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婧一聽就覺得有什麼事情,於是擦了擦眼淚,問道:“舅舅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棘手的。是不是珉昊的事情根本不是意外是人爲的是不是?那珉昊現在有危險麼?舅舅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害珉昊。”她現在有些語無倫次了。
舅舅這個意思是珉昊是有事還是沒事兒呢?她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這點兒東西,可是她的心裡面確實帶着點點兒慶幸的,他沒事就好,起碼人沒事的話,他們還是有重逢的可能,現在只是人找不到了,總是會找到的。
可是如果舅舅的意思是珉昊的事情是人爲的陰謀,而珉昊也出事兒的話,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人都沒有了,這個世界上就只能剩她一個人,跟她將這些又能有什麼用,她的珉昊也回不來了。
所以她緊張的看着董應天跟沈婧文兩個人,希望他們可以趕緊的把事情說清楚。
而沈婧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不爽的說道:“我說你這人說話也是,說什麼不能一次性說完說秦楚麼?每一次都讓人着急的要死,你沒有看到孩子現在已經被你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了麼?好了雅婧,爸爸跟你說。”
董應天看了他一眼,然後也不說話了,等着他說出來。因爲這個事情本來也就是他們的猜想,現在也還在調查,主要是珉昊這邊的情況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而蘇雅婧則是一臉焦急的看着沈婧文。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奧維打電話給董應天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有些不對勁,就算是被炸的粉身碎骨的也不可能一點兒蹤跡都沒有,一塊骨頭都見不到,這很明顯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更何況從死亡的三名的人員來看,粉身碎骨的可能性相當的小。
這就有非常的大的可能性這件事是早就預謀好的,並且飛機上或者是他們的人裡頭,已經有了對方的奸細,不然不可能算的這麼剛剛好。那麼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現在暫時還不知道,如果是他們董家或者沈家的仇人的話,現在已經該來找他們的了。
可是從昨晚到現在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那就說明跟仇殺不太可能、爲錢財不太可能。而沈婧文這邊也排除了一下關係,是他這邊的仇人應該也不是,那麼現在問題來了,那到底花這麼大的功夫究竟是爲了什麼?
所以他們現在完全是想不通,報警肯定是不行的,這樣會引起擡大面積的恐慌,對於兩家的股市影響肯定是非常的大,目前只能是不斷的加大搜索的力度,看一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這次的行動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的,不然不可能連目前這樣的地毯式的搜索都沒有辦法找到人
。
所以現在珉昊這段時間的失蹤,他們必須一致對外統一口徑是說他外出學習了,所以出來他們這幾個已經知情的人之外,所有的人都不能說,必須要瞞着。“雅婧我們這樣講的意思你可以明白麼?”說完之後沈婧文問道。
她的心裡面十分的亂,她不知道這樣好不好,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這樣支撐到哪個時候,她不知道可不可以真的在外面的人的面前做到若無其事,可是她知道的是她必須要這樣做,就算不行也必須要行。
多少雙眼睛看着尊豪跟金元,多少人心懷不軌。“放心吧,爸爸舅舅雅婧一定會努力的,可是請你們一定要儘快的幫我找到他,拜託你們了。”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自己能夠什麼都不做,就是隻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到他就可以了。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等着他們的結果;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隻能按部就班的跟以前一樣生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隻能好好的養好身體,好好的將肚子裡面的孩子生下來。可是她卻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他又不能再一次的見證這種時刻。
下意識的她摸了摸肚子,現在的肚子裡面的包包已經四個月了,還有六個月她就要出來了,珉昊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我的,你一定要記住。
而董應天卻有些愧疚的說道:“雅婧對不起是舅舅不好,這邊又要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放心,我們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珉昊帶回來的。你安心的養身體什麼都不要想,更不要爲了這些事情胡思亂想,舅舅跟你保證。”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這樣的安慰了。
蘇雅婧點了點頭,而沈婧文也跟她說道:“雅婧要是最近情緒不好的話就先不要回公司上班,沒事的,好好的在家休息。公司那邊我會讓啊詩給你打理好的,等到心情好一點兒再去也是可以的,千萬不要累傷了身體。”
對於這個兒媳婦他真的是相當的喜歡的,他跟那個臭小子的關係也是因爲她纔開始緩和的,說實話他是真的拿她當自己的親身女兒一樣。
蘇雅婧聽完之後搖了搖頭說道:“爸爸、舅舅你們放心吧我沒事的,我知道該做些什麼,你們不要擔心我,倒是這件事你們要多費心了,你們的身體也要好好的保重才行。好了,爸爸、舅舅我像一個人休息會兒。”她現在真的是沒有多餘的心情再說其他了。
兩個人看了一下她的情況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麼,主動的離開了,只是說道等她好點兒他們再過來看她,要她好好的保重身體。
等到房價裡面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才緩緩的撐起身體,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纔不可遏制的哭了出來,這一刻她是真的知道她跟珉昊分開了,她在這裡只有無盡的擔心跟恐懼,她終於感受到了這是一種多麼無盡的痛苦。
她必須要好好的哭一場,必須要好好的發泄一下子心裡的煩悶!珉昊,你還活着麼?你還活着麼?如果你還活着的話你一定要聽到我的呼喊,你要快點兒回來我跟寶寶都還在等你回來,你聽到了麼?她在心裡面不斷的吶喊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漸漸的睡去。她好像做了一個冗長的沒有盡頭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