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不可及。?”
房老殺人於談笑之間,彷彿只是踩死一隻螞蟻似地,依舊面無表情地望向玄黃秘境的入口處,目如秋水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波瀾和端倪。
底蘊,並非修爲高絕身上擁有無數法寶靈藥便可以造就出來的,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底蘊,要看其經歷歲月中所顯示出來的那種雲淡風輕的態度。
愚不可及
這四個字,自然不會從房老的口中說出,也不是天狐寶相夫人所說,而是那名玄衣中年人黑昌,此人一向都是在房老和天狐寶輪夫人身後站立,渾身就透着一股跋扈的氣息和囂張的氣焰。當然,他最欣賞的還是洛天,洛天這個娃娃好啊,相當的對胃口,遇上對手,不跟你廢話,不跟你辯論,不服就滅之,這纔是強者本色嘛
黑昌冷笑着說出了愚不可及四個字,也就代表着他心中那股猖狂的意味,他當然有這個實力說出這番話,不過是殺死一名真仙而已,雖然是房老出的手,但是那被太元針擊傷的南宮傲,可是黑昌幹掉的。要知道南宮傲,那可是在天道盟中也是能橫着走的蠻橫人物,誰叫南宮家在仙界也是一個巨無霸家族呢
當初那南宮傲破空而去,被天狐寶輪夫人的太元針絕學擊傷,黑昌便扭曲了空間,在剎那間就飄身出去了萬里,將南宮傲生生擊殺。
這個驚人的消息,只有房老和天狐寶輪夫人知道。
洛天若是知曉了這件事,肯定會驚訝到了極點。那南宮傲不是進入了玄黃秘境被自己所殺麼怎麼之前就被黑昌斬殺了
這話就要從黑昌的出身說起了,說起來,黑昌乃是出身仙界一個籍籍無名的人類星球,但是他本體是妖族,他的體內流着妖族的血液,所以,從他被撿回來的那一天起,除了那名收養他的老鰥夫,沒有一個人正眼看過他,人類修士的地盤,妖族再強橫,也是不敢過分造次,所以,黑昌從小就受盡了白眼和欺負,最後,就連保護他養育他的老鰥夫都被幾名頗有些來頭的人類修士殺死。從那一刻,受了刺激的黑昌體內的妖族天賦神通終於覺醒,他更是一怒之下,直接將整個人類星球盡數屠戮,一個不留,足足殺了那個人類星球上的數億土著居民。
從此之後,黑昌成爲了仙界所有仙人的共同公敵,如同落水狗一般四下流浪,他妖族天賦縱然是強,但是根本頂不住成千上萬的仙人大軍追捕,更何況,仙人大軍中着實有不少強者足以將他斬殺。終於,黑昌在一個邊遠的荒涼星球上被無數的仙人包圍,他只得選擇去戰鬥,去搏殺,這樣他纔有一絲機會活下來。
一場慘烈到了極點的戰鬥過後,重傷頻死的黑昌被忽然出現的一道逆天神通捲入了空間亂流之中,而後他醒來的時候就到了天玄位面,還是天玄位面最爲神秘的隕仙宮,但凡降臨的上界修士落到隕仙宮的手中,一般都是十死無生。
可是黑昌很是幸運地活了下來,而且還和隕仙宮的一位大佬成了生死之交,再後來房老出現,黑昌便順理成章地成了天玄位面的三大監察。
是以,黑昌對於仙界中的土著居民十分不感冒,若不是被房老壓着,他恐怕早就殺上天道盟總盟了,別人或許不知道天道盟的總盟在何處,他卻是知道。
是以,南宮家只有嫡系子弟才能修煉的分身縮影術,根本就瞞不過黑昌這等存在,他所斬殺的,不過是南宮傲辛辛苦苦修煉了無數歲月凝出的一個真實分身罷了。當然,南宮傲也只不過達到只能修煉出一個真實分身的境界,不然再多出一個,恐怕黑昌就力有未逮了。要知道南宮家威震仙界的兩大絕學便是分身縮影術和星雲八法,再加上其他秘法,等同是三個真身同時攻擊對手,威力成倍增加。
“哼,一羣自以爲是的紈絝罷了。”黑昌嘴角輕輕一撇,旋即面上透出了一抹喜色,真是期待啊,不知道洛天這傢伙到了仙界,要把仙界給禍害成什麼樣子
房老只是開口說了兩個字,一名在天玄位面這等三階位面絕對無敵的強大存在直接就灰飛煙滅了,把那些從玄黃秘境中安然出來的修士看的眼眶都裂開了。
這他娘簡直生猛的一塌糊塗啊
所有修士心中都是泛起了這樣的想法。
很快,一日便過去了,只剩下兩日,玄黃秘境便要重新關閉。
翌日下午,玄黃秘境中不少光華紛紛爆射而出,當真是絢麗無匹,如同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一般,各自施展神通從玄黃秘境中走出。其中,天道盟的修士一個都沒有走出來。
便連一向冷峻的黑昌,都不由呆愣住了,喃喃道:“這幫傢伙下手也太狠了吧,看樣子竟然是把天道盟一鍋燴了麼”
房老和天狐寶輪夫人對望一眼,俱是沒有說話,旋即將目光再次望向玄黃秘境入口處,他們要等的人,還沒有出來。
“孃親”
驀然,一道悲愴的聲音從遠方傳遞了過來,言語中哀怨無比。
“去吧。”房老輕嘆一聲,“大人鬧彆扭,何苦牽扯到孩子身上,孩子是無辜的。”
天狐寶輪夫人不由苦笑了一聲,“房老,妾身自是明白這道理,可是若是認了孩子,那死沒良心的定然還是無動於衷。”
“情之一字,害人不淺。”房老輕輕搖了搖頭,頓了頓道,“聽說幕晴那丫頭已經和洛天那小傢伙”
“啊”天狐寶輪夫人不由嚇了一跳,“晴兒怎麼了”
“自己去問你兒子。”房老聳了聳肩,下巴點了點某個方向,“這孩子足足十年跟在你身後,你竟然能狠下心不去見他,放下罷。”
天狐寶輪夫人柳眉倒豎,冷哼一聲,憤憤然說道:“那個死沒良心的,這麼多年不關心我的死活也就罷了,便連孩子都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定然饒不了他”
遠方虛空中,一名滿臉淚水的俊逸青年,狠狠地捏碎了手中的傳訊玉簡,旋即對着玉簡化作的光團叫道:“爹,我和晴兒這次決定了,您若是不把孃親請回家,我們兩個就跟您斷絕父子父女關係您若是心中不爽,就殺了我們罷”
這名青年,竟然是
蘇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