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我們已經分手了,再沒資格彆着人家。”
沈澈的表情很淡,這段日子拼命壓抑自己的情感初見成效,至少表面上看他能夠控制情緒泰然處之。
豐昱和樑小濡相視一眼,不再囉嗦。
沈澈是個有主見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考量,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他有了決定再好的朋友都不便插手。
豐昱不動神色的給樑小濡遞了張紙巾,輕聲提醒:“嘴角擦擦。”
樑小濡微愣,笑着接過。
沈澈看着兩人,不免有些憂慮,不等他開口,豐昱先問他:“你那個紅銳特別行動小組籌建得怎麼樣了?”
一提自己的老本行,沈澈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非常自信:“還等兩個特殊人才進來,組建得差不多了,不過我只是一個打下手的,上面有死神和蒼狼控制着。”
樑小濡奇怪了:“以沫也參與其中?”
豐昱點頭:“我聽說了,才向阿澈求證的。”
沈澈眼神有些複雜,激動自豪和憂慮糾結一閃而過,他朝樑小濡看了一眼:“樑少是紅頂商人,註定了要走一條比別人更艱辛和曲折的道路。”
話雖輕鬆,但是卻說明樑以沫很多的功勳是不能見光的,也許等幾十上百年解密了之後世人才明白他真正爲國家做了些什麼。
豐昱見樑小濡憂心,安慰着:“沒事的,雖然樑少表面上看吃虧了些,不能在世人面前堂而皇之的接受榮譽,但是反過來也說明他被牽扯的東西不多,隱蔽戰線上的同志比阿澈這種衝鋒在前的安全得多,你放心。。。”
沈澈垂眸不語。
其實豐昱錯了,他一個專業運動員出身的自然不懂得其中蹊蹺。
隱蔽戰線上的同志纔是最危險的,一旦被敵人聞到風聲找到真實身份,沒有任何掩護的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國內外的不少報紙雜誌也陸續有報道傳出來,哪個富商被綁匪撕票了,哪個名人橫屍街頭了,哪個文人墨客突然遭車禍死了。。。那不是意外,而是不見硝煙的鬥爭!死去的,就是鬥爭的犧牲品!連爲國捐軀都談不上!墓碑上連犧牲連烈士這類的詞彙都不能有!
他知道豐昱應該不會這麼淺薄,所說的一切不過是寬慰樑小濡的心罷了。
三人都在爲樑以沫擔心,良久,沈澈開口打破了沉寂:“小濡,其實要想真正幫助樑少徹底解脫出來也不難,讓他褪去狼皮做一個真正的人就是了!”
他的父親樑中書不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麼?退伍之後就全力接手家族企業,再不過問軍界的事情。
樑小濡想起了那個人那雙堅定的眼,無奈的苦笑:“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誰勸得動他?再說了,我父親也是軍人,阿澈你也是軍人,以沫他赤膽忠心。。。只要他保證自己能夠平安,我尊重他的選擇!”
沈澈頗不認同:“那是你不知道紅銳的使命!”
樑小濡和豐昱一驚:“你把話說清楚!”
紅銳是軍區在死神的帶領下迅速組建起來的一支特別行動小組,參與人員不多,初步階段是兩個連,據說經過一段時間的特訓,陸續淘汰下來最終只保留二十來個人!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誰都不知道!
樑以沫從來沒提,誰都沒問過。
沈澈咬着牙,似乎在隱忍着什麼,畢竟事關軍方機密,他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不能透露太多!
“總之信我一句話,軍人的事情就交給純粹的軍人來辦,我和堂兄一定會完成紅銳的使命,至於以沫,專心做事多賺點銀子帶我們哥幾個去公海里釣釣魚吹吹風,足矣。”
他越是神秘樑小濡就越是揪心,抓着他的手臂皺眉:“阿澈,你把話說清楚,這已經不是以沫一個人的事了,還有你,還有淮衣,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們有什麼危險!你今天告訴我,你們紅銳的使命到底是什麼,是不是參與的人都會死?”
豐昱暗暗握拳,卻說不出話來,這裡只有他一個人跟軍人一點邊都不沾,祖宗八代全都是老百姓!他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
沈澈冷笑:“我麼?我已經不重要了,早晚是個將死之人!堂兄麼是本次行動的最高首腦坐鎮後方安全有保障!所以。。。小濡,結婚吧!”
樑小濡傻了,沈澈跳躍太快,她腦子轉不過彎兒來了。
“結婚?”
沈澈點頭:“沒錯!結婚!趕緊和樑少結婚,生孩子!然後倖幸福福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再不讓樑少捲到紅銳裡來!他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做了決定,還有誰動搖得了?哪次出任務他不是身先士卒的?上次去塔國救我,還落入了絕跡手裡九死一生,事後想想我都後怕,又欠了樑少一條命!所以當務之急,小濡,你要想辦法綁住樑少,讓他全部的精力都在你身上在你們溫馨的家上,讓他眷戀你眷戀家,我這邊也和堂兄想想辦法,儘量不動用蒼狼!雖然我的權限還不足以知道紅銳任務的具體內容,不過從堂兄趕走了小爽一事上看,他也是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不給自己留任何的牽掛!”
提到“小爽”,樑小濡不自然的眉色動了動,沈淮衣是因爲自己將要去執行一個必死的任務才一直不來把小爽找回去的?他的想法小爽知道嗎?再說了,現在的小爽已經不是當初眼裡只有局座一人的小爽了。。。
沈澈很着急,作爲軍人,他和堂兄沈淮衣不能夠選擇自己的命運,但是生死兄弟樑少的命運他卻還是想朝好的方向推動一下,畢竟他爲國家做的已經夠多了。
“好了豐昱,小濡,我不多說了,你們只管信我就好,多勸勸樑少!我現在得趕到大學去聯繫特招生的事項,任務需要,得爲紅銳挑選幾個殊人才!”
送走了沈澈,樑小濡和豐昱都心事重重。
“你真要趕緊結婚了?”豐昱喝了口咖啡,平靜的問着。
“是的。”樑小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