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就這麼站在門口,周茹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宋意,小聲問道:“司凌在門口呢?”
“在呢。”宋意抿了抿脣,其實心裡有些不是個滋味兒的,這大冷的天,把司凌一個人給關在外頭,而且司凌也沒穿厚衣服。
只是穿了個迷彩服,心裡因爲司凌隱瞞自己,很不舒坦,可是看着司凌受凍,心裡又有些捨不得的。
周茹一聽撇了撇嘴:“行啊,就讓他在外頭凍着,好好反省反省吧,自己的媳婦兒都不知道心疼,做不好一個丈夫,就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跟周城安比,差遠了。”
算司凌識相,還知道跟過來,如果就這麼不管了,她肯定不會讓宋意回去的,就讓宋意一直住在這裡,讓司凌後悔去。
看到底是那個妖豔賤貨強,還是宋意好。
其實宋意比那個女人漂亮多了,也不知道那女人一直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比宋意好,來勾搭司凌。
宋意倒是沒有覺得周茹誇周城安的話,只是周茹那句,讓司凌就在外頭凍着,這個小區的風向,一到深秋,就特別的冷,風力很強,這房子,她知道的。
也是司凌名下的產業,可是人都關在外頭了,也不好再把人給放進來的,要不然當着周茹的面兒,多沒面子啊?
不給宋意多想的機會,周茹跟宋意說道:“你坐一會兒,我去炒幾個菜,等周城安回來了,我們吃個飯,好好的喝一杯,怎麼樣?”
以前,她吃的最多的就是宋意做的飯,宋意做飯是很好吃的,誰成想有一天,她也可以做飯給宋意吃了。
“喲,周城安可以啊,還能讓我們周大小姐給他做飯吃,真不容易。”宋意忍不住對着周茹打趣着。
心裡更多的是覺得周城安真有福氣,從以前一個什麼都不動手,只知道作天作地的姑娘,如今轉變成了賢妻良母,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需要很大的改變,做飯這事兒,看起來容易,說起來也容易,不就是放點兒油,放點兒菜,炒熟了就行,其實真正做飯的人知道,這裡頭,學問大着呢,也講究着呢。
並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的,給多少油,放多少鹽,煎魚的時候,會不會燙着?
這些東西,對周茹來說,太麻煩了,也沒有那個心思去學的,現在爲了周城安全都改變了。
周茹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不覺得宋意打趣的,有什麼不高興的,臉上漾開大大的笑容:“這能一樣嗎?周城安太忙了,那一陣兒,我沒事兒做,又不好請小阿姨的,我就一個人研究食譜,還別說,我做什麼都有經驗,這不是就研究出來了。”
做飯這東西,你要是上心了,也就沒覺得難,主要周城安在家的時候,會給她做飯吃,炒菜什麼的,可是周城安一個案子,幾天不回家。
她在家就只能吃泡麪了,周城安說給她請個小阿姨,專門做飯。
她知道周城安是心疼她,可是她也知道,她們出來的時候,老爺子斷了所有的經濟來源,什麼錢都沒有的,拿什麼請小阿姨。
周城安肯定就是要出去找人拿錢,那個人好面子,沒辦法,纔跟司凌開口要的房子和車,再出去借錢過日子,她不忍心。
就說,她在家沒事兒,自己研究食譜,也是燙了多少回,才慢慢好起來的。
說話的時候,周茹開始洗菜切菜做飯,宋意在一旁幫着忙,周茹沒說的,她心裡清楚,她和周茹最像的一點,就是太爲男人考慮了,也就不知道那些男人會不會領情的。
“咱們那就不該慣着這些臭男人,不識趣兒的東西。”宋意一遍兒洗着菜,一邊跟周茹抱怨着,這算什麼呀?
她就是太慣着司凌了,纔會讓司凌出了今天的事情,要是不慣着司凌,司凌也不管在外頭,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的。
宋意這話一出,周茹忍不住看了宋意一眼:“哎,這事兒,是你們司凌做的不漂亮啊,跟我們安子沒關係,周城安不是那樣的人,人是警察,一身正氣,不做那些個事兒。”
周城安纔不那樣呢,也就司凌同學聚會上跟別的女人喝酒,真是丟人現眼的,還讓人發到羣裡頭,不知羞,跟周城安有什麼關係呀?
“那,那司凌也不是那樣的人啊,他做的不漂亮有什麼呀?這事兒不願司凌,你說他人長得好看吧,家裡條件又好,你說那些個女人看着,能不往跟前湊嗎?那是他能難得住的?再說了吧,你也看到了,這是同學聚會,司凌能有什麼辦法的,那是個女人,司凌直接把她給推開了,這不是顯得他矯情嗎?被同學給笑話的。”宋意自古自的跟周茹說道。
司凌也不是那樣的人啊,周茹憑什麼那麼埋汰司凌來着,雖然挺生氣的,可是心裡還是維護司凌的。
周茹瞪大眼睛看着宋意,宋意才明白,自己跟司凌冷戰呢,這麼維護司凌不合適。
“那個周茹啊,一會兒這個魚,我來做吧,我做的魚好吃的。”宋意指着盆裡頭醃製的魚,轉開話題,真特麼丟人啊,周茹準得笑話死了。
周茹噢了一聲:“好,可以。”
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宋意都這麼喜歡司凌了,還把人在外頭凍着,肯定她是不能再說司凌的壞話了,讓司凌知道了,饒不了她,把房子和車子收回去了,她跟周城安得睡大街上去。
宋意給周茹幫着忙,兩人一起做着飯,宋意把菜給收拾好,差不多點兒,就打算開始炒菜了。
周城安回來的時候,穿着是厚厚的外套,見到司凌只穿着個迷彩服,縮着脖子,在走廊上抽菸,不由訝然的看着司凌:“你怎麼在這兒呢?怎麼不進去啊?穿這麼少,不怕冷啊?”
這當兵的男人就是耐凍啊,海城的天,說冷就冷了,司凌穿這麼點兒,跟沒感覺似的,他這個做刑偵的人,自愧不如的。
司凌見到周城安,立馬站直了身子。