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的正是阿彪。這把鋸短的雙管獵槍是他的“鎮幫之寶”,一般只會在水面上時纔拿出來嚇唬一下人,在陸地上是絕對不敢拿出來的。畢竟這東西實在太犯忌諱,輕易不能露出來。
然而蕭平的實力之強太出乎阿彪的意料,他的那些手下都拿着自來水管什麼的,都完全不是蕭平的對手。要是阿彪坐視不理,其他人很快就會被全部打倒。他也只能趁着事情還沒發展到不可收拾前,動用這件打殺器來震懾一下對方了。
好在趙正選擇的交易地點比較偏僻,周圍也沒有什麼人經過,阿彪希望這聲槍響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以免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好在蕭平聽到槍聲後果然停了下來,這讓阿彪覺得自己的冒險是值得的。他作勢用獵槍瞄準蕭平,得意地冷笑道:“你不是很能打嗎?現在看是你的拳頭厲害,還是老子手裡的槍厲害!”
看着阿彪手裡的獵槍,蕭平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象這種欺行霸市的行爲到處都有,蕭平從沒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使者,要不是阿彪等人惹到了他頭上,蕭平絕對不會和對方發生衝突。
事實上就在阿彪拿出槍以前,蕭平也只是想教訓他們一頓而已。但對方居然亮出槍,這就威脅到蕭平的生命,也就觸到了他的逆鱗。
蕭平冷冷地看着阿彪,過了一會才搖着頭道:“你這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
“這個時候還敢嘴硬,我看你是活膩了!”阿彪只當蕭平是在嚇唬自己,對那幾個還站着的手下喝道:“還愣着幹嘛,給我上啊!”
聽到老大的命令,那幾個人連忙向着蕭平一擁而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第二聲槍響。
“呯!”清脆的槍聲再次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阿彪的幾個腦子比較靈活的手下不滿地回頭去看他,不明白他們的老大爲什麼在這個時候還要開上一槍。
然而所有人都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阿彪已經把獵槍扔在地上,左手捧着右手滿臉驚恐的表情。就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大量鮮血從阿彪的右臂上涌出來,直到此時他才感覺到疼痛,扯着嗓子大嚎起來。
所有人都被這出人意料的一幕驚呆了,過了一會纔有人發現蕭平居然拿着一把手槍,剛纔那一槍顯然是他開的。
這下子包括那些來買鰻苗的人都傻了眼。大家都弄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啥時候連做鰻苗生意的也開始帶槍了,居然還敢真的朝人開槍,這不科學啊。
就在蕭平開槍之後,形式立刻發生了徹底的逆轉。阿彪這幫人打又打不過蕭平,武器也也沒有他的先進。這下可是徹底抓瞎了。
“都給我站到一起。”蕭平用手槍指着阿彪那夥人,面無表情地警告他們:“要是不怕吃槍子,儘管可以亂來試試!”
面對拿着槍的蕭平,有幾個傢伙都快嚇尿了,誰還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他們戰戰兢兢地站到一起,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引起蕭平的誤會就中了槍。
蕭平很快打電話報警。警方聽說發生槍戰。自然不敢怠慢,沒多久就有幾輛警車呼嘯而到。
帶隊的警察剛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就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氣。阿彪這幫人他自然是認識的,對他們乾的一些勾當也有所瞭解。只是這幫人十分狡猾。很少留下什麼馬腳,所以警方也很難把他們一網打盡。
而今天阿彪這夥人顯然是吃了大虧,就連他本人也身受重傷。對方顯然並不害怕把事情鬧大,說明他一定很有來頭。
想到這裡帶隊的警察把注意力轉移到蕭平身上。發現他居然還拿着槍呢,連忙大聲警告他:“快把槍放下。兩手抱頭跪在地上!不要負隅頑抗,這對你沒有好處!”
蕭平當然不會照做,他慢條斯理地收起槍,把一本證件遞給警察沉聲道:“這是我的證件!”
那個警察看到證件封皮上的國徽就是一愣,半信半疑地接過去打開一看,臉色立刻就變了。身爲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察,他當然看得出來這本證件的真假。看着狼狽不堪的阿彪等人,警察也不禁爲他們感到悲哀。
這夥人就是囂張慣了,看到誰都覺得可以上去欺負一下。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居然惹到了國安局的頭上。從蕭平的證件等級來看,他是絕對有權開槍的。而且今天這事還是阿彪先起的頭,別說他只是被打傷,就算被當場擊斃也只能算是活該。
想到這裡警察已經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連忙把證件還給蕭平,向他敬了一個禮道:“抱歉,剛纔是職責所在,必須先弄清您的身份。這些人怎麼處理,還要請您給個意見。”
“我在這裡的行動事關國家安全,這些人企圖破壞我的行動,我不得不阻止他們。”蕭平纔不介意扯上國安局的大旗爲自己爭取一些方便,滿臉嚴肅地對警察小聲道:“至於怎麼處理這些人,那是你們警方的事。不過既然他們已經涉槍,那必然不能輕易放過。”
知道蕭平無意插手對阿彪等人的處理,暗暗鬆了口氣的警察連忙應道:“是,是,您放心,我們一定秉公處理這事!”
蕭平點點頭,示意警察可以自行處理此事。他並不擔心阿彪等人會有機會逃脫法律的制裁,畢竟在警方眼裡這個案件可是牽扯到了國安局,沒人敢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幫助這夥惡霸。
因爲有蕭平這位“國安局的特工”在場,所以警方處理現場的速度非常快。沒多久阿彪及手下就全都被帶走了——該進醫院的進醫院,該進局子的進局子,沒有一個漏網的。
只是帶隊的警察在離開前,很是疑惑地看了皮卡車上的鰻苗一眼,不明白蕭平在這裡做鰻苗生意,和國家安全有什麼關係。
當然,警察是不會傻傻地去問蕭平的,人家一句“這是機密”就能把他給憋回來。警察只是向蕭平敬了一個禮,然後就匆匆帶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