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回去吧!不早了。”董珉昊愜意的一笑而過,轉身就要走進病房。
“珉昊,你恨我嘛?”沈靖文苦笑一聲,滄桑的聲音突然在他背後輕淡響起。這麼多年了,董珉昊恨着他這個父親,雖然知道答案,可還是要親自問問。
董珉昊高達的背影瞬間僵住,若說恨,以前有,但現在說不上來的感覺,他眼神變的墨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這個問題,可是這一次,我要真心的謝謝你。”
這是他最忠誠的謝意,對他的恨意.。。說不清楚。但是在蘇婧雅丟失孩子的這件事上,他是真心的謝謝他的付出。
“那就足夠了,真希望有一天,在你的面前這些都不是謝,而是一個父親對孩子該做的事。”他激動的道,浮現出滿足的笑意,發出沙啞的嘆息。
看着董珉昊推開門走出去,他還在原地笑着,就像一個傻子。
直到詩從越走了進來,遞給他一張紙巾,他才愕然回神,接過紙巾擦拭着不知何時不小心而流下來的眼淚。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董事長哭。”詩從越的心顫了兩顫,心疼的看着沈靖文。
這麼多來,沈靖文過的不容易,再怎麼有權有勢,都不過是一個想要孩子愛的父親罷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人啊,這輩子太多的不容易,也有很多的可能性,誰都不是天生的強者,強者只會在別人面前。”沈靖文哀聲而出。在外人面前他可以要強,但在親人面前,他不過是一個老頭子罷了。
“董事長,我們回去吧!我也想回家了,多久沒有看到我的孩子了,都想念了。”詩從越走上前親暱的挽着沈靖文的手腕。
在她的心裡,沈靖文就是一個神的存在,即使有的時候很脆弱,可他依舊是強大的領導者。
而在她的心裡,他不僅僅是董事長,還是一個關心人,疼愛人的父親。
“對了,你不是在照顧婧雅嗎?怎麼來了?”沈靖文發出疑惑,詩從越應該在別墅照顧蘇婧雅纔對,卻跑到了這裡。
“在你們來之前,董珉昊就給我打電話,讓我早點回國,說這裡已經不需要我了,哎!我也是被拋棄的。得知你們都在這裡說事,所以我纔來找董事長。”詩從越扯着嗓子大聲說,她也想回去了,多日不見自己的孩子,怪想念的。
“那婧雅她的身體?”沈靖文神經繃緊的看着詩從越,他不放心離開,擔憂蘇婧雅的身體問題。
“好多了,而且有董珉昊陪在身邊,妻子呢是需要丈夫的,我們這些外熱該走的遠遠的。”詩從越露齒一笑。蘇婧雅的身體已無大礙,情緒上的安撫也不錯,剩下的就看董珉昊如何調理。
“走吧!”沈靖文鬆口氣,轉身離開,不過他的腳步卻有些遲緩。對這個兒媳婦很喜愛,想要進去看看蘇婧雅,可孩子沒找到,他也就沒那個資格。
回國後,他會加大力度,派人四處尋找孩子的下落。
蘇婧雅躺在牀上,這麼大的別墅空落落的,也讓她的心空落落的,陰雨綿綿的天空一如她的心情,陰沉沉的。
董珉昊一回家,蘇婧雅便下牀來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詢問:“他們都走了?”話雖這麼問,可是她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孩子。
“都走了!孩子沒找到。”他看着她歉意着,是他沒用,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孩子,他低垂着頭,臉上透着隱隱的悲傷,掙扎着說:婧雅,對不起,是我沒用,我沒找到我們的孩子。”
聞言,她閉上眼睛,雖然做好了多次的心理準備,但是這種喜悅和失落交差的心情,很折磨她,也很讓人難以接受。
她在心裡反覆默唸,這不關他的事,他已經盡力了,是他們的孩子沒福分,一生下來就別人帶走,是他們的命苦,這不能怪誰,也不能怪他,她沒有理由悲傷。
“別說了.。”她綻開笑顏,朝着他鼓勵地笑笑:“我都懂,至少有你陪在我的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們的孩子.。只能祈禱他安然的活着,等着我們找到他。”
聽言,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如陽光一樣燦爛的看着她,心口微澀:“傻瓜.是我對不起你,我給不了你一個幸福的家庭,這些都是我的錯。”曾承若過要給她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但是他卻沒實現。
金錢是有了,能力也有了,可是唯獨少了兒女承歡膝下的幸福。
以後,她再也不能生孩子了,這個孩子若是找不回來,他們之間不會再有孩子,他很清楚。
而這個消息,他不敢對她說,至今也是瞞着她。
“不,你給的已經夠多了,沒什麼對不起,我們是夫妻,吵架是正常,可是我希望我們的每一次吵架都會讓我們的感情更加深刻,也更會走進彼此的心裡,你是你,我是我,可是我們從結婚的那一刻,就是一個整理。”她頗爲動情的道,全都是她的真心話。
“婧雅,等你月子坐滿了,我們就回國。”他聲音帶着些嘶啞,激動的抱她入懷,摟緊了她,嗅着她發間的芬芳。
“好!我聽你的,你是我老公,你去哪裡,我就跟着你去哪裡。”她擡頭盯着他近乎疲倦的臉,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下顎。
他低頭,深情的眼神窺視着她帶淚的眼珠,微亦埋頭,就觸碰到了她蒼白的嘴脣,而後.。近似瘋狂地吻她。
安姨正準備進屋給蘇婧雅送吃的,待在門口看到深情擁抱的兩人,便悄然退下,不敢打擾兩人的花前月下。
一個月很快過去,蘇婧雅月子坐齊,一刻都不停留的收拾行李就要離開。
在離開別墅後,和蘇秦依依不捨的告別,這纔到機場,坐了飛機回到中國。
在一間澳大利亞風格的建築公寓裡,一個女人正躺在陽臺上的搖椅上,穿着一身火熱性感的長裙,露出美好的破濤洶涌,酒紅的頭髮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胸前,遮蓋住了她胸前的事業線,若隱若現的給人一種遐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