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洛天就無比鬱悶起來。
就算眼前都是一堆一堆的聖品仙器,甚至是道品仙器又如何洛天還不是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根本就不可能有半分收穫。
有的看,沒的吃。
這是一種多麼大的悲哀和不幸。
洛天奮力地揮舞着幻化成海東青的小翅膀,使勁地扇着,在矗立着無數雕像的山峰羣中穿梭起來,心中強迫着自己不去看,不去想眼前的一切。
“先找到凌雲令再說目前這個是最重要的”
洛天身化海東青在無盡雕像山峰羣中飛翔的時候,他身後那些宛若蒼龍飛龍在高空中飛舞的靈脈,豁然間彷彿受到了冥冥中的指引一般,在高空中開始不住地盤旋起來,到了後來,幾乎形成了一圈圈彩色光暈,最終齊齊朝着洛天所在的方向飛馳而來。
嗚呼嗚呼
這些靈脈在空中發出了陣陣轟鳴之聲,把正在傻乎乎飛翔的洛天吸引了過去。
“俺的娘啊”
洛天扭頭一看,差點沒被身後的駭人景象給嚇的屎尿齊出,當時更加用力地閃動着小翅膀,急速向前飛出。
單是感覺到身後那駭人氣息,洛天幾乎都要被那股絕大的天地威壓給壓的無法透氣,更不用說靠近了,恐怕離得近了,洛天如今變化成的海東青身體會被那股絕大天地威壓給壓成粉末。
逃
這是洛天心中唯一的想法,目前他所能想出的法子也只有這一個了。
嗖嗖嗖
洛天此刻什麼都顧不得了,全力向前飛掠而去,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四下裡亂飛,方向都是變來變去,他在賭,賭身後那些很可能是已經成了精的一階靈脈不會一隻跟着他。
洛天賭對了,望着身後的空空如也,洛天從來沒有如此放鬆過,沒有如此感受到空氣也有如此新鮮的時候。
洛天連忙在一處山峰上降落下來,不停地喘着粗氣,他此刻的身軀不過是海東青,是一隻鳥,但是他身上的冷汗還是把羽毛都打溼了將近一半,剛纔那種情況下,洛天幾乎腦子中一片空白,想着的只是逃命,卻沒有發現體力早就透支了乾淨。
“幹你大爺啊我”
好容易,洛天體力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忽然感覺身後再次傳來一陣轟鳴聲,扭頭一看,幾乎都要肝膽欲裂
那無數密密麻麻的一階靈脈,再次出現在了洛天身後
失敗了
洛天如同驚弓之鳥,唰的一下玩了命似地竄飛了出去,兩隻小翅膀以一種肉眼幾乎難以分辨的頻率快速上下閃動,速度瞬間就達到了極限。
放過我吧,靈脈大大
洛天幾乎就要哀嚎出聲了,但是他此刻還是不敢這麼做,在尋常鳥兒高速飛翔的時候,只要一張口,就等於泄了部分元氣,從而使最完美的狀態被打破。
當然,這只是說普通的鳥兒,那些體內擁有仙元力的飛禽妖族則是不算,不過,洛天自信,此刻就算是大鵬和鯤鵬鳳凰這等上等妖族,在這處神秘地域都要乖乖被彈飛,保證沒有任何脾氣。
可是,如今安然無恙溜進來的洛天,可就倒了大黴。
被無數條一階靈脈追殺這種數百萬年都不一定能夠出現一次的事情,偏偏落到了洛天頭上。
“凌雲令啊凌雲令,你到底在哪裡叫哥好生難找”
洛天不敢說話,心中默默發嚎。
不知爲何,洛天身後那些一階靈脈明明可以追趕上洛天,但是總會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這個發現,讓洛天心中極爲不解,同時心中暗暗驚奇,起碼目前來看,自己的小命還是能夠保住的,那就萬事大吉了。
於是,絕對拉轟到爆的洛天,身後跟着無數條恐怖的一階靈脈,四處轉了起來,尋找凌雲令。
很快,又是三天三夜過去了。
這一日,洛天突然感覺到心神變得極其躁動起來,似乎這一次心血來潮來的特別突然,事先沒有任何徵兆。
“怎麼回事”
洛天幾乎難以抑制住這種感覺,眼皮一陣狂跳,心神不寧,體內的元神氣血都忍不住翻騰起來。
終於,洛天來到了一處與其他所在不同的地方,這裡也是一座山峰,不過這座山峰幾乎是高高懸浮在蒼穹深處,足足有數十萬丈高大,洛天那小身軀從下方望去,只看得到這座山峰上那巨大到了極點的雕像的一隻腳。
那是一隻赤着的腳。
而後,洛天費盡全力方纔飛到了這座山峰之上,羽翼都被絕大的威壓給震碎了三成。
“這裡竟然可以使用仙元力了”
洛天心神大震,而後他很快將百變仙兜褪去,直接恢復了人形狀態,身後那羣一階靈脈終於不再跟着他了,讓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洛天很快就運轉體內仙元力,眸中兩道詭異的黑色旋渦不住地轉動起來,這兩道黑色旋渦是之前將洛天的靈目取代的全新靈目,洛天稱之爲吞天靈目
吞天靈目所看之處,一切天地法則都是被看了個透徹清晰,所有的天地法則都回歸成了最本質的法則,再也沒有任何幻象能夠迷惑。但是洛天的吞天靈目一出,只是看到了面前這個大到了極點雕像的小腿處,便再也難以破開雕像身上圍繞的天地法則,甚至再往上看,洛天的吞天靈目都要遭受到反噬。
“小傢伙,你是爲了凌雲令而來”
陡然
一道莫名的聲音從雕像上方傳出,而後,一名黑衣男子在洛天身前千丈處緩緩浮現而出,滿臉的冰冷無情,說話都如同一陣寒風吹過心頭,讓人不禁打個冷戰。
這氣息,好熟悉
洛天瞳孔一縮,這人的氣息像極了天玄位面的一位好友,方雲。
“哦,閣下爲什麼不說在下是爲了這裡的靈脈而來”洛天淡淡答道。
“靈脈”黑衣人面上抽了抽,似乎是在嗤笑,“就憑你飛仙后期的修爲,也有資格打這裡靈脈的主意可笑,真是可笑”
洛天心中暗罵,剛纔他已經驅動神識探查對方,但是還未到對方身側,神識就自動消失不見了,沒有半分預兆。
“收起你探查那一套小把戲,在本座面前,沒用。”黑衣人接下來冰冷冷地道,探手對着面前虛空一抓,抓出了一枚令牌,令牌上雕刻着無數花紋。
“凌雲令就在這裡,有本事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