叔五嬸也看不過去,這才跑去把他揭發了。”
知道他這是想邀功,寒初雪也不揭穿,含笑點頭道,“這事確實要好好謝謝五叔,別說我們家的錢不是大風吹來的,就算是,又憑啥白給他寒永鬆收拾爛攤子呢,給他用,還不如給村裡辦些實事呢。”
寒永竹眼神一閃,湊近道,“二丫,聽村長說你們家捐了十兩銀子給村裡,讓大夥都送孩子去學堂?”
寒初雪點點頭,“沒錯,寒永鬆整出這麼些事,不就是想着我們家從他那得了一些銀錢嗎,現在我們家就把他那些錢全給捐了,也算是幫他積點德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打我們家的主意。”
寒初雪這話說的是寒永鬆,卻聽得寒永竹也心裡一悸,二哥一家都好糊弄,但二丫可精得很,手段也厲害,瞧瞧這辦的事,拼着一拍兩散也不肯便宜了寒永鬆呀,看來以後對她還真的不能硬來,哄好了她還能得些好處,但若得罪了她那絕對是雞飛蛋打一場空的。
當下寒永竹便打定了主意,想沾老二家的光就得抱緊二丫的大腿,絕對不能像寒永鬆那般自作聰明。
當下便朝寒初雪豎起了拇指讚道,“還是二丫你聰明,一眼就看穿了寒永鬆的鬼主意,以後五叔一定好好跟你學。”
寒初雪笑了笑,“五叔過獎了,不過三爺爺那邊你可真的要上點心,我爹已經分枝了,寒永鬆怕是靠不住,三爺爺他們最後怕也只能指望你了。”
說着,她一臉老成的嘆氣搖頭,“聽說這次還從三堂伯那搜出了五貫錢,有這錢他要肯早些請人把地種了,又如何會像現在這般把三爺爺也給坑進去了,平白累了他的一世名聲。”
寒初雪說的是寒永鬆的五貫錢,可寒永竹立馬聯想到了寒秀才那也被搜出來的三貫錢,之前自己在他那養傷,這老兩口可是死活說沒錢,最後連口吃的也不肯給自己,硬是讓自己一家回家去了,結果呢,他們居然還私藏有錢,若不是這次被搜了出來,這錢最後只怕就得落在寒永鬆手裡去了。
一想到,寒永竹就滿心的不忿,這憑啥呀,難道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嗎?難道玉華不是他們的親孫子嗎?這老兩口居然從頭到尾就只顧着寒永鬆。
不行,自己真不能大意,一定要把他們給盯緊了,要不然就像二丫說的,寒永鬆把便宜佔光了,拍拍屁股走了,那老兩口還不得是自己一家來養呀。
“二丫你說得對極了,五叔還真得多留個心眼,可不能讓人白佔便宜了。”
心裡有事,寒永竹也沒心思多留了,跟寒初雪又說了兩句,寒玉華那邊要真有什麼事記得要通知自己,便急匆匆的回家找媳婦商量對策去了。
看着他急急離去的背影,寒初雪脣邊泛起莫名的笑意。
以前寒秀才那邊能一直算計自己家,那是因爲他們自己內部沒有利益衝突,或者說是因爲有自家這冤大頭在,他們的矛盾並沒激化起來,現在他們名聲臭了,又內憂不斷,她倒要看看寒永鬆和寒秀才還有沒有那個閒心來算計自己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