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許可眼睛立馬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循着聲音望過去,許可看到兩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往這邊跑過來。
他們雖然不如眼前這四個彪形大漢的體型大,但是個個精壯,只是看他們跑過來的姿態,就知道是練家子。
天降英雄來救美?
不僅是許可,就連這四個彪形大漢也沒想到半路上會突然殺出這兩個黑衣男人,而且一看就不是善茬兒。
趁着幾個彪形大漢面露擔憂的時刻,許可顧不得腿上的疼痛,三下五除二,該踹的踹,該抽的抽,該戳眼睛的戳眼睛。
等到兩個人男人終於跑過來的時候,四個男人已經沒了剛纔的氣勢,一個個捂着傷處痛苦哀嚎,扶牆的扶牆,撐地的撐地。
他們想反擊,看着許可的目光都恨不得殺了她,但奈何那兩個高大的男人往許可身邊一站,他們根本不敢動了。
那兩個高大的黑衣男人根本沒想到許可還有這等好身手,又是眼睜睜的看着她一口氣辦了這四個彪形大漢,不免有些吃驚,看向許可的目光充滿了讚賞。
四少這是娶了個什麼樣兒的媳婦兒啊?
這少夫人到底還有多少看家本事是他們不知道的?
看一眼那四個已經被自己打趴的彪形大漢,許可輕鬆的拍拍手,感激的看向那兩個黑衣男人,道,“二位大哥,謝了啊,麻煩你們再幫我報個警。”
畢竟,這年頭敢於挺身而出仗義相助的人已經不多了。
剛剛弄堂口也沒少經過別人,但是根本沒有人關她和溫暖的死活,全都假裝沒看見繞道走了。
雖然這二位大哥也沒出手,但是好歹及時出現轉移了那四個彪形大漢的注意力。
面對這四個彪形大漢,許可要是不搞搞偷襲,根本是沒有勝算的。
許可十分豪氣的說完,臉上卻已經重新被擔憂佔據,蹲下身去扶已經沒什麼力氣的溫暖。
“暖暖,你還好麼?”一邊說着,許可一邊輕拍着溫暖的臉,試圖讓她意識清醒一點。
呼吸重新變得順暢,但溫暖腦子還是暈暈的。
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她聲音很小,“沒什麼事,別擔心。”
說着,溫暖雙手撐地要起身。
但這會兒她胳膊根本沒什麼力氣,還沒等起來又重重的靠了回去。
許可眉心緊皺,“堅持一會兒,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說罷,許可將溫暖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就要扶着她起來。
這會兒的功夫,那兩個黑衣男人已經將被打趴的四個彪形大漢牽制住綁起來了。
看到許可扶着溫暖起身,兩人立即上前道,“少夫人,我送你們去醫院。”
一聲‘少夫人’徹底將許可給叫懵了,兩秒後,她才後知後覺的問道,“自己人?”
“四少派我們來保護您的,但怕您覺得不自在,所以我們就沒告訴您,一直在暗中跟着您。”
剛剛,兩個黑衣男人眼看着許可和溫暖一起從餐廳走出來直奔停車的地方,他們也沒有發現路上也沒有異常,就先走另外一條路去停車的地方等着了。
卻不想,等了好一會兒也始終沒看見許可和溫暖的身影出現,也更加沒想到溫暖和許可會選擇走這條小路,這才重新回來到處找。
還好,發現的不晚。
要不然……
一想到霍準那張陰沉的黑臉,兩個男人就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脖子,感覺到後脊樑陣陣發涼。
“你留在這等其他兄弟過來處理他們,我帶少夫人和溫小姐去醫院,順便通知四少。”
決定後,這個說話的黑衣男人就從許可手中接過溫暖,抱起來直奔停車場。
許可跟在後面,雖然腿被踢的淤青,但好歹沒有傷到筋骨,不至於影響走路。
只是,這一路上她總覺得自己被許多雙眼睛盯着,奇奇怪怪的,盯得她渾身都不自在。
但她又來不及多做思考,一心只盼着溫暖千萬不要有什麼事纔好。
直到上了車許可才發現,怪不得那麼多人都瞅着她,她被撩到大腿根兒的裙子還始終沒有放下來呢!
打架的時候是顧不上形象,所以不覺得難爲情。
但剛剛這一路上不一樣啊,真是丟死人了!
還好有安全褲穿着,不然真的是丟人丟到姥姥家門口兒了。
上了車以後,許可和溫暖坐在後座,趕緊把裙子打的結解開放下來,精緻的小臉兒尷尬的略微一紅,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全身燒得慌。
黑衣男人開着溫暖的車直奔醫院,對許可道,“少夫人,我這就打電話通知四少。”
許可一驚,立即道,“等等!”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許可才尷尬的笑笑,放低了聲音,道,“我是說,這點小事就別告訴他了,我們現在不是沒事兒麼?”
許可是怕這男人來了會小題大做,說不準還會遷怒於溫暖。畢竟,那些人是衝着溫暖來的。
溫暖現在的樣子已經很讓她心疼了,她不能再讓別人有意或者無意的傷害她了。
“這……”
聽了許可的話,黑衣男人一陣爲難,道,“少夫人,四少早就吩咐,但凡你這邊有個風吹草動,都必須告訴他,不然我們也會跟着倒黴。”
“……好吧。”
生怕霍準會怪罪開車的男人,許可只好妥協,但還是囑咐道,“你不要把事情說的太嚴重,就說你們及時趕到,我什麼事兒都沒有,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儘量。”黑衣男人聲音也是悶悶的。
這個電話,他也是硬着頭皮纔打的。
畢竟,今天的事情是他們失職了,要不是他們提前去停車場等着,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情。
尤其是溫小姐,到現在還是有氣無力的。
待會兒,他肯定是少不了被四少一頓臭罵了,說不定,還會有一頓毒打。
終究,黑衣男人還是撥通了霍準的電話。
接到黑衣男人的電話,霍準還沒接通眉頭就皺了起來。
自從有了上次小傢伙的事情,霍準吃一塹長一智,不管是老婆還是孩子,全都被他派人很好的保護起來。
除非他老婆出事,否則他們根本不會給他打電話。
所以,接通電話的同時,霍準已經抄起車鑰匙衝出辦公室,一路直奔地下車庫。
聽着電話裡黑衣男人彙報完情況,霍準保吼,“你們都他媽幹什麼吃的?”
說罷,霍準就掛了電話,直奔黑衣男人在電話裡說的那家醫院。
與此同時,開車的黑衣男人已經嚇得一身冷汗。
四少那句話無疑是在說:你們等着受死吧!
看來,這頓毒打是肯定少不了了。
剛剛電話裡霍準的聲音很大,就連後車座的許可都聽見了。
她纔要說接過電話告訴他不要小題大做,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看着前排戰戰兢兢開着車的男人,許可好心的安慰着,“你別擔心,我不會讓他責罰你們的。”
前排的黑衣男人聞聲,心裡一暖,十分感激道,“謝謝少夫人。”
卻聽許可繼續道,“你說你也是,不能多留個心眼兒麼,我又沒什麼事,你就說是你們及時趕到救了我就好了啊,幹嘛非得那麼實在什麼都說。”
這不是嫌事情不夠亂麼?
這下好了,還要她去向那個黑臉的男人求情。
呃……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許可會那麼說,前排開車的男人一臉黑線。
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少夫人這是慫恿他欺騙四少?
是親夫妻吧?
一定是的!
許可前腳纔到了醫院把溫暖送進去檢查,霍準後腳就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看到小女人的一刻,二話沒說上前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裡,感受到溫軟的觸覺,他一路上一直提着的心才終於放下。
天知道趕來醫院的一路上他的內心都經歷了什麼。
小傢伙被綁架那一次已經讓他心有餘悸了,再來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乾脆瘋掉。
抱夠了,確定自己懷裡的人是真實的,霍準一把將她從懷裡拉出來,仔仔細細的打量着。
“受傷沒?有沒有哪裡疼?”
說話的功夫,霍準已經扳着小女人的肩膀讓她在自己面前轉了個圈。
打架的時候,許可除了小腿被踹了一腳青了,再有就是後背撞到了牆上。
但這點小傷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雖然疼,她還是咬着牙,笑道,“手疼。”
一邊說着,許可一邊故作可憐的伸出雙手轉移男人的注意力。
霍準心裡一緊,溫柔的拉過她一雙手,“手怎麼了?給我看看?”
許可這才緩緩攤開掌心,眨着一雙眼扁扁嘴巴道,“打架打的,好久沒練了,有點不適應。”
下一秒,霍準哭笑不得。
他又怎會不知,小女人這樣,無非是想讓他不要那麼緊張了而已。
這時,一旁的黑衣男人尷尬的笑着上前,狗腿道,“四少,您是沒看見剛纔少夫人徒手對付那四個大漢時有多英勇,我都佩服,簡直是女中豪傑啊!”
卻不想,馬屁拍到馬腿上,霍準俊臉立即黑了,一道陰冷的視線射過去。
許可生無可戀的一嘆,瞅着這一身黑衣的大哥一臉同情。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還刻意強調她一個人對付四個大老爺們兒,還是徒手!
得!她剛纔的努力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