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祥道:“不必,你雖然出了師門,但你所學的依舊可以用。
玉霄端起酒杯,道:“好,不過,楚師傅有所不知,我被電反噬,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功力,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了兩教的功力,只要各位師傅要求我不用所學,我可以做到。”
玉霄的確失去了所有的功力,因爲被閃電反噬,將他這些年的修爲幾乎都給摧毀,但是,這些人給他注入內力,漸漸的,玉霄將衆人的內力儲存,又學會了一種吸收日精月華的功夫,這種功夫,可以將功力儲存起來,比起一般的修煉簡直快了很多了,所以,玉霄現在,完全可以不用道教和佛教的功力,因爲他已經融會貫通,能自創一家了。
雖然,現在他還在摸索階段,功力尚淺,可是,他已經找到了門,即使以後不修煉兩教的心法,他也可以重新練氣,做到跟以前一樣,甚至超過以前的功力。
楚天祥嘆道:“玉清教的功夫你依舊可以用,這個我們不會管你,因爲你畢竟是爲了救人。”
楚天祥說罷,也將酒一飲而盡,將酒杯一放,低下了頭,兩行眼淚滑落了下來。
陶天喜一見,悄悄的就想溜走,早被玉霄看見了,玉霄微笑道:“小師傅,該你了,咱們也斷絕師徒關係吧?”
陶天喜苦着臉道:“好徒弟,咱們就別斷絕師徒關係了,我收你這麼個徒弟不容易,小師傅幾乎是傾囊而授,你就做我徒弟吧,就算小師傅求你好不好?”
玉霄哈哈一笑,攬着陶天喜的肩膀,微笑道:“不好,出師門我出定了,我要做一個自由人,而且,小師傅,從次之後,你做我叔叔伯伯,這個比師傅都要近呀,又有什麼不好呢?你若是以爲我出了師門,不想我用你教給我的道術,我可以完全不用,不出數月,我就可以研究出屬於自己的道術,但是,咱們師徒的緣分就到此了,來,喝酒吧。”
玉霄將酒遞給了陶天喜,陶天喜仰天長嘆,嘆道:“唉,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好吧,咱們以後就做哥們吧,不再做師徒了,來,乾杯!”
陶天喜也流着淚喝了酒,也是悶悶不樂的坐在了一邊。
玉霄笑道:“現在,已經有四位師傅跟我斷絕了師徒關係了,還有五位,回到山之後,我會再去找其餘的師傅,你們在這裡跟我斷絕了關係,我救百姓,到了天帝山,另外五位師傅跟我斷絕了關係,我就救人類,跟天魔決一死戰,可若是其餘的五個師傅不跟我斷絕關係,那我也沒有辦法,只好袖手旁觀,任憑人類被天魔屠戮了,我可就不管了,相信,爲了大義,另外五個師傅也會這麼做的,好了,四位和尚師傅,該你們了。”
兩個和尚,兩個尼姑,面面相覷,都心如刀割一般的難受!
梵仁苦笑道:“霄兒,你這又是何苦呢?”
玉霄微笑道:“四位師傅,我相信,爲了能救這衆生,你們應該能決定下來,若是你們不跟我斷絕關係,那就說明,你們私心很重,修行不夠呀,什麼普度衆生,估計是騙人的謊言,想我救衆生的功勞都算到你們佛教的頭上,這難道不自私嗎?四位師傅都是高僧,宅心仁厚,我相信,四位師傅絕不會忍心看到爲了師徒名分,而白白死一千多百姓的命,對不對呀,四位恩師?”
四個高僧冷汗溼透了全身,玉霄的話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們若是不同意,那就證明私心重,爲了師徒名分,寧願這裡一千多生命白白的犧牲,這罪過誰能承擔的了?
更可怕的是,如是不答應玉霄的要求,那就證明,佛教不如道教的覺悟高,這又如何能默認呢?
還有可怕的事在後面,玉霄若是勸說不通,他們始終不同意,那玉霄都有可能去煽動那一千多百姓,只要他告訴那些百姓,說能救他們,只是想出師門,叫這些百姓去磕頭哀告,到時候,四子和四僧依舊迫於無奈的答應,只是玉霄還沒有走這一步棋罷了。HTTp://
熊天燚和洪天福是性格的原因,爲人爽直痛快,這才答應了玉霄,而楚天祥卻很聰明,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楚天祥都無可奈何,只好答應玉霄。
四個高僧也是一樣,雖然沒料到玉霄下一步怎麼辦,但他們卻知道,不答應,實在是不行了,因爲玉霄的話句句帶刺,連諷帶嘲的,若是不同意,好像是兩大派哀求他似的,臉面蕩然無存了。
所以,四大高僧對視一眼,只好勉強點頭了。
玉霄微笑道:“我還是那句話,若是四位大師不讓我再修煉你們梵音閣的功夫,那我就不再修煉,反正如今我已經功力全失了,這些年的修爲和內力都已經失去了,你們同不同意我用你們的心法和功夫呢?”
梵仁嘆道:“霄兒,你用來救人,我們焉能反對?你繼續修煉就是,只是,不可將其外傳給別人就可。”
玉霄點頭道:“放心吧,我不會外傳的。”
梵慈道:“你……你真的能有把握救的了這裡的人?”
玉霄微笑道:“我都用人頭保證了,你們又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從不說大話,我有十成把握,你們就放心吧!”
梵慈嘆道:“那好吧,爲了這些百姓的性命,我們答應你了。”
玉霄拿起葫蘆,恭恭敬敬的給四位師傅又斟滿酒,微笑道:“四位師傅,這是我最後叫你們一聲師傅,從今之後,我就不再是梵音閣佛門弟子了,再也跟佛教沒關係了,請吧。”
四個和尚流着淚,也跟玉霄乾了這杯酒。
於是,從此之後,玉霄不再是梵音閣釋教的弟子了,也退出了一半道教,至於另外一半,他還要回山跟另外的五個師傅斷絕關係。
雖然想要斷絕師徒關係很難,但玉霄卻有辦法。
不管是佛教還是道教,他就有這個本事,他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就這麼自由,就這麼逍遙,天下之間,沒有人能束縛他,他是一個完全自由的人!
他絕不做佛道兩教的奴才,也不做天地的奴才,他要傲骨錚錚的活在這個世上,他要做一個完全自由逍遙的人!
四女均是幽幽長嘆,心中也不是滋味,玉霄破門而出,拒絕做她們丈夫的徒弟,從此之後,玉霄就再也不是天帝山和梵音閣的弟子了,這關係,一下子就疏遠了好多。
玉霄淡淡一笑,對秦揚等四女笑道:“四位師孃並非我師傅,我們的關係依舊不變,不管是師孃還是原先的師傅,咱們除了師徒名分上變了之外,感情依舊不變,我視各位師孃爲親生母親一般,不過,從此之後,我就不叫你們師孃了,該叫你們伯母了。”
秦揚眼中含淚,幽幽長嘆一聲道:“霄兒,你大師傅若是知道你會這麼做,一定會很傷心的,你呀,唉,你爲何非要這麼做。”
玉霄微笑道:“霄兒既然決定了,就有我的道理,我既然是傲人族的族長,也是未來傲人國的國王,絕不能在任何人、任何神之下,不管是人還是神佛,我都要跟他平起平坐,即使是天地,我也要平起平坐,我絕不能給傲人族的人丟人,我們傲人族人的自尊永遠不可踐踏。”
曲仙兒眼中含淚,道:“你的心裡只有傲人族,傲人族對你不薄,可是難道我們天帝山玉清教對你就不好嗎?”
洪袖兒也道:“你在傲人族的時間跟天帝山一樣久,我爹孃他們,將你視爲己出,你就忍心爲了傲人族傷了我爹孃的心?”
楚桂兒道:“傲人族養你到十歲,你卻在天帝山長大,傲人族只養你到十歲,從沒有教給你文化,道術,可是你之所學全都是天帝山玉清教傳給你的,難道天帝山九位師傅的恩情不如傲人族?”
玉霄長嘆一聲,道:“也許,恩情甚至大於傲人族,但是,有一點永遠也比不上傲人族!”
“什麼?那一點不如傲人族?”
玉霄幽幽長嘆道:“傲人族教給了我做人要堂堂正正的做人,絕不能屈膝於人,要活的有尊嚴,要追求自由,可是我在玉清教見到的卻是迂腐的俗世禮教,一個人活着,就要挺起胸膛活着,絕不可屈膝於他人,我這一生,最看不起那些求神拜佛的人,我凌玉霄就算死,也從沒有祈求神靈來搭救,所以,傲人族教給我的是做人的尊嚴、追求的信仰,以及平等和友愛,可是天帝山玉清教傳給我的是俗禮、宗教以及求神拜佛的信仰,可是,我若是自幼就活在天帝山,也許會被你們天帝山的禮教所同化,但可惜,我是生在傲人族的,我的養父養母的教導我永世不忘,所以,我只能以傲人族人的身份去普救萬民,絕不做神佛的奴才,我感激九位師傅,幾位師孃,但絕不會感激神佛,所以,我們的感情不變,但是,我必然要破門而出,請幾位師傅和師孃就體諒我的苦衷吧。”
常言道,當着矬子別說短話,當着和尚別說禿子,玉霄毫不氣的指出了宗教的迂腐和傲人族人的可敬,其實每個和尚和道士的心中都十分的不滿!
他們虔誠的信奉三清和釋佛,將磕頭跪拜當作了最崇高的禮節,可是玉霄卻將這些崇高的禮節當作了狗屎,沒有尊嚴的奴才,無形中就等於在罵這些世上動不動磕頭跪拜的人都是沒有尊嚴的奴才,只要是信神求佛的人都是奴才,就算將天地當作父母的,都是奴才,那這世上還有幾個不是奴才的?
他這一席話罵了所有的下跪過的人類,罵所有的人類都是奴才,給父母跪拜的是父母的奴才,給封建禮教跪拜的,是封建禮教的奴才,跪拜神佛的是神佛的奴才,拜天跪地的人是天地的奴才,那這個世上還有幾個不是奴才的?
只有他,也許只有玉霄不是奴才,只有傲人族的人不是奴才!
奴才們聽到這種話,有幾個不生氣的?但生氣也無可奈何,因爲玉霄根本不將這些奴才們放在眼中!
四女面紅耳赤,紛紛幽幽嘆息。
玉霄忽然哈哈一笑,拉着曲仙兒三姐妹的手來到了四位師孃的身邊,哈哈笑道:“哇,四位師孃,你們都還這麼年輕呢,來來來,比一比,比一比,真看不出,三位師孃的女兒都這麼大了,跟女兒站在一起,不像是母女,倒像是姐妹呢,仙兒,這不會是你妹妹吧?袖兒,這個小妹妹是誰?你娘什麼時候又給你在地裡刨了妹妹?桂兒,你怎麼也多了個妹子呢?這位傾國傾城的小妹妹是誰?難不成又是你娘在樹上摘下的果子不成……”
三姐妹被玉霄逗得吃吃直笑,秦揚等四個女子,也被逗得撲哧一笑。
他把四個四十多歲的女子說成是她們自己女兒的小妹妹,他竟然從淡淡的憂傷中,立刻將氣氛緩和,令人忍俊不住的發笑,這一點逗人開心的本事,的確是高人一籌。
秦揚春蔥一般的玉指,輕輕的在玉霄額頭上戳了一下,道:“唉,你呀,真是越大越頑皮了。”
玉霄長嘆一聲道:“唉,霄兒真是命不好呀。”
曲仙兒皺眉道:“你命還不好?你要是命再不好,那別人還有活不?”
玉霄笑道:“當然命不好了,我要是早出生二十年不就好了?我若是早出生二十年,像幾位師孃這麼美的大美人,焉能做曲伯伯、洪伯伯等人的妻子呢?到時候,我就把幾位師孃一起追到手,都做我的妻子,唉,命真不好呀……”
陽嬌和秦揚等女子又氣又羞又笑,陽嬌照着玉霄的頭敲了一下,罵道:“你這臭小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連師孃你都敢這麼捉弄?”
玉霄嘆道:“唉,尤其是陽妹妹,這麼鮮花一般的美人,怎麼就嫁給我洪伯伯這麼個粗魯人呢,真是可惜呀,可惜,若是我早生三十年,這些大美人,都嫁給我,那我才幸福呢,更幸福的是,那我現在就是這三個臭丫頭的爹了,那該多好呀,唉,這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