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凌寒會這麼直接,羅晴的臉立即變得通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去洗澡吧。”凌寒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但一雙眸子卻始終盯着羅晴。
羅晴這才木訥的點點頭,聲音好像蚊子聲兒般大小,“好,我、我這就去。”
說罷,羅晴就緩緩轉身,匆忙在衣櫃拿了換洗的衣服,然後一步一步走向衛浴間。
背對着凌寒的時候,她嘴角的笑容怎麼都隱藏不住了。
凌寒還沒有過來的時候,她也想過,要不要提前洗個澡,但是,一想到這樣會讓凌然以爲她是個輕浮的人,也就遲遲沒動彈。
目送羅晴進了衛浴間,直到聽到花灑的聲音傳來,凌寒才掏出手機快速發送了一條短信。
這個澡,羅晴足足洗了半小時還要多。
洗澡後的她在衛浴間悉悉率率不知道又做了些什麼才緩緩出來。
關了衛浴間的燈,羅晴走出來才發現,房間裡漆黑一片,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爲過,真的什麼都看不見。
不知道男人要做什麼,羅晴站在衛浴間門口不敢往前一步,生怕摔倒。
她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寒,你在麼?”
羅晴的聲音帶着幾分膽怯,好像很很怕很需要人保護一樣。
卻不料,她一句話說出去並沒有得到那人的迴應,但卻聽到了房間裡突然響起腳步聲。
而且,這腳步聲從幾米外傳來,距離她越來越近。
‘砰砰砰’——
緊張不已的羅晴已經能清晰的聽到自己越來越劇烈的心跳聲,也聞到了男人身上好聞的沐浴露清香。
尤其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更是容易讓人沉淪。
“寒,爲什麼不開燈啊?”
感覺到男人已經近在咫尺了,羅晴顫抖着出聲,內心的激動已經掩飾不住了,只覺得全身都燃燒起來。
然而,羅晴這句話問出去依舊沒有得到男人言語上的任何迴應。
就在她好奇着男人爲什麼不肯說話的時候,突然,她感覺到自己全身一涼,裹在身上的浴巾被男人用力一把扯掉。
因爲睡衣太過透明,出來的時候,羅晴特意裹了一層浴巾,但卻怎麼都沒想到凌寒竟然把房間裡的燈全關了。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人已經被男人抱起來拋到了大牀上。
緊接着,男人順勢壓上她,聲音異常低啞,“不開燈才更有樂趣。”
終於聽到男人的聲音,認定了這就是凌寒,羅晴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定。
黑暗中,羅晴雖然看不見男人的臉,但卻明顯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只覺得全身更熱了。
鼓起勇氣,羅晴顫抖的擡起胳膊試探性的環上男人的脖子,確定男人沒有任何抗拒,她才摟的更緊了些,顫抖出聲,“寒,我、我有點怕……”
“別怕,有我在。”男人聲音比剛纔更加沙啞了。
男人的這句話不知在羅晴的腦海中究竟迴盪了多少遍。
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激動的熱淚盈眶。
別怕,有我在。
天知道她等男人的這句話已經等的快絕望了。
男人的大手已經試圖去拉開她的睡衣拉鍊,羅晴倒是十分配合,然後雙手緊緊的摟着男人結實的身軀。
卻不料,這個時候的男人突然沒了動靜兒,悉悉率率的不知道在找什麼。
她纔要開口問些什麼的時候,嘴裡卻突然被塞進了一粒東西,還伴隨着男人磁性沙啞的聲音,“吃了它。”
羅晴含在嘴裡沒吐出來,卻也沒有嚥下去,只問了句,“寒,這是什麼?”
下一秒,男人的嘴巴湊近她耳邊,道,“吃了它就好。”
聞言,羅晴想都沒想就直接吞了下去,然後主動吻上了男人的脣。
……
暮城的另外一段,溫暖家。
聽到砸門聲的時候,溫暖正窩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不耐煩的喊了句,“別砸了,砸壞了賠不賠啊?”
一邊說着,溫暖已經穿了拖鞋直奔門口。
拉開門之後,她還沒看清外面的人,就直接被反撲到牆上一陣胡亂的吻,根本毫無反抗的能力。
溫暖皺着眉含糊不清的喊着,“瘋子,門還沒關呢,丟不丟人啊!”
剛好,男人似乎也不再滿足於現狀,‘砰’的一腳帶上門,扛起女人就直奔臥室。
闖進臥室之後,男人將輕飄飄的女人一下壓倒在牀上,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盯着女人的雙目已經猩紅。
躺在牀上的溫暖倒也一點不怕,只歪着頭狡黠的笑笑道,“怎麼?已經把小老婆安撫好了?”
聞言,還喘着粗氣的凌寒眉頭立馬一皺,“別胡扯!”
話音落下後,凌寒也不再打算和女人討論什麼,直接換上了行動,湊過去就是親,眼底的慾望已經不能更明顯了。
溫暖一直躲閃着,語氣十分嫌棄,“你先去洗澡。”
卻不料……
“來之前已經洗過了,別廢話了,機會難得,你要做的就是珍惜!”凌寒的語氣猴兒急。
聽了男人的話,溫暖哭笑不得的嘴硬着,“不稀罕,這麼難得的機會你怎麼不給別人去呀?”
“怕有人哭鼻子。”
此時,凌寒已經急的滿頭大汗了,喘的厲害。
瞅着男人猴兒急又傲嬌的模樣兒,溫暖突然就被逗笑了,半擡起身子主動摟上男人,眨眨眼睛,“那好吧,我珍惜機會。”
下一秒,溫暖就感覺自己的脣瓣被精準的封住了,隨即嘴角上揚着緩緩閉上了眼睛。
正如凌寒所說,兩人現實相處的機會十分難得。
這是自從凌夫人的喪事之後,兩個人第一次獨處,平時都是通過網絡交流。
這一刻,只需要享受就好,什麼都不用想。
隨着室內溫度驟然攀升,溫暖的嘴巴也得了空閒,不忘沙啞的喊了句,“表現好點兒,不然本姑娘半個月的空閨白守了。”
“再過不久,小爺讓你夜夜求饒!”
凌寒低沉的吼了句。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的氣氛終於恢復了安靜。
牀上,溫暖慵懶的縮在凌寒懷裡,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忽然,她仰頭看着同樣一臉愜意的男人,出聲道,“這麼做,真的不會有問題麼?我還是覺得太冒險了,要是她發現那男人根本不是你,怎麼辦?”
“她不會發現的。”凌寒聲音篤定。
溫暖好奇了,“你怎麼這麼肯定?”
“那人是四哥親自去夜色選的,聽遍了所有人的聲音,他的聲音和我最像,身材也沒差多少,髮型也臨時改成和我一樣的了。”
凌寒把玩着女人軟軟的手指,耐心的解釋着。
聞言,溫暖這才稍稍放下心,嘴上還不忘挖苦着凌寒,“能想出這招兒,你也夠損啊。”
對於溫暖的挖苦,凌寒充耳不聞,只挑起眉梢兒道,“要是換了你,肯定能分辨出那不是我。”
下一秒,溫暖的表情立馬變得傲嬌起來,“我聰明我知道,不用恭維我,不稀罕。”
卻不料,凌寒疑惑道,“這和聰明有什麼關係?”
“那和什麼有關係?”溫暖一下子來了興趣。
卻見凌寒嘴角的笑容越來越邪性,噙着笑意味深長的開口道,“因爲你體會過她不曾體會過的。”
反應過來,溫暖小臉兒立即燒得通紅,但也不甘示弱道,“那可說不定。”
溫暖這句話才說完,凌寒的臉色就已經陰沉下來了。
但她卻假裝沒看見,自顧自繼續道,“我早就聽說過,夜色的牛郎可是好的不得了,不僅人長得帥,技術也好,說不準比你厲害多了。”
凌寒的眼神一下冷了下來,像是在說:你可真敢說。
知道大事不妙,溫暖立即警鈴大作,防備的看着凌寒,嘴上也軟了下來,“不過,我也就是猜猜,具體怎樣我也沒試過。”
“那你想試試麼?”凌寒一字一句從牙縫兒裡擠出來。
瞅着男人這似是要吃人的模樣兒,溫暖已經沒了逗他的心思。
別說不想,就算真的想,她敢說出來麼?
除非不打算要命了。
“我當然不想啊,我有你足夠了。”
這個時候,溫暖自然是挑着凌寒喜歡的說。
怎料,男人陰沉的臉色根本沒有好看多少,依舊難看的嚇人。
溫暖眼珠兒轉轉,開始轉移話題,“對了,萬一羅晴真的懷上牛郎的孩子,怎麼辦?”
聞言,凌寒眉梢兒高高挑起,語氣充滿危險性,“還有空擔心別人呢?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下一秒,房間裡就被溫暖的哀嚎聲充斥了。
“喂,我都說了我有你夠了,還要怎樣啊?”
“我困了,想睡覺了……”
軟硬兼施的溫暖並沒有得到自己想到的結果,一張小臉兒皺成了包子。
凌晨一兩點鐘的時候,兩個人才沉沉睡去。
三四點的時候,凌寒是被牀頭的手機吵醒的。
摟緊了懷裡同樣有了動靜兒的女人,凌寒不耐煩的拿起手機接聽,“說。”
“凌少,羅小姐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少吻痕,避免穿幫,我覺得您有必要和我製造出一樣的,您覺得呢?”
這通電話證實凌寒的替身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