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洛天盤坐在暗黑色蓮花之上,在虛空中快速地穿梭飛行。
兩天前,洛天從周東飛那裡得知月靈靴曾經在幽冥海核心區域和儒道神國中間的荒蕪之地出現,便是絲毫不停地趕路而來,由於乘坐空間傳送陣頗爲耗費時間,洛天干脆獨自一人上路。
洛天行進的速度不慢,但是也絕對不快。因爲他此刻已經真正處於異族地盤上,在那神奇古怪的滔天古卷籠罩之中,他行進的過於快速,可能會被異族覺察,到時候引來異族的重點關注,就不美了。
如此小心翼翼地又是飛行了數日,洛天終於來到儒道神國的核心區域。
遠遠從星空中望去,洛天只見的那由數十個廣袤的星域構成的儒道神國,散發出無盡的浩然正氣,幾近不竭的清光沖天而起,直接在這數十個廣袤星域之外凝成一道巨大無倫的光帶。
“這儒道神國怕不是有數萬億裡方圓。”
洛天嘖嘖稱奇地忖道,起碼這般雄偉壯闊的景象是在南北仙界難以見到的,而且洛天元神神識剛剛逼近那巨大光帶之中,便是生生被那浩然正氣給剿滅成灰。
古有詩曰: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爲河嶽,上則爲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這浩然正氣,便是從天地初開之時,便是已然生出,待得天地間各大種族繁衍出生,這浩然正氣便是更進一步,成爲能夠影響天干地支人和的重要本源。
洛天曾經說過,這浩然正氣絕無剋制法門,或者以法破法,或者強行硬撼。除此之外,別無他途可走。
可見這浩然正氣之厲害
異族,好一個異族
洛天心中苦笑,這等威震天地奪造化之功的浩然正氣若是異族,那自己豈不是更是異族自古以來只以成敗論英雄,此種衡量實在是大大的錯誤了。
屈指一點,洛天體內的天河真解登時化作一條長河清光,直接鋪陳到那巨大光帶之中,巨大光帶這一次竟然沒有絲毫變化,任憑洛天直接進入其中。
嗖
洛天很快便是挪移到儒道神國上空,而後降臨下來。
“天河真解果然有效”
洛天心中一動,接下來便是在儒道神國之中揹負着雙手行走,如同一名苦行僧不停不歇不急不緩不溫不火。
感受着儒道神國之中陣陣沖天的正氣,洛天心中關於天河真解的領悟很快就是更上一層樓,從前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經過儒道神國中的正氣入體,很快便是能夠明悟過來。
“儒道,不愧是天地間三大至高道統之一。”洛天心中暗贊,若是自己在儒道神國施展其他法門,比如身上的道家法門或者是佛宗法門,恐怕就算不會被絕對壓制,也會大受影響。
三大道統,本來就是互相排斥。尤其是儒道的浩然正氣,本就是天地間最爲正統的修煉法門,比道家和佛宗出現的時間還要久遠的多,根本對兩者就是瞧之不起,說是輕視也不爲過。
絲絲正氣化爲清光不住地被洛天引入體內,而後洛天的體內世界,以玉清元始玄功爲首的道家本源、以佛宗佛意爲首的佛宗本源和以天河真解爲首的儒道本源,在吞天法則的調和之下,很快便是三足鼎立,各自抗衡且不混亂。
於是,洛天的體內世界變得極爲奇異。
呼
洛天長出了一口氣,好在這吞天法則足以容納世間任何法則法門,否則這次恐怕就要大條了,常人就算是身體內擁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法則,都會自爆身亡,而自己身體內竟然擁有三種截然不同的神妙法則,傳出去當真能嚇死一羣人。
原本,洛天體內的儒道本源最爲弱小,經過洛天在儒道神國之中行走感悟,區區數日便是追趕了上來,幾乎和其餘兩種法則本源並駕齊驅。
好在讓洛天擔憂的情況沒有發生,三種截然不同的法則本源以一種趨於平衡的狀態相處,並非發生互相爭鬥的場面,讓洛天心中一塊巨石安然落地。
接下來,洛天很快便是到了一座恢弘古老的城池之中,這座城池在儒道神國之中,也算得上是中上層次。
“竟然擁有一名仙君坐鎮。”
洛天此時實力何等之強,單憑那心血來潮便是能夠感悟對方的存在,當然,用不了多久,對方也能察覺到洛天的存在。
緩緩行走在城池之中,洛天很快便是來到另外一處城門,這一處城門便是通往幽冥海核心區域的必經之路。
城門處,一名手捧古書的儒袍少年津津有味搖頭晃腦地閱讀着,彷彿天地間沒有任何能夠打擾到他。
洛天眉頭微皺,而後出了城門。
待得洛天身影消失不見,儒袍少年手捧着的古書上豁然現出了洛天的身影,而後低聲道,“這便是南仙界驚才絕豔的吞天仙君,竟然修得一身儒道法門,當真是奇怪,看來定要會上他一會了。”
說完,儒袍少年憑空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氣急敗壞地洛雲率着雷罰仙君等人繞過了儒道神國,竟然選擇了一處較爲驚險的星空橫渡虛空。
“洛小子到底搞什麼鬼竟然敢一人深入儒道神國”
儒道神國另外一側,冰雪仙君率着身後的十餘名仙君,也是秀眉微蹙地準備橫渡虛空。
北仙界竟然再次來了援手。
幾乎就在同時,儒道神國深處,一名正在修剪花草的顫巍巍老者,看上去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渾濁的眼神豁然間清亮如同星辰。
“多少年了,多少年那命運神器沒有落到我族了,這一次一定要抓住機會。”
說完,老者身影緩緩消散。
同樣的狀況,幾乎發生在異族的各個地方,不少能夠推算出天道未來的強者都是齊齊破空而去。
命運神器任務,一個紀元不過只有兩次,怎能錯過
而此刻已經準備朝着幽冥海核心區域進發的洛天,根本就是沒有意識到這一切的發生,但見他整幅心思都陷入到了儒道法則中去,心無旁騖,周身的虛空層層剝離開來,無盡的空間緩緩分開。
這是一個羣雄並起的燦爛時代,也是一個勝者爲王的最壞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