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被馮毅這麼一說,竟有些不敢直視馮毅,別過視線不去看馮毅,眼神幽深的盯着蘇婧雅看了幾眼,說不出的滋味。
沈佳音斂起眸光,聲音很輕很輕的道:“我們走了,別再惹事。”她不敢去看蘇婧雅,一看到蘇婧雅,她的氣勢就沒了。
蘇婧雅那探索的眼神更是讓她招架不住。
吳良見沈佳音催着他離開,而圍觀拍照的人越發的多,識趣的點點頭,和沈佳音離開此次。
洛靈靈眼見着他們離開,她多想去追,想要上前去追問那對狗男女爲何要這麼對待她,可是她卻沒了力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靈靈。。”蘇婧雅驚愕一聲,忙去攙扶昏迷的洛靈靈。
馮毅也忙用力的攙扶洛靈靈,挑大樑的道;“我揹着她去醫院。”然後利索的蹲下身。
蘇婧雅也不敢耽擱,立馬把洛靈靈攙扶到馮毅的身上。
馮毅把洛靈靈背在背上,朝着醫院裡奔跑而去。
醫院裡,蘇婧雅站在病房外,面上盡是擔憂和疑問。她心神不寧的走來走去,讓一旁的馮毅看了都焦心。
馮毅見此,便搖頭,直嘆息:“你走來走去的,看的我都心慌,你坐下來,冷靜一下。”
蘇婧雅聽聞,疲憊的看了一眼馮毅,憂愁的道:“我怕她有事,看到她那樣,我心裡就不舒服。”
“她在醫院裡,醫生會爲她治療的,你可以先鬆口氣,敞開心扉。”馮毅笑睨着她,安撫着蘇婧雅焦躁不安的心。
得知消息的劉西南急匆匆的趕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詢問着她洛靈靈在何處:“婧雅靈靈呢”
蘇婧雅看着劉西南前來,不安的心稍微放鬆下來,指着病房裡道:“醫生在裡面爲她包紮傷口。”
她的話一說完,醫生和護士從病房裡走出來。
醫生面無表情看着他們道:“傷口處理好了,病人也已經清醒了,要記住,病人這段時間要吃清淡的食物,心情也要幫助病人調整,這樣才恢復的快。”
蘇婧雅和劉西南齊齊點頭,醫生和護士便離開。
劉西南走進病房,蘇婧雅即將要走入的時候,腳步頓住,猶豫起來,神色變化莫測,似乎在掙扎什麼
馮毅俊眉一挑,看着她的舉動疑惑的問道:“你不進去嗎”
“要”蘇婧雅點頭,然後看向馮毅感激的道:“今天辛苦你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行,大家還在吃飯,我們兩個人中途離場感覺不太好,我現在趕着回去安撫那一堆醉酒的人,你就安心的照顧你朋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給我打電話。”馮毅點頭,這裡沒他的事情,他在此處呆着也不是一回事。
蘇婧雅微微一笑的點頭,想起自己來醫院的時候匆忙,未回去拿皮包,便對馮毅叮囑着:“額。。對了,我的包包麻煩你幫我拿着,明天到公司給我了。”
馮毅點頭,轉身離去。
蘇婧雅站在門口,聽見病房裡傳來劉西南和洛靈靈對話的聲音,她的心中禁不住一陣柔軟,踏腳走進去。
洛靈靈正抱着劉西南哭泣,看着蘇婧雅進來,表情微愕,慌亂地垂下眸子不去看蘇婧雅,推開劉西南,低垂着頭,殷殷切切的。
洛靈靈的身上有幾處包紮,那是啤酒瓶子割傷的,被處理後沒什麼大問題了,她的氣色也還好,已經漸漸的恢復了正常的情緒。
劉西南看向蘇婧雅一眼,默默無語的一笑,又看向洛靈靈,無奈的嘆息一聲,帶着滄桑的語氣道:
“靈靈,婧雅這麼關心你,你別這樣,大家都是好朋友,前世修來的福分,今天才能成爲朋友,沒有什麼事情不能說開,也沒有什麼事情會存在大家的心底,只要把心底的那個結給打開,就沒事了。”
洛靈靈口氣淡如棉花的道:“你說的好輕鬆,好像以前的傷害就沒存在過一樣reads;。”她的脣角帶着弧光,幽幽低嘆着:“我心裡的結不是蝴蝶結,而是死結,打不開。”
洛靈靈的態度表達的很明顯,蘇婧雅並不是很意外,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洛靈靈還是在意她,對她的怒氣還未消。
劉西南眼梢微挑起來,冷冷地說道:“只要結,沒有打不開的,你一直往死衚衕裡鑽,當然走不出來,你如今的路就是一條不歸路,明知道前方沒有未來,是一片黑暗,你都要繼續朝前走,你這是自找死路。”
洛靈靈擡起頭,視線陰冷,滿頭黑線的看着劉西南:“西南,我知道你嘴巴厲害,可是這個說客你能不能不當”
劉西南頓時啞塞,她是做說客,可這也是關心朋友,可惜朋友卻不領情。
“我和他已經在一起兩年多了,年輕人嘛,耍是可以耍,但是他一耍,就上癮,那些我可以理解。我最不能接受的是我的好朋友口口聲聲說成全,但是最後把我的心傷透了,雖然是很久的事情,我還是忘不了失去孩子的那種傷痛,追根究底,都是蘇婧雅的錯。”
洛靈靈覺得自己是應該大度,也想事情慢慢的淡忘,可是她是有底線的,在這方面,她很自私的,也容忍不了,因爲她很愛那個失去的孩子,所以無法去包容蘇婧雅對她的傷害。
對,大家都是朋友,多年來不容易的朋友,可是她真的很糾結,她在失去孩子的這些日子裡,一直是強顏歡笑,卻沉寂在深深的自責中。
劉西南若有若無地一聲嘆息,見不得洛靈靈把一切罪過都推在蘇婧雅的身上,當初的那件事不管是誰的錯,兩個人都有責任。
面對不可理喻的洛靈靈,她耐心的卻說:
“靈靈,從你失去孩子之後,吳良有哪一次來看過你,哄過你,你覺得他是真心實意的對你,可是我就看不出來,他就是一個不值得你所愛的人,爲了你所愛的人失去一個朋友,你的選擇可以別這麼幼稚,多用眼睛來看。”
洛靈靈指着蘇婧雅氣憤的道:“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會失去吳良,她是罪魁禍首,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