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裳點頭,權均梟說的對,兩個人如果只會互相猜測,那麼再堅固的感情都不會長久的。
飯後,司機送祁雲裳去拍戲,夏河看到祁雲裳像看到祖宗似的,“你可來了,均梟說你身體不舒服,好了沒?”
“好了好了,我可以拍戲了。”她去國外耽誤了十幾天不說,回來後連着兩天有各種理由請假不去,夏河對人刻薄,她生怕一下子惹他不高興就被一頓臭罵。
夏河對任何事都精益求精,祁雲裳一個表情做不好都卡了好幾條。夏河無奈,親自拿着劇本給她講戲。
外面突然喧鬧起來,在這樣寂靜的郊區這種事情不常見,更何況還是河夏工作室的樓下。夏河不可能沒聽見,卻置之不理。
祁雲裳悄悄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說的認真,便也不作他想。
直到有類似助理模樣的人急匆匆的敲門進來,在夏河耳邊低語了幾句。夏河的眉緊緊皺起,把劇本“啪”的扔在桌上,摔門出去。
祁雲裳不明所以,本來打算跟過去,卻被人攔住,“你不能過去,外面全是記者。”
“怎麼了,外面怎麼會這麼吵?”祁雲裳有些疑惑,總感覺情況不妙。
還沒等到助理回答,祁雲裳就聽見樓下有記者尖聲向樓上喊道:“祁小姐,麻煩你不要逃避好嗎?出來給大家一個解釋。”
逃避?她逃避什麼了?
祁雲裳感到焦頭爛額,突然這麼莫名其妙的被記者追問,外面肯定流言亂飛了,而她這個主人公卻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這也太炮灰了。
“夠了,都給我滾出去!”夏河威嚴的聲音讓全場震靜下來,保安趁記者發愣的瞬間蜂擁而至,將他們推出大廳。
“這幫不入流的小報記者爲了頭條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竟然敢闖到工作室內部來。”助理無奈的搖頭。
祁雲裳雙眼逼視着在一旁唸叨着的助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全都知道了對不對?還是和我有關的,爲什麼不告訴我?”
小助理躊躇着不敢說話,祁雲裳急的都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已經通知均梟了,他等會兒會來接你,在這件事情解決之前你都不用來了。”夏河看起來很煩躁。
什麼叫事情解決前都不用來了?那這部戲怎麼辦?換人?
祁雲裳張了張嘴,心裡的話還是沒有問出口。她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要這麼嚴重,記者追到工作室來,戲也要停拍。
“雲裳,這件事對你生活和事業影響都不小,我們這些外人不知道內情,也不好妄言,如果你真想了解,還是和均梟慢慢商量吧。我也想你們能儘快解決,你的角色不能再繼續耽擱了。”夏河說得很中肯,反倒讓祁雲裳心裡更加忐忑不安。
權均梟來的時候也是眉頭緊鎖,那幫記者還敬業的守在工作室門外,
看着權均梟滿臉冷然,不敢近身,只好衝着看起來比較好拿捏的祁雲裳下手。
“祁小姐,您能迴應一下鄒小姐的車禍事件嗎?司機是否是受您指使?聽說你和鄒小姐的關係一直不好,是因爲權少董對嗎?”
“希望祁小姐回答我們的問題,我以及光大羣衆有知情權。”
權均梟狠狠推開都快要把話筒貼到祁雲裳臉上的記者,聲音裡滿是不耐煩,“我老婆也有隱私權,如果你們再糾纏的話我不保證明天你們工作的報社和網站還安然無恙。”
一句話說的一羣記者啞口無言,紛紛沉默下來,爲了一個頭條把整個飯碗都丟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權均梟攔着祁雲裳的腰把她塞進副駕駛,然後自己從車前繞到駕駛座,使勁地一摔門,發動引擎。本來圍在車旁邊的記者全都自動自覺的讓開,他們可不敢擋住權大少爺的路,保不準他心情不好,一踩油門他們的小命就不保了。
車子行駛在外環,人不多,權均梟臉色不好,把車開得飛快,窗外的景色都還看不清就略過了,當然,祁雲裳也無心欣賞。
“夏河叫我親自問你,記者說什麼我指使司機撞鄒婉婉?”祁雲裳試探着問,委屈的同時又生怕踩到地雷,雖然她也沒做錯什麼,但就是感覺自己理虧。
“現在網上有自稱內部人員的人爆料說,你在圈內和鄒婉婉關係差,還列舉了種種原因,說得頭頭是道,再加上昨晚鄒婉婉突然出現事故,一切都太巧合了,這個爆料的人似乎是故意誤導大家往那方面想,讓大家覺得你因爲懷恨在心,所以想置她於死地。”
“太過分了!”祁雲裳恨得直咬牙,“現在有查出爆料的人是誰嗎?”
權均梟嘆了一口氣,“還沒有,不過,我懷疑是鄒婉婉自導自演,剛被我下了封殺令,所以想找些理由通過其他渠道吸引大衆眼球,博得同情。”
“不可能吧?”祁雲裳嘴巴張成了o形,心下懷疑,卻又立馬否定,“絕對不可能,鄒婉婉就算再想出名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看着祁雲裳急的的頭痛的樣子,權均梟安慰道:“別想太多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祁雲裳點點頭,對他的依賴越來濃。他就像是她的天,是她的保護傘,剛剛那樣的情況下,如果是她一個人獨自面對,一定會驚慌失措,被那麼多人追問和責備,她會哭出來也不一定。可是權均梟在,有他在,他會幫她遮風擋雨,攔住那麼多人的口水,將她護得滴水不漏。
“這幾天你留在家裡,隨便做什麼都好,就是別出去,有什麼事吩咐保姆出去辦。”權均梟說着說着,突然咒罵了一聲,“這幫該死的記者,明天把這些報社全都收購了。”
祁雲裳抽了抽嘴角,權均梟少爺就是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剛回家魏婉茹就迎上來,關切的問東問西,權
姜山陰着一張臉,坐在一旁不說話,祁雲裳以爲他是信了那些留言,剛想開口解釋,就聽見他把報紙“啪”的一下摔在權均梟的頭上,破口大罵,完全不像平時那個雖然不怎麼說話看起來嚴肅,實則慈祥的小老頭兒,“你小子怎麼搞的?自己老婆都護不好,當初家裡不同意讓她趟這趟渾水,你偏要捧紅她,現在好了,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連你老子半分都不如。”
權姜山氣得滿臉通紅,祁雲裳聽了這番話,感動溢於言表,權家的人,內部有時的確會吵吵鬧鬧,但是都特別護短,絕對不允許外人說一點不好。
權均梟在外也是頂天立地的大男子主義一個,但是在家裡在父母面前就是一個孩子,還要乖乖聽訓。他揉了揉腦袋,反駁回去,“又不是我願意的,這是我老婆,你着什麼急?再說了,我會解決。”
“你解決?你解決出什麼來了?外面還不是流言漫天?你要是連這種事都解決不了,這個少董就別做了,讓位給有能力的人!”
一聽談到公司的繼承權的問題,氣氛頓時壓抑,權均梟冷笑一聲,“你以爲我稀罕?”
“你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權姜山一聽他這麼說火氣更大。本來如果權均梟乖乖的受着他也不可能真的把權利收回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自己還是要心疼的。壞就壞在權均梟性格和他老子一樣驕傲,誰也不會說軟話。
魏婉茹一看這爺倆又要鬧矛盾,忙打圓場,“行了行了,現在外面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你們倆個吵什麼?”
權均梟不再說話,權姜山氣的一拍桌子直接上樓。
看着魏婉茹愁眉不展,祁雲裳忙安慰道,“媽,別擔心了,清者自清,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麼被冤枉着,這天底下總會有明眼人的,等我和均梟查出了罪魁禍首,一定能還我清白。我不會給權家抹黑。”
魏婉茹心疼的看着她,這樣的委屈,她年輕的時候也受過,當時是被人誣賴偷東西,可是她根本就不知情,她知道祁雲裳心裡現在是什麼滋味。
“媽不是擔心權家,我只是可惜,可惜了你剛剛在事業上有點起色就被這麼誣賴,一個女孩子家,被人叫着殺人兇手,以後出門都不敢擡起頭來。”魏婉茹嘆息着,當初她執意不讓她進入這個圈子,終是沒有攔住。如果她當時能夠再堅決一點,現在是不是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沒事,媽,大不了以後我就乖乖待在家做個全職太太,權家這麼有錢,肯定養得起我的吧?”祁雲裳故意逗魏婉茹笑。
一旁的權均梟突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提高音量,“憑什麼退出影視圈?我偏要捧紅你!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欺負我的人,絕對讓他生不如死。”
魏婉茹推了他一把,“那你倒是快去查啊,在這裡說有什麼用?”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已經吩咐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