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從巴黎就開始跟蹤蕭平,一路追到了普羅旺斯的聖壺酒莊.因爲蕭平一心想和李晚晴見面,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這上面,所以並沒有發現被人跟蹤,結果就造成了現在的情況。
跟蹤蕭平的傢伙是身材高瘦,面目陰沉的傢伙。他通過高倍望遠鏡,把別墅陽臺上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特別是當他看到和蕭平擁抱在一起的李晚晴是個孕婦時,臉上立刻浮現出混合着得意和殘忍的笑容。
這人很快就放下望遠鏡,撥通了一個電話冷冷地道:“是約翰麼?我是霍普金斯,我想……我又找到了那個中國人一個新的弱點。就算不用控制他的銷售渠道,也有辦法讓他乖乖地把公司賣給我們!”
電話那頭的約翰是個有長着張馬臉,還有一個高聳的鷹鉤鼻的傢伙。他對霍普金斯的話非常感興趣,連忙追問道:“你有了什麼新發現?快點跟我說說!”
霍普金斯並沒有立刻回答約翰的問題,而是淡淡地反問道:“你應該知道,那個中國人在普羅旺斯有座酒莊的吧?”
“當然。”約翰笑道:“我早就知道那座酒莊了,不過僱主要求我們保留酒莊的完整性,所以我一直都派人過去‘做工作’。”
霍普金斯獰笑道:“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我建議你還是派點人過來,不,多派點人手過來,這樣能幫我們儘快‘說服’那個中國人出讓他的公司。”
約翰知道霍普金斯向來不會信口開河,很是感興趣地問他:“我的老朋友,你究竟有什麼發現啊。就別跟我打啞謎了。”
霍普金斯得意道:“今天我無意中在路上看到那個中國人,於是就跟了上去。結果這傢伙一路匆匆趕到了酒莊。和一個懷孕的中國女人見面。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親密,我想……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妻子就是情人。肚子裡的孩子肯定也是他的。你說如果我們把這個女人掌握在手裡的話……”
約翰和霍普金斯都是同一個組織的首領,他們在法國甚至整個歐洲都有不弱的勢力。兩人糾集了一夥心狠手辣之輩,到處幹着違法的勾當。之前有人向各大餐廳施壓,以及去銷售商那裡搗亂,都是出自他們的手筆。
所以對約翰和霍普金斯來說,綁架一個孕婦,以此來要挾對方的事非常平常。霍普金斯還沒把話說完,約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得意地笑道:“我明白了。這就多派人手過去。你看十個人夠不夠?”
在約翰看來,不過是綁架一個孕婦而已,派出十來個能幹的手下已經綽綽有餘了。然而霍普金斯卻並不這樣想,他剛纔已經藉助望遠鏡發現,酒莊裡有不少看上去十分精幹的保安,十個人恐怕還不能順利地綁架到李晚晴。
所以霍普金斯立刻搖頭道:“不不,十個人遠遠不夠。酒莊的保安人數不少,而且看來也不太好對付。我覺得想要保證這件事能做成的話,人手至少要翻兩倍。而且……還得帶上足夠的武器才行!”
約翰知道霍普金斯從來不會誇大其詞,既然他說需要三十個人,而且還要帶上武器,那這樣做肯定是非常要有必要的。所以約翰根本沒有豫。立刻就對霍普金斯道:“既然只要抓住那個女人,就不怕那個叫蕭平的不乖乖就範。我看不如暫時將巴黎和附近的工作全都停了,讓那些人全都過去先把這件事給辦好。你看怎麼樣?”
霍普金斯考慮片刻後答道:“這樣也行,要是能用這個女人要挾蕭平。其他的事就算全停下也沒關係,這樣還能更加節省時間呢。僱主已經有些失去耐心了。我們要抓緊把這件事辦好才行。”
說到這次的僱主,約翰和霍普金斯都非常忌憚。兩人生怕任務的拖延會讓僱主發怒,那樣的話他們的下場將會非常悲慘。所以在簡單的商量後,約翰和霍普金斯就作出了決定,集中所有能動用的力量綁架懷孕的李晚晴。
霍普金斯將繼續留在酒莊附近,監視蕭平和李晚晴的動向。而約翰則會親自帶着其他人和武器趕來,乾淨利索地把李晚晴綁走,以此來要挾蕭平轉讓公司。
霍普金斯和約翰商量着要怎樣綁架李晚晴,並不知道自己也被人盯上了。一位酒莊的保安注意到了霍普金斯開的車,並且很快就高度警惕起來。
畢竟酒莊附近不是葡萄園就是種植薰衣草的農場,根本沒有什麼值得逗留的地方。而這輛車卻一停就是十幾分鍾,而且司機還一面往酒莊方向看一面打電話,看上去着實有些可疑。
也許一般保安不會在意這些細節,但酒莊的保安可全都是從十五特戰大隊退役的戰士。對他們來說這樣的情況已經十分明顯,車裡的人很有可能是在打探消息,說不定還會酒莊及酒莊裡的人不利。
就在酒莊的保安關注霍普金斯的同時,蕭平正在和李晚晴互訴衷腸。雖然酒莊環境確實非常好,各種條件也讓李晚晴十分滿意,但這裡畢竟遠離她的家鄉,難免會讓李晚晴感到寂寞。
如今蕭平來看李晚晴,自然是讓她非常高興。雖說李晚晴的性格溫柔恬靜,但此時也笑得像朵花似的,依偎在蕭平的懷裡不肯離開。
蕭平輕撫着李晚晴的長髮,將她輕輕摟在懷裡柔聲道:“晚晴,在這裡還住得慣嗎?”
李晚晴輕輕點頭道:“住得慣,環境也挺好的。大家對我都很照顧,這幾月來我除了吃就是睡,要麼就在酒莊裡散步運動,人都變得懶啦!”
蕭平輕輕摸着李晚晴隆起的小腹,微笑着對她道:“你肚子裡有孩子呢,當然不能做那麼多事啦。還有兩個多月就要生了,這個時候一定要非常小心才行呢。”
李晚晴順從地點頭道:“這我知道,就是沒有什麼事情做,有時候會覺得很……寂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