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前兩天已經好了啊……”
許可自言自語着,精緻的小臉兒上盡是疑惑和不解。
只不過,畢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並沒有第一次那麼驚慌失措,更多的是疑惑。
而此時,向來淺睡眠的霍準也已經睜開了眼,從許可翻身的那一刻他就醒了。
這會兒,他正幽幽的盯着小女人的背影,嘴角勾起抹得逞的笑意,幽深的黑眸一閃一閃的。
的確,因爲擔心引起她的疑心,他並沒有每天都把她抱到牀上來睡。
畢竟這小女人的腦子一陣兒陣兒的還是好使喚的。
頓了片刻,霍準也坐起身,佯裝剛睡醒的樣子,漫不經心又勉爲其難道,“既然你那麼想睡牀,以後就來牀上睡吧。”
呸!
心裡狠狠啐了一聲,許可暗罵道:誰想睡你的牀!
想得美!
“不用了,我覺得沙發挺舒服的。”
嘴硬的說完,許可就像一個吃幹抹淨不想負責任的負心漢,掀開被子就要下牀。
聞言,霍準眉梢兒卻是挑了起來。
舒服?
要是她每天都在沙發上睡,看她還會不會覺得舒服,不睡出個腰間盤突出都算她身子骨兒硬朗。
這沙發再舒服,偶爾睡睡還行,要是長期睡沙發不睡牀,身體早晚出毛病。
“你確定?”霍準揚聲問道。
聞言,許可走向沙發的步子明顯一頓,轉過頭用看流氓的眼神兒看着霍準道,“不能再確定了。”
“是怕我對你圖謀不軌?”霍準絲毫不顧及的問出來。
沒想到這男人說話這麼直接,一下就戳中了她的心事,許可先是一頓。tqR1
雖然她沒有說話,但眼神兒明顯就是肯定了霍準的話。
‘嗤’的一聲笑出來,霍準上上下下將許可打量了一個遍,隨即才頗有玩味的開口道,“你說我能圖你哪一點呢?”
“……”
抿抿脣,許可紅着小臉兒說不出話來。
昨晚不知道是誰死不要臉的壓在她身上要對她圖謀不軌,要不是小傢伙進來,怕是她已經清白不保了吧?
但是這話她又不好說說出來。
現在的許可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就會激發這禽獸的獸慾。
似是猜中了許可的心事一般,霍準幽幽開口道,“你半夜爬上我的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看我把你怎麼樣了麼?”
霍準的言行舉止間,盡是不屑,看向小女人的目光別提多嫌棄了。
“……”
對此,許可無言反駁,只能悶聲吃下這個虧。
確實啊,這男人說的沒錯,她在牀上睡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這男人還真就沒把她怎麼樣。
除了……偶爾一次醒來這男人會把她熊抱在懷裡之外。
呃……
好吧,準確的說,是睡相向來都不好的她死死的抱住人家。
起初,霍準一醒來就會十分嫌棄的把她推開,但是這一來二去的,兩個人似是習慣了一般,達成了一種無聲的共識,似是都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兒,都沒有了過激的反應。
包括今天,醒來之後,她第一時間就收回了自己橫在霍準腰上的大腿,生怕又被冷嘲熱諷。
這麼一想,她忽然覺得,霍準纔是那個被佔便宜的良家婦男。
一時間,許可看向霍準的目光竟是帶了幾分同情。
不知道這小女人的腦子裡又腦補了什麼,霍準的目光變得狐疑起來。
這一次,他是真的猜不出她在想什麼了,怎麼還同情上他了?
清了清嗓子,霍準忽略了許可那同情的小眼兒,沉沉道,“話我已經說了,睡不睡隨你。”
說完,霍準就起身下牀,在許可直勾勾的目光中,只穿了一件底褲就進了衛浴間,消失在許可的視線中。
好一會兒,許可都還在發愣。
老實說,誰不想睡牀啊?不是怕在安樂中失了清白麼?
要是他以後每晚都這麼正人君子的話,那她也是可以考慮的是不是?
許可不斷的做着心裡鬥爭,以至於霍準都洗漱完從衛浴間出來的時候,她還怔怔的站在原地出神。
看見這一幕,霍準明顯一愣,又覺得有些好笑。
被關門聲叫回神,許可喃喃出聲道,“那個……”
然而,她纔不過說了兩個字兒,就被霍準沉沉打斷了,“忘了說,就算你來牀上,我也是有條件的。只給你三分之一的位置,不許過界。”
原本許可還以爲霍準要強迫她什麼,卻不料竟然是在和她談條件。
但正是因爲霍準這勉爲其難的模樣兒,反倒是讓許可放心了。
知道他那麼嫌棄她,她放心了。
好吧……
“成交!”
重重的說完這兩個字兒,許可倏地就變得不自然起來,再也沒看霍準一眼,直接進了衛浴間。
倒是霍準,在身邊一陣風兒吹過後,脣角緩緩勾了下。
對付這個小女人,還會有人比他更有法子麼?
不過簡單的一個欲擒故縱,她就上鉤了,還真是沒什麼腦子。
要麼,就是昨天出門沒把腦子帶回來。
吃過早飯後,兩個人先是把小傢伙送去幼兒園,然後才趕往公司。
去地下車庫經過公司大門的時候,許可突然出聲道,“停車,我先下去。”
“怎麼了?”霍準疑惑道。
許可的語氣也不激烈,只是平平淡淡的微笑着衝他開口道,“不想和你一起出現,不行麼?”
昨天他賣了她的車,她纔不得已和他一起來公司。
她實在是不想再接受大家曖昧的眼神兒了,所以只能避免和霍準一起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
霍準倒也不堅持,只開了車子的內鎖,“去吧。”
下了車,許可忙不迭的走進公司大門,生怕待會兒會和霍準遇上。
一邊走着,她還一邊敲打着昨天因爲運動過度導致今天痠疼的小身板兒。
早知道,她就不那麼用力的摔摔砸砸了。
這時,她身後突然趕上來一個女職員,“少夫人,是身體不舒服麼?”
許可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她,然後微笑着開口道,“有點,渾身痠疼。”
卻不料,她話音才落,那女職員的表情立馬變得曖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