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古怪的老頭

妙語歡聲幼時閒,

世事非蜚不知言,

墨點硃砂流光短,

笑問晴天求仙緣。

也許是命中註定,也許是造物弄人,如果時光能夠逆轉倒流,我希望,就那麼坐在桌子的旁邊,一遍安靜的吃媽媽做的飯菜,一邊看着油燈的微光閃耀下媽媽認真忙碌的臉。冬夜的風透過門窗的縫隙吹進來也不覺得寒冷,小小的屋子裡,只有溫暖,就像發黃的書頁,記載着小時候,那個天真爛漫的年代。——幽凌天

“媽媽,長大以後我也要修仙,好羨慕玄月姐姐,他們明天就能去城裡參加宗門選拔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去呀,好想快點長大,那樣就能學踩着劍飛呀飛,帶好多好吃的回來,就不用媽媽每天做衣服養家啦。”“小天乖,等媽媽多織些布,賣了攢夠錢,你長大就能去城裡參加宗門選拔了。快吃飯吧,一會兒飯菜要涼了。”“媽媽跟我一起吃。”“小天,你先吃,媽媽把這件衣服縫好了就吃。”“媽媽快一點哦,要不香香的粥就要被我吃光了。”“乖孩子,多吃點,吃光了媽媽再做一些就是了。”“好吧。”…

“媽媽…”凌天從夢中驚醒,看了看周圍,豐州城衚衕角落的垃圾堆還是那麼熟悉的亂,他擦了擦臉上流下的淚痕,攥了攥拳頭,肚子又開始叫了。

一個人影突然鑽了進來,是個瘦小的老頭子,“真臭!哎呦?居然還有人呆在這種地方。”老頭子掃了一眼凌天,又回頭看了看衚衕外面,貌似有人正在追他,不過被落下很遠的樣子。

“臭老頭,你是什麼人,管你什麼事兒?”凌天不甘示弱,“小娃娃沒教養脾氣倒是不小哈。”老頭翹了翹山羊鬍子眉毛還挑了兩下。“臭老頭,看你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好人,是不是被人發現走投無路了,我抓你去報官!”凌天一挺胸,可是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叫了兩聲,瞬間積攢的氣勢一下子銷聲匿跡了。

“哈哈,臭小子,官府能奈何的了我麼,我如果不是好人你早就沒命了…不好,追過來了,倒是有點本事…小娃娃,接着,老頭我先走一步了!”丟給凌天一個小布包之後,老頭閃身沒了蹤影。

“哼!果然做賊心虛,看人家追來就跑了,看看什麼東西。”凌天打開布包,裡面有兩個饅頭,“這老頭是不是不太像壞人呢。”凌天心裡想着。

“就是這邊,快追!青雲宗辦事,擋路者速速避讓!”三個身着粗布青衣的中年人邊喊邊跑過來,頭上還有兩個人御劍飛過。

“小孩,剛纔有個魔門老頭是不是往這邊跑了?”凌天咬了口饅頭,漫不經心的胡亂指了一個方向點點頭。“那邊!快追!”…“青雲宗?居然這麼霸道,這麼多人欺負一個老頭。

魔門?那老頭是個壞蛋?這饅頭不會藥死我吧?不過還挺香的…”

“臭小子,慢點吃,別噎死!”“!!咳咳!!”蒼老而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把凌天嚇了一跳,咬的一大口饅頭噎在嗓子眼,脊背上冷汗直流,心想,“噎死我了,這老頭不是回來滅口的吧?”

“告訴你慢點,餓死鬼轉世麼?”剛到嘴的饅頭咳出來掉在地上,“臭老頭!你嚇死我了,你怎麼跑回來了,不怕他們回頭抓了你剝皮!”

“臭小子,不留口德麼?這麼不尊老愛幼,來來來,快喝一口。”說着,老頭就把手裡的水袋往凌天嘴裡塞,“咳咳!臭老頭!沒噎死我就要嗆死我!呸呸,什麼玩意,這麼辣!我去!你給我喝酒!死老頭,我一個未成年人,給我喝酒,這麼不道德!”

“哎~此言差矣!此酒可是極品醇釀的仙酒,爲了喝一口這玩意,老骨頭都要折騰斷了,說了你也不懂,別人想喝都喝不到,給你喝一口讓你佔了便宜,反倒不知好歹。”凌天酒入胃中,瞬間體力充沛,一點疲倦的感覺都沒有了,渾身發熱,力量也上漲了不少。

“你不會就爲了這玩意被人滿街通緝吧?”“嘿嘿,廢話少說,老夫看在你人品不錯,給你灌一口也算還你個人情,話說你個小娃娃沒個父母管教麼,怎麼在垃圾堆裡掏弄過活?”老頭一邊灌酒一邊漫不經心的問着,“不許你說我母親!臭老頭!”說着,凌天用小拳頭猛錘了老頭一拳,這一錘老頭不要緊,倒是把自己錘翻個跟頭,“這臭脾氣,不問也罷,老夫要走了。”說着老頭轉身要走,“老頭!你是修仙的?”“啊?”

撲通一聲,凌天跪倒就要拜:“師父在…”老頭馬上扶他起來,沒有拜下去,“老夫可不是修仙的,你想修仙?”

“啊?你不是修仙的啊,白高興一場。廢物老頭,現在誰不想修仙過好日子啊?”凌天拍了拍身上的灰,“修仙可未必有好日子,你想修仙,直接找剛纔那幫人告訴他們老夫的行蹤便可。”

“那什麼爛宗,一堆人連個老頭都逮不到,還仗勢欺人的狠,我看不上!”“哈哈哈哈,老夫喜歡你這個脾氣,嗯…等等…”說着,老頭在一身破衣服上搜來找去,掏出一個玩意來,“吶,這個給你,以後用的上。”

凌天接來,是一塊雞蛋大小的透明球狀物體,入手一片溫熱,“什麼破玩意?裡面還有字…隱…影…”。“哈哈哈哈,臭小子,可別丟了,後會有期,老夫先走一步啦!”“哎!你等會兒,還沒告訴我怎麼用呢!”

“隱匿藏身無憂慮,影閃血現煞世人…怎麼用你以後會知道的~哈哈哈哈~”眨眼的功夫,老頭子人影不見,耳旁就剩下這麼句話飄飄蕩蕩。“隱世…血影…”

“媽的,讓這臭老頭跑了!追過去根本沒見到人,是不是那小子有問題!”前面追過去的五人沒追到老頭折返回來,正巧碰到剛跟老頭分開的凌天“哎呦,小王八蛋還在這兒,你是不是故意給我們指跳條錯路讓老子們白追一趟!”

凌天看了他們一眼,轉身要走,“老子跟你說話呢!”,爲首的青衣漢子上來拿住凌天,啪就給了一巴掌,凌天不說話,只是瞪着他,臉上印出手印,火辣辣的疼。

青衣漢子氣憤又擡起手來,“住手!”御劍二人中的一個抓住漢子的手腕,“一個孩子,你何必下如此重手!”

“哼!宗主壽辰,二位遠道送禮被人截去,宗主自是怪罪我們下人頭上,我們有何辦法?又該作何交代!”“罪責在我二人身上,我們自會給出一個交代來!你儘管放心。”

“有這句話就夠了,走了兄弟們。”說完,青衣三人憤憤離去,說話的御劍青年取出一小瓶藥水,扔給凌天,“抱歉,塗上吧,你尚且年幼,切記走正道,不要與魔教中人勾結。師弟,我們走。”說罷,兩人從凌天身邊走過,“哼!謝過了!”凌天哼了一聲,走過去的兩人回頭看了一眼,一甩袖子,跟着前面三人離去了。

待他們離開後,凌天吐出一口血來,心想,“等我加入宗門,一定找你們報仇!”還好這個小球沒讓他們看見,要不鐵定被他們搶了。

擦了點藥水,凌天一邊端詳着小球一邊心中鬱悶,剛覺得體力充沛就被人扇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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