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牀上接到霍準電話的時候,溫暖還以爲他是打錯了。
亦或者,她的心裡還閃現出一種微乎其微的可能。
她想,會不會是凌寒託霍準找她的?
當霍準打電話說明來意的時候,溫暖心裡十分複雜,猶如打翻了調料瓶,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一邊真心替許可感到開心,也一邊嘲笑着自己的自作多情。
都到現在了,難道她還看不清現實麼?還希望那男人浪子回頭來找她?
這個男人的處事方式和他那張冷臉一模一樣,沒有多餘的表情,說話也沒有多餘的字眼,直接開門見山道,“明天我會向可可求婚,作爲她最好的朋友,我覺得她一定希望能有你的見證,所以希望你能來。”
趕走了腦海中凌寒那張欠揍的臉,溫暖若無其事的開口道,“好,我一定會去。”
霍準語氣並沒有什麼異常,繼續清冷開口,“時間地點我稍後發給你。”
“好。”溫暖答得也乾脆,繼而緩緩開口道,“祝你們幸福。”
“一定。”霍準的語氣像是在許諾。
快要掛斷電話之前,霍準糾結兩秒及時開口道,“等等。”
“還有什麼事,你說。”溫暖聲音一直淡淡的。
關於霍準,她只是有所瞭解,兩人也算不上朋友,所以語氣生疏,能聊上的話也自然不多,更是沒有任何閒話,話題自然也都是關於許可的。
那邊的男人沉默幾秒鐘才彆扭的開口道,“這件事不要告訴她,她還不知情,我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沒問題,放心吧。”
掛斷電話之後,溫暖的悲傷在黑夜中流露的更放肆,房間裡的燈也沒開。
我的幸福是不大可能了,但可可,你一定要幸福啊!
有霍準,你一定會幸福的吧?
一定會幸福的……
畢竟,那完美的近乎虛幻的男人竟然因爲一個女人開始接起地氣來,還如此用心的準備求婚。
誰能想到如此一個鐵血的男人也會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這一切,都是因爲一個女人,可見這女人對他的重要性。
最終,溫暖在胡思亂想中沉沉睡去。
將時間地點通通發到溫暖的手機之後,霍準才收好鑽戒放在心口處的口袋從珠寶店離開,驅車直抵禦龍府邸,恨不得下一秒就能見到她。
霍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左右了。
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原本心不在焉窩在牀上出神的許可立馬來了精神,打了雞血似的隨便找了件衣服披上就出門下樓。
來到樓下客廳的時候,男人剛好進門。
顧不上那麼許多,許可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中快速小跑過去,一頭扎進他溫暖又帶着幾分夜晚涼意的懷裡,緊緊摟住他結實的腰。
不等男人出聲,她已經率先發問,“怎麼這麼晚纔回來?什麼事加班到現在?”
剛剛看着這小小的身影毫不猶豫衝進自己懷裡的時候,霍準身軀微微一僵,還沒搞清楚狀況。
儘管他們已經確定關係了,但這女人主動的時候幾乎沒有。
今兒這是怎麼了?
霍準脣角勾起,心情似乎格外好,沒有回答許可的問題,反倒是問道,“想我了?”
許可這才意識到自己衝動的做了什麼,立馬從男人的懷裡跳出來,努力嚴肅起小臉兒,“少臭美,回來這麼晚你還有理了?”
嘴上這麼說着,但她精緻的小臉兒卻泛起了一層紅暈。
剛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就從樓下跑下來,看到這個男人忍不住就撲向他懷裡。
那一刻,她懸了一晚上的那顆心才終於踏實下來。
“是我沒理,那你想怎麼懲罰我?”
話音落下後,霍準已經俯身一把打橫抱起小女人,直奔樓梯口上了二樓。
許可低呼一聲,下意識摟緊了男人的脖子,回過神纔開始碎碎念,“別上樓啊,你吃飯沒有啊?廚房還給你留了晚餐呢。”
“你放我下來啊,忙到現在肯定還沒吃飯吧?”
“你不餓啊?還是去吃點東西吧?”
平時,若是換了別人在他耳邊那麼吵個不停,霍準肯定早就不耐煩的將那人丟的遠遠的了。
可現在聽着小女人的嘮叨,他倒是覺得十分悅耳,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彷彿她就算這麼嘮叨一輩子,他也甘之如飴。
樓下,宋阿姨正站在樓梯口偷偷的望着二樓的方向笑個不停,吃了蜜似的。
聽到外面汽車熄火聲音的時候,宋阿姨也在第一時間披上衣服準備出來的,爲了提醒霍準廚房還給他留了晚餐。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開門就聽到了有人蹬蹬下樓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了許可和霍準的所有聽話。
仔細的想了想,宋阿姨還是覺得自己這個老太婆就不要在這個時候出去煞風景了。
樓上主臥,許可被霍準放在牀邊坐好後,還在堅持道,“下樓去吃點東西吧,我去給你熱飯。”
說完許可就要起身,卻被霍準重新按在大牀上,“我不餓。”
“在外面吃過了?”許可疑惑。
霍準搖頭,“沒有。”
“不吃飯怎麼行,你先洗個澡,我這就去給你熱飯。宋阿姨這會兒應該睡了,就別麻煩她了,這幾天暖暖的事她也沒少跟着折騰。”
一邊說着,許可重新起身。
瞅着這小女人已然有了人婦的模樣兒,霍準的心情越發的好。
大腦驅使,他鬼使神差的就將起身的小女人一下壓回大牀,整個人覆在她身上,“別麻煩了。”
男人的氣息一下這麼近,許可心跳加快,睫毛顫抖着道,“那你不餓麼?”
下一秒,霍準脣角勾起,意味深長道,“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餓了。”
許可失笑不已,翻個白眼兒推推身上的男人,“那你還不起來,我去給你熱飯。”
“但我不想吃飯。”
瞅着身下還沒領悟到他深意的小女人,霍準越發覺得自己邪惡了。
許可一怔,愣愣道,“那你想吃什麼?”
“你。”
乾脆利落的一個字兒,霍準已經重重堵上小女人粉嫩的脣瓣,只留下她一聲‘唔唔’聲。
室內溫暖不斷攀升,霍準解衣服的技術一次比一次嫺熟,很快兩個人就裸裎相對了。
許可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頂着一張酡紅的小臉兒,拼着最後一點兒理智道,“去、去拿個避孕套。”
一邊說着,她白皙的小手兒還在男人結實的肩頭拍了兩下,以示催促。
霍準俊臉上明顯懊惱,很不滿被突然打斷。
戀戀不捨起身的時候,還啞着聲音抱怨了句,“我就說不要藏那麼遠。”
突然的中斷,許可理智也恢復了一點,懟了一句,“怪誰?還不是怪你?”
要不是怕被小傢伙再次發現,至於這樣麼?
聞言,霍準立即嚥下所有的話噤聲不語,生怕這女人一個翻臉他到嘴裡的福利就這麼飛了。
用最快的速度進了更衣間拿東西,再出來的時候,霍準餓狼一樣撲向大牀。
“戴好了?”女人狐疑。
男人只低沉的‘嗯’一聲,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
卻不料……
“你確定?”女人依舊狐疑。
這一次,霍準沒再回話,簡單粗暴的用行動堵上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
不知過了多久,彷彿又是經歷了一場生死浩劫,許可奄奄一息的躺在牀上喘着氣兒,好像剛從水面浮上來一般。
躺在一旁的霍準翻身過去吻一下她裸露在外的香肩,湊近了她耳邊啞聲呢喃道,“明天我們去蹦極吧?”
“不去。”累到虛脫的許可想也不想的拒絕。
“爲什麼?”男人眉梢兒一挑。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東風怎麼能說不吹就不吹了?
許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男人懷裡,“累。”
除此之外,再多一個字兒她都不想說。
霍準自然不依,“又不是現在去。”
“明天也累。”許可十分堅持,繼續道,“而且,我明天還想再去陪陪暖暖,我擔心她很長時間都不會開心了,我不放心。”
霍準親了親她嫩嫩的耳垂,手已經重新開始不老實,“我看你還是不累。”
許可立即拍掉他的手,軟軟道,“累,真的累。”
轉念一想,霍準似是想到了好主意,“不去也行,但我有個條件。”
“你說。”許可已經有了睏意。
“再來三次,明天你就可以不去了。”
霍準說的輕鬆,許可卻一下子沒了睡意,義正言辭的拒絕,“不行,我不答應。”
“那你明天就要陪我去蹦極。”霍準固執的像個孩子。
許可搖搖頭,“不去,改天不行麼?”
“不行。”
話音落下,霍準已經將兩人身上的被子掀開,重新壓到女人身上。
“去不去?”男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起初,許可還嘴硬,最後實在受不住了,氣喘吁吁的不情願開口道,“去去去,我去還不行麼,求求你放過我吧。”
只聽,男人聲音低啞到了極點,喘着粗氣道,“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但剩下兩次今晚可以放過你。”
“霍準,你流氓,說話不算數!”
“既然已經開始了,就得有始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