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四哥說散了,那就散了吧,我也要找我的美人兒共度春宵去了。”段科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說罷,段科又不由看向凌寒,道,“寒哥,你今晚是回家還是住這兒啊?”
聞言,對付女人一直有一套的凌寒並未立即作答,而是笑着看向身邊的溫暖,紳士的開口道,“你決定。”
溫暖也是一愣,隨即道,“我想回家。”
“好,那就回家。”一邊說着,凌寒一邊攬緊了身邊的溫暖。
其實,溫暖想說的是她要回自己的家,自己回自己的家,不是和他。
但到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說的這麼直接,只能默認了。
況且,根據她的打算,她現在也不是和凌寒撕破臉的最佳時機。
一個人做錯了事,傷害了別人,總是要付出點代價才行吧?
這時,霍準看向段科和蘇子軒兩個人,漫不經心道,“你們兩個如果留宿的話,自己去開房,賬記在凌寒頭上。”
下一秒,包廂裡就傳來了凌寒的一聲哀嚎,“四哥,你怎麼能摳成這樣呢?”
只聽霍準佯裝無奈的淡淡道,“沒辦法,有老婆孩子要養。”
“我去,這一碗狗糧我幹了,你們隨意。”段科佯裝一臉受傷的模樣兒打着趣兒。
“行了,就這樣,散了吧。”
話音落下的時候,霍準牽起許可的手就要往外走。
卻不料,站在原地的許可一動都沒有動。
來不及看霍準投來的疑惑目光,許可隱藏起自己眼中的擔憂,像往常那般正常的叮囑着溫暖道,“到家給我報個平安。”
“好。”溫暖笑笑,目光堅定。
許可知道,溫暖這是告訴她不要爲她擔心呢。
可是,怎麼能不擔心呢?
這個局就這麼散了。
許可任由霍準拉着自己進了電梯,直到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的她才發現,電梯是一直上升的,並不是下降。
瞅了一眼在八樓停定的電梯,許可疑惑的看向霍準,“我們不回家麼?”
“不回了,你我都喝了酒,沒人開車,就在這兒住一晚吧,我在這兒給自己留了一間套房用來休息。”
霍準一連串的話說出來,簡直天衣無縫。
許可也覺得頭頭是道,但還是開口道,“那家裡……”
不等許可把話說完,霍準已經開口攔截,“家裡我已經打招呼了,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怕是宋阿姨已經哄着兒子睡着了。”
許可這才放心,沒再說什麼。
跟在霍準身邊一路去往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專屬套間,許可竟是莫名緊張起來,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拿出房卡開門後,霍準站在門口衝着許可道,“霍太太,請吧。”
眼神兒飄忽的許可看了眼霍準,點點頭後往裡面走,霍準緊跟在她身後進去,隨手帶上門。
然而,已經進了房間的許可才走了兩步,就站在原地不肯再走一步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她的記憶瞬間翻到了四年前,整個人變得越來越不自然。
四年前,她也是在這樣一間類似的房間,一夜之後,肚子裡就有了許小寶。
這一切,好像不過是發生在昨天。
雖然四年前的那一晚房間漆黑,對於具體的裝潢她並不能看清楚,但是大體東西的方位她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不過,她也知道,怕是這裡的所有房間都是這種結構,只是她看到相似的場景觸景生情了而已。
但是,只要一想到許小寶的親生父親就是在夜色中的一名服務人員,許可心裡就發虛。
因爲那個人不僅是夜色的服務人員,還算是霍準的職工。
這幾天以來,許可不止一次的想要和霍準攤牌,說出當年的事實以及許小寶的真實身份,但終究,她還是沒有這個勇氣。
她害怕一說出來,霍家對她的態度會變,霍準對她的態度也會變,小傢伙的心理狀態也會變,一切都會變了。
可若是等霍准以後發現了,情況會不會更加糟糕?
正在許可緊皺着眉心心思越來越沉重的時候,突然,她整個人受到了一股向後的衝力。
驚嚇的回過神的時候,許可的背部已經抵着門板,身前緊貼着眼睛已經燃氣火苗的霍準,明顯感覺到他全身滾燙。
“想什麼呢?”霍準聲音低啞,說話的熱氣全都噴灑在許可臉上。
掩去臉上那一抹不自然,許可勉強扯扯嘴角,“沒什麼。”
快被慾火焚身的霍準來不及去想許可的不對勁兒,薄脣貼上許可淺淺道,“這裡不會再有人打擾我們了。”
霍準這暗示再明顯不過了。
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對於霍準眼看着就要落下的吻,許可皺皺眉,“還沒洗澡呢。”
卻不料……
猴兒急的霍準只脣瓣貼着許可的脣含糊道,“不急,現在洗了事後還是要洗的。”
總歸都是要洗的,事前事後重要麼?
沒想到霍準說的這麼直白,許可的小臉兒唰的一下就紅了,支支吾吾隨便扯了個理由道,“不行,你身上的酒味太濃了,我難受。”
其實,許可就是太緊張了,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纔會藉口洗澡拖延時間。
聞言,霍準的動作明顯一頓。
他纔不會說,剛剛許可去洗手間的時候,他趁機又喝了幾杯酒,就怕現在醉的不夠自然。
捕捉到霍準俊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許可又道,“你是不是又喝了很多酒?”
事已至此,他要說不是,這小女人怕是也不會信。
畢竟,他身上的酒氣就連自己都覺得太濃了。
沉吟片刻,霍準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栽贓道,“在你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們又趁機灌了我幾杯酒。”
聞言,許可有些生氣道,“這些人怎麼說話不算話啊?”
對此,霍準只理所當然道,“不是和你說了,千萬別把他們的話當真,認真你就輸了。”
霍準說的一本正經,許可信的不疑有他,“這些人也真是的……”
只是,這時正在回家路上的段科突然打了兩個噴嚏,還自言自語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啊?”
看到小女人是信了,霍準脣角一勾,在小女人的脣上輕輕啄了下,不打算再浪費時間,道,“我先洗,還是你先洗?”
春宵一刻值千金。
張張嘴,許可纔要說話,卻被霍準緊接着的話打斷道,“要不……一起洗?”
許可一陣語塞後,小臉兒更紅了,翻個白眼兒道,“沒正經,快去洗澡!”
儘管依依不捨,但爲了一夜春宵能夠進行的美滿,霍準還是不情願的走向衛浴間。
聽到衛浴間裡面傳來的水流聲,許可才鬆了口氣。
順着門板滑下去,許可坐在地板上休息,直到臉上的紅潮褪去她才緩緩起身去沙發。
整個人冷靜下來之後,許可最擔心的還是溫暖。
拿出手機想要給她撥個電話問問情況,但想到現在溫暖肯定還和凌寒在一起,說話又不方便,只好作罷。
正在許可出神的時候,衛浴間的門已經被打開,只在胯上裹着條浴巾的霍準從裡面走出來,“該你了。”
吃驚的許可看看霍準,又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遲疑的開口道,“這就洗完了?”
霍準卻回答的理所當然,“不然呢?”
一邊說着,霍準一邊走向許可,道,“我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酒氣了,都是沐浴露的香味兒,不信你聞聞?”
瞅着把胳膊伸向自己的男人,沙發上的許可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見鬼似的起身,匆匆道,“我去洗澡了。”
瞅着小女人匆匆的背影,霍準只道,“我等你。”
一聽這話,許可逃離的速度更快了。
不同於霍準的戰鬥澡,許可恨不得把時間磨一個世紀過去,做什麼都慢吞吞的。
只要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的動作就更加慢了,臉上因爲熱氣泛起的潮紅也更加明顯。
當一切可以做的事情都做完以後,許可放眼望去整個浴室可以遮羞的只有浴巾,她就悲劇了。
她慢吞吞走到衛浴間門口,衝着外面小聲兒道,“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沙發上的霍準聞言挑眉,“先將就用浴巾吧,明天我讓人送一批你的衣服來這邊方便換洗。”
殊不知,許可沒衣服穿纔是霍準最想看到的。
總之待會兒也得脫,何必多此一舉呢。
幾分鐘後,確定身上已經被浴巾過的嚴嚴實實,許可才緩緩開門走出衛浴間。
下一秒……
“啊……”
伴隨着許可的一聲尖叫,她的浴巾被守在衛浴間門口的男人快速扯掉,然後雙雙倒向大牀。
另外一邊,應了溫暖的要求,凌寒將溫暖送回她自己家,還厚着臉皮跟着上了樓,死活也不打算走。
才進屋,凌寒就扛着溫暖往臥室走去。
溫暖掙扎着,眉心擰成了‘川’字,“我要給可可打個電話報平安。”
下一秒,凌寒已經將她完全壓在牀上,喘着粗氣道,“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打擾人家好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