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七個人浩浩蕩蕩的直接來到一家品牌泳衣專賣店。
“先生,小姐,歡迎光臨。”
導購員見着大買賣來了,早早就站在店門口等着迎賓,等到人都進了店以後,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笑臉問道,“請問各位先生小姐大概需要什麼款式什麼顏色的,我可以推薦。”
七個人一進來,男人倒是都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那三個女人卻已經睜大了眼睛,被眼前這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泳衣刺激的神經興奮,看的眼花繚亂。
男人只買條泳褲,簡單的很。
霍準、凌寒、蘇子軒只選了最簡單的款式,顏色黑色,報出自己的尺碼後,導購員就拿出了相應的泳褲。
唯有段科,在幾經挑選之後,最後定了一條極其騷包的明黃色泳褲,泳褲上印着幾個大大的……海綿寶寶!
這是要成爲溫泉一景的節奏啊?
“咦……”
溫暖往這邊一看,當即一臉嫌棄的調侃出聲,“看不出來呀,段科,你還童心未泯呢。”
段科一臉傲嬌的輕輕哼了聲,表示並不想搭理她。
但溫暖要是就此作罷就不是溫暖了,本來也和段科逗慣了。
她乾脆走了過來,因爲身高差距,她一條胳膊比較吃力的搭上段科的肩膀,然後稍稍湊近賊兮兮道,“你也太惡趣味兒了吧?是不是個老爺們兒啊?啊?嘖嘖嘖……”
一邊說着,溫暖還一邊不忍直視的搖搖頭。
段科臉皮厚,自然是不可能臉紅的,只厚着臉皮笑了笑,賤兮兮道,“我是不是男人,你這輩子也沒機會知道了……哎喲……”
段科說着說着臉色立即變得痛苦起來,大聲的痛呼起來,“疼疼疼啊!寒哥,你輕點兒!”
即便不回頭,段科也知道自己另外一個肩膀被誰的爪子給鉗住了。
當然是調戲誰的女人被誰整。
果不其然,凌寒陰沉着臉冷冷哼了聲,抓着段科另外一個肩膀的手更加用力,道,“還知道疼?再亂說話把你嘴巴縫上。”
想到自己的嘴巴被針縫的血肉模糊的樣子,段科當即抖了個機靈,連連求饒,“不說了還不行麼,錯了錯了,我錯了……”
凌寒這纔沒好氣的鬆開了段科的肩膀。
看着男人爲自己出頭,溫暖在一邊兒樂呵的不行,開心的像個孩子。
突然,她搭在段科肩膀上的胳膊被人輕輕擡了起來,然後被那人託在掌心上。
這人,自然是凌寒。
溫暖疑惑的看過去,只見凌寒哪兒還有剛纔對段科說話時候的陰沉啊,笑的像個傻小子,道,“媳婦兒,他肩膀髒,支我手心兒上。”
下一秒,溫暖哭笑不得。
因爲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向來大大咧咧的溫暖小臉兒竟是難得的微微泛紅,最後低聲嬌羞了句,“哦……”
一旁的段科委屈的撇撇嘴巴,得了,他這是又成炮灰了。
晚飯吃的那麼飽,這會兒又被強行塞了把狗糧,快撐死了。
“我繼續去選衣服了。”
低聲說了一句,溫暖重新走回薛姿和許可的身邊。
走到中途,她還不忘回頭衝着段科壞笑道,“海綿寶寶要乖點哦,聽哥哥們的話。”
段科當即被惡寒的抖了一身雞皮疙瘩。
實際上,從段科選定了那一條極其騷包的黃色海綿寶寶的泳褲後,其他三個男人就頂着一臉“我和這個變態不熟”的臉離得他遠遠的。
“可可,你穿這個吧,這個你穿一定好看。”
溫暖走回去的時候,薛姿正拿着一套橙色碎花的兩件式泳衣在許可身前比劃着。
倒是許可,看着這極其“單薄”的橙色碎花泳衣犯了難,表情有點尷尬。
這款式……怕是以節約爲主題做出來的吧?
要不然怎麼會就那麼兩塊布?
要說比基尼,倒也算不上,但也只比比基尼好那麼可以忽略不計的一點點。
泳褲還好說,儘管是三角式,可卻搭配了一條薄紗在外面。
尤其是這個上衣,那布料還不如她文胸的布料多呢。
說到底,許可不古板,但也保守,這樣的衣服穿出去,她過不了自己那關。
“這個……”
許可猶豫着不好意思怎麼說,卻在這時突然聽到了熟悉的男人聲音。
“她穿這個穿不出味道,還是你穿合適。”
霍準的聲音適時傳來,話音落定,男人也已經到了跟前。
生平第一次被自己哥哥如此直白的讚美,薛姿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
“你這是……誇我?”
薛姿的聲音都是充滿了質疑,目光更是,總之就是覺得自己像是做夢。
但是他這一句話說出來,許可的小臉兒可是垮下去了。
這是……赤裸裸的瞧不起?
但好歹,許可還算理智,腦袋一轉彎就想明白了。
若是她還不知道霍準和薛姿的關係的時候,肯定就這樣認定了,但現在不一樣了……
知道這廝是有彎彎腸子的,許可就順着他的思維仔細思考了一番。
最終,她確定,這男人這麼說的目的其實根本不是故意氣她,只是不想她穿這麼暴露的泳衣而已。
這麼想着,許可嘴角不禁勾起,心裡笑着這男人幼稚的一面。
卻不料,這笑容恰好被男人收入眼中,當即覺得眼睛一刺。
她笑什麼?
這時,被霍準誇得有些飄飄然的薛姿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衝着導購員道,“幫我拿一套,謝謝。”
薛姿對於暴不暴露倒是沒什麼概念,總覺得反正不該露的地方也沒露,更何況在溫泉池,男女池還是隔開的,所以更沒什麼不能穿的。
導購員笑着答應,“好的。”
纔要轉身去拿存貨,卻聽身後突然傳來又一道清淡的女聲,“我也要一套這個,蠻喜歡的。”
許可話音才落,霍準的瞳孔猛地一縮,一口鮮血涌上心頭,差點兒當場嘔死。
尤其是她後面那句“蠻喜歡的”,更是讓霍準胸腔竄上一團火,當即有一種要把這家店砸了的衝動。
餘光瞄着男人的臉色,許可說風涼話似的開口道,“我不在乎什麼味道不味道,自己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