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啊,白遲遲真不明白了,事情怎麼就演變成這樣了。
她明明跟阿凡沒什麼,爲什麼什麼事都能巧合到這樣,越是不想他誤會的時候,誤會就這麼來了。
如果他肯信任她,也許就什麼都沒有了,說到底還是因爲缺乏了信任吧。
難道是因爲他們真的不合適嗎?
“放開我的手,你捏疼我了。”她皺着眉,解釋不清就別解釋了。
“我恨不得捏死你,反覆無常的女人。我司徒清說要娶你,你就必須得嫁給我,我會盡快把婚禮辦好,你就等着當新娘子吧。”
“我不,我就不當,我看你能怎麼樣。沒有我參與你就能登記?沒有我參與,我看你怎麼結的成這個婚!”
他還逼婚了,她就不信,她鬥不過他。
他總需要她跟他合影才能辦理結婚手續吧?她死活不去,他綁去,她也不配合照相,他就拿她沒辦法了吧?
“簡單的很,白遲遲。”他冷笑着,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了幾下,在白遲遲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忽然把她的頭往他頭邊一靠,手機對着倆人快速按了一下。
“我們的結婚登記照不錯吧?”他挑着眉看她,恨的她想要衝上前抽他。
“你這樣做太無恥了,司徒清,你無恥混蛋!”白遲遲怒火中燒,把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字眼都用來形容他。
可惜她最惡毒的字眼也不過是說他無恥混蛋,他對這兩個詞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他就要讓她死了反抗的心,當着她的面撥通了政治部某領導的電話。
“老孫,我的結婚申請已經打上去了,幫個忙儘快審一下。明天早上,我會把結婚報告一起交過去,半個月內我想要辦登記。”
“這麼急?憋壞了?”那頭老孫調侃的話被白遲遲聽的清清楚楚。
他還真是憋壞了,他是憋着壞,就沒見過他這麼混賬的人。
白遲遲的腦袋終於好用了一次,既然對方是負責審覈結婚的,那麼她的話應該起作用吧。
於是趁着司徒清正在跟對方笑談的時候,她扯開嗓子喊了一句。
“喂,領導,首長,我不同意跟他結婚,我不同意!”
喊完了,她一直憋悶的心情一下子敞亮了很多。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這會兒把不同意的事直接跟他領導說了,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強迫她了吧。
白遲遲有一種報仇後的暢快,斜睨着司徒清,揚着脖子,像一隻勝利後驕傲的公雞。
司徒清本來是在生氣,結果被她這可愛的蠢樣弄的,一下子沒那麼生氣了。
“你小子是要搶親嗎?”老孫笑着問他。
“哪兒那麼多廢話,讓你辦結婚就給我快點兒辦。”
“你這是跟領導說話的語氣嗎?”
“就沒把你當成個狗屁領導,快點兒辦,不辦小心我下次去你家……”
“好了好了,沒見你這麼不仗義的,不就是半個月嗎?保證給你辦好。”
“孫首長,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我還不同意呢,我……唔……嗯……”白遲遲再次想要打小報告的時候,嘴忽然被司徒清給堵住,胸部也瞬間遭遇了襲擊。
老孫在那頭很淡定地聽着,本來遇到這種情況,出於禮貌他該掛電話的,不過他早爲司徒清的個人事情着急了。能聽到他跟女人恩愛的聲音,他是很樂意的。
於是兩個人唔唔嗯嗯的聲音就在那兒現場直播了很久,直到司徒清再次把她身上遮羞的裙子給扯掉,他才發現老孫那小子在偷聽的事。
“你聽夠了沒?想聽趕緊回家找你老婆去!”
按斷電話,他就把白遲遲扛了起來。
他又不能打她,不能罵她,唯一能懲罰她,讓她屈服的方式也就是這個了。
又來了,這色情狂,變態的,混蛋的,他怎麼那麼混,那麼欠揍啊。
白遲遲又羞又氣又沮喪,可她能拿他怎麼辦?
他那什麼狗屁領導的,根本就沒聽到她的抗議,完全無視,她怎麼辦?
他要是好好的,她嫁也就嫁了,現在他這麼變態,簡直是不許她跟男人說話,她不能就這麼嫁給他啊。
可他照片也照了,現在技術這麼發達,她明白,有了那張照片,以他手眼通天的本事,肯定能把結婚證辦下來。
軍婚啊軍婚,她一想到這兩個字頭都是大的。
到時候他給她隨便弄個罪名,她就要上軍事法庭,太可怕了。
說什麼也不能沒有自由,她必須必須得把那張照片毀滅。
要怎麼做呢?
屈服!對了,就是屈服他,麻痹他的神經,讓他放鬆警惕,她就可以跑了。
當她再次被他扔到牀上,雖然她還是被咯的很疼,卻沒有像上次那樣呲牙咧嘴了。
她臉上討好地笑着,嘴上軟軟地祈求。
“清同學,我算是服了你,怕了你了,咱不這樣成嗎?”
這話說的,她在心裡瘋狂地鄙視自己,狂嘔。全是爲了自由,爲了自由,才這麼沒出息啊。
“不成!”
你怎麼不成太監?白遲遲在心裡拼命罵了他一頓,還是阻擋不了他邪惡的腳步。
她就轉了幾個念頭,那廝已經脫的一絲也不剩了。
她勒了個去啊,他不是要懲罰她嗎?還要搞的這麼一本正經按部就班的懲罰,爲嘛不象徵性的搞兩下算了?
司徒清跳到地上把門栓好,避免兩個丫頭來打斷他們的大事。
“清同學,你別生氣了,我跟阿凡真的沒什麼,你要相信我。”他已經架起了她的身體,她心裡要氣死了,還在拼命地跟他說話,讓他心軟。
“如果你讓我感覺到你是喜歡我的,無論什麼時候都願意跟我親熱,絕不拒絕和勉強,我就相信你了。”
我呸呸呸,誰像你體力那麼充沛。
我就算喜歡你,我也不可能無論任何時候都願意吧?你不腎虛我還會腎虛呢。
“我當然願意啊,你應該能感覺得到的嘛。”含着小羞澀,她紅着俏臉說道.
即使明知道她說的有九分是假的,司徒清聽了,還是受用的。
他信了!看來她的演技還是不錯地,他那自豪的神情讓她多少是有些動容的。
假如兩個人能一直這麼和諧多好,可惜這是假的。
“我好好感覺感覺看。”他邪笑着。
混賬啊混賬,這麼欺負人。
她的小臉漸漸潮紅,體溫也在不斷的升高,司徒清其實知道她並沒有實質性的背叛他。要是一個女人真的跟了別的男人,不會在身體上還對他有那麼大的感覺的。
但對他來說,即使是身體上沒背叛,心裡背叛了或者行動背叛了也不行。
“白遲遲,如果你現在說喜歡我,我會相信你的。”他停下來,凝視着她的小臉。
王八蛋,可我不相信你了,完全不給我人權。
她很想衝動地把這句話說出來,那她就是自己找死。
她學乖了,學聰明瞭,知道逆着他不會有好果子吃,更跑不了。
睜開眼,她癡癡地回視着他,說出言不由衷的甜蜜話。
“我不喜歡你,我能有那種反應嗎?你這笨蛋,自大的笨蛋。”她的語氣含嬌帶羞,說的恰到好處。
英雄難過美人關就是這個道理,司徒清在她這樣甜蜜的誘哄下,也難免的降低了一絲防備。
“小東西!”他低嘆一聲。
“愛我嗎?”又一問,很認真地看她。
“嗯。”她迷亂地點頭。很快結束這一場,看似虛假,又很認真的糾纏。
她不能貪戀一時的歡愉而忘記自己是要離開他的,雖然想着他好的時候,她也有些不捨。
爲了能夠繼續取得他的信任,白遲遲軟綿綿地靠着他。
“別再跟其他男人有聯繫了,聽到了嗎?”這已經是他對她最溫柔的方式了,他的風格根本不是這樣。
“嗯。”她輕聲答應。
“好好睡,今天被摧殘了兩三次了,累壞了吧?”
他混蛋,他爲什麼又溫柔起來,是想要讓她鬆懈嗎?
她不要心軟!她要自由。
“累,你太討厭了。”
“傻丫頭。”他嘆息了一聲,在她臉頰上吻了吻。
她已經被汗水弄溼,頭髮粘在白皙的小臉上,他溫柔地伸手把那些頭髮理順。
“陪我早點睡好嗎?”她輕聲問,溫柔地對他笑,還勾起頭吻了吻他黝黑的臉。
她必須得承認,即使他那樣對待她,其實她內心還是喜歡他的。
因爲喜歡,所以不捨,吻他,是出於不捨的表示。
她溫柔的態度化解了他心中的嫉妒和對她的恨意,他溫柔地點頭,翻了個身,把她摟好。
司徒清,爲什麼你這麼兩極呢。你可以讓我不由自主地喜歡你,愛你,也能做出讓我恨你恨到骨頭裡的事,到底哪一個是你?
白遲遲默默地靠在他胸膛前,直到司徒清睡着了,她還沒有睡。
半個月,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她就會被他娶進門。
他們現在是最甜蜜的時候,他都能那麼狠狠的對待她,以後激情淡去,她真的怕他變本加厲。
這是她唯一能夠逃脫的機會了,她不該遲疑,不能再做一次愚蠢的農夫。
他的褲子就在牀下,裡面有他的手機,也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