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手舞黑劍,踏罡步鬥,就在陣中若隱若現!
魏曉晨暗自稱讚,大吼一聲,一揮凝聚着九幽厲鬼無上煞氣的一刀當頭斬下!
可等她刀斬落,忽見北斗七星陣中七顆璀璨的星辰化作了七條青龍,張牙舞爪就撲面而來!
而與此同時,就見廉政將手中鴻蒙劍猛地一翻,黑麪頓時不見,白麪交替而來,剎那間,就見白麪上那個紅如烈日的圓圓的似太陽的東西,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芒,就把這黑暗給照亮!
正氣鴻蒙陰陽劍,分爲黑白兩面,一面黑色,一面白色,那白色的一面,劍身上有個太陽的圖案,就是那太陽的圖案迸發出無比的光輝,映亮了整個天際!
再看修羅刀猛地一頓,似乎那些厲鬼煞氣被這無上的光明給征服,頓時黑氣消散,九幽十魂也被烈日屠戮殆盡!
魏曉晨失聲驚叫,她沒想到,廉政居然有這麼一招,正氣鴻蒙劍原來一面是陰氣森森,一面是正大光明的無上正氣,那象徵着無上正氣的光明在剎那間就擊潰了來自九幽的冤鬼幽靈,她這道術無疑是被破!
她的道術雖然被破,可是這一刀依舊是奮力揮下!
空中紫芒大盛,就把那七條青龍給粉碎!
廉政怒吼一聲,手握鴻蒙陰陽劍,絲毫不退,就迎着修羅刀而去!
轟的一聲巨響震天動地,天地似乎都被這兩人的刀劍之威所震撼!
二人這凝聚全身之功力的一搏,當真是威力奇大,廉政一個趔趄,從半空中就跌落塵埃,魏曉晨也不例外,一口鮮血噴出,也從半空跌落。
二人同時又站了起來,魏曉晨怒目而視,剛想挺刀再鬥,就見廉政一擺手道:“魏姑娘道術高絕,這一局我輸了,不必再比了。”
魏曉晨愕然一驚,她看的出來,要說輸了的話,也應該是自己,必經自己的法力被破,可他爲什麼就這麼認輸?
就見廉政漠然一笑,然後轉身就走。
魏曉晨楞呆呆的呆在了原地,眼中再也沒有了那種不可一世的氣焰,相反的淚水溼潤了,他竟然有心想讓,這是爲什麼?
廉政漠然長嘆,他雖然可以繼續打下去,但再要鬥下去,二人勢必拼個你死我活,均是身負重傷,又不是仇敵,這是何苦呢?
他本就想讓她贏了就算了,可是魏曉晨咄咄逼人,令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故此他纔跟她一搏,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怕她,也並非不如她,只要她明白了這一點,也就算了。
所以,他才自動認輸,讓魏曉晨贏了這一局。
謝雨霏,倪梨姍大叫一聲,然後趕忙上去扶住了大師姐。
魏曉晨悽然一笑擺擺手,然後緩步而下,咬緊着銀牙,竟然自己走了下來。
她的堅強,她的傲氣,早就把所有人征服,就連凌玉霄都暗暗的欽佩,佩服她果然是一位出色的女子。
這一局魏曉晨勝出,可是沒有人覺得廉政敗了,相反的對廉政的大度卻是佩服至極了。
下一場是謝雨霏跟洪袖兒的一戰。
洪袖兒信心十足,緩步走進場中,一場比鬥又開始了。
“你說,現在究竟是什麼時候了?比試進行的怎麼樣了?”
姚霞拉着陶天喜地手邊走邊問着。
陶天喜微笑道:“其實不用看也知道,這些孩子中,最厲害的是凌玉霄,然後就是雪紫兒,魏曉晨,謝雨霏,卓悠悠,曲仙兒,洪袖兒,對了,還有廉政,這孩子堅毅無比,雖然資質沒有玉霄高,可是刻苦努力,道術非同一般,若他跟以上任何人拼死一戰,恐怕就要兩敗俱傷了。”
姚霞道:“那廉政能打得過魏曉晨,雪紫兒幾個人?”
陶天喜點頭道:“他們都是半斤八兩,包括卓悠悠,曲仙兒,洪袖兒她們,都差不多。”
姚霞道:“那凌玉霄呢?凌玉霄若是鬥雪紫兒,魏曉晨她們呢?”
陶天喜微笑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凌玉霄我這寶貝徒弟能贏了。”
姚霞撇撇嘴道:“你的徒弟真的這麼厲害?”
陶天喜跳了起來,叫道:“這還用說?凌玉霄的本事你們沒見過,他可是我們九子一起教出來的徒弟,他除了沒學應天生的道術之外,我們八個人的本事都被他學淨了,若是再過個五六年,他都能做我師傅啦!”
姚霞道:“他要勝雪紫兒,魏曉晨難道不費勁嗎?我就不信了!”
陶天喜道:“當然是費點勁,不過絕不會像雪紫兒,魏曉晨,廉政他們比試那樣,弄個兩敗俱傷的,因爲他的道術比他們都要高一籌,所以,最終他必勝無疑,也絕不會重傷,至於其他人,若是彼此認真拼鬥,定然是兩敗俱傷。”
姚霞嘻嘻笑道:“那我問你,凌玉霄若是遇到了卓悠悠呢?你說他們誰會勝出?”
陶天喜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凌玉霄勝了,卓悠悠的本事雖然不錯,可是還比不上雪紫兒,魏曉晨,廉政他們,你說誰贏?呀……不對,凌玉霄若是真的遇上了卓悠悠,恐怕是卓悠悠勝出了,那臭小子是無論如何不會贏她的,這倒是難題了,不會這麼巧吧?”
姚霞嘻嘻笑道:“怎麼不會呢?只要兩個人有緣,就會相遇,若是太過有緣,恰巧對陣,那又有什麼奇怪的。”
陶天喜嘆道:“算了算了,管他誰輸誰贏的,最好凌玉霄別死了,死了就沒法放咱們出去啦,那咱們可真的在這裡面過一輩子了。”
姚霞柔聲道:“難道這樣不好嘛?”
陶天喜氣道:“好你個大頭鬼,走吧,悶死啦!”
二人邊走邊嘰嘰喳喳的聊着天,又來到了別處的縫隙處。
再看蝙蝠似乎都已經不見了,也許被殺的差不多了,剩餘的那些蝙蝠早就逃之夭夭了。
下面就是一處巨大的口子,一直通往了對面,就好像石壁被鑿穿了一般的大口子,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通道。
其實,這個大口子,不過就是竹片上被削掉的一塊而已,可在他們的眼中,卻是一條無比寬大的通道了。
其實這竹片只有小手指頭半個指甲蓋厚,可是在這裡面,卻猶如幾百丈厚一般。
二人慢慢的沿着這道口子往前走,而腳下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高崖!
萬丈高崖下其實就是深不見底的河水。
就這麼小心翼翼的走了好久,終於走到了這道竹壁的盡頭。
眼前的景象讓二人真是大吃一驚,詫異的很!
原來,這邊果然是葫蘆的另外一邊,可是卻跟裝酒的那一面完全不同!
只見這邊,一望無際的汪洋,不過這些水多數是龍陵靈淵的水以及傲人族小河中的水,這些水都是淡水,並不是海水。
這還不是奇異之處,最令人稱奇的是,這邊不但有水,而且還有山!
只見,山山水水,水水山山,簡直猶如外面的世界一般!
無數的小山就被水沒在了腳下,山下就是猶如汪洋一般的小河,山上花花草草,蔥蔥郁郁,還有不少野果掛滿了枝頭!
不但有山,有水,而且居然還有月亮!
這裡究竟是葫蘆,還是另外的世界?
這哪裡是葫蘆,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這裡雖然不算大,可是在他們現在這麼渺小的生命眼中,這裡就是天地人間!
其實,他們本身並沒有變小,還是原先那般的大小,只是這是個神葫蘆,他們一走進去,葫蘆變大了而已,故此,他們才感覺自己的渺小。
二人滿懷驚奇的坐在竹壁上,只見葫蘆內的景象一覽無遺!
這裡果然大的很,看這樣子,竟然猶如天帝山囚牛峰那般的雄偉壯麗,那麼的寬廣遼闊!
姚霞半響才驚叫道:“哇,好美呀!陶大哥,你看那邊,那座山多像天帝山,那座山,多像龍女山呀!”
陶天喜感嘆道:“沒想到這葫蘆內居然有山有水,這怎麼可能,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呀!”
姚霞指着那圓圓的冷月叫道:“看,哇,哪裡還有月亮呢!”
的確,那的確像極了月亮,好圓好圓的月亮,圓的就像十五的月兒一般,是那麼的皎潔明亮!
難道那真的是月亮嗎?葫蘆內怎麼有月亮?
更令他們驚詫的是,葫蘆內不但有月亮,而且還有星辰,只見無數點閃閃發亮的星星就佈滿了幽暗的天空。
陶天喜沉吟片刻道:“霞妹,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裡之所以有山有水,還有月亮和星星,估計都是盤古尊神的靈氣所化而成,這裡應該就是盤古尊神死去的地方!”
姚霞失聲道:“盤古尊神?”
陶天喜點點頭道:“我聽師傅講過,盤古尊神開天闢地後,死去,左眼化作太陽,右眼化作月亮,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化作了世間萬物,而師傅說,盤古開天闢地之處,不在別處,正在崑崙山山巔!”
姚霞道:“那又如何?崑崙虛是神山,這跟這裡又有什麼關係?”
陶天喜道:“崑崙山最高處的崑崙虛高一萬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山層層疊疊的分爲九層,盤古就在崑崙開天闢地的,你知道嗎?這個紫藤葫蘆是在崑崙山上的仙藤上摘下來的,據傳說只有三個這種葫蘆,第一個是咱們道家鼻祖太上老君所得,他羽化成仙,沒有人見到這個葫蘆,第二個就被我好朋友,醉乾坤小糊塗仙所得,他愛如至寶,用來裝了美酒,而這第三個紫藤葫蘆,就被山海老人獲得,山海老人用這個小葫蘆裝酒,裝水,以便遊歷四方之時,飲水方便之故,山海老人死了後,這寶葫蘆就送給了我徒弟凌玉霄,這裡之所以有月亮和星辰,定是盤古尊神死後的一些靈氣被這個葫蘆所吸收,所以這葫蘆能裝載萬物,成爲了神葫蘆,而且葫蘆內還有月亮和星辰,必然是盤古尊神的靈氣所化而成的,所以,我才懷疑這葫蘆乃是吸收了盤古尊神的靈氣所化而成的。”
姚霞點頭道:“呀,你說的真有道理呀,喂,你說那月亮是什麼呢?咱們要不飛到月亮上玩去吧?”
陶天喜苦笑着搖搖頭道:“咱們這麼小,那月亮這麼高,你說,以咱們御劍飛行的本事,想上哪裡去,恐怕一年也飛不到呀,咱們是上不去的,不過嘛,若是玉霄的龍魚和天馬在,要飛到哪裡,把那顆月亮摘下,還是可以的,否則,以咱們的修爲,是飛不上去的,而龍魚和天馬則不同,那可是靈獸,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神獸。”
姚霞無比的羨慕,嘆道:“唉,沒想到凌玉霄這麼有仙根和仙緣,龍魚和天馬竟然成了他的坐騎,而且跟他是那麼的要好。”
陶天喜笑道:“這小子的確是福澤深厚,要不我們九人也不會這麼喜歡他,這小子不但聰明,而且還幽默風趣,更難得的是,他心地良善,之所以免了他的拜師禮,一個固然是因爲山海經的緣故,再一個也是因爲他非是常人,若是這世上真有生死輪迴這回事的話,他恐怕就是天神降世,所以,順天而行,我們都不能不收他,葉方士善於觀象,他曾給玉霄看過像,雖然看不出什麼玄機,可是看得出他必然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其實,只論他的運氣就非同一般了,傲人族慘遭滅族,只有他有驚無險,而且又恰巧在山海老人死的時候,得到了山海老人的所有寶貝,據說,山海老人沒死之前,那條龍魚見到他就親熱的很,彷彿等待千年,只爲了等他一般,那條龍魚被山海老人所獲,十幾年,那條龍魚纔跟山海老人相熟,才讓山海老人觸摸了,可是他呢,見龍魚第一面,這龍魚就跟他親熱的很,你說說,這怪不怪?”
陶天喜跟三老相處的太久,三老又跟玉霄很熟悉,早就把玉霄的事弄得一清二楚了,陶天喜也是對玉霄的事瞭如指掌了。
姚霞嘆道:“的確怪的很。”
陶天喜道:“還有呢,說出來,嚇你一跳呢,上古十大神器中,我們天帝九子手中有兩種,一種是龍吟伏羲琴,在我大師兄曲天賦手中,另外一個是百味神農鼎,在我五師兄齊天壽的手中,另外還有天機鏡,在葉方士手中,你可知道,玉霄一個人身上就懷有兩種神器,一樣是日月乾坤袋,再一樣就是捕風捉影追日靴!”
姚霞驚道:“怎麼,他除了有追日靴之外,還有乾坤袋?”
陶天喜點頭道:“不錯,他藏着的那個不起眼的破口袋,就是日月乾坤袋,追日靴你也見到了,這兩樣都是山海老人贈給他的,還有咱們在這裡的小葫蘆,都是山海老人送給他的,除了這個之外,你也見到了龍魚,你也見到了天馬,但你注沒沒注意到經常落在他肩頭的那隻不起眼的鳥?那可不是一般的鳥,那可是精衛鳥,據說精衛鳥已經絕種,這隻精衛鳥是最聰明的鸚鵡和精衛鳥交配所生,故此,這隻鳥可謂不但聰明,而且還善於說話,會的話可多了,簡直都神了!這種種奇遇,若不是運氣極佳,福緣深厚之人,又怎能獲得這些?最近,他又得到了九子凝冰劍,你也看到了,我說他必然能奪魁,不但因爲他本身的道行已經很高,而且這種種機緣和運氣,誰又能比的上他?”
姚霞嘆道:“這孩子的確是機緣神奇,哎……你說,這葫蘆既然吸收了盤古尊神死後的靈氣,你說說,盤古尊神所用的那把開天闢地的神斧能不能在這呢?”
陶天喜眼前一亮,哈哈笑道:“是呀,說不定盤古死後,那把斧頭也被吸進了葫蘆內呢,故此再也找不到了,難不成真的在這葫蘆內?哈哈,要真能找到那就太好了!”
姚霞笑道:“好什麼好,你又不用斧頭做武器,要盤古斧做什麼?”
陶天喜笑道:“我雖然不用,可是我六師兄開天力神洪天福可以用呀,最近,玉霄無意中找到了贔屓,再要找到了開天闢地斧,那當真是再好不過啦,走吧,咱們到山上去看看呀。”
姚霞道:“去找盤古斧?你以爲真有呀,萬一有什麼野獸,咱們不被吃了呀?”
陶天喜哈哈笑道:“靈物自然有緣人得之,咱們來到這裡,就是有緣之人了,再說了,以咱們的道行還怕什麼野獸?閒着也是閒着,咱們就去玩會吧,你看看,那邊的山多美呀,咱們去摘幾個果子吃,再到河裡抓幾條魚吃,哈哈真好玩,好玩極了!”
姚霞道:“那好吧,可是咱們怎麼下去呢?這裡這麼高!”
陶天喜哈哈笑道:“你傻啦?咱們可以御劍飛過去呀,以你我的本事,飛過去還不成問題。”
姚霞皺眉道:“飛過那邊的山頭是不成問題,可是咱們飛過去就飛不回來了呀,那可怎麼辦?”
陶天喜哈哈笑道:“飛不回來,咱們就在那邊玩唄,玉霄找不到咱們,就叫他下來找,我看看這混蛋肯不肯下來找我,他不來找我,哼,我不上去啦,就在這玩啦!”
姚霞悠悠道:“好吧,不過呢,我現在不想動,這裡好美,咱們在這裡睡一覺,然後看看這裡的美景,等休息差不多了,咱們再去吧。”
陶天喜點頭道:“也對,那你先睡,我給你守着,免得飛來些臭蝙蝠再把咱們吸乾了,你睡吧。”
姚霞輕輕靠在陶天喜地肩頭,幽幽道:“陶大哥,你看看,真的好美呀,其實在這裡生活也很不錯呀……”
二人坐在一起,姚霞輕輕的靠在陶天喜肩頭,二人就觀賞着這美景,陶醉在其中了。
他們正在欣賞恬靜美麗的風景,如此的浪漫和溫馨,可是葫蘆外的世界卻又打成了一團。
第三場是洪袖兒跟謝雨霏的比試。
謝雨霏看似柔柔弱弱的,其實她的道術並不在同門師姐魏曉晨之下,兩個人正好是一剛一柔,魏曉晨盛氣凌人,性格比較孤傲,不太容易跟別人相處,而謝雨霏跟師姐恰恰相反,生的是水靈清秀,而且又是性情溫柔,就連她的劍都軟綿綿的猶如蛟龍靈蛇一般的靈巧。
她被人稱作是飄雨迷濛劍,出手當真也是詩情畫意的很,出手時,不是綿綿細雨,就是霧氣朦朧,當真是美的很。
謝雨霏一見到洪袖兒,當下就盈盈而笑,輕輕道:“袖兒妹妹的舞姿當真是美的很了,我真的是欽佩不已,能領教一下袖兒妹妹的天舞,當真是榮幸之至,妹妹請。”
洪袖兒雖然看上去潑辣,但是卻很溫柔,待人辦事上比曲仙兒圓滑,比楚桂兒成熟,曲仙兒則太過刁蠻,脾氣潑辣,總愛耍小姐脾氣,楚桂兒天真活潑,只有洪袖兒辦事最是成熟,她多次戰勝對手,均是沒有驕傲,而是禮貌的很,也點到即止,就連被她打敗的人,都不僅十分欽佩。
洪袖兒一見謝雨霏如此的客氣,當下也趕忙微笑道:“姐姐的本事小妹也很欽佩的很,今日能跟姐姐討教幾招,小妹真是榮幸至極,請姐姐手下留情,姐姐請。”
謝雨霏微笑道:“既然我是做姐姐的,當然妹妹當先動手,妹妹不必客氣,請先動手吧。”
洪袖兒知道謝雨霏絕不會先動手,只好道:“那小妹就得罪啦!”
她說着,兩條流雲飛霞袖一擺,她腳下踏着一條飛霞袖就飛上了半空。
她隨手一甩另外一條飛霞袖,就見另外一條飛霞袖猶如一條龍一般從天而降,卷向了謝雨霏。
謝雨霏趕忙避開了這一招,然後一晃手中迷濛劍,也飛上了半空。
二人你來我往就鬥在了一處,這二人這一比試,當真是猶如兩個九天玄女在半空中跳起了**舞,簡直美的猶如瑤池仙境中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的美。
洪袖兒的兩條流雲飛霞袖,半空中蕩起層層紅雲,猶如水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更恰似九霄雲外飛來的兩條紅飄帶一般。
只見漫天都是紅雲,佈滿了整個天際。
洪袖兒一邊甩着兩條飛霞袖,一邊踩着自己的紫氣斷刃刀,就見斷刃刀來回飛旋,飛的路數卻正是她的幻影蝴蝶步的步法,剎那間,只見整個天際中幻化出九個一模一樣的洪袖兒,九個人分九個方位均是揮舞着兩條美麗至極的流雲飛霞袖,簡直是美的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就連謝雨霏都欽佩讚歎不已,她也聽聞自己的五師叔翩翩仙子陽嬌最善於舞蹈,已經將舞蹈融入了道術中了,傳言陽嬌兩條流雲飛霞袖,舞的猶如繁花似錦,錯落有序,恰似落英繽紛,梨花盛開,當真是人間仙舞,飄飄似仙子一般的美麗,今日一見陽嬌的女兒已經得到了母親的真傳,可見當年自己的師叔當真是傳言非虛了。
謝雨霏也不示弱,一把劍軟如蛟龍,出手不是雨就是霧,就見煙霧瀰漫,細雨霏霏,猶如到了煙雨朦朧的雨季,而洪袖兒在迷濛霧氣中舞起了迷人的仙舞,更是令人心曠神怡了。
二人約莫鬥了半個多時辰,均是不分上下。
雖然洪袖兒的兩條飛霞袖如蛟龍靈蛇一般,善於纏人,可是謝雨霏的人更是軟的很,就見謝雨霏漫步於兩條飛霞袖上,就好像踩在兩條彩虹上一般,當真是瀟灑飄逸,說不出的靈活。
兩條飛霞袖雖然厲害,可是對她來說,倒是好玩的東西似的。
這一來當真是好看至極,兩個姑娘均是在飛霞袖上你來我往的翩翩而舞。
洪袖兒這個氣,暗暗的道:“這究竟是你的飛霞袖還是我的?真是太可氣了,這謝雨霏竟然跟我一起玩起了飛霞袖,看來,她身子靈活,就連手中的劍都是軟的,單靠飛霞袖根本對她無可奈何,看來,我只好用斷刃刀了!”
想到這裡,洪袖兒點手召回一條飛霞袖,就把那條飛霞袖踩在了腳下,馭袖而行,而卻把腰間的那把紫氣斷刃刀脫手祭出!
剎那間就見流雲飛舞,彩霞萬道,層層紅雲中,飛出一條紫霞飛龍,就上下盤旋,圍着謝雨霏轉開了圈子!
再看謝雨霏更是靈活多變,那把紫氣斷刃刀飛來,她竟然不用手中劍招架迎戰,而是踩在了流雲飛霞袖上,一會鑽上,一會鑽下,就好像跟這把紫氣斷刃刀捉迷藏似的!
凌玉霄暗自讚歎不已,稱讚謝雨霏的聰明和靈活,她不以力勝,而已巧勝,雖然洪袖兒十分的厲害,可是卻拿她無可奈何。
凌玉霄暗暗的道:“看來,袖兒這次是遇到了對手,想贏真不簡單。”
洪袖兒這個氣,沒想到自己的法寶卻成了她捉迷藏的工具,當真是又氣又想笑,心中也暗自欽佩。
洪袖兒氣的索性把另外一條飛霞袖也招了回來,腳下踩着兩條飛霞袖,卻用手中的紫氣斷刃刀跟謝雨霏鬥在了一起。
二人又約莫戰了一個多時辰,這時,二人足足打了也有兩個時辰了,時間當真是不短了。
可是謝雨霏卻還是像剛剛打鬥的時候一樣,不緊不慢,悠哉樂哉的,好像一點都不累,可是洪袖兒卻有點累了。
洪袖兒暗自讚歎,她看得出,謝雨霏還沒有盡全力,也看得出謝雨霏的確比自己要技高一籌,謝雨霏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叫自己知難而退就算了,根本不想跟自己硬拼,所以至始至終,多是採用守勢,很少進攻。
又打了一會,洪袖兒自己都有點泄氣了,暗暗的道:“再打下去,她還是不緊不慢的,我要勝她還是麻煩的很,她要勝我也是麻煩的很,難道打他個一天半宿?唉,真無聊死了,算了,就叫她贏了這局也就是了,真打的無聊至極。”
洪袖兒知道兩個人必然要有一個退縮的,否則,二人是棋逢對手,都是這種靈巧的功夫,想要分出勝負,這場比試就算再打三個時辰還是持續不變,所以,她不想再玩了,打算主動退出也就是了。
想到這裡,洪袖兒收起斷刃刀,抱拳道:“姐姐,你的道術果然厲害,小妹佩服的很,你贏了,咱們不必打了。”
謝雨霏笑道:“師妹何出此言呢?你我還沒分出勝負呢,其實再要打下去,輸的人說不定是我,你怎麼算輸了呢?”
洪袖兒微笑道:“我和姐姐甚是投緣,而且姐姐的確技高一籌,咱們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再說,誰輸誰贏,又有什麼關係?咱們又不是敵人,何必拼個兩敗俱傷呢?姐姐,你贏了,小妹輸了就是,再見。”
她說着,御紅袖飛回到了本隊,來到了曲仙兒等人的面前。
凌玉霄哈哈大笑,鼓掌讚道:“好好,袖兒師姐果然是成熟多了,這就對了,既然你們都差不多,拼個勝負彼此都受傷,又何必呢?這樣真的不錯。”
楚桂兒嗔道:“還不錯那?都輸了,袖兒姐,你明明佔了上風的,何必就這麼認輸呢?”
洪袖兒叱道:“你懂什麼,謝雨霏只守不攻,一個是不忍心跟我硬拼,再一個就是顧及着我孃的面子,若是她跟我硬拼死戰,就像魏曉晨跟廉政那般的死戰,恐怕我們都要吐血了,你以爲我真的能打的敗她?頂多跟她打個平手罷了,又不是敵人,何必拼個死活?”
凌玉霄哈哈笑道:“袖兒說得對,像你們這樣的本事,就算你們都贏了,也不能奪魁的,至於奪魁的人呢,只有我,能打敗她們又不用受傷的人呢,也只有我能做到,所以,就算她們全贏了,最後一局也會敗在我手,你們何必爭呢?”
楚桂兒叱道:“你就吹吧你!吹牛不打草稿,你可真能吹?”
曲仙兒道:“你不知道嗎?小師弟最大的本事就是吹牛了。”
凌玉霄笑道:“是不是吹牛,到時候你們就知道啦。”
這時就聽有人道:“最後一場,曲仙兒對嶽盈!”
洪袖兒道:“師姐,該你了,去吧。”
曲仙兒點點頭道:“看我怎麼打敗那個傾城劍嶽盈!”
凌玉霄哈哈笑道:“師姐,你也不要勉強呀,要是你們修爲都差不多,你就跟袖兒師姐一樣,大大方方的讓她贏就是,咱們不但不丟人,反而顯得大方,反正最後她們都會敗在我手,你何必這麼拼命呢。”
曲仙兒氣的在玉霄頭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嗔道:“去你的吧!你以爲我會輸?我要打進決賽,贏了你,你等着吧!”
她說着,就往場中走去,四人晉級賽最後一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