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小桃要在我家裡住上幾天,你從今天開始就跟我回我們家。”
“哦!”
吃過早飯,司徒清把車內的衣服給白遲遲都拿了出來,放在客房的衣櫥裡。
“清同學,我還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可不可以退……”她哈着臉,看他把衣服堆在衣櫥裡,還想再爭取一下。
“不行!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每天穿一件。今天就穿這個吧!”說完,把那件亮粉色的揪出來扔給她。
“我……好吧,我穿我穿。”他的表情好難看啊,她不能惹他,要每天都讓他心情愉悅。
“這件,特殊場合才能穿!”他揚了揚手中的一個袋子,袋子裡裝的是那件桃紅色的長裙。
“那個,什麼樣的場合纔算特殊場合?”她不解地問。
蠢!什麼場合是特殊場合還來問他?不過,他也根本沒想,只是很本能地不願意她穿着暴露地四處走,本來就傻乎乎的,到時候被人佔便宜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先別穿!”
“哦!”
“愣着幹什麼,快換衣服啊!”
“那個,清同學,你還沒出去。”雖然他像她的姐妹一般,可她還是不好意思當着他的面換衣服。
還跟他保持距離,昨晚都被他摸過了,蠢貨。
想着自己的大手真空抓住她飽滿的那種感覺,他又有點不自在了。
“快換,給你兩分鐘時間!”
他又來了,待他一關上門她就飛速換裝。
她換好衣服出來,見他手中拿着昨晚買的白裙子的袋子站在玄關處等她。
出門的時候,她習慣性地又摟住他胳膊,頭貼在他身上。
經過昨晚他對她的耐心陪伴,在她心裡,兩個人的關係更親近了幾分。
“清同學,我想問你個問題。”
他一聽這句話,頭都會大一圈。每次她的問題,都是雷人,要麼氣人,無一例外。
不過他還是有點好奇她會問什麼,所以冷着臉。
“問!”
“就是……”
“等等,不准問很奇怪的問題。”
“那我不問了。”
看來,還真是奇怪的問題。
“話別說一半!”
真是個怪人吧,他自己說不讓問的。
這不重要,管他是什麼態度呢,她實在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就是,你昨晚上摟了我一晚上,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有沒有生理反應什麼的?”她貼近他的耳邊,很小聲地說。
這是一個科普問題,她又是一個醫生,可她問出口,臉還是燙的厲害。
他的表情好奇怪,臉紅了,而且眼神也有點那個啥,像要噴出火來似的。
“生氣了?別生氣啊,我只是想知道,你那個……”還有沒有拯救的希望啊。
要是對女人有感覺,就說明他可能是際遇性的同性戀,只要經過一定的心理輔導,還能重歸正途。
“不要問些亂七八糟的事!”打斷了她的話,他甩開她,大步走下樓梯,根本就不等她了。
只有天知道,就她剛剛那一問,他那不爭氣的身體就很不淡定。
再討論下去,樓梯間裡他也要把她給按倒了。
她吐了吐舌頭,趕忙跟上。
後悔啊,不該問的,可是不問她怎麼知道怎樣才幫得了他呢?
看來她得想個辦法,考察一下看他對女人到底有沒有那種感覺。
可是要怎麼做呢?
哎呀,有了,哈哈,想到一個絕佳的辦法了。
清同學,等着吧,我一定能幫到你的。
司徒清上了車,把手中的紙袋交到白遲遲手上。
“好好拿着,別把裙子弄皺了。”
他檢查過了,昨晚她只是把紙袋子給揉皺了,裙子沒碰着。所以剛纔他已經換過了一條好一點的紙袋,在給她買的衣服裡面找了一個最平整的換上的。
“清同學,不是說去你家嗎?爲什麼要拿上這條裙子?”
“不要問東問西!”他皺了皺眉,一張撲克臉,見她縮了縮頭,不吭聲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到了我們家,不要像在這裡一樣隨便。我爸爸很嚴肅,不喜歡誇張的女孩子。”
“知道了,你真是體貼。”她彎脣笑着,毫不爲他的態度生氣。
到了司徒家,客廳裡,小櫻小桃正纏着外公講當年在部隊裡的事。
“爸爸,這位是白……”司徒清拉着白遲遲剛要介紹,小櫻搶着說道:“外公外公,這是白老師,是我們的家庭教師,也是舅舅喜歡的人。”
“是嗎?”司徒百川很嚴肅地掃視了一眼白遲遲,長的不錯,很有福相。
“司徒先生您好,我叫白遲遲。小櫻的意思,是她們很認可我,清同學……不不不,是司徒清先生也認可我。”
小桃拉住外公的胳膊,咯咯笑着說道:“哪裡啊,我們說的喜歡不是……”
“小桃!昨天晚上回來瘋的厲害吧,作業做了嗎?”司徒清嚴肅的眼神瞟了一眼外甥女,比平時都嚴肅,兩個小傢伙不敢說話了。
“怎麼回事?”司徒百川把幾乎和司徒清一樣的黑臉一沉,明顯有些不悅。
當他瞎了聾了?明擺着不讓孩子說話。
“兩個丫頭喜歡胡鬧,您是知道的。我和白老師,我們之間沒有什麼。”
“對對對,真的沒什麼,他是同……”白遲遲想幫司徒清解釋一下的,他是同性戀的事差點脫口而出。好在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說不得呀,萬一老頭子不知道,不是讓他老人家傷心嗎?
“忙你的去吧!”司徒百川冷哼一聲。
他可不是一般老頭,非要探問小輩的隱俬。
不過他心裡還真是有些急了,不是不知道兩個兒子的心思。
文若他是從小看到大的,他對她的父母充滿了愧疚,對她也是很疼愛,奈何她再好,總不能兩個人娶一個吧。
他倒要看看,這個什麼白老師跟兒子到底怎麼回事。
司徒清答應一聲,提着手中的紙袋往司徒文若房間去了。
“白老師,你也先帶她們去上課吧。”司徒百川吩咐一聲,小櫻小桃跳下沙發拉着白遲遲往書房裡帶,正好路過司徒文若的臥室。
司徒文若的臥室門開着,司徒清和她面對面站着,他正把裝連衣裙的紙袋交到她手上。
白遲遲下意識地停了步,外面的光線透進來,她看到司徒清挺拔的身姿和那個女人清瘦的身影定成了一幅畫。
原來,這就是那條裙子的主人,是他無比珍惜的人,是個很唯美的女人。
她在司徒家裡,難道是他的愛人?他不是同性戀麼?
“文若,這是遠買給你的,忘記拿給你了。”明明是他買的,爲什麼要說成是司徒遠?
一個又一個問號在她腦海盤旋,心裡是錯綜複雜的滋味,失神地看着,完全忘記了這樣站在那兒不禮貌。
“是遠買的啊。”文若的聲音很輕,聽不出高興或是失落。
“嗯,是遠。你最近……”他話說一半,正好看見門口傻站着的白遲遲。
她的臉上表情奇怪,似乎有疑慮也有淡淡的嫉妒。
這白癡,是喜歡上他了嗎?
“她是誰?”文若順着他的目光往外看,也看到了僵站在那兒的白遲遲。
“給你們介紹一下。”司徒清先走到門口,司徒文若也跟了出來。
“她是小櫻小桃的家庭教師,白老師,她是……”
“白姐姐,她是司徒文若阿姨,是舅舅的妹妹。”小櫻覺得白老師那傻愣愣的表情肯定是吃醋了。
電視上不都這麼演嗎?把人家男主角的妹妹當成情敵什麼的,她太傻了,所以必須得由她來解釋一下。
“啊哈,妹妹啊,長的真不像。文若,名字好聽,長的也漂亮,不像你長的那麼黑。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白遲遲,以後你叫我白遲就可以了。”看這誤會鬧的吧,她就說嘛,司徒清怎麼可能是有家室的人呢。
他抱她一晚上都沒反應,鐵定是同性戀,她怎麼老會認爲自己弄錯了呢。
白遲遲伸出手,很熱情地來抓司徒文若的手,司徒清卻把身體一擋,沒讓她碰到。
“白老師,快去上課吧,文若不太喜歡和不熟悉的人接近。”
難怪她體形消瘦,整個人看起來弱不禁風,這樣內向不行啊。
她是恩人最重視的人,她當然該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文若美女,你應該多鍛鍊鍛鍊,多和人交流,這樣對身體和心情都好。你看我……”白遲遲的話又一次被司徒清給打斷。
“別囉嗦了,快去吧。”說着,伸手去推白遲遲。文若性格敏感纖細,她神經大條,指不定哪句話弄的她悶悶不樂呢。
“沒關係,她說的對。清,我喜歡和她聊天。”說完,又轉頭對白遲遲誠懇地說道:“等你上完課,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白遲遲衣着鮮亮,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活潑和開朗,文若身上沒有這些,所以對她來說,彌足珍貴。
“可以可以,我也喜歡和你聊天。我們上完課再聊,再見!”白遲遲揚了揚手,笑着出了門。
“她這人你可能不會習慣,說話經常讓人摸不着頭腦……”司徒清妄圖解釋,白遲遲又把頭探進來,眨巴眨巴眼睛,調皮地截斷他的話。
“清同學,你別說我壞話,我聽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