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焚天劍訣》,這是一個多麼威武多麼霸氣的名字,怎麼你一施展出來,偏偏是絲毫煙火氣都沒有,雲淡風輕的,不像是《焚天劍訣》,倒是應該起名字爲《輕柔劍訣》了。”
望着這一個久違了的火紅色的世界,楚鳴沉吟良久,方纔以認真的語氣緩緩說道。
宗天楠頓時哭笑不得,忍不住又伸手彈了楚鳴一下,訓斥道:“不要對師父的劍道評頭論足,師父的劍道是返璞歸真。”
以前宗天楠總是習慣的彈宗如的腦門兒,而現如今卻是習慣性的想要彈楚鳴。
不知爲何,也不知從何時起,楚鳴覺得自己師父與自己之間,有了一絲莫名的改變。
這絲改變直到彈腦門兒的時候,楚鳴驟然間發現。
只是他想起師父說的那些話,想着心中那淡淡的溫暖的感覺,心底大抵還是喜歡這種變化的。
前世裡的記憶始終影響着他的行事,他始終覺得修真者再將內心中黑暗的地方放大,但也總有着道德底線。
道德帝自然沒有必要做,但人心總是肉做的,不論開始時是多麼的利益交換,相處的久了,終究還是會產生感情。
從那龍天涯的事情上,楚鳴便發現師父其實是一個極爲重感情的人。
這還是讓他極爲高興的,即使泄露出來自己擁有兩件後天靈寶的事情,即使因此惹來無數的麻煩,他也還是贏下了那次戰鬥。
而且是以極爲漂亮的方式。
心中在一瞬間閃過了這些念頭,楚鳴望着藍色的如同明鏡般的天空,望着火紅色的燃燒着火焰一般的沙海,他只覺得自己的運起真的還是不錯。
不是得到了多少後天靈寶,而是自己遇到的修真者,都是有感情的人。
“想什麼呢,趕緊走了,我可不懂禁制,那些禁制你可要破去的。”宗如拍了拍楚鳴的肩膀,三人便向着那秘府行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之後,三人輕車熟路的便來到秘府中,楚鳴一下子便看到了位於禁制內的十幾棵枝葉繁茂的火焱樹。
宗天楠面色凝重的望着那禁制,認真說道:“這是……上古禁制,這等禁制早已失傳,想要破解開來有些麻煩。”
楚鳴笑了笑道:“師父不記得了麼,我自那秘境中被逼着學得了一些禁制之術。那個該死的廖海帆,騙取我來這三山界的秘境。”
宗天楠頓時想了起來,隨即哈哈大笑。
然後楚鳴雙手快速而又熟練的打出一道道水之禁制,小心翼翼地將那些複雜的複合禁制一一破解開來。
禁制之道早已失傳,或許當今修真界中只剩下了楚鳴還能夠知曉一二,但卻也算不上精通。
首先是他對於這禁制之道的興趣不大,其次他的逆反心理其實極強,心中對於那廖海帆老大的不爽,再加上生命安全所帶來的壓迫感,使得他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修煉,以至於除了水之禁制之外,其他基礎禁制雖然都在腦海中貯存着,卻與那丹道、煉器之道、陣道一樣,沒有時間去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