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該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不過這不代表他就此放棄這個女人,她喜歡他,不會輕易地改變,他要娶她,也不會輕易地改變。
除非有一天,他覺得這女人不值得他娶,他纔可能會放手。
現在他要做的,應該是給她一點時間和自由。讓她想清楚,看清楚自己的心,這叫做欲擒故縱。
“好吧,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自己回去,不需要你送!”
“這麼晚了不能一個人走,要麼我送你走,要麼你留到天亮,你自己選一個。”
他沒有強留她了,白遲遲的心重新安定了一些,他強硬的態度讓她害怕再次把他惹毛了,真的強暴了她,也就不再跟他爭。
“我去拿包和手機。”她輕聲說完,幾步回了自己住的客房,把手機放進小挎包裡,背在身上。把放在他家裡的她自己的衣物也都收拾好,包括專業書籍,都裝進了大號塑料袋裡一齊帶走。
一路上,她始終不發一言,不用再跟他糾葛了,她應該是輕鬆的,不知道爲什麼卻感覺到更加的沉重。
發生這樣的事,她不該只怪司徒清一個人。
要是她自己足夠自重,要是她原來沒有那麼傻,把他當成同性戀,想要拯救他跟他有了太多的身體接觸,也許他就不會總想要侵犯她了。
說來說去,她自己還是有錯的。
司徒清時而用眼睛餘光掃視她一眼,她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很少看她這麼嚴肅着一張臉。
“還在生氣?”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她輕輕搖了搖頭。
“也是我不好,是我太傻了。我還跟你一起看那種視頻,你是正常的男人,對我有想法也是正常的,還是我不好。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
“怪自己幹什麼?傻里傻氣的,這有什麼好怪的?別想那些了,該笑就笑,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他不知道要怎麼樣哄她一下,雖然心裡滿含着愧疚,說出來的話還只是硬邦邦的。
假如沒有秦雪松,她也許不會這麼難受,可一想到自己做這些對不起他,她就覺得心裡像有塊大石頭壓的喘不過氣來。
她真的要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要跟秦雪松談個徹底,還是慢慢地疏遠他,讓他覺得跟她在一起沒意思呢?
直接談,怕他激動的想不開,慢慢疏遠他,他心裡肯定也非常難受。
司徒清一邊開着悍馬,一邊扭頭看了她一眼,她想些什麼,一眼就能看透。
“別傻了。你已經不喜歡他了,其實你以前也沒喜歡過他。那都是一種親情和習慣,你以爲你真的勉強自己跟他在一起,他會高興嗎?時間長了,他能感覺得到,這種事不可能勉強一輩子的。”
“誰說的?我跟他在一起一點都不勉強,我很高興,我很願意。”想到自己赤果裸的差點被他徹底衝破那道阻礙,她就氣,明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她也要跟他唱反調。
就是怨他,即使自己也有錯,還是怨他。
“行,那你就在腦海中想象一下,像剛纔我們做的那種事,跟他做,你能不能受得了。”
想象着秦雪松這樣,她胃部忽然有些難受,翻江倒海的,混蛋司徒清,他竟然把她看的這麼透。
“受得了,這有什麼受不了的!”她滿不在乎地說道,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的想法。
知道她還在氣頭上,司徒清沒接她這句話。
要放手一段日子,他要給她打好預防針。
“你要是真不願意被他給強暴了,就別單獨跟他在一起,你未必每次都那麼幸運,記住了嗎?”
她沒說話,就是不想認同他的說法,雖然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她對跟秦雪松獨處,可是比單獨跟司徒清獨處害怕多了,和他親密接觸比跟司徒清也痛苦的多,那種恐懼是發自內心的。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兩個人又都希望時間能夠倒回,回到他們曾經像朋友一樣相處的日子。
“到了,你回去吧。”在白遲遲家的巷口,車停了,白遲遲跳下車,冷淡地跟司徒清說了句。
他只是把車停好,默默跟在她身後。
“不用你送!”
“你怎麼這麼吵?大半夜的一個女人上樓,你知道樓梯間有沒有搶劫犯,強暴犯?”
“這世上哪兒有那麼多壞人?”她嘟囔了一聲,心裡還是爲着他的關心動容了。
她今晚算是罵了他吧,他不光沒生氣,還堅持送她回家上樓。
其實除了這件事,清同學並沒有那麼討厭。他仗義,善良,對她也好……停!又在不爭氣地想他的好處,就差那麼一點點,要是他真把你怎麼着了,你現在哭都沒地方哭去。
重新板起臉,上樓,不理在後面跟着的他。
看她從小包裡掏出鑰匙打開門進去,他才放心地轉身下樓,往回行駛,停好了車回家,走到單元樓下看見李秀賢的車停在樓下。
原來李秀賢把連衣裙給蔣婷婷拿去,想要幫她穿上,她還是哭個不停,罵個不停,並且死活不肯讓他碰觸。
他哄了她很久,被她氣的左右開弓扇了他好幾個耳光。
好像還不解氣似的,把他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才惡狠狠地要他送她回軍區大院。
到了大院門口,李秀賢提出要上樓跟她母親和他姑父謝罪,請他們允許他娶她。
“你永遠都別指望着娶我,我纔不會嫁給你這種小人!你滾!以後我都不想見到你!”蔣婷婷氣呼呼地罵完,硬是把他給推走了。
“婷婷,你不要想不開。是嫁給我還是不嫁給我,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不要想不開。”他衝她叫道。
“呸,爲你這種人想不開?你做夢吧你,滾!”
她再氣,不會想不開就好,李秀賢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來找司徒清商量對策。
從小到大,他只要遇到什麼大事,是必然要來問司徒清的主意的。
蔣婷婷回到家的時候眼睛都哭腫了,蔣美蓮一看女兒這樣,真是嚇的不輕。
好在司徒百川今晚不在家,女兒這副模樣猜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是有些奇怪,如果是她跟司徒清上了牀,她應該高興啊,怎麼會這麼傷心呢?
“這是怎麼了?快點兒跟媽說說。”
蔣婷婷還沒等說話,就先哭了,撲倒在母親的懷裡差點沒哭背過氣。
哭了很久後,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
“媽,你說我怎麼辦?我完了,我第一次給了他這麼個沒用的男人,我以後永遠都沒機會嫁給清哥哥了。”
“好了,別哭了,這也不一定是壞事。”蔣婷婷眼睛瞪的銅鈴似的看着自己媽,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女兒被強暴了,難道還成了好事?她怎麼看不出來這是好事呢?
“什麼意思啊?女人的第一次多重要啊。我就是純潔的,清哥哥都看不上我,現在不純潔了,他更不會搭理我的。”
“你聽媽說,李秀賢不是要娶你嗎?你就說你年紀小,還在讀書,只答應給他做女朋友。你想想,他跟清關係那麼好,你做了他女朋友後,跟清見面的機會不是更多嗎?再說清也就不會防範着你了,這是一舉兩得。至於有沒有第一次,拿都不重要。少婦永遠比少女更讓男人動心,你看我都生了你,還不是嫁給司徒百川了?別擔心,等到時機成熟,你就把李秀賢踹了,再製造個機會跟清上了牀,他的性格,會爲你負責的。”
蔣美蓮分析的頭頭是道,蔣婷婷揪緊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還是媽厲害。”蔣婷婷擦乾了淚,破涕爲笑。
也是,都說少婦是最迷人的,她反正已經給了李秀賢,也不介意多跟他上幾次牀。
還別說,其實那種事還是很爽的,她現在即可以滿足自己的身體需要,又有機會接近清哥哥,何樂而不爲呢?最主要的是清哥哥不會防範她了,她以後做起壞事來才更方便。
“傻丫頭,媽要是連這點事都不能幫你想好,還能當你的媽嗎?好了,給賢打個電話,好聲好氣地哄着。你要記着,表面上對他一定要好,到時候就算分開了,也得讓別人覺得是他對你不好。你退一萬步想,他們家的條件也是一頂一的,萬一和清不成,他還能做爲一個備選的人,不也很好嗎?何況你第一次給了他,他那樣的人會對你俯首帖耳,言聽計從的。女人一旦追不到自己喜歡的,就嫁給喜歡自己的,一輩子當個女王,也不錯。”
“是是是,還是我媽媽厲害,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司徒清在房門口見到了正在敲門的李秀賢,把他帶到房間裡,幫他出謀劃策。
他是覺得,既然人家的第一次給了他,負責是必須的。
兩人正商量着讓雙方父母出面把親事給說定了的時候,李秀賢的手機響了。
看到是蔣婷婷的電話,他滿面的愁容總算是撥雲見日了。
“我剛纔是太激動了,賢,我罵了你,你有沒有生氣?實在是我一下子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我心裡難受。回來以後我把這件事也跟我媽媽說了,我還說我罵你打你,我媽都罵了我一頓。她說女人的第一次太重要了,我既然給了你就應該要從一而終的。可我怕你生我的氣了,你別生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