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學生都驚愕了,迅速將他們兩人圍在了圈兒內。
這個學妹的要求真可謂過分,樑以沫六年七中生活的最後一枚單項金牌,怎可隨便送人?
她是哪根兒蔥啊?真以爲表白過了樑以沫就會賣幾分薄面嗎?
表不表白是女生的事,接不接受是樑以沫的事。
如果樑以沫真的這麼好粘,那等着要金牌的女生都能排成幾列火車了!
然而樑以沫在七中呆了五年零兩個月,他的緋聞卻幾乎爲零。
據說他壓根兒就沒把女生當人看過!
在他眼裡,女生等於花癡、弱智、粘人的動物……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傳說而已,全當是個參考,不能較真。
樑小濡看着樑以沫那張萬年寒冰一樣的臉,覺得他不會給。
怕折了自己的面子,她把樑以沫拉到身邊,偷偷在他耳邊威脅:“必須給我,不然我就把你嘴脣上的傷怎麼弄的說出去!”
她當然不會真的說出去,這種損人三千自損五千的伎倆,她不會蠢到去用!
不過對付男生嘛,攻心爲上!
這是一場心理戰,她就賭樑以沫不敢在所有人面前公開那件事。
果然,樑以沫摸了摸下脣的小傷口,然後看着她勾了勾脣角。
他笑得很複雜,樑小濡心虛的沒敢看懂。
視線彙集處,樑以沫突然擡手將脖子上還沒掛熱乎的金牌摘了下來,然後鄭重的套在了樑小濡的脖子上……
啊!
樑小濡爽了,她真的很想抱着樑以沫大腿道謝,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掛上金牌之後,她也倨傲的看向氣得滿臉通紅的餘安安,然後擡起了下巴,用鼻孔看她。
哼!
牛逼哄哄的走了!
自從拿到金牌之後,她就再沒鳥過樑以沫。
她並不是真的想奪人所愛,只是金牌都是哥哥汗水換來的,憑什麼要送給餘安安那隻花孔雀?
她就是氣不過!
無形中,她將樑以沫的東西視爲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強行要走了,總歸心疼的。
那是她哥!
樑以沫被利用完了,卻好像並不生氣,如玉的手指輕輕將褲袋裡掉出來的四乘一百米金牌的帶子又塞了進去。
女生就是好鬥!
果然!
脣角幾不可見的一彎。
餘安安爲首的五名校花可是要氣瘋了,她率先攔住了樑以沫的去路:“以沫,我有話要說!”
樑以沫安靜的看着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餘安安一指主席臺上的樑小濡,哽咽了:“你和那個初中生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把金牌給她?”
樑以沫:“就你看到的關係。”
餘安安不死心,嗚咽控訴:“她算什麼,要外貌沒外貌,要能力沒能力,我哪點兒不如她?”
樑以沫沉默。
說實話,作爲七中五朵金花之首,餘安安確實是一等一的漂亮,因爲年紀到了,身子和臉全都長開了,絕美的容顏,雪白的鎖骨,高聳的胸脯,a4紙寬的纖腰,圓潤的翹臀……
發育得極好的。
再加上良好的家世背景,琴棋書畫全套培養,將她塑造的內有氣質外有形象,是個男生都會喜歡!
她走到哪裡,都如驕陽一般,帶走了大部分男生癡迷崇拜的視線。
然而她卻偏偏在樑以沫身上栽了跟頭!
見樑以沫不出聲,餘安安認爲自己的機會來了,看着校領導們都撤離了cao場,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方盒子,然後兩隻手鄭重的遞了過去。
“樑以沫,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交往嗎?我們一起走過黑色高三,一起復習一起高考,然後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學,一起出國留學,一起……”
結婚、生子、幸福的過下去……
後話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就用深情的眼神來表達。
樑以沫顯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卻沒有伸手去接她的禮物。
圍觀的學生們都安靜了,等着他表態。
良久,他淡淡回答:“我剛剛答應過胡老師,在七中,不談戀愛。”
“那我可以等!”
餘安安不讓他走,錯過了今天,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勇氣拋下自尊去向他表白。
她是驕陽餘安安,從小學二年級開始,情書收了幾大筐的餘安安!
她什麼時候這麼卑微這麼掉價過?
眼圈兒都紅了,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樑以沫。
樑以沫嘆了口氣,好像很無奈的樣子,眼神瞟了眼主席臺上含着棒棒糖愣愣的盯着他看的樑小濡。
樑小濡不知道他這裡發生了什麼,距離太遠,她聽不見聲音,但是卻從那種氣氛中猜到了一二。
一言不發的注視着他們。
“抱歉了這位同學,我又答應了胡老師,在七中一定要種一棵小青菜!”
樑以沫的話過於高深,是以包括餘安安在內的學生們都一臉懵逼。
種一棵小青菜?
餘安安再次伸開兩手攔住了樑以沫的去路:“樑以沫!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算我求你!”
她是高一那年來到七中的,在別的學校的時候就聽過七中男神樑以沫的大名,見面之後更是暗暗傾心。
他纔是樣樣都比得過、配得起她餘安安的男生,她要好好抓住!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再不給面子就太不仁道了。
樑以沫淡淡看了主席臺一眼:“好,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去問問那棵小青菜吧。”
所有的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樑以沫口裡的小青菜,竟然指的是那個用學校喇叭表白過的小學妹。
有意思!
大家簇擁着餘安安走向了主席臺,餘安安仰起臉,想着現在是有求於人,就換上了一副我見猶憐的僞善臉孔。
“這位學妹!我想和樑以沫學長交往,你怎麼看?”
樑小濡嘴裡有棒棒糖,心裡把樑以沫祖宗八代問候了個遍。
那傢伙簡直壞透了,看她清閒,偏偏將火把扔了過來。
她好像無辜的眨了眨眼,含糊道:“你說什麼?”
餘安安耐着xing子,放低姿態:“樑以沫學長想聽聽你的意見,你應該、不會反對我們交往吧?”
樑小濡看了圈外兒一身輕鬆的樑以沫一眼,他那什麼眼神兒?好像是她要是敢答錯一個字,就把她碎屍萬段似的。
“反對!”
她抖着二郎腿,吐出了棒棒,挑眉朝餘安安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