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這纔回神,身子一顫,轉過頭正對上男人的俊臉。
看着小女人眼圈兒已經通紅,兩個人又距離極近,霍準本能的湊過去在她脣上落下一吻,“傻媳婦兒,哭什麼?”
許可破涕爲笑,聲音哽咽道,“原來你早有預謀。”
怪不得,婚紗店裡試穿的禮服獨獨缺少這一套主婚紗。
原來,真的不是他忘記了,只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對此,霍準不置可否,只勾起脣看向前方的婚紗,淡淡道,“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它。”
“所以你當時就買下了?”許可始終側着頭看向下巴搭在自己肩上的男人。
淡淡的‘嗯’了一聲,霍準似是在看着婚紗出神。
不曾料,許可緊接着就問了一句許多女人都會問的問題。
“那你是不是從那時起就愛上我了?”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許可目光格外的灼熱,十分認真,也十分嚴肅。
似乎所有女人都喜歡問男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
霍準微微一怔,着實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一時竟沒答出來,目光悠遠的他似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許可也不急,只安靜的等着他的回答。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愛上她的呢?
他不知道,也想不起來。
總之,不是一見鍾情就對了。
他很清楚,也明白,他對許可的這種感情,不是初見時的一見傾心,而是日益相處中不知不覺的好奇與吸引,直至深入骨髓。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她的,也答不上來。
至於當時的他究竟是抱着一種什麼樣的心態把這套婚紗買回來的,可能……只是覺得這套婚紗穿在她身上才能發揮價值吧。
覺得她最適合。
尤其是在當時段科說,這套婚紗對身材的要求極高,稍微欠缺一點都穿不出婚紗該有的美感。
剛剛好,這套婚紗似是爲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所以,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買下來了。
從他們相處直至現在可以說是水到渠成,一切都不顯得突兀,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好像一切本該如此,一點刻意的感覺都沒有。
終於想好了回答,霍準正對上小女人安靜而好奇的目光,呢喃出聲,“應該說,從那時起,就註定我會愛上你。”
下一秒,許可笑開了,眉眼彎彎宛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只聽霍準繼續道,“沒有確切的時間,因爲早晚都是你,也只有你。”
“肉麻死了。”
許可嗔了句,但嘴角的笑容顯然更燦爛了。
不可否認,霍準的這個回答說到許可心裡去了。
若是霍準說對她一見鍾情,她才覺得沒什麼可信度。
反倒是這樣的回答,才讓她更爲動心。
因爲,她和他一樣。
愛情不就是這樣麼?
不知不覺的愛上,自己卻毫無察覺,等到自己真正發現的以後,已是泥足深陷,更加不想抽身。
相信一切都是註定。
許可緩緩轉身與霍準面對面,兩隻手抓着他腰間的衣服,由衷的開口道,“霍先生,謝謝你。”
霍準下意識挑眉,幽深的黑眸閃了閃,脣角邪邪的勾起,“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我愛你麼?然後,再送上一個熱烈的吻,以身相許。”
“言情小說看多了吧你?”
許可失笑着在男人腰間輕輕抓了兩下。
霍準纔要開口,卻突然感覺自己受到一股拉力,下一秒,兩片薄脣被仰着頭踮起腳尖的小女人給封住。
幸福來的太突然,霍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畢竟,這小女人很少有如此主動的時候。
怔愣片刻後,霍準立刻反客爲主加深了這個吻。
這人啊,一旦動了情,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手。
隨着室內氣溫的攀升,霍準的大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眼看着就要順着許可上衣的下襬鑽進去。
‘啪’的一聲,許可不輕不重的拍掉了男人不安分的大手。
“大白天的,想什麼呢?”
因爲剛剛結束了一個深吻,許可說話的時候還有些氣喘吁吁。
不滿足突然被打斷,霍準的俊臉重新湊過去,聲音沙啞至極,“你說呢?”
許可怎麼會不知道這男人這會兒想做什麼?
只是……
“不行。”
一邊說着,許可一邊左右晃着腦袋躲着男人。
沒想到被拒絕的這麼幹脆,霍準俊臉上竟是出現幾分委屈,語氣也一樣委屈,“是你先主動的。”
言外之意就是:火是你勾起來的,休想推卸責任。
卻不料,許可睜着一雙無害的大眼睛眨巴道,“我只是想親你而已,沒別的意思。”
“……”
一時間,霍準宛若吃了黃連的啞巴,多大的苦楚都說不出來。
許可也壓根兒不打算聽他說點兒什麼,只轉移話題道,“好了,差不多該吃午飯了,不然阿姨也要上來叫了。”
說罷,許可就往門口走去,那無情的小模樣兒好似一個吃幹抹淨又不負責任的負心漢。
而霍準看着她的目光也像是在看一個負心漢,自己好像一個被吃幹抹淨的良家少女。
眼看着許可的手已經觸及門把手,霍準心裡這個憋屈啊,想都沒想立即追上前一把將小女人拉了回來,順勢堵在了門板上。
沒想到霍準會搞出這麼大的動作,許可得逞的笑容還僵在嘴角,“大白天的,過分了啊……”
霍準哪裡還聽她說什麼,埋下頭就是吻。
“喂……待會兒阿姨上來撞見怎麼辦?丟死人了,現在是白天啊,喂喂喂……”
許可的聲音含糊不清,還在奮力抵抗着,手腳並用。
只是,她這兩下子在男人看來還不如撓癢癢實在呢,輕輕鬆鬆就給她制服了。
‘咔噠’一聲,霍準的手伸過去將門反鎖,猴兒急的悶悶道,“阿姨不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然後,他不由分說的扛起小女人直奔身後的大牀。
許可又急又氣,卻又拿這個有蠻力的男人沒辦法,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男人的吻已經重新落下來將她的嘴巴封住,也將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全部吞進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