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陡然安靜,連誰憋不住放個屁都聽得一清二楚。
噗----
還真有個人放了個屁,楚雲霓臉紅的發燙,趕緊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昨晚跟男朋友胡搞,灌了風,現在都倒出來了。
“死了死了,丟人了……”
她趴在小案上跺腳。
樑小濡正頭枕兩臂優哉遊哉看着樑以沫,不經意間衆人的目光竟然都落到了她身上,她看了看楚雲霓,又想起了那個屁,脣角扯了扯。
楚雲霓一個小丫頭片子云英未嫁,除了這種不雅之事自然不好意思。
好歹也是室友,小霓爲人又仗義,她怎麼着都得幫她一把。
於是她緩緩鬆了兩手,裝作不好意思似的朝兩邊的軍人們笑笑:“呵呵,抱歉!”
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明着點破,大家見她這副慫樣,更加堅定了是她放屁的猜測,瞬間所有人眼神都熱了熱,變得古怪起來,又都同時收了目光,一副避之唯恐不及劃清界限的樣子!
樑小濡咬着下脣委屈的看着楚雲霓:“小霓,看見沒,剛纔誇咱倆漂亮的老爺們兒,因爲一個屁,都不認識咱了!世態炎涼啊……”
話筒裡,樑以沫的聲音特別清楚,帶着戲謔:“我看下面一個女同志很輕鬆的樣子,不如就你上來吧。”
在場女兵本來就不多,除了樑小濡所有人都穿着軍裝,剛纔她又放了個屁,自然最受矚目,各種神情的目光又都射了過來,刷刷刷!
樑小濡身子一僵,隔着幾百個腦袋看向樑以沫,強光太刺眼,她甚至看不清他的黑色面巾了,只覺得他依舊淡定的端坐着,像一尊偉岸的冰雕。
感受到了周遭的壓力,她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鼻子:“我?”
她不知道,現場只有她一個二b,不知道化武爲何許東西水深水淺。
樑以沫沒再囉嗦,眯着眼睛看着她,饒有興味的樣子。
楚雲霓也是個半吊子,這兩年終於追到了家裡保姆家的小哥哥,談個戀愛智商爲零。
只有她樂呵呵的捅了捅樑小濡:“傅潔,去吧,叫你呢,做模特!樣子好看點,說不定就招你入伍了!”
“好!”
一聽能入伍,樑小濡來了精神,也不管那人敏感不敏感了,將小案掀起來站起了身子。
清一色軍綠的會場,穿着小雞黃t恤的女人甩了甩長波浪頭髮走到了前排。
沈淮衣看了看她,想提醒點什麼,最終還是沒吱聲。
樑小濡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想在樑以沫面前矮一寸,強做鎮定樂呵呵的從樓梯上的紅毯走向了主席臺。
強光之下,樑以沫已經站了起來,兩個人靜靜對望,有着短暫的沉默。
樑小濡正尷尬,樑以沫已經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大家看看這是什麼?”
在場的女兵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楚雲霓喊得聲音最高:“眼霜!”
樑以沫微微點頭:“沒錯,看上去像個化妝品,現在,我們來看看我選的模特!來,立正!”
他神情陡然一冷,口令落,樑小濡狗腿的立即兩腿併攏站了個軍姿。
樑以沫又朝她走了兩步,樑小濡盯着他的眼睛,近了,更近了,但是她發現,他的眼睛裡始終都沒有波瀾。
愛也好,恨也罷,他的眼睛是空空的,涼涼的,無悲無喜。
她有些緊張和悵然,低下了頭回避了他淡漠的視線。
樑以沫很自然的將一隻大手搭在她的肩上,像平時訓練兵蛋子似的打了一下肩頭:“左肩高右肩底,軍姿不合格!”
她趕緊咬着下脣閉着眼睛又站了站好。
她沒想到,衆目睽睽之下,樑以沫突然出手敲了敲她的胸,冷冷吼道:“不許閉眼!不許塌肩!不許雞胸!”
這些在軍人眼中再正常不過的舉動卻讓你樑小濡覺得飽受摧殘,含着眼淚委屈的低聲抗議:“我這不是雞胸!”
樑以沫似乎忘了她是個女人,只把她當手底下訓過的兵蛋子使,聞言僅僅是皮笑肉不笑的說了聲:“手誤。”
場下一陣歡笑。
大家紛紛被提神醒腦了,更加精神集中的看着他演示化武的威力。
樑以沫優雅的戴上了皮手套,像個主刀醫生一般,然後打開那個“眼霜”蓋子,淡定地介紹着:“這是311模仿恐怖分子製作的東西,爲了安全,我將它稀釋過了,儘管如此……那效果還是說不上來的好。”
那個“好”字,怎麼聽都聽奇怪的。
膠皮手套上,指尖輕輕沾染了微不足道的一點。
樑小濡看着那一團白帶似的東西,不以爲然。
被樑以沫給捉弄了,她只以爲他還記仇還在恨她,心裡突然平靜了起來。她曾經射殺他,他現在怎麼報復都是正常的,她不怪他!
他靜靜的立在樑小濡身前,指尖舉在空中,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樣子。
樑小濡不服輸,擡着下巴看他。
“剛纔這位女同志說她不是雞胸,在我的認知裡,如果一個女人不是雞胸,那這個尺寸未免太悲哀了些……說句不好聽的,現在市場上很多豐胸產品都比不過化武藥劑的一星半點,我們可以將她直接從a變成b\c\d\f……任何型號……”
樑小濡突然皺眉,他的話怎麼聽着都有些驚悚。
本來大手是直接對着她的胸部來的,在樑小濡舉手抱胸的一剎那,樑以沫突然抱住了她,大手直接伸進了她的牛仔褲。
摸臀殺!
樑小濡身子一僵,只覺得一邊屁股火辣辣的,他給她抹了什麼鬼?
“爲了效果對比明顯,我只做一半!”
樑以沫明明當衆摸臀,卻在收手的那一刻還擺出在做科學實驗的神聖模樣,叫誰都不好意思將他想歪,全都緊張的盯着樑小濡的屁股,等着看結果。
摘了皮手套,樑以沫又優哉遊哉的坐在了主席臺的椅子上,轉頭淡定的看着臉紅得像豬頭的樑小濡。
他似乎爲了安慰她讓她放鬆,問道:“這位女同志,自我介紹一下。”
“傅潔。”
樑小濡突然覺得被抹了東西的屁股非常不對勁兒,好像要爆炸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