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小濡腳底發虛,樑以沫在北京比在南京更讓她接受不了,好像老天爺在跟她開玩笑似的,以沫在跟她躲貓貓?她前腳剛從北京興沖沖的回來,這就……
身子一軟,玉雷趕緊扶了一把:“我送你回城南大院。”
她不料,在別墅裡剛洗了澡躺下,沈澈的電話就來了:“小濡,能陪我去一趟北京麼?”
她一愣,這都是怎麼了,涼城人扎堆了似的往北京跑,本來她是願意陪沈澈的,但是樑以沫在北京,她又不太想去了,更害怕的是她一到北京樑以沫就又飛紐約了,不想失望,便不去希望!
“阿澈,我剛從北京回來,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我有點不太想去。”
“方婷要結婚了。”
電話裡,沈澈似乎喝了很多酒,聲音裡帶着男人的沉重和無奈。
樑小濡知道方婷結婚的事,不禁詫異了:“她不是下個月結婚麼?”
“是的,五月二號,後天!”
樑小濡這才恍然大悟,樑以沫不在身邊,她竟然都忘接了時間,今天是四月份的最後一天了,明天可不就是下個月了?
這麼說,她和樑以沫的婚禮也快了?記得以沫說“下個月”來着,這不明天開始的每一天就都是“下個月”了?
突然特別想他!
有了一個足夠冠冕堂皇的理由再去北京,她爽快的點頭:“好,我陪你。”
否則阿澈見到方婷會尷尬,有她幫着周旋一下,或許會好些,運氣好的話,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碰上樑以沫,她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自己老公了,兩人似乎在暗中角力一般,誰都不太樂意打電話,這就是要舉行婚禮的人?
沈澈鬆了口氣:“不折騰了,明早的飛機,我來接你。”
樑小濡沒想到,掛了電話樑以沫的電話終於打來了,她有些驚喜也有些委屈:“以沫,我……”
“我都知道了。”
樑以沫正在四合院裡用腳去輕輕踢着旋風的小爪子,聲音略微柔和了一些,東屋裡奶奶正隔着玻璃笑呵呵的看他。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我想見到你,想你了。”
樑小濡差點兒把自己明天也來北京的事情說了,又覺得別讓對方看出她太主動了,就慢了一嘴。
“明天跟阿澈一起來吧,我已經派了飛機。”
“你知道我來北京?”
“嗯,我應該能陪你呆一天,乖,穿得漂亮點。”
“討厭!”
沈澈和樑小濡剛出現在機場,就被在等候的李準給接走了,沈澈在半路被一輛軍車接走,就剩樑小濡在前往四合院的路上。
樑以沫正在文物鑑定中心,那把釉裡紅鳳首扁壺已經送了進去,聽說要有十八個數據測試,全部通過了纔會確定真僞和品質!
他不擔心王火林耍花招,他來拿個鑑定證書是要給爺爺那個疑心特多又挑剔的老頭子看的,既然決定先跟他交好,他一定會做到位!
特事特辦,樑以沫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工作人員不敢怠慢,四個小時之後,一份鑑定報告出來了,將寶貝確定爲元青花釉裡紅鳳首扁壺----真品!
樑以沫親自收好,驅車回四合院樑宅,期間奶奶偷偷打過電話:“小沫沫,孫媳婦兒到了,你還多久啊?”
他笑着搖搖頭,心裡很是期待。
到了樑宅門口,他單手打死了方向盤,漂亮又利落的倒好車,贏得了外面一串掌聲。
樑小濡穿着兩層輕紗長裙,笑嘻嘻的隔着車窗開看:“樑總,一別三日,車技見長啊!”
樑以沫含笑,要下車窗,隔着空氣朝她勾勾食指:“過來。”
樑小濡還想矜持一下,見到那張淡漠如江南潑墨畫的臉,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一邊往車窗邊走,一邊暗罵自己:真賤!
“幹什麼?”
小別重逢後的喜悅全都在臉上,兩人卻偏偏還裝作沒事兒人一樣,怪正經的。
“你的臉上又髒東西,我幫你處理一下,別動……”
樑以沫在她耳邊噴着熱氣兒,癢得樑小濡一縮脖子,臉蛋兒上熱辣辣的被吻了一下,這裡是四合院門口,阿香和奶奶隨時都會看見的,她一緊張,動了一下,驚呼一聲:“呀!”
兩片水潤潤的紅脣正好落入了男人的口裡,一旦得了好處,男人便再也不肯放過她,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從車窗裡伸了出來,勾住她的後背,兩人就這麼一個車裡一個車外沒羞沒臊的熱吻在一起。
奶奶捶着自己的腿,着急的望着院子裡:“阿香,他們到底見到了沒有,都沒個動靜。”
阿香捂着臉回屋的,賊兮兮的朝老太太笑:“老太太,見着了,他們……”
阿香將最湊到老太太耳邊,神秘兮兮的把自己看見的彙報了,老太太捂着嘴得意又害羞的笑了:“那個小混賬,我就知道他膽兒大,這小羊掉到了狼嘴裡,還有個好兒?”
阿香還想追出去看小兩口兒親熱,被老太太瞪了一眼:“看什麼看,送我回房!”
阿香不解:“老太太,您不跟他們說說話?”
老太太被阿香背到了自己的臥室裡,然後突然朝她古怪的笑了笑。
樑以沫有些氣喘,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激動,摟着她恨不得直接揉進自己的骨骼裡。
樑小濡拼命的掙脫了這個吻,趕緊朝大門口看看,又嗔了他一眼:“以沫,這裡都是高幹區,讓人看見不好!”
樑以沫抹了一下嘴,嘴角掛着意猶未盡的笑,推開車門邁出大長腿朝她走來,直接將她的一隻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掌,又用另一隻手將她臉龐邊的長髮挑到耳後:“讓我看看,嗯,瘦了……”
“哪有,我都胖了兩斤呢。”
樑以沫淡淡朝她胸前瞥了眼,點點頭:“嗯,看到了。”
兩人並排同行,說說笑笑進了大廳,卻見廳內空空如也,奶奶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沙發上坐着。
“奶奶在屋裡,我們一起去陪奶奶吧?”
樑小濡擡腿,整個身子又猛地被扯回到結實的懷裡,樑以沫看着奶奶緊閉的房門,似乎領悟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