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選擇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斜斜的灑向了大地,雨過天晴,太陽又探出頭來,把樹葉上的水珠照得閃閃發光。也是到了第二天一早,羅文才有了甦醒的趨勢。擡頭向四周看了看,發現之前和他一起的老者卻不在這裡,顯然是在他還沒醒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這裡。

“昨晚做的夢好奇怪啊!”

“只是,爲什麼我會覺得那個夢那麼真實?

那個抱着屍體的偉岸男子到底是誰?

爲什麼我會對他有一種熟悉之感?

算了,算了,還是不去想這麼多了,畢竟那也只是個夢而已,何必這樣深究呢。”

看來,自從那個老爺爺幫我算過一卦後,我也變得有些神神叨叨了,說完羅文還自嘲的笑了笑。

此刻,雖然他的內心有一點失落,但其中更多的則是釋然,因爲就在昨晚與老者交談之際他就已經想通了。

落榜不是他人生的終點,而更應該是他新人生的起點纔對!

也就是昨夜和那個老者的一番暢談,讓他不由想起了阿公,那個從小陪他長大的老人。但是此刻他並不想就這樣回去,至少應該得在外面得有一番作爲吧,因爲他並不想讓那個從小陪他長大的老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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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漠南礦場之中瘦弱的少年正一次次地將自己的雙臂揮舞着,用力的砸向那一塊塊礦石。

漠南礦場,整個荒域最大的靈礦開採地,它主要盛產的便是一種極爲特殊的礦石,靈玉礦。

說起靈玉礦,它是一種帶有靈氣的礦石,可以用來修煉,也可以在煉器之時作爲主材料來使用,而此礦主要用途便是用來進獻給那些大宗的修士,用於他們日常消耗所需。

而羅文來到這裡的目的無疑是和大部分人一樣,他們都想試試能否通過這種途徑從而進入一些大宗,雖然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極爲渺小,但還是有不少抱着希望的年輕人來到此地,想要碰碰運氣。

此外,雖說靈玉礦是上界各宗修士修煉所用,但其開採的過程卻由一些凡人完成。一是因爲這些凡人都是一羣廉價的勞動力,他們爲一點利益便可以整天累死累活的撲在上面。其次,用這些凡人來開採靈玉礦也不怕他們會監守自盜,因爲在如此嚴密的盤查下他們幾乎不可能將靈礦帶出礦場。

即使僥倖帶出了,倘若事後被查出,後果也是可想而知的,所以敢以身涉險的人不多,但也不乏那些被利益迷住了雙眼或確實有難言之隱的人。

羅文擡頭望着天空,不禁陷入了沉思,現在離他離家已有半月,不知近來阿公的身體是否還好?下雨天舊疾是否還會復發,這一切的一切在此時都是未知。

正是因爲這樣,他才更加的暗下決心,他發誓在自己還未真正出人頭地之前是不會回去的。

汗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滋潤着這邊“貧瘠的土地”。而漠南礦場卻不同於其他的地方,這裡雖已是深秋,但或許是因爲其所產礦脈的原因,這裡顯得悶熱異常。

在羅文看來,或許就是因爲天氣太過炎熱的原因,自己竟出現了幻覺。因爲,他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阿公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一臉慈笑的看着他。

那張臉他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一張黑黃的臉皮,上面佈滿着歲月的滄桑與艱辛。或許是因爲氣血翻涌,或許是其他原因,突然間他就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而當他再次醒來之時已然是礦場之外了。

“阿,阿公你怎麼來了?”

羅文看着這個已經近百的老人有些哽咽道,他無法想象這個倔強的老人是受了多少苦才找到了這裡,只爲自己的任性,和那所謂的出人頭地。

老者看向羅文並沒有責怪的意思,相反目中有的還是那一如既往地慈愛。

“走吧,回家吧,阿公來接你回家吃飯,不管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在阿公眼裡你還是個孩子,那個還沒長大還需要大人關懷的孩子。”

羅文因爲阿公的一番話,心中更是一顫,想問的問題一個也問不出來了。

此刻羅文覺得胸口很悶,不知是因爲難過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但他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因爲他怕阿公又爲他擔心。但隨着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他終於堅持不住,再次暈了過去。

“前輩,這位公子他,他現在的狀況真的不是在我們礦場變成這樣的。”中年男子躬身對着老者戰戰兢兢回答道。

如果羅文沒有暈過去的話,則會驚訝的發現站在自己阿公面前的那個男子正是負責漠南礦場所有事務的仙人,那個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無數普通人的存在。此刻,竟在自己的阿公面前那般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我知道,不然的話現在的這個礦場早已消失在了這片荒域之中,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警告你的,倘若你要是讓第三個人知曉這裡發生過的任何事情,我保證,我會讓你比死都難受。”

此刻,老者之前臉上的慈祥已不在,取而代之的便是讓人顫慄的寒意以及殺意。

“前輩您放心,小人這就下去安排。”

“滾吧,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

“前輩安好,小人這就滾。”在得到老者的許可後,那礦場的主人鬆了口氣,之後便連滾帶爬的跑了。

但是,還沒等他走了幾步,整個身體便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不見,之後整個礦場都在老者的輕揮下慢慢消失。而這一切,羅文的阿公則是連看都沒有看,抱着羅文慢慢地離開了這裡。

“礦場這邊,阿公幫你解決了,畢竟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至於凌風院那邊,我相信你自己也可以處理的很好。”

“阿公本來想陪你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但是卻不知這一切的一切還是來得太快。”

“我也知道,你一直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探尋自己的身世,可是在你身世的這件事上,阿公也是無能爲力,更何況…………”

“罷了,罷了。既然是你選擇了這條路,無論怎樣,阿公都會尊重你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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