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許可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當她清清楚楚看到這個人走過來站在她跟前衝着她笑的眉眼彎彎的時候,腦子瞬間發懵。
艱難的動了動嘴皮子,許可不可置信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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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溫暖笑的更是燦爛了,上前一步與許可並肩而站,一手晚上許可的胳膊。
笑意盈盈的目光雖然是看向對面的凌寒,但粉脣卻是湊近了許可的耳朵,低聲嬌羞道,“還不是託你的福。”
聞言,許可渾身一震,見鬼似的側頭看了眼溫暖,那吃驚的小模樣兒像是在說:和我有什麼關係?
許可就算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溫暖會和凌寒在一起,直到現在,她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身爲當事人的溫暖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可能,只笑吟吟的拉着許可去沙發坐下。
許可跟在溫暖旁邊落座,那吃驚的目光沒有一刻從溫暖的臉上挪開過。
他們……這就算是在一起了?
許可能看出,此時的溫暖和以往的模樣完全不同。
此時的她,少了幾分漢子的豪邁氣概,多了幾分女人的嬌羞,尤其是她看向凌寒的時候,眼中的甜蜜已經溢出來。
霍準緊跟過去在許可身邊坐下,順勢將她攬在懷裡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許可這才緩緩回神,轉過頭疑惑的看向自己身邊的男人,那目光似是在問:他們在一起的事情你知道麼?
“不知道。”霍準淡淡出聲,回答了許可無聲的問題。
包廂裡的音樂聲很大,雖然許可沒有聽見霍準的聲音,但因爲兩個人捱得極近,所以她能根據霍準的脣形判斷他說了什麼。
只是……
許可依舊狐疑的瞅着自己身邊的男人,那模樣兒似是在說:你說的是真的麼?
霍準無奈的勾勾脣,薄脣湊近了她耳語道,“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許可心中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要找溫暖問個清楚,卻知道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
所以,一直沉浸在自己疑惑中的她也沒發現,霍準和她的這個角度看在其他人眼中,好像是在接吻。
下一秒,包廂內的重音樂戛然而止。
突然安靜下來,凌寒的聲音緊跟着響起,“四哥,你不用這麼着急吧?我們可都還在呢,注意影響。”
聽到凌寒的調侃,許可才意識到此時她和霍準距離極近,下意識坐直了身子掩飾自己的尷尬。
瞅着許可這小模樣兒,擁着溫暖的凌寒當即吹了一聲口哨,臉上的壞笑更是明顯了。
不同於許可的尷尬,霍準俊臉上平淡無波,但手上卻沒閒着,快速抄起一個靠墊用力朝着凌寒的方向砸了過去。
凌寒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痞痞的說道,“您也悠着點啊,砸我可以,別砸到我女人。”
一邊說着,凌寒一邊把靠枕體貼的塞在溫暖的後腰,然後才衝着霍準繼續道,“我的面子你可以不給,但是我四嫂的面子你總得顧及吧?溫暖可是我四嫂的閨蜜。”
說到這兒,凌寒把目光轉移到許可身上,賊兮兮的笑着道,“是吧,四嫂?你可管管我四哥吧。”
許可勉強扯扯嘴角,真是快受不了這個話癆了。
見狀,溫暖用胳膊肘戳戳凌寒,笑道,“不許調侃我姐們兒!”
“我說呢,原來溫暖和四嫂是閨蜜啊!”一旁的段科一臉恍然大悟,“那你以後和四哥不就是親上加親了?”
聞言,凌寒嘴角的笑容不自然的一僵。
而他身邊的溫暖,只顧着害羞,自然沒有注意到他這一細微的表情。
倒是許可,她明顯注意到了凌寒的不自然,原本擔憂的心又下沉了幾分。
她記得,凌寒是有未婚妻的。
就看溫暖現在沉浸在愛情中的甜蜜樣子,怕是已經認定凌寒這個人一輩子了吧?
可倘若凌寒只是像以往一樣玩玩兒的話,並沒有打算和溫暖結婚,那她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還有溫暖,她知道凌寒是個有婚約在身的人了麼?
凌寒向來風流慣了,這本來也和許可沒什麼關係,但當他把主意打到溫暖身上的一刻起,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麼想着,許可看向凌寒的目光都變了。
凌寒被許可給盯得全身發毛,一旁的溫暖笑着開口打趣道,“可可,你幹嘛這樣看着凌寒啊,好像你倆有仇似的。”
原本,溫暖也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卻見許可輕啓紅脣平靜道,“現在還沒有。”
以後,就說不準了。
在場的人,除了溫暖以及段科和蘇子軒身邊的兩個美女,怕是都聽懂了許可的言外之意,紛紛看向凌寒。
怕是說這是警告,也不爲過。
除了那三個女人,幾個男人誰不知道凌寒是個有婚約在身的人?
自然,他們也都聽得出,許可這是在警告凌寒。
凌寒自是聽懂了的,原本尷尬的臉色又多了幾分不好看。
溫暖聽得雲裡霧裡,嘴角的笑容也漸漸淡去。
她先是看看自己身邊的男人,然後又看看許可,重新扯開稍有不自然的笑容,衝着許可道,“幹嘛啊你,說的好像你倆以後會有仇似的。”
這一次,許可看了一眼溫暖,卻是什麼都沒說。
“幹嘛這麼不開心啊,喂,今天可是慶祝你老公康復出院呢。”溫暖繼續調笑着許可,然後眨眨眼挽住許可的胳膊道,“還是說,看到我找到幸福你不開心啊?”
聞言,許可這才扯扯嘴角勉強笑開,“你找到幸福我當然開心,只是……”
頓了頓,許可將目光轉向凌寒,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如果你要是做了對不起溫暖的事情,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凌寒臉上的尷尬一直未曾淡去,但還是目光閃爍的笑了笑,“四嫂你開什麼玩笑呢……”
“我……”沒開玩笑。
張張嘴,許可纔要說出口,卻被溫暖先一步攔截了,道,“是啊,可可,你今天怎麼了啊?怪怪的……”
許可纔要開口,霍準率先開口道,“先吃飯吧,邊吃邊聊。”
一邊說着,霍準已經拉着許可起身,往包廂的內間走去。
“對,走走走,吃飯吃飯,我都餓了。”段科也趕緊打着圓場,摟着自己身邊的美人兒起身。
因爲不瞭解許可的性格,他們生怕今天好好的一個局會因爲凌寒的風流往事而打斷。
“可可應該是關心則亂,你不要往心裡去,也不許記仇啊,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看着許可的背影,溫暖小聲的對凌寒耳語,然後笑吟吟的挽着凌寒的胳膊往裡面走。
片刻的僵硬後,凌寒看向溫暖的目光帶着幾分複雜,面色比剛纔稍微好看了一點。
其中,唯一與現在的情況格格不入的,就要數蘇子軒了。
至少,從始至終都是他身邊的美女使勁兒往他身上貼,他卻一直不爲所動,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別說是碰了。
就連並肩往內間走去的時候,這美女想要挽住他手臂,都被他不着痕跡的避開了。
“你啊你啊,真是不解風情,虧我給你挑選了這麼一個美人兒,可惜了啊……”
走在前面的段科十分惋惜的衝着蘇子軒唏噓着,還一邊搖搖頭。
對此,蘇子軒只面不改色的淡淡吐出兩個字兒,“膚淺。”
“行行行,就你高尚,你啊,就一輩子抱着你的高尚過吧,我只想抱着我的美人兒過我的快活日子。”一邊說着,段科更加摟緊了身邊的美女。
八個人進了內間後依次圍着餐桌坐下,很快就有服務員端着一道道菜上來擺好。
經過剛纔那一出,原本最是活躍的凌寒突然蔫了下去,所以搞氣氛這件事也就落在了段科身上。
“來,爲了慶祝四哥痊癒出院,我們共同舉杯。”
一邊說着,段科率先推開椅子起身端起手邊盛着深紅色液體的高腳杯。
八個人乾了這一杯之後,氣氛開始逐漸活躍起來,有說有笑的。
看一眼幸福洋溢在臉上的溫暖,許可終究還是將眼中的擔憂悄悄藏了起來,換上了笑容和溫暖聊着天。
說話的同時,她的餘光卻一直不曾從霍準的身上離開。
眼瞅着霍準端起高腳杯就要將第二杯酒喝下去,許可立即伸手搶過來,“不是說不喝酒的麼?”
瞅着管家婆一樣的小女人,霍準脣角淺淺勾起,眼神漾處處寵溺的光,“喝一點,沒事的。”
不喝點酒的話,待會兒怎麼上演酒後亂性?
爲了睡自己的老婆睡的不那麼尷尬,霍四少已經拼了。
卻不料,許可乾脆將酒杯拿的遠遠的,“那也不行,你剛剛已經喝了一杯了。”
瞅着這一副你儂我儂的場景,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段科酸溜溜道,“不就是一杯酒麼?至於麼?”
頓了頓,段科繼續道,“這樣吧,不讓四哥喝,四嫂你把這杯酒喝了吧,然後我們陪你一起監督,不讓四哥喝酒。”
聞言,許可明顯一怔,清澈的眸子閃過猶豫。
與此同時,許可沒看到的是,霍準的眼睛一亮,還不着痕跡的向段科睇去一記讚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